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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三十二章 巧合的誤會 文 / 雪悠

    第三十二章巧合的誤會

    吳憂好不容易找到了一輛黑色的汽車,驚見一個男人俯身鑽進汽車裡,鬼鬼祟祟的像在做什麼壞事。她很快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急中生智,衝著那個男人大吼了一聲:「不許動,警察!」很幸運的是,在刀片快要割到陳亮喉嚨的那一剎那,小偷聽見了吳憂的喊叫聲,條件反射似地哆嗦了一下,刀片順勢掉落下去。

    小偷倉皇地退出汽車,卻發現眼前站著的是一個弱不禁風的女人,還在不停地喘氣,穿著睡衣,哪裡像警察的樣子,先前的驚慌失措蕩然無存,露出一副凶相,惡狠狠地說道:「三八,敢管老子的事兒,想找死嗎?識相的趕快給我滾!」說完,瞟了一眼汽車裡的陳亮,睡得像頭死豬一樣,如果不是胸口有節奏地起伏著,還以為他已經死了呢。

    吳憂心裡很害怕,這裡什麼人也沒有,喊救命恐怕都不會有人聽見,而且這個地方又是兩搶多發地段,嚇得兩腿發軟,卻又擔心車裡的人。雖然夜色很黑,最近的一盞路燈沒亮,看不清汽車的標誌,也不敢肯定那裡面的人是不是陳亮,但喜歡好管閒事的她從來不會袖手旁觀。她吞了吞口水,強壓住內心的恐慌,一邊向小偷逼近,一邊義正詞嚴地說道:「你不要以為這裡只有我一個人,你已經被重重包圍了!只要我大喊一聲,所有的人都會衝出來,我看你還是跟我去派出所投案自首,爭取寬大處理吧!」

    小偷冷笑一聲,輕蔑地說:「你唬誰啊?你是警察?我呸,鬼才相信呢!」他仔細地看了吳憂一眼,摸著下巴,流著口水說:「穿著這麼性感的裙子,胸部那麼大,身材又這麼正點,不會是剛剛幹完事吧!」

    吳憂被他輕佻的言語氣得全身發抖,憤憤地說:「你竟敢對警察出言不遜,再告你一條誹謗罪!」

    小偷聞言大笑,心想:只要除掉她跟車上的男人,那輛寶馬就是我的了,反正都要殺人,也不在乎多那麼一個。不過這女人身材真是太正點了,殺掉就太可惜了,既然財色不能兼得,就拿最重要的好了。他把心一橫,掏出口袋裡的小刀,突然目露凶光,發了狂似地向吳憂衝了過去。

    此刻的吳憂沒有別的選擇,也不想退卻,大聲喊著救命,同時徒手抓住小偷的手臂,和他扭打在一起。只可惜她的力量太弱,很快就被對方壓制住,刀尖漸漸逼近她的胸口。她靈機一動,想起楊金斌不久前教她的一些防狼術,使出全身力氣轉身,想要偏移刀尖的位置,可是力氣還不夠,刀子稍微偏向之後就插進了她的手臂,頓時鮮血從傷口處不停地流出來,刺痛感令她不禁全身痙攣了幾下,疼得冷汗直冒,卻忍住巨痛,始終不肯放手。

    小偷最後被逼急了,氣極敗壞地把刀子從她的手臂裡撥出來,想再次插進她的胸口。這一次她已經使不出一點兒力氣反抗,幾乎到了絕望的地步。

    這時,蔣學文如此巧合地撞見了他們,眼見此境,想著救人要緊,一個閃身衝上去,迅速奪下小偷手中的小刀,緊接著朝小偷的胸口衝拳,使出前蹬踢,踢中他的腹部,兩三下功夫就將小偷打倒在地。

    小偷頓時覺得全身巨痛無比,嚇得臉色慘白,很快從地上爬起來,使出自己的看家本領,奪路而逃。蔣學文見小偷逃跑,緊追了上去,沒想到只追出幾十米遠,對方已經繞小路逃走,消失了蹤影。

    吳憂無暇顧及自己的傷勢,急忙鑽進汽車確認對方身份,果然是陳亮,可是無論她如何使勁地推他、搖他,他始終都不見清醒過來。她慌亂地趴在他的胸口上,感覺到還有心跳,暫時鬆了口氣,猜想有可能是剛才的小偷將他打暈了。這個時候,她才想起了剛才的救命恩人,轉身退出汽車一看,四處竟然空無一人,這下想找他幫忙都不行了。她又不會開車,如果把陳亮丟在這裡,跑回御景公花園向陳教官他們求救的話,心裡又擔心自己離開之後,陳亮還會出現意外。正在兩難之際,蔣學文終於折返了回來,她這才發現原來救他們的人是蔣學文。

