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眾裡尋他千百度 第一百八十章 被約定束縛的人 文 / 艾糖
第一百八十章被約定束縛的人
「少來了你！本大小姐正心煩呢！」蘇晴晴聽著死狐狸對自己說了無數遍的這句話，心裡都沒有了一絲興奮或是幸福的感覺，什麼聽多了都會麻木的。
「呵呵，小晴晴，為何心煩啊？不會是怪責孤把沐王爺從你身邊拉走了吧？」鳳景澄輕笑一聲，一語中的。
「切本大小姐才不稀罕那個大色狼呢，能有人幫助本大小姐把他弄開，本大小姐是高興的不得了啊！」蘇晴晴硬著頭皮道，把臉一下扭過去，自己臉上實在是裝不出笑容了。
「恩那就好」鳳景澄看著蘇晴晴言不由衷，不禁有些黯然神傷：「原來小晴晴果然有些放不下宇文瑟，她的心裡不止是有孤一個人啊！」
「哼！把你那皇妹跟大色狼弄到一起，還是本大小姐出的主意呢！」蘇晴晴雖然笑不出來，但是依然希望能夠證明一下自己並不喜歡大色狼這個不存在的事實。
「哦！是啊！」鳳景澄一聽蘇晴晴提起這事兒，不禁有些好笑，搖著扇子笑道：「如是小晴晴的真心實意那便更好了！」
「你哼！」蘇晴晴一下便被揭穿，臉上頓時有些緋紅，便一轉頭道：「死狐狸，本大小姐不跟你吵，本大小姐困了要回公主的寢宮睡覺了。」
「公主的寢宮？」鳳景澄笑道：「你跟公主住在一起？孤這裡有很多地方可以住人的，如果小晴晴你在公主那裡住的不習慣，隨時可以孤，孤再給你安排住所！」
「不用，本大小姐在公主那兒住的很是舒服！」蘇晴晴當然明白死狐狸話中的意思，明顯是怕自己跟情敵黯夜公主柯嫣如不和嘛！一抬眼看見死狐狸正不懷好意的笑，便一嘟嘴道：「再見了！本大小姐要回去了！」
鳳景澄不再說話，只是笑著微微一點頭，便又坐下來料理國家大事了。蘇晴晴看死狐狸一副對自己放下心來的模樣，更是有些氣惱，便一甩頭朝殿門外走。
走到門前時，蘇晴晴一愣，隨即又不情願的回過頭來，沒好氣的朝正坐在龍椅上認真讀著文書的鳳景澄道：「喂，死狐狸，把你外面的守衛借我一個用！」
鳳景澄微笑著抬頭，道：「嗯，他們都知道黯夜公主的寢宮的，你隨便找一個吧！」
蘇晴晴再次不得不佩服死狐狸，自己還沒說要個守衛幹嘛用，死狐狸就好像是自己肚子裡的蛔蟲一般，一眨眼就知道自己想要幹什麼。蘇晴晴撇撇嘴，不再去看鳳景澄，轉身氣哼哼的走了出去。
等蘇晴晴拉著一個守衛走遠後，鳳景澄苦笑一聲，好像在感歎蘇晴晴的腦子實在是不咋地靈光。剛想俯下頭繼續看文書，忽然一個聲音從自己背後響起：「皇上，老頭兒回來了。」
「嗯，好！」鳳景澄竟然毫不驚訝，連頭都沒有抬，兩眼仍舊目視著文書，隨口道。
「皇上，呵呵，看來你對此事佈置的相當仔細啊！」樂無稽從背後瞄了鳳景澄手中的文書一眼，摸著自己的鬍子道。
「嗯，孤有必須這麼做的理由，師傅你不也是如此？」鳳景澄仍然在看著手中的文書，眉頭稍稍皺了起來，彷彿有一種無法對人言說的痛苦在自己身上蔓延開來。
「是啊老頭兒為了完成這個約定，都已經等了十餘年啦！」樂無稽一想到自己這些年來的不容易，又想起金湘玉苦苦的為自己守了這麼多年仍然是孤身一人，心裡不由得有些覺得對不住金湘玉。
「金老闆娘怎麼樣了？」鳳景澄不冷不熱的說道。
「嘿嘿，老頭兒與她再度魚水交歡後，便將她勸走了，老頭兒告訴她，等到這次老頭兒完成任務，便跟她遠走高飛，再不理世間繁瑣之事。」樂無稽一提到金湘玉，不禁有些眉飛色舞。
「好，只要等你完成這項任務，孤便放任你離開」鳳景澄幽幽的道：「還只不過有一個月的時間而已了」
「嘿嘿！皇上似乎有些不忍心啊？」樂無稽笑著道，但笑中卻帶著一種痛苦：「皇上與老頭兒都是被約定束縛住的人，不管事情怎麼樣，不管犧牲多少人，皇上都避無可避，退無可退。」
「這個孤知道」鳳景澄的眼神裡僅僅是閃過一絲的猶豫，隨即就換上了剛毅的眼神，板起臉來道：「孤有一事要請師傅幫忙！」
