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三章 不是打架 文 / 軒優依
第四百一十三章不是打架
一上小遠的背上，陌素便知了小遠的不同了。臉頰浮現一抹讚賞笑意，伸手覆上小遠的頸部，輕聲說道，「小遠，你真的很努力。」
「嗷……」
小遠仰頭一吼，興奮之意全部表露了出來。
陌素伸手拍著小遠的頭，它頭上的羽冠愈發鮮紅了，也比之前大了兩倍之多。這麼長時間沒見到它，感覺它長大了。
事實上，它確實長大了，不管是身體，還是它的能力。
陌素欣喜，沒想到短短幾月，小遠的進步這麼大。因為覺得不可思議，她才會誇它努力，努力到她沒想到的境界了。
小遠有了陌素的讚揚，興奮不已。扇動的翅膀愈加頻繁了，一下子就追上了徵皇的雲了。
「嗷……」
小遠斜眼瞟向風，一臉不屑，輕喊了一聲。
是在示威，這點徵皇和陌素都看出來。
陌素一拍小遠的頸部，不責怪，反而贊同。不錯，有她的風範。
「嗚……」
徵皇的雲也不示弱，立即回了一聲，似在輕視小遠。
徵皇眼角瞟過小遠的羽冠，淡淡開口，「竟然已經是最高級了。」
陌素得意地揚起頭，這就是小遠的努力。短短幾個月，它竟然連跨了兩級，達到跟徵皇的雲一樣的級別。
陌素不知道小遠是怎麼度過這幾個月，但是可以肯定的，它一定在拚命提升自己。為了配合自己的步伐，它一直在努力著，為了不拖她的後腿，它才會這麼努力，成為了與雲平行的高度。
她怎麼能不感動？
「它是我的寵物，當然會跟我一樣厲害。」陌素毫不謙虛地回道，「小遠現在跟你的雲旗鼓相當。真的打起來，不見得小遠贏不了？」
「嗷嗷嗚……」
小遠贊同地大吼，陌素說得太多了，就算它真的打起來，也一定會打贏雲的。
「本皇可不是要找你打架的。」
徵皇放慢了速度，與陌素平行而飛，輕輕一躍，便到了陌素的身後，伸手環住了陌素的腰，在她嘴邊輕輕吹氣，「本皇……不對……應該說是我……」
陌素身體一僵，這個聲音，這個語氣，還有這個抱她的姿勢，都是那麼熟悉，愣住了任由著徵皇抱著。
「我們該好好談談，而不是大打一架，不是嗎？」
徵皇的聲音輕柔，卻帶著一絲絲恨意。
陌素聽出來了，這個聲音的主人還恨著自己。
「你真的是……」陌素呆呆地看著前方，深深吸一口氣，鼓起了勇氣，最終還是問了出來，「你真的是……慕槐風嗎？」
陌素背對著徵皇，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他的手慢慢探進她的懷中，摸索了一會兒，將白拎了出來，放在陌素的面前，反問，「它沒告訴你嗎？」
白被徵皇這麼一拎，氣不打一處出，張牙舞爪，「你放開我！」
陌素想要伸手把白抱下來，卻被徵皇另一隻手給鎖住了，「不僅讓它呆在你的懷裡，還要抱它，你就這麼欲.求不滿嗎？」
羞辱感泛上陌素的心頭，這人真的是慕槐風嗎？慕槐風從來不會用這樣的話語傷害別人。在她眼中，慕槐風永遠都很溫和，很善良。
「放了它。」陌素沒有回頭，聲音卻是夾雜著警告，「我沒動手，只是想弄清楚整件事的來龍去脈，你不要得寸進尺。」
「你還蠻在意它的。」徵皇故意加重手上的力道，用力地晃了幾下，「你說，如果我把它殺了，你會怎麼對我？是不是像以前一樣，眼睜睜地看著它死？」
徵皇的話就像利針，一根不差，全插在她的心上，肉上，很疼，卻形容不出來，如同螞蟻啃噬，卻找不到傷口。
「你不要亂說！」白在半空掙扎著，一眼便看穿了陌素的難忍了，立馬開口辯駁，「陌素才會這麼對我！」
「不會？」徵皇嘴角一斜，「你太相信她了。她可是為了自己，什麼都做得出的。」
「才不是！」白想都沒想就否定了，「陌素一直在找你，一直為了她曾經做過的錯事自責。為了找到你，贖罪。她才不是你說的那樣！」
「自責？贖罪？」徵皇抬頭，大笑，「這可是我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
「有什麼好笑的！」白伸出小小的拳頭，捶打在徵皇的手上，「陌素可是真的為了找你，一直堅持到現在，你怎麼可以這樣笑她？！」
「哈哈……」
徵皇肆無忌憚地狂笑著，對於白的攻擊完全不以為意。
「放了白。」許久，陌素厲吼了一聲，打斷了徵皇的笑聲，「我和你的恩怨，與它無關，放了它。」
徵皇伸手一握，把白整個握在手心裡，反問，「你是要保護它嗎？」
「是。」
一字，把陌素的想法表達得一清二楚。
徵皇用力握緊，眼底那抹肅殺幾乎要把白給吞噬了。
「它這麼重要？」
「是。」
又是一句肯定的回答。
「重要到你可以用生命來交換嗎？」
「是。」
徵皇力道又加重了。
「你這個混蛋……你給……我放手……」
白奮力掙扎著，無奈身型過小，根本無濟於事。變身也被限制了。要是紫藍在，說不定還能逃過一劫。可是紫藍在他們回來之後，就交給天尊，應它的要求，讓天尊帶回它本來呆著的地方。
現在是非常時刻，它不能拖陌素的後腿，得想個法子逃出去。
陌素看著白掙扎的樣子，整個心都揪緊了，甩開了徵皇的禁錮，反手掐住了徵皇的頸部，命令道，「放了它，你沒聽到嗎？」
徵皇的手並沒有鬆開，嘴角卻劃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容，輕聲反問，「你還要再殺我一次嗎？上次那一次還不夠解恨，是吧？」
只是一句反問，陌素就投降了。
再殺他一次……
沒錯……她在現代的時候已經殺了他一次了。不管是什麼原因，她真的殺了一次，現在還要殺他？
陌素手鬆開了，一股莫名的懊悔感吞噬著自己，她不能這麼做。
她做不到，所以她鬆手了。
抓住徵皇的衣襟，含淚的眼睛迎上徵皇，顫顫巍巍，哀求，「放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