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眾裡尋他千百度 第二百一十章 鳳景澄的解釋 文 / 艾糖

    第二百一十章鳳景澄的解釋

    宇文瑟撫著黯夜公主柯嫣如的頭髮，淡淡一笑，隨即抬起頭來看著鳳景澄，臉上的笑容立馬消失無蹤了，沉聲道：「不知皇上找本王有何要事？」

    「沐王爺，孤要先向你道一聲歉，邀月坊之事，望多多恕罪！」鳳景澄說著，朝宇文瑟一抱拳施禮。一國皇上能他國之人道歉已是不易，何況鳳景澄還一副誠懇的樣子，更是難得。

    宇文瑟受了鳳景澄一禮，心想這個鳳景澄實在是不簡單，禮賢下士，治國有方，計謀又深，氣度還大，自己樣樣都比不上若是他把自己的能耐用到正處，那必定可以使夜郎國興盛一時，但若是用偏了，恐怕就是導致天下大亂的元兇。

    「沐王爺，孤這樣做，是有孤自己的打算的，也是為了小哲兒好」鳳景澄看宇文瑟不說話，知道他心中還有怒氣，便開始解釋道。

    「為了小哲兒好？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宇文瑟還沒有說話，蘇晴晴倒是先插上嘴了：「等等，本大小姐還沒有弄明白，小哲兒到底是不是那個你皇兄鳳景誅的孩子啊？」

    宇文瑟本想說話的，但被蘇晴晴搶先說了，反正要表達的是同一個意思，宇文瑟便皺著眉頭不再說話，一起等待鳳景澄給出答案。

    「是，小哲兒確實是皇兄的遺孤」鳳景澄臉上的笑容頓消，沉聲道。

    「那你還說為了他好，小哲兒要是進了宮，那就榮華富貴了啊，以後就可以輕易地平步青雲了，這一生都不用在坎坷的一個人打拼了。」蘇晴晴又搶先道。

    「呵呵，不是這樣的，小晴晴你沒有生在帝王之家，所以才會這麼說的。」鳳景澄聽了蘇晴晴的話，頓時苦笑一聲道。那聲苦笑中，彷彿藏了許許多多的難過，是別人無法感受到的，也是無法想別人訴說的。

    「哼！少來了，你肯定是怕小哲兒進宮後會威脅到你的地位吧！你是怕自己當不成了這個皇上吧！」蘇晴晴心裡想著，便脫口而出，等到話說了出來，也忽然想到這種話不是輕易可以說的。但是蘇晴晴心裡其實不知為何卻盼著有人能來代替死狐狸做這個皇上，因為就女人的第六感而言，自己覺得死狐狸這個皇上雖然當的不錯，但總是給人一種莫名其妙的擔心，擔心他會用自己的權力做出什麼無法挽回的事情相對這個而言，自己倒是希望死狐狸能夠放棄皇位，然後自己就陪在他的身邊，一天到晚像以前在邀月坊一樣，鬥鬥嘴吵吵架，感覺每天都其樂無窮。而現在，雖然自己就在他的身邊，可是他卻把時間都給了那無窮無盡的政務，一天到晚埋著頭看這些文卷，根本沒有什麼時間陪自己而自己又不能說要他不處理正事，一天到晚陪自己玩，這樣的話，自己不就成了禍國殃民的蘇妲己了。

    鳳景澄一聽蘇晴晴這樣想自己，心裡也是緊緊的一痛，自己不由自主的用手去摀住左胸，但臉上的表情還是沒有一絲的變化，淡淡的道：「小晴晴，孤不是這樣想的，沐王爺身為王爺，應該也是從小在宮中長大的吧！」鳳景澄說著，把頭轉向了宇文瑟，只見宇文瑟略一點頭，鳳景澄接著道：「那王爺應該能夠明白為什麼孤沒有把小哲兒帶進宮中與他相認了吧？」

    宇文瑟沉默半餉，好像終於明白了些什麼，道：「你是說看來是本王處理事情不恰當了，這事情算是本王的不對好了。」

    「嗯，孤便是這麼想的，所以才阻止王爺你把小哲兒的身世公開」鳳景澄點頭道，彷彿此時兩人竟然能夠心有靈犀一點通。

    「到底你們在說什麼，本大小姐一點都聽不懂哎！」蘇晴晴感覺自己好像笨蛋一樣，轉頭去看看柯嫣如，只見柯嫣如也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這樣看來，只有自己被蒙在了鼓裡。蘇晴晴就鬧不明白，這世上居然還有什麼事情黯夜公主那笨丫頭都明白了，而自己居然一點都想不通的。

    「晴姐姐，皇兄沒有與小哲兒相認，是為了他好的」柯嫣如神色暗淡的道，彷彿想起了什麼，接著道：「晴姐姐，你知道我小時候是怎麼度過的嗎？」

    「不知道」蘇晴晴很是納悶，這個跟小哲兒有什麼關係嗎？不是在說小哲兒的事情嗎，怎麼又扯到你的童年了呢？

    「我小時候，根本沒有什麼自由，額娘跟我說要時時刻刻保持端莊，就因為我是公主，是皇室的人，所以一舉一動都不能讓別人看笑話。」柯嫣如小聲的回憶道：「我沒有朋友，只有皇兄有時來找我玩，額娘說我身為公主高高在上，是不能和底下的奴才做朋友的，所以我只好自己玩，一直自己玩。」