「嘿嘿，皇上請說便是！」樂無稽嘿嘿笑著猜測道：「老頭兒來的時候沐王爺剛剛跟黯夜公主一起進來，老頭兒便一直躲著偷看事情發展皇上要讓小老頭兒做的，不會是殺了沐王爺吧？」
「師傅不愧是師傅，就是知道孤的意思！」鳳景澄居然也不否認，只是淡淡的道。
「嘿嘿，小老頭兒看到沐王爺剛進來的時候，好像朝皇上手中的文書看了一眼，稍稍有些皺眉，皇上要殺沐王爺，莫非是因為此事？」樂無稽把自己的猜測和盤托出。
「正是因為此事，孤剛才所看文書，乃是平安鎮街道的分佈圖，那沐王爺看到孤在研究這個，說不定會起疑，從而破壞孤的計劃。」鳳景澄緩緩說道：「孤不能允許任何人破壞孤的計劃！」
「那皇上這樣做，會不會導致那個小娃娃對皇上」樂無稽不無擔憂的道。
「」鳳景澄張張嘴想要說無所謂的，可是話到嘴邊，卻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鳳景澄這才明白，自己對蘇晴晴的愛，已經超越了對那個約定的遵守。
「皇上，嘿嘿，老頭兒有一句話曾經對那個小娃娃說過，不知是否該告訴皇上？」樂無稽看著鳳景澄緊皺著眉頭，那是他這十年來從未在皇上臉上見過的表情，便淡淡的道。
「師傅但說無妨！」鳳景澄也是平淡若水的道。
「嘿嘿，老頭兒那便說了！」樂無稽道：「老頭兒跟小娃娃說過，你能幫助皇上也能害死皇上，但究竟如何，在你一念之間！」
「恩師傅想跟孤說的是孤受小晴晴的影響太大？」鳳景澄聽了樂無極的話，從心裡也承認此事，但是就是放不下小晴晴。
「皇上自己思量吧！」樂無稽歎口氣，道。
「恩殺沐王爺的事情還是先等等吧，以免打草驚蛇，但若是放之不管，有可能會對孤的計劃造成破壞這樣吧，師傅，你盡力去盯著那個沐王爺，如果有什麼風吹草動，師傅便回來向孤匯報，若是來不及，亦可自己做主。」
「好」樂無稽一點頭，道：「皇上放心便是，老頭兒只要還活著一天，必當竭盡全力完成此事！」
「恩有勞師傅了那件事有眉目了嗎？」鳳景澄話鋒一轉，又道。
「這個唉！湘玉說當時她把先皇的遺孤送給了一戶大家，而後來這戶大家又搬走了所以」樂無稽皺著眉頭，吞吞吐吐的道。
「師傅不必瞞著孤了，孤已猜到金老闆娘所養著的那個叫哲兒的小孩，一定便是皇兄的遺孤」鳳景澄淡淡的道，彷彿在說一件極是平常不過的事情。
「皇上恕罪，老頭兒只是」樂無稽面帶難色的道：「老頭兒也知道此事定然瞞不住皇上」
「唉！孤明白師傅的意思，師傅是聽從了金老闆娘的話，不願讓小哲兒再捲入這一場又一場的宮廷勾心鬥角中。」鳳景澄歎口氣，彷彿在感歎自己的難過一般，自己的命運何嘗不想像小哲兒那樣，無憂無慮，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不用受到束縛。
「皇上知道便好，小哲兒自己也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他也不想離開湘玉的身邊，不知道皇上」樂無稽皺著眉頭道，這件事本來不想太快提的，但既然皇上都張嘴了，這事情就必須得有一個了結。
「隨他去吧，小哲兒既然如此，便留在金老闆娘身邊好了，這樣雖然沒有皇室的尊貴地位，卻也少了很多麻煩和痛苦，孤在位多年，深知其中痛苦」鳳景澄仰起頭彷彿要看天空，幽幽的道。
「皇上英明」樂無稽一般是不怎麼喜歡誇獎人的，但是對鳳景澄卻是心悅誠服的佩服。
「孤想要靜一靜，師傅若是沒有什麼事，便先下去吧！」鳳景澄彷彿感到一種孤單感，彷彿自己一直以來都是一個人除了小晴晴在身邊的時候。
「好，那老頭兒便先去監視那個沐王爺了，有什麼情況老頭兒會馬上向皇上匯報的！」樂無稽口氣堅定的道：「老頭兒等了這許多年，就是在等皇上的計劃順利實施，老頭兒不會讓任何人破壞皇上的計劃的！」
「恩那就好」鳳景澄已經懶得再說一句話了。
樂無稽也不再說話，轉身一躍，便不知所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