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聖階 第四百四十三章 回歸本源 文 / 蕭潛
第四百四十三章回歸本源
「靈兒!」望著從鐵索上往下不斷墜落的鳳舞靈,秦龍眼眶目裂,眼神中幾欲噴出火來了,幾乎在瞬間,他就想要縱身一躍,與之相伴,只求緊緊握住她那伸出來的需要幫助的小手!
然而一剎那,卻是傳來了神虛焦急驚懼的聲音。
「該死!該死!軒轅,你在幹什麼?你往這個漩渦裡面跳做什麼?這只是一個陷阱,裡面什麼都沒有啊!」
「不!靈兒就在那裡,我要去救他!」秦龍此刻已經狀若瘋狂,他已經被鋪天蓋地的幻象給入侵了,如果有獨善其身的人看去,則會發現,此刻的他雙目迷濛,在原處手舞足蹈,而前方則是一個怪異的巨大的漩渦!
「愚蠢的傢伙!」神虛焦急道,「你現在還沒有完全學到煉魂之法,也還沒有進化,你拿什麼去救她?而且,她的靈魂,不是好好地存在你的意識深處嗎?」
如同一道閃電一樣掠過,救人先自救,秦龍迷濛的雙目頓時浮現了一絲微弱的清明,聯繫到前後種種,「對啊,靈兒,不是在我的意識深處嗎?眼前這個,都是幻象。而且,靈兒無論如何,現在也不會這麼的表現,她的情緒,應該是無怨無悔的啊!」
猶如一個霹靂撥雲見日,秦龍很快如觸電一樣醒悟了過來。
「原來這一切,都是虛假的,都是幻象!」
秦龍的雙目迸射出冰冷的光芒,朝著那無盡的黑暗和那呼嘯的罡風大吼,「來啊!我已經看穿你了,你還有什麼招數,都一起使出來吧!」
話音一落,風雲際會,卻是悶雷滾動,週遭的黑暗與罡風剎那間偃旗息鼓,煙消雲散,轉眼間,呈現在秦龍面前的是一個朗朗乾坤,萬里無雲的星空。與之前見到的場景截然不同,如果不是親身經歷了這一切,秦龍甚至會懷疑,剛才所見到的一切,一切,都只是做了一場夢!
「這幻象也的確了得。」秦龍也一陣後怕,這神虛倒是在關鍵時刻起到了巨大的作用,如果不是他,或許自己已經從巨大的漩渦中失去了自我,徹底沉浸在這可怕的幻域中。
秦龍忽然發現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問題,在這黑暗中,彷彿只過一刻時間,可是等他回歸清醒,這才發現,實際上已經過了數日,距離一月之期,只有一日了。
這時間流速,的確有些詭異。秦龍卻不知道,就在他認為的一刻鐘內,自己卻是不知道神遊了多少地方,思路千變萬化,彷彿是一瞬千里,自然恍如未決。
只是,讓他有些微微驚訝的是,經過了這一次的幻象考驗,自己的黃金瞳似乎更進步了一籌。,一眼就能看出其屬虛幻。這倒是個意外之喜。
「現在,該是尋找出口的時候了。」秦龍看著這片尋常無奇的星雲,微微皺起了眉頭,「只是,尋找出口,才是這一次幻域的最大困難,前面的兩次幻境,已經那麼驚人和變態了,接下來的那一次,肯定是慘絕人寰的難度。」
不過秦龍心態堅韌,雖然有一些壓力,卻沒有因此影響思緒和狀態。
「看來只能慢慢尋找了,在沒有找到思路之前,還是嘗試一下。」……
而隨著秦龍的身影淡淡消散在星雲處,在秦龍原本所立之初,忽然現出了一個身影。
正是神機。
神機的臉上帶著一絲淡淡的殺氣,銳利的雙目緊緊盯著四周,「奇怪,剛才那軒轅的氣息應該沒錯,只是,他現在又到了哪兒去了。沒想到,短短的時間內,他居然也突破了那兩層幻象,那麼,我更要抓緊了,不然,被他生生奪走了混沌之靈,這個恥辱,一定會在我的心中留下巨大的陰影。」
神機探查了一番,定在了某個方向,露出了一個微笑,喃喃道,「好在那神虛一路之中留下了特殊的印記,嗯,不錯,這神虛,倒也有些手段的。不愧是我的同源。」
而過了一會兒,秦龍忽然停下了身形,臉色有些難看。
「怎麼又來到了這個地方?難道這裡是一個巨大的陣法,而我一直在沿著它繞圈?可是,我記得,一直都是走的不同的路線,每一個方向,每一條線路都深刻記憶在我的腦海中,為什麼殊途同歸,我總是繞不出去?」
而神機一樣陷入了這樣的困擾中,他的身形儘管時刻處於斗轉星移間,並且顯露出不可思議的速度,但是,他似乎時刻處於一個既定的軌道中,無獨於偶,他同樣轉不出這個巨大的陣法。
忽然,神機銳利的光芒,直直地迸射向某個平凡無奇的地方。
「他在那裡?奇怪,沒有任何的能量波動,但是,神虛的氣息,應該就是從這裡發出的。」
如果有一個超然的超級強者從宏觀的角度來看的話,則會發現,神機與軒轅,其中是共處在同一個空間,並且他們之間,隔離了不到一丈之遠,但他們之間,卻是根本就無法看到!
