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四章 不是大事 文 / 軒優依
第三百九十四章不是大事
「時間可是不等人的。」徵皇出言提醒道。
陌素在內心掙扎了一會兒，考慮了一會兒，最終搖頭，「你跟蹤我的原因，我不追究。你現在可以走了！」
陌素並不是不想知道，而是在權衡利弊之後，她選擇了那半本書。
徵皇現在重新提起這本書，說明在他那裡的半本書，他已經研究了，也發現了其中的秘密，所以他才會來找她要半本書。
既然是重要的，那就更不能給他了。
徵皇最近態度的轉變，以及現在的跟蹤緣由是什麼，徵皇不說，她也會去查。可是兩國的戰事即將開始，當下不能因為私人原因阻礙了。
「此話當真？」徵皇故意再次反問，「這個其中有你想要知道的事情，對你而言，是相當重要的。即便如此，你還是選擇不給嗎？」
陌素抬頭，眼神閃爍，她動搖了。
重要的事情？難道是天後的下落嗎？徵皇雖不知慕槐風的存在，但是他們發配人手在找天後，這點徵皇還是查得出來的。他是不是知道了天後的下落？如果真的知道，是不是代表著慕槐風的下落也能知道了？
陌素思緒雜亂，徵皇這麼說的用意到底是什麼？
「陌素……」白拉了拉陌素的衣袖，「不要給他，他的話，怎麼能信？」
陌素低頭看著白，眉頭擰得更緊了。
「不信？」徵皇微笑，「那本皇上次跟你說的事，你也不信？」
陌素微微張大眼睛，看著白，果然他和徵皇之間有什麼瞞著她。陌素眉目揚了揚，是在告訴白，之後沒給她一個說法，她是不會就此作罷的。
白下意識地低下了頭，餘光狠狠地刮了徵皇一眼，他是故意的，它知道。可是卻什麼都不能說。徵皇就是看出了這一點，才故意提起這個事的。
「挑撥離間，在我和白之間沒有任何作用。」陌素抬頭，瞪了一眼，清晰說道，「我不管你這麼說的用意是什麼，但是我絕對不會信你。」
「不信？」徵皇似是意料之中了，勾起一抹壞笑，「總有一天，你會發現並不是你想的那樣。到時可不要後悔了。」
「後悔？笑話！」陌素仰頭輕笑，「我從不知後悔二字如何寫。徵皇如果你山長水遠跟蹤而來就只是為了說這些廢話，你可以走了。」
徵皇竟沒有因此而生氣，只是笑意加深，仿似對陌素的話完全不放在眼裡，轉身，正欲離開，卻傳來陌素的聲音……
「我要你記住，我是不會輸給你的！」
徵皇背對陌素，身型一頓，臉上的笑意早已不見，換上了一臉冷漠和憂傷，什麼都沒說，消失在夜色之中。
徵皇對她的宣戰，沒有回嘴，這是陌素意料之外的。
這幾次的交手，陌素明顯感覺到徵皇的異常。並沒有之前想要置她於死地的狠意，也沒有咄咄逼人的氣勢。更多的只是與她交談，而語氣更是柔和了許多。
陌素不明為何徵皇有這樣的轉變，歎了歎氣，想不通，乾脆就不想了。
陌素抱起白，用力一捏，雙目瞪視，冷冷問道，「徵皇到底跟你說了什麼？你們之間到底有什麼瞞著我？」
雖然她之前想過等白自己跟她坦白，但是剛剛徵皇都那麼說了，她也就不能當做沒這麼一回事。提起了，就索性說開更好！
白眼角亂瞟，硬是當做陌素什麼都沒提。
「你最好給我老實招來！」陌素眼光凌厲了幾分，聲音陰沉，「不要以為你裝傻，就能矇混過關！」
白冷汗輕冒，它得想個方法把這件事給糊弄過去。現在還不是坦白相告的時候。
「你以為沉默就沒事了嗎？」陌素逼問道，「到底你和徵皇之間達成了什麼協議？」
白第一次發自內心地憎恨徵皇，恨不得把他活活掐死！要不是因為徵皇臨走說了那些讓人生疑的話，陌素怎麼會這麼在意，定要討個說法？！
「想好要怎麼坦白了嗎？」陌素追問，一點都不讓白有間隙逃脫。
白緊閉著嘴巴，什麼都沒有說。
「你到底說不說？」陌素這下也沒了耐性了，低吼問道。
白自知是逃不過陌素的逼問了，重重地歎了口氣，一臉嚴肅，老實說道，「我不說，是為了你好。如果你還想贏徵皇，還想兌現你對天尊的諾言，還想實現報仇的念想的話，你就不要問。」
陌素定定地看著白，雙眼鎖定白的眼睛，「你是說真的？」
白點頭，眼底滿是堅決，不像是說假話。
「你們之間的秘密與兩國戰事有關嗎？」陌素換了方向，繼續問道。
「無關。」白一臉認真，答道。
「不會傷害到天尊？」
「不會！」
「對藍玄頤他們同樣沒有影響？」
「沒有。」
「只是你們兩人之間的秘密，與他人無關？」
「……」
白這個問題不知怎麼答了。擺擺手，煩躁吼道，「反正不是傷天害理的！我白大人可以跟你保證！」
有了白的保證，陌素也不便繼續問下去了。白都說到這份上，而且也不會損害到其他人的利益，她就此打住了。
「好！」陌素把白放在自己的肩上，「我相信你！」
白欣然一笑，陌素總算放過它了。同時，笑意之下是濃濃的自責，如果陌素知道了真相會不會不再理會它了？
雖然心中矛盾，可眼下已顧不了那麼多了。他已經這麼說了，也沒有回轉的餘地了，只能硬著頭皮走下去了。
「不過……」陌素緩緩開口，「我覺得徵皇變了……」
陌素突然的一句話，讓白的心跳猛地漏跳了一拍。
「沒有……他……他只是心情好……才會那樣的……」白隨意附和著幾句，「在我看來……徵皇還是徵皇……」
是嗎？
陌素心中問道，卻是無解。但是現在已不是她浪費時間想這些的時候，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在前面等著她，不能再耽擱了。
「白，在回去羽都之前，要先去一個地方。」
陌素才說完，輕聲一躍，飛行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