第1卷 第105章 殺手哥哥太無情 文 / 夢汐
第105章殺手哥哥太無情
由於受到過度的驚嚇和刺激,蘇碧痕昏迷了。
昏迷之前,她瞥見凌易寒那張滿懷著焦急的臉,一向淡定的他很少出現這樣的表情。
她心中一陣納悶,還沒有來得及細想,就失去了意識……
奶奶的!這是她來古代之後第幾次昏倒了?
為什麼她總是做這種無聊的事?這個蘇碧痕的身體真是太差了,看來她要加強鍛煉才行,否則總有一天暈過去醒不過來了。她還沒有龍骨手鐲,就算死了也無法回到現代……
……呃,龍骨手鐲!
她猛然清醒,睜眼一看,陌生的床,轉頭一看,陌生的屋子……唔……她這是在哪兒?回想起昏倒前的情景,她慌張著想要坐起,忽然身上疼得要命,低頭一看,胸口竟然包著白色紗布!
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她上身只有胸口圍著紗布!
而更糟糕的是,就在這時她聽到了一個男人聲音——
「別動,你身上的傷還沒癒合。」
啊!啊啊啊啊……怎麼回事?她慌忙拉起被子罩住全身,驚恐的目光搜索著那聲音的來源。
「別找了,我在床上。」
啊!床、床上?她驚得眼珠子快掉出來,忙往床上一看,沒有人啊?
「真是個笨女人。」那人說道。
她又氣又急:「你到底是什麼人?有種站出來!藏頭露尾的算什麼好漢?」
「我可不是什麼好漢,我不過是個殺手。」
咦?聲音好似從床的頂棚上傳來的,她忍著痛,緩緩探出頭,向上看去……
「啊!」儘管有思想準備,她還是嚇了一跳,原來那人就蹲在床桿上,單腳踩在桿頂,還盤著一條腿。
哇靠!這位仁兄在表演雜技嗎?
「你……幹嘛蹲在上面?」
「我在練功。」
「……」蹲在桿子上,這叫哪門子功夫?
那人忽然從桿子上跳下來,輕輕落在她的面前。一身黑衣,面色清冷,眉目如畫,俊美得如畫中人一般。
她吃了一驚,順著他的目光往下看,呀的一聲,急忙紅著臉抱住被子。
「你……我身上的衣服……」
「衣服是客棧的老闆娘幫你脫下來的,傷口也是老闆娘幫你包紮的。」
「……你是誰?這是哪裡?那個劫持了我的那個刀馬旦呢?」
「我說了我是殺手,這裡是客棧,至於劫持你的人……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你說會是誰?」
「啊?」蘇碧痕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道:「你說你就是那個刀馬旦?」腦海中仔細回憶戲台上他唱戲的樣子,腰肢扭擺,風姿綽約,揮舞刀劍,英姿颯爽。怎麼也無法與現在這個一身黑衣冷酷的男人聯繫到一起嘛!
「你開什麼玩笑?」可是,她卻清清楚楚地看見他手腕上掛著的那串龍骨手鐲,她的眼睛亮了。
「我從不開玩笑。」他說著,捧起桌上的一隻碗:「你該喝藥了。」
「我不喝!」討厭,自從來了古代,總是被人逼著喝藥,喝藥,她都快成藥罐子了!
「你雖然只傷到皮肉,但是痊癒之後會留下疤痕,你不想胸口有道疤的話,就喝下這藥。」
蘇碧痕漲紅了臉,被一個男人當面討論自己的胸部,的確是個很尷尬的事。可是……如果胸口真的留下疤痕,總是不太好,雖然別人看不到,但是……但是……
「你不喝,那我倒掉了。」
「等等!」她忙喊道:「……那個,這藥真的管用嗎?」
「你喝不喝?」
「喝!喝!」她忙接過藥碗,看著黑乎乎的藥湯,皺眉道:「這藥……沒有毒嗎?」
「不喝拿來我倒掉。」
可惡!這個死木頭人!就會說倒掉倒掉,煩死了!
咬了咬牙,氣道:「好!喝就喝!」那就賭一把看看!
咕咚咕咚幾口喝光,渾身沒什麼不舒服的地方,這才放下心來。
忽然一隻油紙包飛進她懷中,只聽那人道:「每天一碗,堅持七天,傷口痊癒後就不會留下疤痕了。」
「……你為什麼幫我?」
「我傷了你,這算是賠償。」
呃,這人斤斤計較的性格倒是與混蛋太子有一拼!
