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紫衣紅羨 文 / 軒優依
170紫衣紅羨
「什麼？烤鷹肉吃？」徵皇聽著紅羨的稟告，反問道。
「正是！還在上面加了調味料！」
紅羨說到此處，雙手緊緊地握住，眼中掠過一絲殺意。她竟然……竟然把她訓練已久的鷹群烤著吃！無法原諒！絕對不能原諒！
「哈哈……」徵皇突然大笑出聲，「有意思！有意思！」
紅羨聽此笑聲，更是怒火中燒。她都這麼做了，為什麼徵皇還笑得出來？！
「烤肉外加調味……哈哈……以前怎麼沒發現她這麼鬼靈精怪……哈哈……」徵皇心情變得異常高興。伸手一擺，「之後呢？她現在到哪了？」
「在普羅城落腳了，與她隨行的窵遠也離開了，現在她只有一個人。」紅羨心中雖氣憤，卻還如實報告了陌素的行蹤，等待著下一步指示。
「普羅城……」徵皇重複著地名，手指點著上唇，呢喃說道，「離本皇這裡有兩城之隔，本皇要不要幫她一把，讓她更早見到本皇？」
「冷妃娘娘不是很強嗎？徵皇不用出手，她也可以到的！」
紅羨語氣中夾雜著絲絲怒意和妒意。既然徵皇口中一直形容得她很強，她剛剛指揮鷹群的時候，也看在眼裡。這樣的女子，根本無需徵皇費心幫忙。
「說得有理。」徵皇手指一停，雙眸閃動，笑意浮現嘴角，「既然如此，刁難一下她，如何？」
紅羨嘴角下意識往上揚，俯身問道，「徵皇想如何做？」
徵皇手指一勾，示意紅羨上前，在紅羨耳邊小聲囑咐著，紅羨邊聽邊點頭。聽完，恭敬退離。
於此同時，陌素一人在普羅城閒逛著。
「老闆，請問去徵皇皇宮還有多遠？」陌素在一家茶館坐下，喝著茶水，打聽著路途。
「小姑娘，這裡離徵皇皇宮可還有些距離。」老闆端著饅頭走了出來，放在陌素的桌上，繼續說道，「從這裡走路去，也要個三五天；坐馬車的話，時間短一些，兩三天左右。」
陌素隨手拿起饅頭吃了起來，不忘補上一聲，「謝謝。」
「老闆！」一聲清脆的女音從陌素背後傳來，「上一壺茶。」說完，走上前，在陌素的對面坐了下來，「介意一桌嗎？」
陌素眼都沒抬，搖了搖頭。她要趕路，吃完點心，她就會走了，無謂佔著一張桌子。
「姑娘，這是要去哪？」對面的女子搭訕，說道。
「徵都。」陌素埋頭繼續啃著她的饅頭。
「我們同路，吃完一同上路，如何？」女子笑笑問道。
陌素聽言，抬眼看著對面的女子，手中的饅頭掉落，睜大著眼睛，盯著她。
「姑娘……」女子一臉不解，摸著自己的臉頰，「是不是我臉上有髒東西？」
「你……」陌素指著女子，不敢置信，緩緩開口問道，「你是藍兮……還是紫衣？」
在她面前的女子，是一張與藍兮和紫衣一樣的臉！
「藍兮？紫衣？」對面女子一愣，隨即一笑，「姑娘怕是認錯人了，我叫紅羨，並不是你口中的藍兮或者紫衣。」
陌素瞪大雙眼，仔細將面前的女子瞧了個遍，明明是藍兮和紫衣的臉，圓圓的眼睛，圓圓的臉，完全相同的五官，卻不是她們？！
「你確定你不是嗎？」陌素緊抓著紅羨的手，急急問道。
「不是！」女子一臉確定，「我師傅帶大我的，我的名字是紅羨。」
「不是……」陌素眉宇間透出淡淡的憂傷，喃喃自語，「為什麼你也有一張與她們一樣的臉？這個世界真的會有這麼多不可思議的現象存在嗎？」
「我跟她們長得很像嗎？」紅羨眨著圓鼓的雙眼，好奇問道。
「嗯！」陌素認真點頭。一個念頭閃過腦海，開口問道，「你從小便跟著你的師傅嗎？」
紅羨點頭，補充道，「師傅是這麼說的。」
「師傅是這麼說的？」陌素一怔，鬆開的手再度握住紅羨的手，「你不確定嗎？」
「我之前出了點事故，失憶了，師傅是這樣告訴我的。」紅羨解釋道。
這麼說，紅羨極有可能會是藍兮或者紫衣！
陌素手抓得更緊了！
「你也是要去徵都？」陌素心急問道。
「對，才會問姑娘要不要結伴而行。」紅羨握上陌素的手，嫣然一笑，「你不像是壞人，看起來好像很厲害，跟你一起去，很安全。」
「好！」陌素忙不遲迭應了下來。
不管她是不是，只要瞭解清楚，總會有些線索的。
兩人吃完，一起出發了。
一路上，陌素詢問著紅羨的情況。她告訴陌素，大概是四個月前，她身受重傷，再度醒來，發現自己忘了一切。那時有個白衣老者出現在她面前，喊她紅羨，還告訴她遇上劫匪，逃亡時，中傷了頭部才會失憶。
陌素還瞭解到，紅羨此次去徵都，是受師傅所托，帶一樣東西給師傅的一位朋友。
陌素懷疑了，紅羨是在四月前身受重傷的，她也是在四月前被紫衣和藍兮救了的。她也許會是藍兮和紫衣其中一人。想到此處，陌素不由得責怪自己不記下藍兮和紫衣明顯的特徵，現在也不用自己在這裡胡亂猜忌了。
「你會武功嗎？」陌素想盡量瞭解紅羨，說不定真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紅羨搖搖頭，沮喪說道，「失憶了，武功也忘記了。」隨即展開笑顏，「不過還是留下一點特殊的能力。」
「什麼能力？」陌素追問道。
紅羨看了看四周，這裡是山林。
停住腳步，蹲下身子，在地上抓起一把泥土，朝陌素一笑，「我對泥土和鐵器有感知能力。」
陌素一驚，這……這不是紫衣的能力嗎？
一把抓起紅羨，緊緊地抱住了紅羨，「你沒死，你逃出來了，真是太好了！」
紅羨一臉茫然，「陌姑娘，你在說什麼？我不是很明白。」
「你現在只是失憶了，我會讓你想起來的，想起來你就是紫衣，你並不是什麼紅羨？！」陌素滿臉欣喜地說道。
「紫衣？」紅羨撓著後腦勺，「你認識我？我之前的記憶是什麼？」紅羨神色黯淡了一些，緩緩道出，「其實我一直對師傅說，我不在意自己的過去，是為了不讓師傅擔心。事實上，我很在乎，我想知道自己是怎樣的一個人，有什麼過去。」紅羨伸手拉起陌素的手，「如果你認識過去的我，請把我過去的一切告訴我，拜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