「咫尺天涯!」神機忽然哈哈一笑,「難道這就是真正的咫尺天涯!我不信,我倒要看看,能量是不是會轉移!」
說罷,神機的玩味收斂而起,突兀的,一團紫黑色的光芒從他指尖出現,出現後,瞬即朝著他視覺目標的位置掠去,整個過程中,無聲息的,沒有任何的波動。
而當這團光芒抵達到那個位置時,秦龍陡然一驚,「有危險!」
這一次,巨大的危險警示告訴秦龍,這並不是幻象,而是切切實實發生的,如果他不閃避,面臨他的,只有死亡這一結局。
而一擊之下,能夠讓他有這樣危險示警的,太少太少。
好在有著這一層空間的隔離,神機所發出的攻擊不可思議地扭曲了這層隔離,但也是勢頭大減,加上秦龍很快就瞬移閃避開了這裡,紫黑色光芒只是洞穿,並沒有真的傷害到他。
而當隔離被洞穿後,秦龍看到了神機那面無表情的臉夾雜的嘲笑與陰沉……
「他居然追擊到了這裡!」秦龍大驚之下,立即往著遠處飆射而去。
「小傢伙,我看你還有什麼機會。」神機卻是不急不躁,就在原地等候著……
片刻後。
秦龍的臉色陰沉如水,「怎麼又回到了這裡?無論我怎麼做,都是在圍著這個怪異的中心,神機像是看透了這一點,才會那麼閒庭信步在那裡守著我!」
「現在該怎麼辦?如果還不想辦法,遲早會力竭,被神機所擒住的。」
逃逸中,秦龍的意識海深處,卻是終於傳來一聲信號。
那不斷在擴大,一日千里的世界種子,終於在與混沌之靈的交鋒中,佔據了上風。
一道靈光閃過,「我真是愚蠢!為什麼總是捨本求末呢?完美五行、混沌之靈,包括這幻象塔,都是同源而生,取自於混沌天碑,我為什麼一直拘泥於幻域這一個困擾,而不換一個思路,從混沌之靈這裡下手,找到新的出路呢?」
說做就做,秦龍時間並不多。他很快閃身進入了意識深處,果然,那混沌之靈從開始的狂暴,也終於漸漸安靜了下來,能夠掀起的波瀾,也是逐漸在減少威勢。
看著略微有些萎靡的世界,秦龍眉頭一皺。為了控制這混沌之靈,神界種子著實付出了不菲的代價,很多地方,都因為劇烈的波動而受到了損壞,儘管本源並沒有受到傷害,但是要修補的話,將會耗費自己龐大的能量輸出。
「渺小的人類,原來是你!」
混沌之靈一見到秦龍,頓時生出諸多不屑,「我輕易間就能滅殺的螻蟻,居然想要吞噬我?哈哈,你還是盡快將我放出去,或許,我還會饒了你。不然……」
「不然怎樣?」秦龍卻是反問,「難道你現在還看不清形勢嗎?只要我願意,你就會灰飛煙滅!」
「渺小的傢伙,你在開玩笑嗎?」混沌之靈掠過深深的嘲弄,「你有什麼手段,儘管使出來。過不了多久,你就會絕望的!」
秦龍卻懶得和其斡旋,時間緊迫,他忽然以行動取代了語言。
一絲絲流光溢彩的東西,卻是被生生從混沌之靈的身上,給抽取了出來。
「啊啊啊!你要幹什麼?」混沌之靈開始還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樣,它從混沌生到現在,區區一個超級進化體,還不能引起它的重視。然而,當它看到這一絲絲流光不斷地溢出,而看起來那個人類還輕鬆至極的樣子,它恐慌了。
是的,它恐慌了。
「我可以堅持很久。」秦龍冷聲道,「直到將維繫著你的時空之晶全部剝除,我想,到時候,你一定會因為失去平衡而紊亂,甚至湮滅吧?」
「你想要什麼?」混沌之靈大聲叫道,「你不能這麼做!你要得到什麼,我們都可以商量。」
「那麼,你先告訴我,如何從幻域出去。」
混沌之靈處於緊急關頭,哪還會打誑語,大聲道,「這個簡單,一切回歸本源。既然你總是圍著原地轉圈,那麼,你嘗試一下,或許,這個中心點,就是你的突破要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