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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六十二章 奪槍自殺 文 / 雪悠

    第六十二章奪槍『自殺』

    晚上10:45,楊金斌和岳坤垂頭喪氣回到了家,陳教官心緒不寧地坐在客廳,見他們回來,緊張地問道:「你們查到什麼了嗎?」

    楊金斌和岳坤互視一眼,同時無奈地歎息了一聲,走到陳教官的對面坐下。楊金斌首先說道:「陳教官,我們沒有查出什麼有用的線索。我和岳坤分別詢問了發現張陽屍體的清潔工和保安,也詢問了小區裡一些住戶,都沒有看到張陽和誰有過接觸,沒有目擊證人,對吳憂很不利啊!」

    岳坤繼續接著說道:「清潔工王莉說是她在打掃衛生的時候,發現張陽躺在汽車裡,表情很不對勁,於是就找到小區的保安李正剛,李正剛叫了張陽好幾聲都沒有反應,情急之下就去拉車門,發現車門並沒有上鎖,用手摸了一下,發現張陽已經停止了呼吸,然後兩人立刻報警,現場並沒有被破壞的跡象,應該是案發第一現場!」

    楊金斌問道:「陳教官,警方那邊查到些什麼了嗎?」

    陳教官正色道:「屍檢報告上說是氰化鈉中毒,用的劑量不大,不是立刻致人死亡,從屍體的僵硬程度推算出死亡時間為下午2點到3點之間。剛剛打電話問過審問吳憂的結果,張陽的死亡時間正好是吳憂和張陽見面這段時間,而且沒有第三者可以證明當時吳憂沒有對張陽下毒。最為不利的因素就是鄰居看見當時的張陽很生氣地上門找吳憂,有充分的殺人動機,只是警方到現在還沒有在吳憂的家裡找到氰化鈉這種毒藥,不過警方可以說是吳憂已經將全部的毒藥用在張陽身上了。」

    楊金斌緊張地問道:「那吳憂可以擔保出來嗎?」

    陳教官搖了搖頭,神色凝重地說:「依目前的情況來看,吳憂的嫌疑最大。如果我們用異能協會的身份讓警方放人的話,超自然研究協會就會注意到吳憂,那麼她身上所隱藏的特異功能就會被暴露,到時新世界也會有進一步的行動。我們只能按兵不動,或許吳憂在裡面會更加安全一些!」

    岳坤難以置信地說道:「陳教官,監獄裡安全?你不是說笑吧!那種地方,對吳憂來說會造成很重的精神壓力,說不定她會崩潰的。那個人不是說過嗎,如果她的精神崩潰,她的黑暗力量就會覺醒,到時監獄真的變成人間煉獄了!而且她現在還中了噬心術,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發作,下咒之人居心叵測啊!」

    陳教官正色道:「你說得沒錯,所以楊金斌,你明天就去公安局一趟,讓吳憂可以安心地呆在那裡!告訴她,我們都相信她沒有下毒。至於噬心術,岳坤,化解這種詛咒需要多長時間?」

    岳坤凝神思索片刻,鄭重地回答道:「要看詛咒下得有多深,一般需要1個小時左右,如果中咒太深,可能要6小時以上的時間,而且噬心術有很多種,還不知道吳憂中的哪一種咒術,如果是苗族用的噬心術恐怕連我都解不了,只有將咒術轉移到我的身上,然後找出下咒之人,再慢慢化解。」

    陳教官聞言,沉思了幾分鐘,做出回應:「依目前的情況來看,還不適合解咒,最重要是先穩定吳憂的情緒。楊金斌,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吧!」

