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人不風流枉少年 第七十八章 該死的盜版商 文 / 艾糖
第七十八章該死的盜版商
蘇晴晴和鳳景澄再次來到洛鄴林進祖的書坊，感覺依舊不爽。
林進祖暫時沒在，為了不多走一趟，二人只好等等。
鳳景澄隨手拿了本書，然後坐下喝茶，而蘇晴晴則是一面等，一面隨手翻著書架。
「靠！哪個年頭不是強盜掙得比警察多，可惡這些搞盜版的腰包居然比姑奶奶還鼓撐不死你！這回總算理解微軟的苦了。辛辛苦苦開發出來的東西不付賬給你就算了，還拿去賣別人錢，這就是正版的悲哀啊。看來回去之後一定要買個正版的vista系統才對，還有office什麼的也該換了。不過，要等我賺夠了錢才行。」蘇晴晴憤憤地翻著，碎碎念。
鳳景澄雖然聽不懂蘇晴晴嘴裡微軟什麼的，不過看表情也知道她是在為自己的書被林進祖無授權翻印生氣。這事的確是她吃了虧，也就由著她去了，鳳景澄並不在意，只在悠哉喝茶，看書。
「噯喲，這不是上次的蘇公子麼？您這回來，又有什麼吩咐？」林進祖一回來，就聽說上次砸場子的倆人又來了。不敢耽誤，趕緊趕到前面來，就看見蘇晴晴正一本一本地砸著書架上的盜版書，一邊憤憤罵，而鳳景澄，則是在一旁悠閒地翹著二郎腿。
蘇晴晴見林進祖回來了，停了手，走到林進祖跟前，抄手，道：「林大老闆，你可是回來了。你要是再不回來，我就會以為你是走路上掉進下水道裡了。怎麼樣，今天又上哪兒去了，偷到幾本啊？」蘇晴晴問，諷刺的是林進祖死記硬背翻寫自己的《金瓶梅》。
林進祖當然明白，也就不反駁了。都已經被人知根知底，再負隅頑抗也只是徒增笑料而已。只能擦擦汗，道：「蘇公子見笑了。就我這記性，哪兒能啊。彫蟲小技，彫蟲小技。公子不必介懷。」
鳳景澄笑道：「林老闆，你這可是謙虛了啊。要說起來盜版這行當麼，偌大個鄴城，你要稱第二，可是沒人敢稱第一了。我說得對吧？」鳳景澄看向蘇晴晴，蘇晴晴倆眼噴火，都可以cos噴火龍了，直想白煮了林進祖。
「就是！對了林老闆，說起來，你賺了那麼多銀子，想要花完，真是不容以啊。」蘇晴晴道，眼睛滴溜溜轉。
林進祖嚇了一跳，忙道：「蘇公子說笑！不過是小本經營，哪兒來的什麼高額利潤。也就賺幾個養家餬口的小錢，小錢而已。」
蘇晴晴道：「那是！誰會嫌自己掙的錢多啊，你林老闆當然也不例外。財不露白嘛，我可以理解。」蘇晴晴說著，笑，要拍拍林進祖肩膀，想了想，還是算了，抬起的手又收回來。
林進祖忙不迭點頭，跟公雞啄米似的。
「欸，要不這樣，我們跟你合作好不好？我給你提供神秘小牡丹的稿子，保證和正版的一毛一樣，不缺頁不缺章。然後由你負責印刷宣傳，以及銷售。四六分賬，互惠互利，你看好不好？」蘇晴晴突然靈機一動，想到個新招兒。
你說現代的時候那些新華書店啊，fab的「所謂的正版碟」，也就二三十塊錢一張，肯定還是盜版的。只不過，是人家自己公司私下或者放給相好的公司來盜版，也就是說是正版的第一次或者第二次翻版。和正版離得最近的版，忽略中間的一些些距離不計，就是正版。
這樣，就可以一面收著正版的版權費一面賺外快，拿雙份兒的錢，何樂而不為？
同理可得，自己這些稿子，是不是也可以來個無污染循環利用？不是提倡環保嘛。
一方面自己寫的稿子把正版版權交給金湘玉作為邀月坊獨家發表，另一方面，也可以偷偷帶給林進祖讓他盜版翻印，這樣一來，不但給邀月坊創收自己也有了份私房錢，百分之二百的增加收入啊，不是更好？蘇晴晴不禁為自己這絕好的主意覺得沾沾自喜。
