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人怕出名豬怕壯 第五十四章 竟然是他！ 文 / 艾糖
第五十四章竟然是他！
「你們怎麼會有這書？！」蘇晴晴驚訝地大叫道。
「呵呵，既然公子看到了，說明也是和你有緣，這個可是我們的鎮店之寶，只租不賣的。」那小廝諂媚地笑著，神秘兮兮地指著蘇晴晴手中的書，壓低聲音說，「為了得到這套書，我們老闆可是花了不少錢哪，幾乎把書店半年的收入都放上去了，我們老闆娘當時怒得差點兒沒有拎起包裹就回娘家吶！」
「那後來呢？」蘇晴晴盡量壓抑著自己，用最平和的語調去問他。
「後來不到一個星期，就全賺回來了，我們老闆娘樂得當著我們面就親了老闆一口，直誇這書可是個寶貝哪！」那小廝得意地笑著望了眼蘇晴晴的臉色，以為她是被他們這個書店的鎮店寶書給震撼到了，嘻嘻笑著說，「公子，看來你也是識貨之人，曉得這書的珍貴，這樣吧，要是你一下子買的書多了，回頭我幫你和店主商量一下，給你一個小小的折扣吧！」
「折扣你個頭，你這是盜版好伐！」蘇晴晴終於忍不住爆吼了出來，看著她辛辛苦苦寫，不對，背出的《金瓶梅》竟然出現了盜版，那種狂怒的心情豈能抑制。
「呵呵，公子，自然是盜版，正版的書可都在邀月坊擱著，而且很多身份尊貴一向清高慣了的大爺們，是不會願意讓別人看到其實自己也是喜歡這種書的嘛，我們推出盜版也是為了更好地服務大家呀，你瞧，你不也就這麼光顧來了麼？」那個小廝卻一點都不生氣，反而還驕傲地自誇了起來。
「我」蘇晴晴正要翻臉，鳳景澄卻偷偷地拉住了她，笑吟吟地搖晃著折扇，對那小廝說，「那麼，請問你這書的借閱定價是多少呢？」
「半個時辰這個數。」小廝豎起了三根手指。
「三十文？」蘇晴晴隨口說道。
搖頭。
「三兩？」蘇晴晴不自覺地提高了聲音。
繼續搖頭。
「三十兩？！」蘇晴晴的眼睛都瞪大了。
「嗯，公子識貨。」那小廝含笑點了點頭。
「靠！你牟取暴利也不是這麼個黑法吧！」蘇晴晴憤慨地嚷道。就算是在邀月坊也得最低消費滿五百兩銀子才可以獲得資格一閱她所寫的《金瓶梅》，而且對那種顧客，他們邀月坊付出的成本價好歹也得過百兩了，加上水燭美食人工各項開銷，怎麼都不如這個黑店賺盜版錢來得快哪！
「嘿嘿，公子，小店也是風險經營，因為上頭對書肆的盜版抓得是非常嚴的，一旦被人舉報核實，那可是要封店的哪，所以我們賺的也是辛苦錢嘛！您說這點錢不過就是你們喝杯小酒的開銷，但是卻可以閱讀到這本絕世妙書，豈不分外值得？」那小廝見蘇晴晴和鳳景澄二人衣著華貴，舉止不凡，心裡料定了他們是有錢的主兒，便不停地向他們推銷，以期從中再抽一筆提成。
「呵呵，自然值得。」鳳景澄輕笑著掃了那小廝一眼，突然臉上笑容一收，望著他慢悠悠地說，「我們若去報官的話，據說應該可以獲得相當豐厚的獎賞，到時候，我們直接去邀月坊看正版不就得了？何苦偷偷摸摸地看你這盜版之書？」
「公子」鳳景澄突然翻臉時渾身驀地升騰起一股凌厲的氣勢，威壓得那個小廝竟然冷汗涔涔，不敢說話了，臉上只是一陣青一陣白。
蘇晴晴正一頭火，不明白鳳景澄葫蘆裡賣的究竟是什麼藥，她正想開口，卻又被鳳景澄給偷偷拉住了。心裡不覺一惱，靠！吃我豆腐!
「公子，那你想如何，或者我可以讓老闆再給你一個更加優惠的價格」那小廝心裡直懊悔怎麼捅了這麼大個簍子，這下子不被老闆罵得捲鋪蓋直接走路回家都不錯了。
「找你家老闆進來說話，你還不夠資格，我在這裡等他！」鳳景澄緩緩地搖著手中的折扇，慢條斯理地睨了那小廝一眼。
「是是是！」那小廝趕緊連連點頭，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趕緊走出去搬救星了。
待那小廝閃了出去，蘇晴晴惱火地瞪了鳳景澄一眼，憤懣地低吼道：「你剛才幹嘛拉住我，我正想好好教訓他一頓呢！膽敢盜版姑奶奶的書！」
「呵呵，你的眼光怎麼就那麼短吶？你不是正好有事要求人家嗎？與其你求人，不如別人來求你呀！」鳳景澄將手中折扇瀟灑地一合，輕笑道。
「什麼？」蘇晴晴不解地望著一臉神秘的鳳景澄問道。
兩個人正在說話間，外面傳來了一個男人罵罵咧咧的聲音。
「你是豬頭啊！老子天天給你吃飯不是讓你給我惹麻煩的！你想讓老闆娘的雞毛撣子抽死也別連累老子！笨豬頭！」
「老闆，我、我、我錯了求你別辭退我，我家裡還有八十歲的老母等著我回去養呢！而且，我這還不是想給店裡增加收入麼，你瞧往日裡來的顧客，哪個不是趕緊掏出銀子，可是這」接著是小廝帶著哭腔的哀求聲。
「滾！給老子死遠點！」
「啊唔！」好像是那小廝挨了老闆一揍，痛得厲害，卻又不敢高喊，硬生生地悶住了喊叫。
門簾一掀，屋外的人走了進來。
「呵呵，兩位公子爺，我這個小廝愚鈍，不懂事，得罪了，我先給兩位賠禮了。」一身穿金戴銀，連衣服上的花紋都是銅錢的書店老闆一進門，就低頭朝著蘇晴晴和鳳景澄深深地鞠了一躬下去。
待他起身，一瞧見他的臉，蘇晴晴登時愣住了，竟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