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躲入洞穴 文 / 軒優依
176躲入洞穴
素陌踩踏樹枝，隱入密林之中，快速疾飛。
「能逃得掉嗎？」陌素擔心問道。
素陌竟然也有真氣，甚至比她的真氣還要強些。這是陌素完全沒有想到的，一直以來，她都認為素陌只是一縷魂魄，卻沒有實在的能力。可今日一見，陌素知曉自己的認知大錯特錯了。
素陌不僅有能力，甚至比她還強。
她在斷魂淵也成長了嗎？
「對不起……」素陌邊飛邊道歉，「我也不知道我的真氣有這麼多。你撐不下去了，我出來至少能緩解一些，這是我當時的想法。沒想到回到身體，一運氣，竟有這般效果。」
素陌與陌素一樣驚訝，甚至比她還多幾分。從沒想過自己能有這樣的功力，要不是今日事出突然，她定會永遠不知。
「不用跟我道歉，這本就是你的身體。」陌素輕聲說道，「也多虧了你，我才能逃過一劫。要是被徵皇抓住了或者殺了，即使到了地府，我都不會原諒我自己。」
「現在該怎麼做？」素陌問道。
與徵皇周旋，不是她的強項，她能做的，僅僅是聽從陌素的吩咐行事，這也是為什麼她不願陌素出事的原因。陌素如果不在了，報仇之事便永遠無法實現。
「現在在密林之中，徵皇不易找到我們，極有可能放棄了對我們的追捕。」陌素分析著，「他怕是會回到小遠所在的位置，想以小遠要挾。」
「那怎麼辦？」素陌心急問道，「你剛剛那麼拚命救小遠，徵皇一定是看到了。要是以小遠的生死脅迫你投降，你該怎麼做？」
出於素陌自己的考慮，她是希望陌素放棄小遠。小遠終究只是一隻窵遠，雖是空中霸主，數量不多，但也不是限量。小遠犧牲了，再找一隻窵遠便可。不過以她瞭解的陌素，陌素定不會這麼做，她還是會救小遠的。
「我想救小遠。」陌素沒有半刻猶豫，回答道，「小遠雖不是最強的，甚至還只是一隻幼年期的窵遠，可它陪了我這麼久，我認定它是我唯一的飛騎了，不在更換。」
「可……」
素陌話到嘴邊，卻被陌素截住了，「小遠不一定會被徵皇抓住。它極有可能在我們和徵皇周旋的時候，甦醒逃離了。」
「你能保證嗎？」素陌反問。
畢竟「極有可能」，並不是「一定是」。如果小遠還是被抓住了，陌素便不能不正視這個問題了。
陌素正想開口，頭頂傳來了一聲熟悉的低叫，「嗷嗚……」
素陌抬頭，一怔，是小遠！
陌素嘴角一牽，她的小遠怎麼可能會被徵皇抓住？它雖然是幼年期，卻有無限的潛力，待它成長到成年期定會比徵皇的雲更厲害。
「小遠真是個乖孩子。」陌素不禁讚歎道，提醒素陌，「我們上去吧。雖然小遠還沒有全部恢復，載我們離開這裡，還是可以的。」
素陌點頭，沿著細長的樹幹，飛跑而上直至頂端，輕吹一聲口哨。
小遠聽到，下一秒，出現在了素陌的跟前。素陌輕跳上背，示意小遠飛離這裡。
「素陌，我恢復真氣的這段時間，由你撐著。」陌素囑咐道，「我現在這樣的狀態不適宜使用這具身體。」
「明白。」素陌點頭。
「小遠如何？身體恢復了多少？」陌素擔心問道。
素陌雙眼在小遠身上移動，緩緩道出，「它看來還是有些疲憊，飛行速度減緩，不過將我們帶到安全的地方，應該沒有問題。」
「辛苦了，小遠。」素陌情不自禁，說道。
她本以為小遠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醒過來，可沒想到它不僅醒過來了，還拖著疲憊的身體前來搭救。她有些明白，為何陌素不願放棄小遠了。
一人一物，卻能相知相通，這是她做不到的。她只能在她自己的空間裡與她自己虛構出來的生物互通，卻無法在現實中做到。
小遠似乎察覺到了背上之人並非陌素，低吟一聲，謝謝素陌的關心。
一人兩魂，一物消失在天際。
待他們再次落地之時，已在深山之中，距離徵都有五公里，也算是暫時安全。
素陌環視四周，濃濃的霧氣擋住了周圍的景色，而在她面前的是一個洞穴。素陌抬步走進，小遠也跟在後面走了進去。
「這裡應該安全，徵皇暫時發現不了這裡。我們現在這裡休養，待我和小遠恢復了，再出發回羽都。」陌素提議道。
「好！」素陌點頭同意，弱聲問道，「現在沒有危險，你可以出來了嗎？我不太習慣長時間曝露在外……」
陌素沒有多問，閉上了眼睛，同時，素陌也合上了雙眼。
再次睜眼，陌素已操控了身體。一臉疲態盡顯，雙唇的血色褪去，臉色泛白，挪著步子，走向最裡面，扶著牆，在一大塊矮小的岩石上坐了下來。雙腿一收，閉上眼睛，調息養氣。
小遠亦找了一個舒適的位置，躺了下來，養著內傷。
半日過去了。
陌素緩緩睜眼，剛才的靜坐，讓她恢復了不少體力，只是真氣還需要更長的時間。雙眼把洞穴繞了一遍。這個洞穴很大，除了容納下自己和小遠，還有一半多的空位。
陌素放下雙腳，起身，沿著牆壁走著。由於洞口被小遠用石塊遮去了一半，洞穴陰暗了許多，藉著微弱的光線，陌素勉強看清了洞穴內部。
伸手，從懷中摸出了火折子，吹亮，照耀著四周，很普通的一個洞穴。不過似乎有人住過，牆上插著熄滅的火把，仔細查看，年月已久，看來已經很久沒有人來過這裡了。
點燃了火把，陌素熄了火折子，走向小遠。
勉強自己，載著她來到這裡，它傷上加傷了，導致現在還昏迷不醒。陌素心疼地摸了摸小遠，自責不已。
呆在這裡一時半會也不會被徵皇發現，這段時間，就讓它好好療傷，等痊癒了再回羽都。
這麼決定著，陌素走出了洞穴。得去找些吃的，小遠需要補充體力，才能盡快恢復。剛出洞穴，霧茫茫一片，陌素扶著額頭，輕歎口氣，看來找食物也有點難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