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成功出關 文 / 軒優依
第一百九十二章成功出關
一人一熊，擦身而過，停在原地。
周圍一片寂靜，靜得連彼此的心跳聲都能聽到。
「撲通！」
「撲通！」
「撲通！」
陌素、熊獸、白，三個心跳聲。
「撲通！」
「撲通！」
片刻之後，只剩下兩個心跳聲。
「陌素……」白輕聲喚出。
陌素笑臉浮現。
熊獸重重倒地，傳來巨大的響聲。
漆黑的夜晚終於褪出，換上了黎明的微亮，眼見太陽就要升起。周圍的一切經過熊獸的折騰之後一片狼藉，遍地都是樹枝樹幹，骨頭，還有陌素的亂扔的血布。
陌素伸手將肩上的白抱下，捧在手心裡，轉身，走上前去，停在熊獸的面前。「接下來……」勾起嘴角，「吃熊獸肉！」
「好耶！」白躍起，在空中翻騰。它等的就是陌素這句話！
說罷，陌素著手開始準備，熊獸的體型太龐大了，得一部分一部分來。幾經折騰，到了晚上才把熊獸肉烤好。
「吃肉！吃肉！」
白在火堆繞著圈，等待陌素的一聲開始。
陌素手上捧起一大塊肉，白停在旁邊比陌素大好幾倍的肉旁邊，蓄勢待發。
「開吃！」
陌素一聲令下，一人一物不顧形象狂吃了起來。
一陣狼吞虎嚥之後，陌素滿足地躺在地上，摸著微漲的肚子，心情愈加明朗化了。不僅解決了熊獸，還提升了自己的真氣。這一次閉關，不虛此行。
一旁的白還在努力地消滅著剩餘的肉，吃得不亦樂乎。
陌素側著身子，手杵著頭部，好奇問道，「白，你說你這麼小，怎麼就能吃那麼多？吃的東西，都到哪去了？」
「我……也不知道……」白塞著滿嘴的肉，含糊不清答道，「估計我的胃是無底洞，怎麼也填不滿。」
連小白都不知道為什麼，也無謂深究。陌素重新躺正身子，看著滿天繁星，數起了星星。
也許是從未有過這樣的安靜輕鬆的日子，陌素竟覺得數星星也是一種享受，甚至為此而沾沾自喜，自己終於可以徹底放下防備，就這樣靜靜地躺著，看著夜空。不理會即將等待她的是什麼，此刻，她只想完完全全放鬆，過一天真正什麼都不想的生活。
白停下動作，沒有再吃，走到陌素的旁邊，四腳朝天一躺。
「還有一天就出關了，想做什麼嗎？」
白伸出細長的爪子，剔著牙。明明是很粗魯的動作，可在白的身上卻只覺得可愛。
陌素微微一笑，果然還是喜歡用「可愛」來形容白，不過當然只在心裡說說，不然白肯定跟她急。
「只想就這麼躺著，什麼都不想，過一天屬於自己的生活。」陌素緩緩說出，其中隱藏了太多的苦澀和艱辛。
「你對我的報恩，已經在這頓肉上充分體現了。」白拍拍肚子，繼續說道，「看在你對我這麼好的份上，我白大人捨命陪君子，也陪陪你，什麼都不想。」
陌素傻傻一笑，「就這麼一躺，還『捨命陪君子』了？」伸手***著白的腦袋，「你這麼小的腦袋，也沒什麼好想的。」
白蹭地一下，半坐起來，鼓著嘴巴，一臉生氣的樣子，「誰說我什麼都不想的，我想的可是很多的！」
陌素一錯愕，這還是第一次看到白生氣的模樣。雖然有些詫異，可陌素還是想笑，白生氣的樣子也是好可愛，一點都感覺不到生氣的氣息。
「不准笑！」白喝道，「白大人我在說正經事，誰讓你笑來著？」
陌素捂著嘴巴，乖乖地點點頭，「我盡量不笑。」心裡早就樂開花了。
白哪會不知道陌素的心思，知道勒令也是無效的，索性躺回地上，一句話都不說，負氣，背對陌素。
陌素拍了拍白的頭，威脅道，「你要是不理我，我以後不給你肉吃。」
白全身一僵，內心掙扎許久，終於還是妥協了。轉過身來，嘴上還在逞強，「我白大人是大人不計小人過。這次就不跟你一般見識。」
「是……是……白很好，還幫我提升真氣。沒了白，我就什麼都不是了……」
陌素配合著白說出一堆奉承的話，說得白滿心歡喜，一下子忘記了剛才的不愉快，突然來了興致想要瞭解陌素。
「陌素……你是想殺那個叫『徵皇』的人吧？」白跳上陌素的身上，眨巴著雙眼，好奇問道。
「嗯。」陌素點頭，答道。
「非殺他不可？」白繼續追問。
「嗯。」陌素再次點頭，答道。
「好！」白跳向地面，重新躺回地面，「我幫你。」
「不問原因嗎？」陌素輕聲問道。
「不問。」白邊答邊搖頭，「你是好人，你要殺的人，一定是壞人。」
被白信任著，陌素心中泛起甜甜的暖意，同時也黯然神傷了。
「也許我並不是好人，現在你看到的我，可能會是錯覺。」陌素緩聲說道，「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好人，我只做著我想做的事。」
白靠近陌素，蹭了蹭，「這個理由足夠了。」
陌素臉上笑意浮現，也許真如白所說的，只做著自己想做的，就足夠了。
陌素再次將目光投向夜空，繁星點點，很美；皎潔明月，好看。這樣的夜晚，很難得。
白沒有再多說，順著陌素的視線看向天際，星星閃動，很亮。它喜歡看夜景，陪著陌素看夜景。
陌素和白就這樣靜靜地待了一夜，直到黎明破曉，直到日光高照，直到夜幕降臨。
陌素的腦袋空空如也，只是單純地躺著，看著，靜待時光的流逝。
再次破曉，已是第八天的黎明了。
陌素和白終究還是撐不住，睡著了。
樹木輕動，慢慢移開，一個黑色的身影緩步走來。環視四周，停在陌素的身旁，輕輕做下，看著陌素滿意一笑，滿地的狼藉已是最好的證明，陌素成長了。果然是他看上的女人，不僅消滅了對手，還提升了自己，提升的還不只是一點，而是成倍成倍地增長。
伸手輕柔地劃過陌素的臉頰，脫下自己的外衫蓋在陌素的身上，自己則坐在旁邊，靜靜觀賞著陌素熟睡的美顏，心跳緩緩加速，溫柔的笑容在臉頰若隱若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