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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四十六章 情敵見面 文 / 雪悠

    第四十六章情敵見面

    梁傑從醫院回來之後,一直都迴避著李鳳蘭,也不想和她多說一句話,冷戰在雙方展開,關係鬧得越來越僵。李鳳蘭心裡很清楚自己做過些什麼,也不祈求能得到梁傑的原諒,表面上看梁傑似乎沒有追究,但是能隱隱感到他的憤怒,是在刻意地抑止。李鳳蘭不想再這樣下去,三個人再這麼糾纏下去,痛苦的就不僅僅只是一個人而已。她深信愛情就是自私的,絕對不能有第三者插入,雖然自己就是第三者,但最後和梁傑結婚的人是她,而不是吳憂,不管他們以前的關係怎樣,現在的他是自己的老公,不能和任何人分享他的愛。當這種佔有慾越來越強烈的時候,李鳳蘭近乎瘋狂,該是將他們這段感情了結的時候了。看來李鳳蘭還沒有學乖,死鑽牛角尖。

    李鳳蘭這樣想著,趁著梁傑被李龍叫去書房,偷偷地溜出了別墅,獨自坐出租車前去第二人民醫院。

    到了醫院之後,李鳳蘭心生一計,拿出兩百塊錢,拜託一位護士小姐支開留在病房裡看護吳憂的林雪兒。看著林雪兒被護士小姐叫走,李鳳蘭急沖沖地走進吳憂的病房,因為時間逼迫,護士小姐拖延不了多少時間,所以要在林雪兒回來之前將吳憂帶走。

    「吳憂,我有話跟你說,這裡說話不方便,跟我走吧!」李鳳蘭很霸道地對躺在病床上的吳憂說道。

    吳憂聽見李鳳蘭的聲音,心裡一怔,雙手按住病床,艱難地坐了起來,有氣無力地問道:「你來做什麼?又想把我帶到哪裡去?」她的臉色依然蒼白,讓人看了心疼。

    李鳳蘭悶悶地說道:「你放心,這一次不會害你!梁傑他在我哥的書房裡,不知道我來這裡,自然也不會過來。」

    「你還想和我談什麼,你認為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好談的嗎?」吳憂生氣地說道,說話時弄疼了傷口,急忙用手按住胸口,微微皺眉,禁不住乾咳了幾聲,稍稍緩過氣來。

    李鳳蘭心裡很不是滋味,情敵之間確實沒有什麼好談的,望著她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怎麼忍心說出那些尖酸刻薄的話來刺激她呢?可是自己為了什麼而來的,不是想了結他們三角戀的關係嗎?與其三個人都痛苦,到不如犧牲吳憂,說不定她以後會找到更適合她的男人呢!

    李鳳蘭狠了狠心,走到吳憂身邊,雙手扶住她的手臂,鄭重地說道:「我們必須談談梁傑的事情,上次對你說了謊,但這次是真的想和你談談,跟我走吧!」說完,也不管吳憂願不願意,強行將她拖出了病房。

    走出病房,吳憂絕對有機會大叫救命或是逃跑,但是她沒有這麼做,內心先是掙扎了好一會兒,後來一想該為梁傑做些什麼,梁傑之所以還留在李鳳蘭身邊,一定有他的原因,為了不讓梁傑為難,就說服自己順著她好了。

    李鳳蘭拖著吳憂來到一處她自認為是醫院裡最僻靜的地方——停車場附近的一棵大樹下。兩人面對面站著,冷眼相對,保持沉默了好幾分鐘。最後,李鳳蘭終於忍不住,硬生生地說道:「你和梁傑是不會有結果的,你還是放棄吧!」

    吳憂沒有吭聲,繼續沉默,然而心裡早就打翻了五瓶味,很不是滋味,眼中閃動著晶瑩的淚光,強忍住沒有讓它流下來。

    李鳳蘭見她沒有回答,底氣十足地繼續說道:「你應該很清楚,我和梁傑已經是夫妻,是受法律保護的!而你現在,什麼也不是,充其量只是梁傑的情人罷了!」

    吳憂聽到情人兩個字,頓時心慌了,急忙辯解道:「不是,不是的!我……咳咳咳……」她的胸口又開始疼痛起來,支撐不住踉蹌退後幾步,背靠在樹上才勉強站穩腳跟,摀住胸口,喘著粗氣說道:「我不是他的情人!我……我什麼也不是!」

    李鳳蘭咄咄逼人地說道:「你清楚就好,人最好是有自知之明!我承認梁傑很愛你,但那已經是過去的事了,我不想梁傑為了你傷心痛苦,如果你真的愛梁傑,就應該放棄他,不是嗎?」

    「我……」吳憂滿懷委屈,欲言又止,眼淚禁不住滑落下來,黯然說道:「愛一個人並沒有錯,相愛的人注定不能在一起!李鳳蘭,梁傑……他是一個不太善於表達自己情感的人,請你多體諒一下!」

    「這個不用你說我也知道!」李鳳蘭不領情地打斷道,用命令的口吻繼續說道:「現在你發誓,以後不再見梁傑,如有違背不得好死!」

    「我……」吳憂一時不知該怎麼辦才好,痛苦地皺著眉頭,李鳳蘭一再相逼,如果不就範,她一定會做出傷害梁傑的事。

    「好個『如有違背不得好死』!李鳳蘭,用得著逼到這個份上嗎?」林雪兒突然出現在她們面前,憤怒地瞪著李鳳蘭,氣喘吁吁地說道。當護士小姐告訴林雪兒在掛號大廳有她的電話時,她沒有懷疑,直接去了掛號大廳,接到的卻是一個莫名其妙的電話,對方盡說些廢話,擺明就是拖延時間,一氣之下掛斷電話,回到病房卻發現吳憂不見了,心急如焚地到處尋找,終於找到了吳憂,卻看見她和李鳳蘭在一起,還聽到李鳳蘭逼吳憂發誓的狠話。