    楊金斌回答道:「是!陳教官,我明天就去看看她!」

    第二天上午,楊金斌在拘留室見到了吳憂,她的樣子看上去更加憔悴,眼睛完全失去了光彩,像一潭死水,走路時如同行屍走肉般。

    楊金斌見吳憂走過來,隔著鐵欄拉住她冰冷的手,關心地安慰道:「吳憂,你沒事吧!聽說你從昨天就一直沒有吃東西,水也不喝,你的身體會受不了的!」

    吳憂面無表情地回答道:「我沒事!謝謝你來看我!」

    楊金斌堅定地說道:「吳憂,我們都相信你沒有殺張陽。我們正在找證據幫你洗脫嫌疑,你也不要放棄啊!」

    「證據?!」吳憂失落地說道:「怎麼可能有證據,連我自己都沒有信心!如果是張陽或是別人存心要嫁禍我的話,我的罪名算是成立了!」

    楊金斌奇怪地問道:「吳憂,難道你想到什麼破案的關鍵了嗎?」

    吳憂把手縮了回去,背對著楊金斌,徐徐說道:「徐銘用10億收購『萬峰』,讓我和他一起去『凱博』,他的目的就是想逼瘋陳亮,從此精神不振的陳亮無心再理會生意上的事情,他就可以更容易收購陳亮其他的公司,最終的目的就是吞併『鴻峰』集團。這些都是我昨天才想到的,當時並沒有看出他的用意,還像個傻瓜似的被他利用了。呵呵,真是可笑!你知道嗎?當時的陳亮氣急攻心而吐血,如果他沒有做心臟移植手術的話,恐怕已經一命嗚呼了,只要陳亮一死,『鴻峰』自然就不存在了。」她長長地歎了口氣,繼續說道:「張陽認為是我把陳亮氣得吐血的,但是我又是能讓陳亮重新振作起來的人,所以他委屈自己來找我,可是我沒有答應他,他甩門而去,之後發生了什麼,誰知道。我絞盡腦汁,只想到有兩個可能。」

    「是哪兩個?吳憂,快告訴我!」楊金斌急切地追問道,心想她現在意志還算堅強,還能在這個時候冷靜地思考,反而覺得自己的擔心有些多餘。

    吳憂遲疑了一會兒,正色道:「第一個可能是張陽『自殺』,這個世界上感情是最微妙的東西,張陽深愛著陳亮,雖然是一種讓正常人無法接受的戀愛關係,但是這種愛的付出比正常人更大,可以是自己的生命,在束手無策的時候採取最消極的方式,這讓我想起了我媽媽,以『自殺』的方式讓自己最愛的人重新振作起來。第二個可能是他殺,讓陳亮受到更大的打擊,唯一能讓我想到的人就是徐銘。在我看來,第一個可能應該排除,張陽並不像是一個輕生懦弱無能的男人。」

    楊金斌歎口氣說:「徐銘是不可能的,陳教官一開始就想到是他,所以問過監視他的人,昨天他沒有和任何可疑的人接觸,也沒有什麼可疑的電話,一直都在富為集團。」

    吳憂倒吸一口涼氣,很絕望地說道:「這麼說來,兩種可能都排除了。看來我是難逃此劫了,這樣也好,死了什麼都解脫了!」

    楊金斌聞言,她居然說出如此喪氣的話,生氣地說道:「你這是什麼話?難道你想背負著謀殺罪去見梁傑嗎?吳憂,我不許你這麼想!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找出證據證明你無罪的!」

    吳憂回過頭望了他一眼,走到床邊坐下,淡淡地說道:「你走吧!我現在很累,想休息一下!」

    「吳憂,你不能放棄啊!相信我們,也相信你自己,堅強一點兒,你不是答應過梁傑,要堅強地活下去嗎?」楊金斌鏗鏘有力地說道,見吳憂側身躺下背對著他,歎息了一聲,轉身很失落地離開了。

    吳憂的內心很迷惘,不過心情總算是平靜了下來,自言自語地說道:「我真的會被判謀殺罪嗎?罪名成立的話是無期徒刑還是死刑呢?」

    「吳憂,有人要見你,出來吧!」公安打開拘留室的門,將吳憂帶到了一個有監視器的房間,房間裡只有一張長方形的桌子,圍在桌子周圍的幾把椅子。陳亮魂不守舍地坐在那裡,頭髮凌亂,眼睛紅腫而且深陷了下去,黑黑的眼圈,臉上愁雲密佈,沮喪地低著頭,一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樣。