「哈!你還記得是你傷了我啊!」她秉承著得理不饒人的一貫作風,氣勢高漲道:「你這傢伙,你在我身上開了那麼大一口子,區區一包藥就算是賠償嗎?那也太便宜你了吧?」
「那你還要什麼?」
「精神損失費!」
「什麼精神損失費?」他皺起了眉,那千年不變的表情終於有了些融化。
她冷笑一聲,盯著他手上的龍骨手鐲:「你嚇掉我半條命,害得我差點心悸病發,害得我流了那麼多血,到現在還疼呢?難道不需要賠償我嗎?」
「……怎麼賠償?」
哈哈,蘇碧痕仰天長笑,指著他手腕上的龍骨手鐲:「把這個給我,算是賠償好了!」
「敢跟我講條件的人,你算是第一個。」他淡淡道,看了眼手腕:「這鐲子是我們風家祖傳的東西,怎能給你?」
「你祖傳的?」她怒道:「胡說!明明是我從現代帶來的!」
他搖了搖頭:「我不想與你多費唇舌。」說著將一個布包放在床上:「換上衣服,休息一下我們就要啟程了。」
「啟程?」她驚道:「去哪裡?」
「去把你交給我的師父,我刺殺皇帝的任務失敗,把你帶回去任他處置,也算是個交代。」
「什麼?」聽著他平靜的敘述,她卻驚慌不已:「不要啊,殺手哥哥,求你放我一條生路吧!你要殺的人是皇帝嘛!我是無辜的!」
「無辜?」他微微皺眉:「若不是你擋在狗皇帝身前,替他擋了那一刀,我又怎會失敗?竟為保護狗皇帝連性命也不要,你到底是他什麼人?」
「什麼?我替皇帝擋刀?」她莫名其妙,她什麼時候替皇帝擋刀了?
回想起在慈寧宮發生的一切,當時他們正好好的看戲,這刺客忽然衝下台刺傷了她,而當時她所在的位置,剛好就是……
啊!她明白了!
沒錯,當時他的長槍的確是朝著皇帝這邊刺來,只不過當時鬼迷心竅的蘇碧痕,眼裡只有那龍骨手鐲,突然間站起來,剛好擋在皇帝的身前!
她捶床大哭,哇靠!我冤枉啊!
居然不明不白地給皇帝做了一回肉盾!還糊里糊塗地險些送掉性命!
「你哭什麼?」
「我哭我的命好苦……」她半真半假地抹著眼淚:「我不過是宮裡的一個小宮女,皇帝和皇后每天都罵我打我,我怎麼會用自己的身體為皇帝擋刀呢?其實我有難言之隱啊!」
那男人也不打斷,沒有任何反應,依舊毫無表情地聽胡扯。
她也只好硬著頭皮編瞎話:「其實我也是官宦人家的女兒,可是皇帝聽信奸臣讒言,殺了我全家,還把我抓進宮裡做宮女。可是皇后那個壞女人,她抓了我的好姐妹,逼我聽她的話,如果我不從,就殺了我的好姐妹。嗚嗚……她讓我守在皇帝身邊,寸步不離地保護他,如果皇帝出了什麼事,我和我的姐妹都要死!嗚嗚……我也是沒有辦法啊,你以為我願意做那個人肉盾牌嗎?嗚嗚……」
她聽那殺手哥哥一口一個狗皇帝,很可能是什麼亂黨之類的,他這麼恨皇帝,她就順著他的意現場編了個故事。
不過,這故事編的毫無邏輯,連她自己都不信,他會信嗎?
狂汗著望著他,盡量擺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深深地祈禱著,相信吧,相信吧!
終於,他開了口:「這些話你留著跟我師父講吧。」說罷轉身便走。
什麼嘛!說了半天都沒什麼用!她哭得梨花帶雨他居然都沒有反應,一點也不懂憐香惜玉,臭男人!
「等等!」她喊道:「英雄,你高姓大名啊?」問清楚了好詛咒他!
「風行雲。」他說完,開門走了出去。
一點警惕性都沒有,就這麼把名字告訴我了,看我不把你祖宗十八代都罵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