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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十一章 奇怪的感覺 文 / 雪悠

    第十一章奇怪的感覺

    他的一席話猶如醍醐灌頂,讓她徹底地清醒了過來,這麼簡單的道理她心裡當然明白,可是傷心痛苦完全讓她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她感激地望了他一眼,輕咬一下嘴唇,然後正視著吳曉麗的照片,長長地吐出一口氣,似乎將心裡所有的悲傷都吐了出去,鄭重地說:「你說得沒錯!媽媽真的很愛我!媽媽,女兒在你面前立誓,一定會堅強地活下去,而且是開開心心地活下去,我不會再哭了!媽媽,可以安息了吧!女兒再不會讓你擔心了!如果覺得寂寞,可以讓梁傑陪陪你,他可是為了你女兒啊,不要再介意那些了!我想你現在應該知道了吧,梁傑是異能協會的特工,這個身份配得上女兒了吧!」說著,她的眼神剎那間又暗淡下來,心裡隱隱作痛,沉聲痛苦地說道:「或許李鳳蘭更配得上梁傑吧!媽媽,以後我還會再來看你的,我想現在去看看梁傑!」她緩緩地站了起來,呆立了半天,轉身魂不守舍地朝梁傑的墓地走去。

    她接過楊金斌手中的白玫瑰,低聲請求說:「楊金斌,我想單獨和梁傑說說話,你能先去車站那裡等我嗎?」

    他愣了一下,不失風趣地笑著說:「好的!可是不要呆得太久,說太肉麻的話,免得這裡的怨鬼嫉妒啊!」說完,很瀟灑地離開了。

    他的話確實讓她的心情輕鬆了許多,忍不住低低地笑了一聲。她把白玫瑰放在梁傑的墓前,然後在他墓碑旁的空地坐下,將肩膀和頭輕輕地靠向墓碑,閉上眼睛,用心靜靜地感受,想像自己就偎依在他的懷裡一樣。幾分鐘後,她睜開眼睛,眺望著遠方,低聲細語地說:「梁傑,你還好嗎?我媽媽一定在下面找你麻煩了吧!說來總覺得很奇怪,在你的墓前感覺不到你的存在,就好像你根本就沒有躺在這裡,我也不知道心裡為什麼會這麼想,就是這樣覺得。對了,今天中午我在夢中好像見到你了,你跟我說不要再睡了,所以我就醒了。想不到這一睡就睡了五天五夜,我想你一定是想讓我來看看你吧,還是擔心我睡不醒了呢?我媽媽也走了!你們扔下我一個人,我真的很難過!從此我就是孤零零的了,我好討厭這種感覺!你知道嗎?唉——也不知道你能不能聽見!其實,有件事我一直都放在心上,在來這裡之前,沒有聽到楊金斌說的那些話之前,我真的懷疑過你對我的愛!你和李鳳蘭……我想,李鳳蘭一定很愛你,你夾在中間一定很為難!對不起!以後我不會再讓你為難了,對於李鳳蘭的死,感到很愧疚是嗎?我想這應該是你早就決定了的事!我尊重你的決定!梁傑,從今天開始,我會好好地活下去,這是我答應母親的,也是你希望的吧!」她緊緊地抱住墓碑,眼淚終於忍不住掉了下來,身體微微地顫抖著。

    過了許久,她終於止住了痛哭,哽咽著說道:「對不起!答應過不哭的,我又哭了!」於是抹掉了臉上的淚水,強擠出一個笑容,「梁傑,我該走了!我想先找份工作,重新開始生活,也許來看你的時間會越來越少了。不過清明、重陽、你生日這些節日我一定不會忘記的!呵呵!bye-bye!」她站了起來,用手撥弄了一下長髮,望著蔚藍的天空,無限嚮往地說:「梁傑,如果有來生,我希望我們中間不再有任何人的阻攔,幸福平淡地過一生!」

    ……

    陳亮開車回到別墅,悶悶不樂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怎麼也回想不起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會憑白無故出現在那個叫吳憂的女人的病房,還莫名其妙地被痛打一頓,更令人惱火的是冷不防地挨了她一巴掌,完全沒有徵兆,完全沒有心理準備。

    想著、想著,內心似乎有種奇怪的感覺萌發出來,讓人很興奮,像是找到了一個很好的獵物。他仔細地回味著她說的每一句話,從來還沒有一個女人敢在他的面前放肆、耍性子,這樣的女人更能激發他的興趣與**,想要把她弄得服服帖帖的,在腦海中不自覺地擬出一個征服計劃。

    「你在想什麼呢?笑容那麼陰險!」張陽送走客戶之後,立刻趕了過來,一進門就看見陳亮坐在沙發上想入非非的樣子,還露出一臉的壞笑。

    他回過神,示意張陽坐下,笑著說:「什麼陰險?說得那麼難聽!怎麼樣,送走客戶啦!」

    「嗯!」他正視著陳亮,一本正經地說:「我聽劉醫生說,你已經完全康復了!晚上想和你慶祝一下,我們去哪裡好呢?」

    他沉默了一會兒,腦子裡想的還是吳憂的事情,喃喃自語道:「那個女人到底是什麼來歷?她身邊的那個小男孩好像挺能打的樣子!不是男朋友,也不是弟弟,難道是保鏢?誰會請一個16歲的小子來當保鏢呢?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他朋友的女朋友?他朋友又是誰呢?」