    吳憂心裡一驚,坐在了他的對面,沒有說話。兩人沉默了幾分鐘,陳亮終於抬起頭來,眼中充滿了憤怒,繼而壓制下來,用緩和的語氣問道:「為什麼?為什麼要殺張陽?」當他得知張陽中毒死亡,吳憂成了殺人嫌疑犯的時候,他幾乎痛到說不出話來,無法接受這個事實,見了張陽最後一面之後,勉強自己來到公安局。

    吳憂深吸一口氣,心裡很痛苦,被公安連續審問了幾個小時,剛才楊金斌來看望過她,讓她的心情稍稍平息了一些,沒想到現在又要面對最不想見到的人,悶悶地說道:「沒有為什麼?我根本就沒有殺他,你不相信我也無話可說!」她站起來,轉身準備離開。

    陳亮跟著站了起來,情緒一下子失控,憤憤地說道:「站住!吳憂,張陽昨天見你的時候,你們到底說了些什麼?就算他說了什麼刺激你的話,你也不應該殺他!」

    吳憂氣上心頭,為什麼他就一口咬定是她殺了張陽,倔強地轉過身正視著他,激動地說:「我說過,我沒有殺他!法律都還沒有對我入罪,你憑什麼說是我殺了張陽。陳亮,如果不是你這麼輕易地被徐銘打敗,讓張陽擔心,他就不會來找我,也不會發生這種事,說到底都是你間接害死了他!還害得我被關在這種地方!」

    陳亮激動地反駁道:「這麼說來,就是因為他來找你才死的,你不是兇手是什麼?吳憂,我現在才看清楚,原來你是個心如蛇蠍的女人!也難怪梁傑寧願選擇死也不願跟你在一起!」

    心如蛇蠍的女人?梁傑寧願選擇死也不願跟你在一起?陳亮的話猶如萬劍穿心,刺中了吳憂的要害,頓時心如刀絞,負氣說道:「是的,我就是這樣一個女人!真是一針見血!張陽是我殺的,張陽是我殺的!陳亮,如果這是你希望的結果的話,我認罪!是我下毒殺死他的!」突然間想起夢境中陳亮殺她的一幕,原來是為了給張陽報仇,被他姦污而死,還不如『自殺』算了,於是看準身旁站著的公安腰間佩戴的手槍,趁他不防奪下他的手槍,眾人大驚,監視的公安驚出一身冷汗,紛紛趕往現場,頓時引起一片混亂。

    面對迅速圍上來的數十名公安,吳憂完全失去了理智,拿起槍指著對方,發了瘋似地說道:「走開,別過來!你們別過來!」

    陳亮驚怔在原地,被公安拉出了房間。為了穩住吳憂的情緒,派出一名女公安勸說道:「吳憂,把槍放下!別激動,我們已經把他帶出去了,你看,他已經不在這裡了!把槍放下!沒事了,已經沒事了!把槍放下!」

    吳憂的情緒完全失控,激動地說道:「我不是壞女人!我不是!為什麼?為什麼梁傑要離開我?我真的是心如蛇蠍的女人的嗎?我真的是可惡的女人嗎?為什麼?為什麼我還活著?梁傑,為什麼不帶我一起走?梁傑,求求你帶我走!」說著,將槍口對準了自己的心臟。就在她開槍的一剎那,其中一名公安奮不顧身地衝撞過去,槍口偏離心臟位置,「砰」的一聲巨響,子彈貫穿她的右肩,頓時血流如注,當場昏迷過去。

    「快叫救護車!」

    「不好了,這裡有人暈過去了!」守在陳亮身邊的公安看見陳亮同時昏倒在地,驚慌地叫道。

    「一起送醫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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