「這個蘇公子，要知道，私印書稿可是犯法的。公子還請三思。」林進祖不是不想賺錢，只不過，這俗話說得好，三人成虎。有些事情，還是一個人辦安全些，人多了反而會壞事。
這行當裡多少英雄豪傑不是沒於官差之手，而是毀於合夥人之口，不得不防啊。林進祖心裡嘀咕。
鳳景澄看林進祖神色，明瞭他心中所想，道：「林老闆莫不是怕我們是官府派來的臥底？」
林進祖一驚，忙道：「哪裡哪裡，我只是不想拖累二位。二位公子都是不俗之人，豈能淪落為與我等市井小民同流。」林進祖馬屁拍得很足。
「呵，我看林老闆不是怕拖累我二人，而是怕我二人拖累才是。不過林老闆，要知道，這世上沒有賺得完的錢財，你一個人，也受不了所有的金銀珠寶。」鳳景澄輕聲一笑，合上手中的書。
「哈哈，」林進祖只得乾咳兩聲，道，「這位公子說得是，說得是。還未請教公子高姓大名？」
鳳景澄還沒開口，蘇晴晴已率先道：「他呀，大名狐狸，小名黃鼠狼。平常人叫他死狐狸就行。」蘇晴晴說得快，林進祖一怔。
「啊？這，這」
「在下姓鳳，鳳景澄。」鳳景澄並不介意告知林進祖自己姓名。
「原來是鳳公子，好名字，果然是人中龍鳳啊！失敬失敬。」林進祖連連作揖，鳳景澄擺擺手。
「過獎。」也不回禮，依舊坐著。
「哎，林老闆，剛才我的提議你到底答不答應？」蘇晴晴被鳳景澄搶了話題，有些不高興，要拖回來。
林進祖道：「哎呀，蘇公子，這事兒可不是隨便說說就行的，需要從長計議才是。莫說這中間環節了，繁複雜亂，一時半會兒是說不清楚的。」
蘇晴晴道：「我管你什麼中間過程，我想，最近，你應該很難再弄到文稿了吧？我給你提供一方便，也就是給你提供稿子而已，其他的事情，你去搞。」蘇晴晴自從上次回去之後就提醒金湘玉稍稍多了個心眼兒。她並不想完全斷了林進祖的財路。總的來說，有了他們這種人的生意，其實，也是無償為自己打響了名聲。當然，他們付出是無意的，索取卻是刻意，付出得少，撈得太多。所以蘇晴晴才會不爽。
林進祖道：「蘇公子，那照您的意思的話，四六開，我又出錢又出力，是不是少了點？」林進祖看蘇晴晴和鳳景澄當是來歷不俗，如果真的能搞到正版稿，那麼，以假亂真，書價又可以抬上去一截，這樣一來，不賠反賺，倒也不是不行。
「欸？你還嫌少啊？那五五分好了，最多也只能這樣了。」本姑娘的正版授權啊，賣給誰不是錢，你還敢挑三揀四。當然，蘇晴晴暫時沒有考慮到她這稿子全是邀月坊獨家，是沒法兒正大光明賣給其他人的。
「啊？五五分？」林進祖囧了。
敢情這姓蘇的之前說的四六是他六自己四啊，世上哪有這麼好的事。先不說到底是誰費的力氣大，他到底拿不拿得到還是個未知數呢！
林進祖想起最近自己好像去邀月坊的次數太多了點兒，都已經引起金湘玉的懷疑了。事情越來越不順利，像昨天，就一個字都沒看到。肯定是金湘玉藏起來了。再這樣下去，這書可就得坑了。到時候，那些買了盜版連載的，肯定會來鬧事，那事情就難辦了。
於是湊近了蘇晴晴，小心道：「蘇公子真的能弄到正版的稿子？某不是誆我的吧？」
蘇晴晴睨一眼林進祖的肥頭大耳，道：「騙你？吃飽了撐的！就你這幅形狀欸，到底幹不幹，不干我找別人去了。」蘇晴晴說著要走。
林進祖忙拉住她，道：「蘇公子蘇公子，別介啊，有事好商量嘛，坐下來，先坐下來再說。」拖著蘇晴晴要坐下。一面吆喝夥計道：「還不給蘇公子上茶！這水都涼了，用上好的龍井！」
「這還差不多。」蘇晴晴道，有些厭惡地抽出被林進祖拽住的袖子，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