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威名遠揚 第三百七十七章 終極挑戰 文 / 蕭潛
第三百七十七章終極挑戰
聖羽的臉上帶著一絲平和的微笑，沒有絲毫殺氣，沒有絲毫凌厲的氣息，有的只是那與週遭一切極度融合的圓潤。秦龍恍惚間掠過一種錯覺，彷彿他眼前的，不是他終極挑戰的對手，不再是邪魔塔最高層的最強者，只是一個再也平凡不過的普通人。
不過秦龍卻是瞬間警覺起來，和星空幾乎是完美融合的人類，會可能是一個普通人嗎？能夠與環境達到最高契合度的人類，一定是在規則造詣抵達了一個極高的境界，才可能散發出自然一樣的氣息，這樣的人，才是最難對付的強者！
「軒轅，首先恭喜你成為進入邪魔塔第九十九層的第一百人，」聖羽淡淡笑道，「有這樣的成績，在整個宇宙中，你的資質也可以算是中上了。」
「中上？」秦龍一怔，「在聖十字軍可以排前百的天賦，在宇宙中，居然只是中上？」不過宇宙的浩瀚，無人知曉它的邊界，也沒有人知道宇宙的盡頭，和所有種族的進化極限，這一點，秦龍倒是很清楚的，或許他，只是眼界太低，接觸的面太狹窄，才有了這樣的想法。
「聖羽居然在告誡我，不要太驕傲。他，倒也和聖厲有一些不同。」秦龍隨即也發現了自己的不足，的確，一路所向披靡，一向在天才中的尖端，讓他都差點以為自己就是巔峰族群的一類人，將其中很多運氣的成分歸結為自己的實力層面上，而自己的運氣，不會一直這麼好的。實際上，在聖羽的眼中，自己或許只是一個小傢伙。
聖羽自然看到了秦龍的表情，繼續笑道，「無數紀元以來，進入邪魔塔的一百人，最終通過的，只有九人，第一人，便是聖主大人，而我有幸成為了第九人，得到了通關獎勵。總計十套通關獎勵，我希望你會得到最後的一套。」
「不過，你可別希望我會留手，在第七十九層，你居然擊敗了我的一縷分身，雖然只有我本體實力的百分之一不到，但也證明了你的強悍。軒轅，我會使出我本體一半的實力，如果你能擊敗我的一半，你就當之無愧通關，成為第十人。」
聞言，秦龍再次一怔，「百分之一？一半？」擊敗那一縷分身，就已經是一場苦戰了，而那，只是百分之一？不過看著聖羽淡然的表情，秦龍明白對方並不是在托大，而是他真的具有龐然的實力，或許一半，已經是自己目前根本無法攀登的高峰了。
「軒轅，你還有三個月時間。只要你在這三個月內，有任何進步，挑戰我，並且破除我的防禦，傷了我。你就可以算是挑戰成功。在這個過程中，我不會對你出手，所以，無論勝敗，你都不會有生命危險。這可是一場只賺不愧的挑戰。」
秦龍一陣眩暈，原來自己真的是井底之蛙，對方一半的實力，給自己兩個月的時間，只要自己擊傷了他，就能夠闖過聖十字軍無數紀元以來的邪魔塔？而且能成為第十人？那聖羽的實力該有多麼強，多麼變態！
不過，秦龍也是生出了許多的戰意，他不甘，他不信，他不願意屈人之下！所以，他要勝，他要贏！
「好吧，雖然我有些自不量力，但也要嘗試一下的。」秦龍身影閃爍，朝著聖羽靠近。
可是，他卻無奈地發現，儘管他具備著熟練的時空筆記第四層技能，卻是連靠近聖羽都難以做到。看上去和聖羽之間，只有那麼一線之隔，然而這一線，卻彷彿是天塹一樣，猶如巨大的鴻溝，無論秦龍如何努力，都不能跨越。
包括秦龍發出的攻擊，也是如泥牛入海，在中途中，詭異潰散，再無生息。
「這是怎麼回事？」秦龍大驚，「聖羽的時空規則怎麼這麼強悍？難道在我們之間，還隔離了另外一個時空？」如果連聖羽本人都無法接觸到，那麼，秦龍又如何攻擊呢？
「我就不信了！」秦龍咬了咬牙，將意識連接到原核深處，卻是溝通了世界種子，一股恢弘的規則被秦龍感應到，隨後秦龍嘗試著將這股規則模擬使出。
但是，他模擬度實在有限，在沒有感應貫通之前，根本就是照貓畫虎，所以，威勢低得可憐。
不過，儘管威勢低，但混沌規則畢竟是混沌，就算施展模擬度低，也構成了實質性的效果。差點就接觸到了聖羽，只不過，這種感覺稍縱即逝，秦龍還是眼睜睜看著聖羽離越來越遠……