    「喂!你在嘀咕什麼呢?什麼女人?」張陽一聽到陳亮提到女人這兩字就會神經過敏,大腦膨脹,緊張兮兮地說:「你該不會真的在醫院看上誰了吧?是誰?到底是誰讓我們的陳董事長動心?」他的樣子看上去更像是在審問。

    陳亮驚訝地望著他,回過神尷尬地笑了笑,想要掩飾過去,「沒嘀咕什麼啊?我剛才有說過女人嗎?你一定聽錯了吧!」可是張陽絕不是那種可以應付了事的人,他越是掩飾越能表現心虛。張陽一把抓住他的手,陰沉著臉說:「不許你騙我,說!到底看上哪個女人了?」

    「這個?!」他驚慌地望著張陽,像是不小心打翻了一罈子的醋,醋意滿天飛,怯怯地說:「也不能說看上那個女人!事情是這樣的……」他緩緩吐出一口氣,將在醫院發生的事情全盤托出。

    張陽猛地站起來,憤憤不平地罵道:「你說什麼?那小子打了你一頓,還被那女人甩了一巴掌!可惡,堂堂『鴻峰集團』的董事長怎麼能受這等侮辱!他媽的,一定要好好修理他們不可!」說完拿出手機正準備打電話,隨便找些小混混嚇唬他們一下,再讓他們「啃大餐」。

    陳亮立刻阻止道:「不用了,我已經想到更好的方法對付他們了!我們生意人怎麼能做那麼粗暴的事情呢?」

    張陽停止按鍵,不解地說:「難道你是想在經濟上封鎖他們?」

    「哼!」陳亮冷笑了一聲,「還不至於做到這個地步!更何況我們現在只知道那個女人叫吳憂,其餘什麼也都不知道。無論任何場合都是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張陽,你先幫我調查一下,我想知道她所有的事情,包括她男朋友的資料!」

    張陽遲疑了一會兒,陳亮決定做的事情是無法阻止的,如果他愛上了那個女人怎麼辦?他僅僅只是想報復她而已嗎?勸說也是徒勞無益,於是沉聲說道:「陳亮,你真的決定這麼做了嗎?」

    「嗯!張陽,是朋友的話就幫我吧!」

    「那好吧!給我三天的時間!對了,晚上我們出去吃飯,慶祝你獲得第二次的生命!去哪裡好呢?」張陽不再堅持,只要陳亮開心,做什麼都無所謂了。

    陳亮想都不想,隨便說了一個酒店的名字:「就德馨酒店吧,那裡的海鮮不錯!」

    「好的,我馬上打電話訂位!」

    ……

    在吳憂去掃墓的時候,林雪兒和林管家已經替她辦好了出院手續,並且請求王皓親自開車將他們接到德馨酒店,為她康復出院大肆慶祝一番,給她一個驚喜。在德馨酒店的西餐廳,楊金斌和岳坤作為朋友也出席了這次宴會。

    宴席還未開始,林管家首先就發表了他那一套讓人很不爽的陳詞濫調,諸如不許任何人喝醉酒鬧事,也不許任何人強逼吳憂喝酒等等。大家無奈地答應下來,剛開始只開了一瓶紅酒意思一下,不料大家喝得都很開心,興致立馬上來,也不管林管家的好意和勸止,叫來十箱啤酒,拿著酒瓶碰得「叮噹」響,喝了個底朝天。吳憂雖說是大病初癒,但完全沒有弱不禁風的樣子,喝起酒來也是不甘於人後,自己拿起幾瓶啤酒猛灌下肚,說是借酒澆愁也不足為過,很快就喝得爛醉如泥。

    大家看著吳憂就這樣拚命地想要灌醉自己,每個人的心裡也很不好受,之前的喜悅氣氛瞬間被悲傷的凝重籠罩。林雪兒正想勸說她一下,卻被楊金斌攔了下來,若有所悟地說:「讓她去吧!人醉心未醉,她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也許這是她最後一次賣醉了!把心事藏在心底,又不能對任何人說,只能用這種方式發洩出來!我們都裝作沒看見好了,這樣對她才是最好的安慰!」

    劉鋒點點頭附和道:「沒錯!雪兒,就讓她好好地醉一場吧!我寧願她酒醉,也不想看見她像個睡美人躺在床上!張揚,沒想到你倒是人小鬼大啊!」

    楊金斌聽上去像是在挖苦他一樣,加上有些醉意,氣得緊握拳頭,憤憤地說:「你說誰人小鬼大?是不是欠揍啊你!」

    岳坤急忙拉住正欲動手的楊金斌,使了一個眼色,小聲提醒道:「夠了!陳教官在我們出門前交待過什麼,你不會醉得都忘了吧!」楊金斌頓時清醒過來,怒火全消,坐回自己的座位上,沉默不語了。

    這時,吳憂也不知道想要幹什麼,抱著酒瓶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搖搖晃晃地朝另一桌走去,一對很親密的情侶正在溫馨地享受浪漫的西餐。吳憂醉眼迷離地將酒瓶往他們面前一推,發起酒瘋來:「來,為你們的幸福乾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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