    「蔣學文?!」吳憂難以置信地望著他,滿腦子的疑惑:他是什麼時候逃出來的?為什麼他會出現在這個地方?難道他是……

    蔣學文驚怔了一下,急忙笑著辯解道:「小姐,你弄錯了,我不是蔣學文!只是長得像他而已!」這種話恐怕只能騙騙剛才那些中學生,對吳憂來說卻是漏洞百出。

    吳憂驚訝地反問道:「你不是蔣學文是誰?我又不是壞人,你不用騙我!你遭到綁架,還是我去送的贖金!對了,你爸爸也來到深圳了,很擔心你呢!」

    他狐疑地望著她,她並不像是說謊,驚見她的手臂還在流血,著急地說道:「小姐,你受傷了!要趕快去醫院啊!」

    「我沒事!」她急忙摀住傷口,覺得沒有那麼痛了,開心地說:「你沒事就好了!很多人都在為你擔心呢!你還是快回香格里拉酒店吧!這邊我自己處理好了。」

    他相信了她說的話,現在能信任的人也只有她了,不好意思地說:「其實我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只記得在酒店被人打暈之後,醒過來就在這個公園邊了。我對深圳不是很熟悉,身上又沒有錢,所以……」

    她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微笑著說:「既然這樣,可以幫我一個忙嗎?先送我朋友去醫院,然後用他的車送你回酒店。只是我不會開車,只有麻煩你了!」

    他驚喜地回答道:「沒問題!不過我不太習慣這邊的開車方式,所以速度不會很快!」

    她輕鬆地笑著說:「沒關係的!我朋友還沒有生命危險,你慢慢來好了!」她走到汽車的駕駛座旁邊,對蔣學文說道:「可以幫我一下嗎?幫我把他移到後座上去!」

    「讓我來吧!」蔣學文正準備過去,突然看見地上有張帶血的面具,好奇地把它拾了起來,翻看了幾下,然後將它扔進了附近的垃圾筒裡。他的這個舉動被吳憂完全看在眼裡,頓時對他產生了懷疑。

    吳憂坐在副駕駛座上,一直從車內的後視鏡中盯著正在專心開車的蔣學文,多疑的老毛病又開始犯了,陷入沉思:莫非是他自己從地牢裡逃了出來,然後救了我。那張面具是他的?可是他為什麼要在我面前說謊呢?我真是笨,當時要看清車牌號就好了,只知道是輛黑色的汽車。他將車藏在什麼地方去了呢?先後兩次救我,卻裝作不認識我的樣子,他到底是什麼人?真的只是一個歌星這麼簡單嗎?他現在開車確實好像不習慣的樣子,可是先前把我從地牢救出來的時候,開車卻像一個飛車手似的,差別也太大了吧!是故意的嗎?……

    「用這個包住傷口會比較好些!」蔣學文很體貼地說道,從紙盒中抽出幾張紙巾,遞到吳憂的面前,打斷了她的思路。

    她回過神,接過紙巾捂在傷口上,感激地說:「謝謝!只是小小的傷口,已經沒有怎麼流血了!蔣學文,能問一件事嗎?」

    「當然可以!說吧!」蔣學文回頭望了她一眼,親切地說道。

    她的眼神正好碰到他的視線,給她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低聲問道:「剛才那張鬼面具是你的嗎?」

    他愣了一下,笑著說道:「不是我的!我也只是好奇才揀起來看的,上面好像還有像血一樣的塗料。我想一定是什麼人開完化妝舞會丟在那裡的吧!這種人真沒公德心,到處亂扔,離垃圾桶才幾米的距離。」

    「是嗎?你覺得那只是塗料嗎?」她狐疑地望著他,心想他一定是故意隱瞞。

    「你以為是什麼?難道真是血嗎?」他很驚訝地說道。

    她仍不死心,笑著進一步試探說道:「我想也是什麼塗料吧,呵呵!蔣學文,你的戲演得不錯!」

    「謝謝誇獎!不過,我還是比較喜歡唱歌!開演唱會總是要唱三個小時以上,看著那些歌迷朋友熱烈地回應,我心裡就很開心!哦,對了,還不知道小姐貴姓芳名呢!」他還是沒有察覺到吳憂的懷疑,很自然地回答了她的話。

    「我叫吳憂!是凱博公司的職員,也就是負責你這次演唱會的主辦方!」她徐徐說道,不想再追問下去,覺得已經沒有必要,他有意隱瞞的話,問再多也是多餘的,同時肯定了他就是從地牢裡把她救出的人,於是把這份感激之情深深地埋進了心裡。隨意地找些話題和他聊天,發現他不僅是個很親切話還很幽默,讓她心裡暖洋洋的。兩人把話題一打開,很自然地聊了許多有趣的事情,大部分都是有關巡迴演唱會和歌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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