    李鳳蘭心裡一驚,故作鎮定地說道:「這也是吳憂她逼我的,如果不是他們倆糾纏不清,我會逼她發誓嗎?」

    吳憂乾咳幾聲,對林雪兒說道:「雪兒,有錯的人是我……」

    「你這是什麼話!」林雪兒轉過身面對吳憂,生氣地打斷道,「明明就是她搶了你的男人,你受傷說不定也是她幹的好事!她想殺了你啊,吳憂!這種女人簡直比禽獸還不如,簡直就是變態!」

    李鳳蘭怒目圓瞪,氣極敗壞地吼道:「給我住口,敢說我變態!」

    林雪兒不再軟弱,上次因為自己的軟弱,害得吳憂失去了自己的孩子,這種痛苦一直深深地折磨著她,從此下定決心要堅強起來。林雪兒上前一步,逼近李鳳蘭,冷眼直視她的眼睛,像要把她生吞活剝了不可,憤憤地說道:「怎麼,還想打架嗎?這次身邊沒有小弟,也沒有梁傑,我還不信你能贏得了我!」

    「你!」李鳳蘭氣得臉色發青,雙拳緊握卻沒有動手。

    林雪兒像勝利的將軍一樣威風凜凜,氣勢也很強,得理不饒人地說道:「李鳳蘭,你對吳憂的所作所為,總有一天,我會加倍從你身上討回來!還有,你以為梁傑真的喜歡你嗎?每次都是他親自把吳憂送回來的……」

    「雪兒,不要再說了!」吳憂擔心林雪兒激怒了李鳳蘭,依黑虎堂的勢力,會對林雪兒不利,閉上眼睛,痛苦地舉起右手,沉聲說道:「我以後不再見梁傑,如有違背不得好死!」

    「吳憂?!」林雪兒聞言驚怔在原地,她竟然發誓了,好心幫她還被當成了驢肝肺,氣不打一處來,衝著李鳳蘭發起脾氣來,「李鳳蘭,如果吳憂有什麼事,我不會放過你!就算你有黑虎堂給你撐腰,我決定的事也不會那麼輕易放棄,哪怕付出自己的命!」

    吳憂痛得當場昏厥過去,順著樹幹滑落到地上,林雪兒見狀,急忙扶住吳憂,焦急地喊道:「吳憂,你醒醒!吳憂!」

    李鳳蘭深深地吸了口氣,終於聽見吳憂發了毒誓,然而心裡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難道這種痛還會永無止境地持續下去嗎?望著林雪兒扶住吳憂艱難地向病房走去,鼻子一酸,眼淚閃動著波光滴落下來,失魂落魄地回到龍鳳別墅,悶悶的什麼話也沒有說。

    不知道過了多久,吳憂清醒了過來,林雪兒百感交集地說道:「吳憂,你醒了!太好了!還有沒有感覺傷口疼啊?」

    吳憂勉強擠出一個僵硬的笑臉,痛苦地皺皺眉頭,略帶悲傷地說道:「已經好多了!雪兒,謝謝你,謝謝你一直支持著我!」

    林雪兒不高興地半埋怨道:「吳憂,我說你也真是的,為什麼要對李鳳蘭發那種破誓?你傻啊!她有什麼資格讓你這麼做!」

    吳憂頓時心如刀割般難受,歎口氣無奈地說道:「誰叫梁傑已經是別人的老公呢!有哪個女人能容忍自己的男人喜歡其他的女人呢?」

    林雪兒悶悶地打斷道:「那你呢?你能容忍自己心愛的男人做了別人的老公?」

    「我……」吳憂一時無言以對,苦笑道:「那已經是過去的事了!」

    「是嗎?你能這樣說服自己嗎?梁傑已經是別人的老公!在你心裡,一直都在否認吧!」林雪兒毫不留情地捅破了這層窗戶紙。

    吳憂呆呆地仰望著天花板,幾秒鐘後無限感慨地說:「確實說服不了自己!也許這就是命運的安排吧!」

    林雪兒激動地問道:「吳憂,難道你不想挽回梁傑嗎?梁傑他明明還愛著你啊!一定是李鳳蘭用什麼方法逼他娶她的!」

    吳憂驚怔了一下,沒想到林雪兒也猜到了,不禁有些擔心梁傑,訕笑掩飾內心的不安:「呵呵!我看你是想多了,梁傑才不是那麼容易被強迫做事的人,一定還有其他的原因!」

    「其他的原因?」林雪兒沉思片刻,驚異地瞪大眼睛,疑惑地說道:「吳憂,你們到底在演什麼戲啊?怎麼聽上去讓人心裡直發毛啊!難不成梁傑是警方派去的臥底,調查黑虎堂犯罪的證據?」

    吳憂一陣汗顏,這個原因她早就想到了,所以才會堅信梁傑還會回到她的身邊,但又不能讓林雪兒知道她的想法,如果梁傑真是臥底的身份,那麼知道的人越少就越好,為了不讓林雪兒再往這方面猜測下去,打哈哈笑著說道:「開什麼玩笑!梁傑怎麼可能是臥底?他只能比較能打而已,我看你是警匪片看多了!哈哈哈……雪兒真是愛幻想,不愧是雙魚座的!」

    「雙魚座怎麼啦?愛幻想又怎麼啦?我比起你理智的分析是差一些,但我的靈感是很準的喲!」林雪兒不服氣地辯駁道。

    「真是敗給你了!」吳憂作暈倒狀,兩人相視而笑。病房裡終於有了歡聲笑語,然而卻隱藏不住吳憂心底深深的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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