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封疆大吏 第一百九十一章 東窗事發(二) 文 / 蕭潛
第一百九十一章東窗事發（二）
「出賣？」破壞者冷笑一聲，道，「好像在你們人類世界中，出賣、背叛、拋棄，這是一件最尋常的事情吧？為了利益，就連親兄弟都能背叛，我們之間的友誼，可憐的友誼，又算得了什麼呢？」
「可是我曾經將你當成親近的朋友。」審判者冷峻的面孔掠過一道複雜的情緒波動，「我以為，我們一起合作，會是完美的一件事。」
「那是你自作多情，想得太多。你不會愚蠢地以為，人與人之間，會有什麼真正值得將背後交給他的朋友？更何況你我並不是同類，」破壞者冷冷道，「審判者，我也許會深深忌憚你，或許這是你唯一的弱點。」
「或許是吧。」審判者長長歎了一口氣，而後的口氣竟帶著一絲寂寥，「好吧，念在當初我鼎力時你幫助我了一把，這一次我給你機會，下一次見面的話，我們之間，就只有戰爭了。」
「給我機會？我需要你的施捨嗎？」破壞者反唇相譏，「不過有一句話你沒說錯，戰爭，很快就要來臨了。」
「好吧。」審判者頗有西方風度地聳了聳肩，出人意料地伸出了右手，面帶著微笑道，「那麼，再見。」
「哼！」破壞者冷哼了一聲，他自然沒有接受對方在他眼裡看來愚蠢的行為，帶著幾名傀儡戰將，緩緩消散在空氣中。
審判者年輕冷峻的表情立即僵硬，他以這樣的姿勢望著破壞者消散的方向，清澈的雙瞳掠過道道波動，似乎在緬懷什麼。
良久，他才從回憶中清醒過來，轉過身，朝著執法者二號笑了笑，「抱歉，二號，我來遲了。」
執法者二號的神色卻有一些不自然，略微恭敬道，「其實您不用道歉，審判者大人，您能夠親自前來，我們已經很感激了。」
審判者點了點頭，雙瞳內卻閃過一絲寂寥，當初他和執法者二號的感情深厚，卻隨著地位的變化而變質，審判者轉身朝著一旁始終不言不語的秦龍道，「秦龍？你好，我是費爾南多。」
「最強天才？」秦龍主動伸出了右手，並沒有避諱雙方的實力差距，「從猥瑣king的口中聽說過你，我還以為你是一個食古不化三頭六臂的怪獸。沒想到，你會這麼年輕，也會這麼……呃……」
「奇特？」費爾南多的臉部肌肉明顯鬆弛了幾分。
「是的。奇特……」秦龍點了點頭，絲毫不顧猥瑣king怪異的表情，「如果這是你真實的一面的話，或許，有一段時間的話，我想我們可以成為很好的朋友。」
「是嗎？」費爾南多的眼睛一亮，不過雙目隨即黯淡了幾分，「我很期待，不過現在我們的立場不同，再等等吧。等到你的實力足夠和我做朋友而不受其它因素干擾再說吧。」
秦龍卻淡淡笑了笑，「這倒是個不小的問題，好吧，給我一點時間。」
「也給我一點時間。」費爾南多認真地看了秦龍一眼，「我很期待那一天及早到來。要知道，我們不該將眼光局限在阿拉斯加的。」
幾天後，毫無徵兆地，阿拉斯加掀起了一場不亞於大風暴的肅清運動。
在審判者費爾南多、裁決者拉斐爾、獨斷者哈里的首次聯合下，三大巨頭展開了對另一大巨頭破壞者的勢力圍剿活動。
這是繼審判者上位以來的第一次大運動，也是四大巨頭明面上的第一次針鋒相對，而在所有不明真相的異能者看來，這次的圍剿來得是如此的沒有徵兆和迅捷猛烈，幾乎是一夜之間，破壞者的地盤開始被進攻。
很多異能者認為，這將會是一場延續一些時日的艱苦的戰爭，破壞者畢竟在阿拉斯加運營多年，佔據的勢力囊括了大半個西部，和其他強橫的異能者有眾多來往，而且其手下的勢力囊括了不少強橫的異能者，要想攻陷他，也必然消耗三大巨頭的不少的實力。
可令他們大跌眼鏡的是，不到三天，破壞者的地盤就被強橫的聯軍攻陷，彷彿是沒有遭到多少有效的抵抗。他們這才發現，似乎是早有預料，破壞者的大部分實力早已都撤退一空，留在那裡的，也只是有限的、實力低微的、幾乎和異能無關的技術人員。
實際上，所謂的技術人員，連接觸破壞者的中層核心都沒有接觸的資格。甚至，它們其中絕大部分人，不說破壞者，連破壞者手下幾大悍將的面都沒有見過。也就是說，這些技術人員對於破壞者是完全無足輕重的。
