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三章 落入暗地 文 / 軒優依
第二百九十三章落入暗地
陌素看著地上的鞋，百口莫辯。
這雙鞋是她來了這裡之後，徵皇派人送過來的。如果不是她到處亂跑，鞋不可能會髒。如果她承認了自己可以出去，等於間接承認剛剛是她在偷聽。
她該怎麼做？
承認，還是否認？
「沒話說了？」
徵皇挑眉看向陌素，語氣是絕對的強迫。不管有沒有話說，她都給他一個答覆！
「我……」
陌素站在那裡，腦海中搜索著可以回答的答案，卻找不到合適的理由。視線移向徵皇，他的表情是在告訴她，他認定了陌素就是那個偷聽的人。既然如此，她再多做隱瞞也無用了。
「是！」陌素牙一咬，承認了，「我出得去，也去了徵書殿。聽到了你和那個臭小子的談話，完全就不明白你們在說什麼！」
「當真不明白？！」徵皇起身，眼睛直盯著陌素，求證道。
陌素沒有迴避徵皇的視線，狠狠一瞪，「既然我們都說開了，我也不繞圈子了。你到底在盤算著什麼？！為什麼和那個臭小子說著模凌兩可的話，到底是什麼意圖？」
「這麼說，你是全聽了去了？」徵皇從齒縫中擠出，甚是憤怒。
「是！」陌素揚起頭，毫不示弱，「你跟那個什麼舞泊說的，我沒聽全。那隻貓出現，讓我沒得聽了！你現在來這裡，是打算讓我知道你們之後的對話內容嗎？」
徵皇被陌素的話語完全激怒了，走上前去，一把拽過陌素，往床上一扔。
「你什麼都知道了，這裡也不是該呆的地方！」
徵皇用力一拍床，床分成了兩半，陌素來不及反應，整個人就往下掉了。
陌素雙手不停地抓著，企圖找到一個可以讓她停下來的方式，可是任她怎麼抓，都找不到任何的攀附物。
徵皇就這樣俯視著陌素，眼睜睜地看著陌素往下掉。朝著陌素獰笑，冷冷說道，「在沒用到你之前，你就在裡面好好呆著！」
話音剛落，陌素整個人重重地往地上砸去，一口鮮血咳了出來。抬頭看向光亮處，這個高度，起碼有二十米！
「徵皇，你什麼意識？！」
陌素從地上站了起來，仰頭怒吼。
「本皇不是說了嗎？」徵皇的聲音響徹在陌素的周圍，空洞而無情，「在沒用到你之前，你就給本皇老實呆在裡面！」
說完，傳來一聲響聲，床被合上了，唯一的光亮也不見了。
烏漆抹黑一片，根本看不清楚這裡是哪裡，周圍有什麼。陌素試探性地往右走，一直走，一直走，卻沒有任何遮擋物，好像沒有盡頭一般；往回走，依舊沒有盡頭。
提起真氣，飛沖而上，依舊是沒有盡頭，彷彿剛剛的光亮是自己的幻覺，這裡根本就沒有任何出口。
陌素落地。
她知道自己真的被囚禁了。這下，真的不能再出去了。
徵皇這麼做，是為了防止消息外洩才把她關到這裡。看來他真的是備有後招了。
怎麼辦？
陌素愈加確定了徵皇的意圖，心中更加不安了。如果她能告訴天尊和藍玄頤，至少他們還能做點防備或者是調查。
可現在他們一無所知，極有可能會被殺個措手不及。
怎麼辦？
陌素再次默問自己，卻沒有任何對策。
一人獨坐在黑暗中，閉上了眼睛。這個時候，去找素陌再合適不過了。
素陌一見到陌素，有些意外。最近她比較少注意外界的事情了，一心靜養。沒想到她沒找陌素，陌素反倒自己來了。
「怎麼了？」素陌放下手中的琴，拉著陌素坐了下來，「蠱毒解了之後發生了什麼事了？」
素陌的不知情，陌素有些驚訝。素陌在她體內，隨時都可能知道外界的情況，為何她這一次會問自己？
素陌看著陌素，明白了陌素心中所疑，開口解釋道，「我是一個無主孤魂，一直在你體內並不是長久之計。我……」
「你在說什麼？！」陌素打斷了素陌的話，「你才是這具身體的主人。等事情告一段落，報仇和我要調查的事情解決了，我就把身體還給你。」
素陌搖搖頭，嫣然一笑，「你報仇的決心，我已經深刻體會到了。這件事交託給你，一定可以成功的。」
「可是……」
「我會等到大仇報了之後才真正撒手的。」素陌補充道。「這具身體與其說是你的，倒不如說我們共同擁有的。我們用使用的權利，同樣也有放棄的權利，而我選擇了放棄。」
「不行！」陌素緊緊地握住了素陌的手，「我才是該放棄的人！」
「不是的。」素陌反握陌素的手，輕輕拍著，「如果這具身體由我來控制，最終只會浪費在我手上。我沒有你的才幹，沒有你的能力，更沒有你的勇氣。給我，只會無用武之地。」
儘管素陌這麼說，可陌素還是不能答應，剛想反駁，卻被陌素制止了。
「這只是我一時的想法，你也別太介意。說不定到時等仇報了，我又想要回我的身體了，可就不是現在說的這樣了。」
素陌說這話時，視線游離，她心中的決定是怎麼樣的，她亦不知。說出那番話，只是想讓自己好過點。
陌素明白這是素陌安慰她的話，不過不管素陌怎麼想，她心中早已做好了決定，到時該怎麼做就怎麼做！
素陌拉著陌素的手，微微一笑，問道，「好了。言歸正傳。你來這裡是因為……」
「徵皇發現我的意圖，把我囚禁在一個黑暗的地方出不去……」
陌素將大致情況跟素陌說了一遍，***著自己的額頭，很是煩惱。
「現在只有我一個人知道實情，不告訴他們，會出事的！」
素陌眉頭輕輕一皺，陌素說得對，失態有些緊急，必須盡快轉告才行。可現在身在黑暗之地，如何出去？
「急也無用。」素陌安慰道。
單手一揮，一把琴出現在陌素的腿上。
「還記得我叫你彈過琴嗎？」素陌抬頭，柔聲問道，「老想著一處，容易走進死角。轉換一下心情，說不定會有不同的發現。」
陌素現在沒有心情彈琴，可素陌沒有理會，雙手擱置琴上，輕拂琴弦，扣人心弦的音律響起。聽著這樣悅耳的曲子，陌素也自發地跟著彈了起來。
山水間，花草間，蕩漾著人心平氣和的旋律，連鳥兒也跟著歡快地唱起了歌。陌素的心境也慢慢得到了平和，開始有些思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