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原來如此 文 / 軒優依
第二百七十章原來如此
君羽惜沒有走，反而拉住了陌素的手，「不要走。」
陌素遲疑回頭，不解地看著君羽惜。
「你心情好像不是很好。」君羽惜鬆開手，低下頭，雙手握著，「我呢，如果心情不好的時候，我會希望有個人陪在我身邊，靜靜地坐著，或者聽我傾訴煩心事。」
陌素一愣，君羽惜是在安慰她嗎？
君羽惜嘴一呶，嘟喃道，「不要認為……我是在關心你……只是看一個人在這裡……怪可憐的……我是同情你……」君羽惜手一舉，「對！就是同情你，才會留在這裡陪你的。你不要會錯意！」
陌素看著君羽惜滑稽的表情，聽著她彆扭的話語，笑了。
君羽惜看到陌素的微笑，暗呼了一口氣，陌素終於笑了。於此同時，白也重重地吁了一口氣，它多怕陌素一直保持這個樣子，會笑就好！
陌素坐回位置上，看著君羽惜。她到底是孩子，之前也只是因為雀王的事才會跟自己槓上的，事實上，她是一個善良的女孩子。
君羽惜被陌素看得有些尷尬，移開視線，「你現在沒事了，是吧？」霍地起身，「你沒事了，我先走了！」
陌素摁著君羽惜坐了下來，「都在這裡坐了這麼久了，不介意再多坐一會兒的。」
君羽惜臉微紅，一臉不好意思，不知該走，還是該留。
「謝謝你。」陌素輕聲道謝。
君羽惜雙眼微睜，沒有再多做猶豫，定下來了。
「你為什麼不開心？」君羽惜知道自己不該多問，可是好奇心驅使讓她開了口。
「總有那麼一點不順心的事，呆愣個半天就會好的。」陌素伸手揉著君羽惜的頭，像是寵愛著自己的妹妹一般，說道，「現在沒事了，謝謝你陪了我這麼久。」
君羽惜天真一笑，「我也有不開心的時候，我也希望有人陪著，不用謝我。」
「我聽說，你是有一個哥哥的，為什麼離開家人來到這裡？」陌素並不是打聽底細，而是純粹出於對君羽惜的關心，問出來的。
「這裡比較像家！」君羽惜雙目放光，興致勃勃地講了起來，「我第一次來雀都是在我十歲的時候，那個時候跟哥哥一起來這裡的。第一次出門，我對什麼都充滿了好奇心，到處都要瞧一瞧，看一看。拉著我哥哥，在街上到處跑。也就是在那個時候，不小心撞上了個路人，賠罪的同時，也跟他愉快聊上了。」
君羽惜倒了杯茶，仰頭喝完，繼續講道，「後來才知道那個人是雀王。當時知道的時候嚇我一大跳，還好雀王很好相處，我們也沒有多介意。」
「雀王好相處？」
陌素嘲諷笑著，雀王好相處，怎麼可能？！這幾天的相處，一點好都沒有！
君羽惜神色一沉，非常介意陌素對雀王的態度。
陌素這才想起君羽惜是對雀王有意的，在她面前說雀王的壞話，無疑是自找麻煩，立即改變態度，詢問道，「其實雀王真是好人嗎？不是我故意挑刺，是真沒有覺得他好在哪，你看他連僕人都毒啞了……」
「不是的！」君羽惜緊張否決了，「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那是怎樣？」陌素傻笑幾聲，反問道。
「這裡的侍者不是被雀王毒啞的！」君羽惜相當認真地幫著雀王平反，「他們天生是啞巴，就算本來不是的，也是他們出於自願把自己毒啞，並不是雀王強迫的。會自願選擇這條路的，一般都是因為沒錢養家，抑或是無路可走了。」
聽著君羽惜的解釋，陌素有些驚異。沒想到啞巴侍者的背後原因，竟不是雀王的殘忍無情，而是體恤民意！
「抱歉……」陌素訕訕笑著，「我一直以為是雀王強迫他們的……」
君羽惜突然醒悟，一拍桌子，「怪不得你會對雀王充滿敵意了！」
其實真正的原因是因為他們立場不同，陌素不想打破君羽惜突生的希望，沒有多說。
「雀王是好人！」君羽惜順勢而上，想要解開陌素對雀王的誤解，說道，「我不是說我有哥哥嗎？可五年前發生了一些事故，哥哥就變得不再是哥哥了。我不想面對那樣的哥哥，隻身一個人來到雀都，雀王竟然沒有嫌棄我，反倒盛情地接待了我。即使我後來三番四次地打擾他，他還是包容了我。」
說話間，君羽惜的臉頰慢慢泛紅了，有一種說不出的甜蜜。
陌素了然了，原來君羽惜就這樣迷戀上雀王的。對著君羽惜揶揄道，「沒想到你會喜歡這麼一個沒有表情的面具男。」
「不是！」君羽惜急急否定，「我沒有喜歡他……他也不是什麼面具男……」垂下眼簾，「他的樣子，我見過的。他戴面具……只是想讓他的子民……不會因為他的外貌而否定他……」
因為樣貌，否定他？
難道雀王長得很醜？怕自己的醜陋樣子嚇到他的子民，害怕他們不信任他？
陌素在心裡嘀咕著，卻不敢說出來，怕傷了君羽惜的心。
君羽惜緩緩湊近，睜大眼睛，求證道，「聽了這麼多，你是不是對雀王的印象好多了？他不是壞人，他只是身為君王，必須裝得很嚴肅。」
陌素無力地點著頭，雖然對雀王的印象是有好轉了，可是他們敵對的立場依舊不會改變的。
「自從上次跟你同路，我一直知道你是個好人。」君羽惜見陌素點頭，釋懷了，緩緩開口，「但是沒想到你竟然要對雀王不利，要不是因為雀王，我那天不會那麼說話的。只要你不要跟雀王敵對，我們會是好朋友的。」
陌素頷首，確實，如果不是因為雀王，她和君羽惜會蠻聊得來的。可是事實上，她與雀王的立場就是對立的。她與君羽惜注定成不了朋友。
當然，陌素不會說出來，她不想讓君羽惜好不容易得來輕鬆，一下子不見了。
「天色晚了。我要回去了。」君羽惜起身，「今天跟你聊得很開心。希望以後我們都能如此。」
陌素也跟著起身，送別了君羽惜。
回頭的那一刻，眉頭微微一皺，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