而面對本是垂涎欲滴的空缺勢力，三大巨頭並沒有呈現出相應的吞併**，無論是哪個巨頭，都沒有絲毫異動，他們只是派出少得可憐的異能者鎮守在原本破壞者的勢力範圍。
這一次圍剿，三大巨頭都沒有給出任何的解釋和理由，進攻就這樣地爆發，然後開始無聲地沉寂。在三大巨頭的若隱若現的觸手下，甚至，就連罪惡的黑三角，都沒有任何異能者敢於將這一個消息冠冕堂皇地拿出來辯論。
而鮮有大膽猜測的異能者，都恰如其分地『不幸』地遭到一定的意外。
意外象徵著什麼，從小在殺戮中長大的異能者自然很清楚，破壞者一時之間幾乎成了禁言的代名詞，言論一向自由、彪悍的異能者們很自覺地閉上了可能遭到滅頂之災的聲帶。
一時之間，阿拉斯加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破壞者的詭異事件像是黑壓壓的烏雲壓抑在人們的心頭，然而沒有人敢主動提起。
在這樣的環境下，阿拉斯加的氣氛進入了一個全新的時期，宵禁這一廢棄多年的制度重新啟用，一到晚上，喧鬧的大街小巷開始變得寂寥許多。
聰明的有些地位的異能者已經猜測到某些端倪。戰爭，或許即將來臨。
然而沒有任何形式的證據甚至流言蜚語證明，這一消息的真實性。甚至，就連戰爭的動機、形式、對手一切信息都顯得難以捉摸。
破壞者的消失對阿拉斯加的人類來說，並不是一件壞事。那象徵著更多的資源和疆域亟待接收。
事件的風頭很快過去，眾人的目光終於或前或後地關注在破壞者原本的勢力範圍。誰都知道，那是一塊極大的蛋糕，沒有相應的實力，將會撐死，或者還沒吃到一口，就咬斷了自己的舌頭。
事實很快證明了這一點。
黑三角有幾個實力不錯的傢伙，找來一些五六階的異能者，組成一個自以為強橫的聯盟，進駐了西部，試圖紮寨為營。
只是，一夜之後，他們的屍體都掛在了高高的城牆上。從死前驚恐萬狀的表情看來，他們生前一定經受過難以想像的折磨。
這一次震懾讓許多野心勃勃的傢伙瞬間熄滅了**。
不過，閻王易應付，小鬼難纏，還是有不少的偷雞摸狗的傢伙趁夜潛入西部，試圖洗劫破壞者曾經留下的恢弘財富。
只是，他們很快發現，破壞者似乎早已預料到這一幕的來臨，幾乎將除建築外的一切東西都搬空，他們幾乎無所得。而他們，也不能避免地迎來三大巨頭執法守衛隊的懲罰。
懲罰的結果，依然是高高地掛在城牆上，毫無知覺地作為反面教材。
**酒吧的生意忽然更好了。
漂亮的女侍者彷彿又回來了，而且，她們之間的規模好像又擴大了，除了兩名令酒客寧願從開業待到打烊時間的東方女孩，新增了兩個洶湧澎湃的歐洲女孩。
並且，志願者的規模又加大了。
**酒吧的門檻再次從四階提升到了五階，這已經相當於所有異能者的上等水平最低界限，詭異的是，沒有人提出異議。而前來喝酒的客人，除了三件事，似乎再也沒有動機。
一是純粹的喝酒，烈酒燃燒在喉管中的感覺，顯然比異化生物赤紅的瞳孔滋味好了無數倍，隨著異化生物的等階如同瘋了一樣提升，狩獵場的危機再次加大了一個檔次，前去狩獵場對於高階異能者已經不再是一件愜意的事情，而是生命的冒險和運氣的抉擇。
可是他們要換取積分，又不得不去獵殺異化生物獲取它們的異化特徵。所以，當活著從狩獵場回來，他們更寧願在酒吧喝一杯調劑一下緊繃的神經。
二則是身體**的訴求，queen和楚龍舞兩女已經是傾城傾國的存在，一笑傾人城，二笑傾人國，對於她們來說並不誇張，再加上神秘莫測的蘇菲，火爆彪悍的艾蓮娜，單單是看一眼女侍者就足以花費巨額的美元喝一杯。
三則是交友或者避難。**酒吧的安全屬性幾乎成了和三大巨頭官邸一樣媲美的存在，任何異能者，一旦在酒吧內鬧事，唯一可以確定的是，他們會死得很慘。
交友這件事，則是**酒吧生意更為火爆的直接原因之一。誰都知道，阿拉斯加已經變得危機重重，籠罩在心頭的烏雲已經不是一兩個六階異能者就可以保證的，為了獲得更長，也為了更多的利益訴求，他們必須合縱連橫，爭取一切可以利用的資源，在即將到來的莫名的危險下，擰成一股繩，多獲取一絲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