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 笑了就好 文 / 軒優依
第二百七十六章笑了就好
「本王明白了。」雀王站了起來,「本王會幫忙找的。」回頭看向徵皇,低聲問道,「不過……你是不是也不想陌素死?」
徵皇雙眼微睜,別過頭,「本皇……一直都想取了陌素的性命……」
抬頭望去,雀王已站在了門口,回頭,「最好是這樣。」
微風吹過,人影早已消失。
徵皇扶著自己的額頭,心跳忽然有些紊亂了。
一直想取陌素的性命……嗎?
明明早已確定的事情,為何被一再質問之後動搖了?
徵皇雙手慢慢握拳,重重地砸在桌子上。
果然……陌素留不得!
要把這個讓他動搖的因子除掉才行!這樣才能變成原來的樣子,才能沒有任何顧忌!
「等著吧,陌素!等本皇把羽天王國滅了之後,本皇定不會放過你!」
心中暗暗發誓,將那好不容易動搖的心硬是給封存了起來,他告誡自己,他還是暴君!必須是暴君!
與此同時,雀王剛吩咐部下尋找著陌素的下落,一人在角書廳裡坐著。
深深地歎了口氣,雖然很想把陌素這個危險因素除掉,可這畢竟關乎整個國家,乃至整個風凌大陸的是,不能隨意而為。
「沙子!」君羽惜衝進了雀王的角書廳,急急喊道,「陌素不見了!陌素不見了!我怎麼都找不到!」
「本王知道。」雀王此刻正背對著君羽惜坐著,回道。
「幫我找她,好不好?」君羽惜著急地請求著,「你是這裡的王,你一定更瞭解這裡,幫我派人去找,好嗎?」
「知道了!」雀王不耐煩回道,「已經派人去找了!」
為什麼他們兄妹倆都這麼在意陌素?!
雀王側過頭,看向君羽惜,包括那雙紅腫的眼睛。猛地站了起來,「你怎麼了?哭了嗎?」
君羽惜移開視線,伸手遮擋著自己的臉,盡量不讓雀王看到自己現在狼狽的樣子。都怪自己太心急了,顧著擔心陌素,卻沒有發現自己現在的樣子不適合出現在雀王的面前。
雀王繞過桌子,走到了君羽惜的面前,把她的手拉了下來,仔細地看著她的臉,雙眼紅腫,臉頰發紅,鼻子通紅,這根本就是大哭之後的樣子。
「你見了徵皇?」雀王低聲問道。
君羽惜抬頭怔怔地看著雀王,隨即低下了頭,掙開了雀王的手,側過身,「沒有……」小聲說道,「既然你已經派人去找了,我也再去找找……」
才邁出步子,手卻被雀王抓住了,「見過才會哭成這樣,不是嗎?你也只是說到你皇兄的事,才會這麼傷心,不是嗎?」
雀王空出的另一隻手緩緩覆在面具上,輕輕拿下面具,定睛看著君羽惜。他的真實面容,只有君羽惜看過,所以在她面前,他想要用他的本來面目看著她,也是給自己長期偽裝下的一次釋放。
「你的心思,在我面前是藏不住的。」
君羽惜回頭,早已淚眼朦朧,雙唇緊緊地抿著,她堅持不哭出聲,太難了。整個人撲進雀王的懷裡,嚎啕大哭了起來。
「嗚嗚……哇哇……嗚哇……」
雀王輕柔地抱著君羽惜,拍著她的後背,溫柔安慰,「哭夠了,要恢復開開心心的君羽惜,知道嗎?」
「嗯……嗚……」
君羽惜在雀王的懷裡,邊點頭邊哭。
「會對陌素那麼好,是因為她是冷妃,徵皇害過的人嗎?」等到君羽惜的心情有所平復之後,雀王開口問道。
君羽惜***著發紅的雙眼,抬頭看向雀王,點了點頭。
雀王拿起自己的長袖擦著君羽惜的臉頰,繼續問道,「你想要補償她,想要替你的皇兄贖罪,是嗎?」
君羽惜毫不客氣把雀王的袖子接過,用力在臉上擦著,把鼻涕眼淚全沾在上面了。用著重重的鼻音,回道,「徵皇再怎麼過分,他還是我的哥哥。既然我不能讓哥哥放棄犯錯,我就只能幫他贖罪了。這樣,至少我心裡好受一點。」
「口口聲聲說不想回去,不想見到徵皇,可是心裡還是在擔心他,為他著想。」雀王伸手在君羽惜的腦門輕輕一彈,「事實上,你很喜歡你皇兄。」
君羽惜沒有否認。她在雀王的面前,總是那麼容易被看穿心思。
在哥哥面前說的那些話,只不過是想要讓哥哥收手而已,只是想讓哥哥覺悟而已。可是哥哥完全沒有聽進去,依舊我行我素。她什麼都做不了,不知道怎麼樣才能幫助哥哥,她能做的,也僅僅是這一點點而已。
「其實哥哥以前很好的。」君羽惜緩緩開口,「也許是經歷了那件事之後,才會變成這樣的。」
雀王贊同君羽惜的說法。六年前的徵皇,不,應該說六年前的君離確實是一個溫柔善良的人。
「我相信一定有人可以讓哥哥恢復原樣的。」君羽惜緊緊地抓住雀王的衣袖,「只是那個人還沒出現。」
雀王伸手拍著君羽惜的頭,嘴角上揚,「那個人也許出現了……」
君羽惜愣愣地看著雀王,不是很明白。
「總有一天會出現的。」雀王補充道。
聽了雀王這句話,君羽惜突然信心十足地點了點頭,她也是這麼認為的!
「好了。」雀王捏著君羽惜的鼻子,「你沒事了,本王也就放心了。」
正欲將面具戴上,卻被君羽惜阻止了。
「要是你能一直不戴面具就好了。」
君羽惜視線停留在雀王的臉上,她想多看一會兒。
雀王停住了動作,沒有戴上面具,「本王也想,但是本王戴面具的原因,你不是也知道嗎?」拿著面具的,今天就以這個面貌陪著你。」
君羽惜滿臉欣喜,大跳起來,「太好了!」
「只是今天!」雀王補上一句,「不要露出這麼興奮的表情。你明明每天都能見到我這張臉。」
「不一樣。」君羽惜迷人的嘴角勾起,「今天的沙子跟平時不一樣。」
雀王刮了刮君羽惜的鼻樑,對著君羽惜寵溺一笑,「笑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