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他決定了 文 / 軒優依
第二百二十九章他決定了
「我做不到！」陌素眼神篤定，肯定答道，「我的心已經死了，不見了，找不回來了。不要去做那種浪費時間的事！」
藍玄頤雙手緊緊握住陌素的肩膀，低吼出聲，「你的事，對於我而言，都是重要的，是值得用時間去找的！」
「可是我不覺得……」陌素神色黯淡看著藍玄頤，「如果你一定要我嫁給你，才能得到你的幫助。那麼……」伸手掰開了藍玄頤的手，「那麼我寧願靠我自己！」背過身，「從一開始我就打算一個人報仇，一個人除了徵皇。你的出現，只是意外。即使沒有你，我一樣可以！」
藍玄頤看著陌素的背影，雙手緊握，咬牙問道，「如果我去幫其他兩國呢？你一人還能成功嗎？」
陌素回頭，敵視藍玄頤，「那我們就是敵人！」回頭，大步邁向前。
藍玄頤一個閃身，擋在陌素的面前，厲聲問道，「為什麼只是一個簡單的條件，你都不肯答應？」
陌素眼眸泛光，盯著藍玄頤，「因為我不想欺騙你。」發白的雙唇，輕輕顫動，「我不想給你希望。一旦答應了，你只會更加深陷其中。我只想實際行動告訴你，我們不可能。」
藍玄頤雙目注視著陌素，「這只是我自己的想法，與你無關。是你的覺得沒希望，而我選擇了執著。我們之間並沒有任何衝突。」
陌素移開視線，無情說道，「我依舊是那句。除了當你的女人，其他的條件我都可以答應你。如果你不想答應，如果你選擇成為了我的敵人，我陌素奉陪到底！」
「你明知道只要我選擇了站在你的對立方，你必輸無疑。想贏我……」
「不試，怎麼知道？就算你有富可敵國的財富，就算你有匹敵***的兵馬，那又如何？」陌素雙眸厲光閃爍，「你一直都知道我的敵人是誰，即便如此，你都要選擇站在他那一邊的話，我們這輩子就永遠不用再見！即使再見，也是陌路！」陌素繞過藍玄頤的身旁，補充道，「有一點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如果你真的選擇了徵皇，我會恨你一輩子！即使扳不倒徵皇，我也會殺了他！」
陌素頭也不回，快步走向城中。
望著陌素充滿絕意的背影，藍玄頤重重地歎了口氣，搖搖頭，低語道，「真拿你沒辦法。」迅速追了上去。
「為什麼走這麼急？」藍玄頤嬉皮笑臉地看著陌素。
陌素連瞟都沒瞟藍玄頤一眼，喝道，「跟你沒話說！」
「我剛剛並沒有表態，你就把我否決了。」藍玄頤又站在陌素的面前，墨黑的長髮空白飄揚，深邃的眼眸中含著絲絲的火焰，「我決定，我要跟你在一起。」
陌素一掌推開藍玄頤，繼續朝前走。
她的態度已經很明顯，她才不想把時間浪費在無謂的對話上面。
藍玄頤在後方，大吼一聲，「你聽不出來我的話外音嗎？」
陌素突然收住了腳步，眼珠快速轉動著。
他說，「我決定，我要跟你在一起。」
也就是說，他選擇站在羽天王國這一邊？
陌素回頭，一臉狐疑，似在詢問藍玄頤，當真如此？
藍玄頤走上前，停在陌素的旁邊，回道，「我只說一遍，你要是聽不懂，那就當做聽不懂。」
說完，繼續向前走。
陌素看著藍玄頤的背影，表情由懷疑轉為驚訝，再由驚訝轉為欣喜，對著藍玄頤的背影，大聲問道，「什麼條件都不用嗎？」
藍玄頤沒有回頭，只是用同樣的音量回道，「你那晚有睡得那麼熟嗎？那晚我已經把答案告訴你了。」
那晚？陌素一愣，難道是白說的那個他出現而她睡著的晚上？
藍玄頤停住腳步，回頭，「看來那只傢伙沒有把我的意思轉達給你！」雙手一收，「等下我得好好問問！」
陌素看著藍玄頤，眼眶忽的泛紅了。
原來那天晚上他就已經決定好了！
可是……
她更希望他什麼都不選，中立！這樣她才不會虧欠他太多！
在去魂斷淵之前，藍玄頤助她學習史書。而在剛剛他表明身份的那一刻，她知道史書上的註釋都是他做的……不止如此，他一定也幫了她很多，只是她不知道而已。現在的選擇，她知，是因為她在羽天王國。
陌素喉嚨梗塞，面前的這個人對她真的很好，可惜她什麼都回報不了。
藍玄頤走了回來，看著陌素泛紅的雙眼，溫柔問道，「怎麼了？」
陌素搖搖頭，硬轉著藍玄頤的身體，背對著自己，低聲說道，「不要對我太好。我不值得。」
藍玄頤剛想說什麼，陌素按在他肩膀的手稍稍用力，他合上了雙唇。
「我知道你這樣的選擇是因為我。」陌素哽咽著，強制不讓自己流下眼淚，「我很感激，真的很感激你，但給你的，只能是感激，你明白嗎？」
藍玄頤神情一暗，半響之後，點了點頭。
陌素手指關節用力，整個頭栽在了藍玄頤的背上，泣聲，「不要再對我那麼好了。我什麼都給不了你。」
藍玄頤未發一語，轉過身，把陌素擁入懷中。
即使什麼都給不了，他仍然會那麼做，仍然會對她好。雖不知為何就認定了陌素，可是他知道，就是她了！在他看到陌素的第一眼，他就認定她了！
陌素任由藍玄頤抱著，如果這是她能給的回報方式，那就這樣保持著，不管對藍玄頤還是對自己，都算是一種救贖。
藍玄頤低語，「如果有那麼一天，我會等。」
很小聲，卻在陌素的耳中聽得分明。僅僅只是一句，她的淚，如泉湧。
只限今日！陌素告訴自己，這樣哭的日子，只有今天。她不是脆弱的人，只是在藍玄頤的面前，她的脆弱就會放大、倍化，最後將自己最脆弱的一面展現在他的面前。
這樣的自己，只有藍玄頤看到，也只有他才能讓她放肆地哭一場。
「傻女人。」藍玄頤拂過陌素的髮絲，「明明很辛苦，卻一直這樣撐著。」
陌素沒有回答，只是淚水更多了，沾濕了藍玄頤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