    「你的意思是說怕小哲兒進宮後也沒有了自由和朋友」蘇晴晴恍然大悟，自己心裡只想著要給小哲兒幸福，要讓他有權有勢有地位，卻忘了給他快樂。而現在的小哲兒，就是最快樂的。

    「孤跟你在邀月坊的那段時間，其實已經注意到了小哲兒的存在，後來經過調查樂無稽和金湘玉，才知道小哲兒果然是皇兄的遺孤，但是看著他每天都那麼開心那麼自由，孤就從心裡羨慕他」鳳景澄回憶著說道，說到小哲兒的幸福時，鳳景澄不由自主的替小哲兒高興：「所以孤不想改變現在這樣的小哲兒，而且，孤覺得小哲兒也不會希望改變的」

    蘇晴晴聽著鳳景澄的話，心裡暗自想著：「死狐狸說的有道理，小哲兒不會喜歡這樣只有榮華富貴而沒有了自由快樂的日子，說不定自己若是幫著大色狼證明了小哲兒的身份，小哲兒反而會埋怨自己的」想到這裡，蘇晴晴不禁出了一身的汗，自己差點把小哲兒帶進了一個不歸之路。

    「小晴晴，現在你明白了嗎？」鳳景澄看蘇晴晴一直在沉默想著什麼，便輕聲的道。

    「啊！明白了！算你對好了！」蘇晴晴一撇嘴，好像自己跟死狐狸在一起，每次都是他對而自己錯。

    「呵呵，對就是對，錯就是錯，什麼叫『算對』啊？」鳳景澄笑著逗蘇晴晴，自己知道蘇晴晴的性格是從不輕易低頭認錯，便故意要跟蘇晴晴鬥一鬥。

    「好啦！你對了！行了吧？」蘇晴晴把小嘴一撅，死狐狸，本大小姐早晚把你訓的服服帖帖的。

    「呵呵，乖！」鳳景澄看著蘇晴晴不想低頭卻又不得不低頭的樣子，不禁心裡很是好笑。

    「可是，皇上本王還是有一事要問」宇文瑟的臉色並沒有緩下來，還是一臉的凝重，道：「皇上這樣做，就沒有什麼私心嗎？」

    「呵呵王爺以為呢？」鳳景澄眼光一閃，一道驚異一閃而過，笑道：「孤有什麼私心？」

    「皇上這麼做，恐怕也是為了自己吧？」宇文瑟皺著眉頭一字一字的道：「比如說，皇上你現在正在進行著什麼計劃，而這個計劃中小哲兒是沒有出現的而現在事情有點出乎你的意料，小哲兒一定是你計劃中的一個嚴重的阻礙，否則你不會只為了小哲兒的幸福而大老遠的馬不停蹄跑到邀月坊去吧？」

    「呵呵，沐王爺你現在變聰明了好多啊！」鳳景澄笑著，但臉上的驚異之色稍漏，卻被宇文瑟看了個一清二楚。

    宇文瑟冷哼一聲，道：「本王爺也是跟皇上你打交道多了，這才跟皇上學了一點點而已。」

    「呵呵！」鳳景澄長笑一聲，道：「不錯，孤不願公開小哲兒的身世，確實也有其他原因」鳳景澄說著，眼神變得有些蒼涼，接著道：「但是，就算只是為了小哲兒的幸福，孤也會一樣這麼做的。」

    「那皇上可否告知本王一下，皇上的計劃是什麼？不會是不可告人的計劃吧？」宇文瑟步步緊逼，毫不放過鳳景澄。

    鳳景澄的眼神還是好像有些蒼涼一樣，道：「不管孤是一心保護小哲兒也好，或是進行什麼計劃也好，為的都是為了對得起一個人」

    「皇上是說前代皇上，你的兄長鳳景誅？」宇文瑟冷冷的道，自己隱隱覺得這件事並沒有自己想像的那麼簡單

    「是，是孤的皇兄，孤曾經答應過他要幫他完成一件事，而孤現在所做的一切，也都是為了皇兄的遺願而已。」鳳景澄幽幽的說著，頓了一頓，又道：「孤說錯了，不是皇兄的遺願，但是孤既然答應了皇兄，就會努力幫他做到，除死方休！」鳳景澄說話的口氣出奇的強硬和堅定，彷彿自己答應兄長的這件事，沒有任何人能夠改變。

    「皇上可否說說，前代皇上的遺願是什麼，或許本王能夠幫的上忙？」宇文瑟看著鳳景澄有些悲傷的樣子，心裡一顫，頓時有種這個鳳景澄和他的兄長鳳景誅之間有過很多牽絆的感覺便趕緊試探著問道。

    「是啊是啊！皇兄，你有什麼事情可以告訴宇笨蛋啊，我相信他會幫助你的！」柯嫣如倒是認真的相信了宇文瑟的話，一臉誠懇的跟鳳景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