「嗯，不錯，就差那麼一點了，」聖羽點了點頭，隨即又搖了搖頭，「但是，還是不夠！」
哎，秦龍歎息了一聲，隨即看著聖羽，「等著我，我還會再來的。」
說罷，秦龍進入了內世界，與意識連線，緊接著，進入了盜夢空間深層狀態。
此時，他具備了四分之一的時間流速，也就是說，三個月之期，對他來說，恰好是一年。
而秦龍的切入點，卻是對時空筆記第五層的感悟。
外界實際時間流速半個月後，秦龍再次出現了。
聖羽果然在原地候著，而秦龍看到他之後，低吼了一聲，朝著他掠去，只是在他掠過的過程中，卻是身形不斷變幻，直到達到了相當的頻率，這才輔助以新的規則。
「咦？」看到秦龍乘風破浪一樣朝著自己呼嘯而來，聖羽點了點頭，「嗯，不錯，有進步。」
果然，秦龍終於站在了聖羽的面前。
「很好，不過這僅僅是第一步。」聖羽在兩人之間構築了一道光幕，「第二步，你需要突破我的防禦，然後才是第三步，擊傷我。」
當秦龍集結全部力量，輔以格斯德血刃，所能的所有時空規則進行全力一擊，卻發現，可以輕易摧毀一顆星球的力量威勢，在單薄的光幕面前，居然只是使得它晃了晃，並沒有潰散。
這一次，秦龍不再驚歎，而是晃了晃腦袋，重新進入了內世界。
望著他的背影，聖羽微微笑道，「嗯，倒是很有悟性。」
在內世界中，秦龍不斷模擬，不斷推演，他卻是結合起之前闖關九十多層中所獲得的收益，每一層他原本可以快速通過，但他還是不疾不徐，這樣做的好處便是他可以學習並且融匯那些守關者具有的優點，然後將其綜合起來，將這些化作自己的東西。
不但如此，秦龍還在回放著鏡像所發起的攻擊，琢磨著對方是怎樣將同樣的能量發揮到極致的。
一幕幕圖像不斷掠過，旋轉，單單是推演，秦龍就花費了將近十天。而後才是實際的模擬，直到秦龍某一天忽然醍醐灌頂，有意識無意識地在腦海中形成了驚天一擊。
時間一天天過去。
終於，當距離半年之期還剩餘半月左右，秦龍從模擬狀態中醒轉過來，出現在了聖羽的面前。
而這一次，他發起的驚天一擊，將那一層單薄的光幕給衝擊出一個細微的孔洞，隨即空洞不斷擴大，終於使得光幕分崩離析！
但是，當做到這一個效果，秦龍所發出的攻擊威勢也終於消耗殆盡，直到抵達聖羽的皮膚，所剩無幾了。
「不錯。但是，你想過什麼叫做生生不息，什麼叫做循環？」聖羽看似不經意地一個抬手，卻是從手指間彈出一束異芒，而這道異芒看起來不起眼，卻是接連洞穿了星空，幾乎到了天外！
秦龍一下子看癡了，良久才醒悟過來，卻是恭敬行了一禮，「多謝聖羽師兄！」
聖羽卻是揮了揮手，神秘一笑，「不可說，不可說。」
隨即，秦龍再次進入了內世界。
而聖羽喃喃道，「哎，軒轅，不知道你有沒有悟到這一點，實際上，對於常人來說凶險無比的邪魔塔，也是一個充滿著機遇與挑戰的地帶，歷史證明，只要衝過了最後兩關的異能者，都能在這兩關中獲得驚人的幫助。第九十八關，鏡像助你認清自己，那麼最後一關，則是你不斷超越自我，挑戰極限！」
內世界中。
「到底是哪裡還缺了一點什麼東西呢？」秦龍苦苦思索著，回憶起聖羽那示範的隨手一擊，「為什麼聖羽那一擊中的威力是那麼的驚人，我卻不可以做到。這中間又有著什麼差距呢？難道我們的天賦差異？不，應該不是這樣，人定勝天，只要努力，什麼都可以做到的。聖羽只是率先邁出那一步而已。我相信，只要給我時間，我也可以做到！」
「嗯？」忽然，秦龍亮光一閃，「為什麼我一直都拘泥在規則之中呢？身體和意識兩具真身，我一直都是分開當成殺手鑭使用，為什麼不將他們融合在一起，或者將其中某一個發揮到極致，而採取了單獨脫離的方法？放著有用的，卻去另闢蹊徑，我這是殺雞取卵啊！」
想到這一點，秦龍的雙目陡然銳利了許多，在意識中樞中不斷地推演，「嗯，是的，是這樣，就是這樣！」
時間，再一次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