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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言說恨盡唯有死 莫把霜燕當夢人 第一節 {張夢得別後東籬猶采菊,朱四楷含笑乘風隨雲去} 文 / 柳伴詩

    第一節{張夢得別後東籬猶采菊,朱四楷含笑乘風隨雲去}

    朱延看著遠方靜靜的天空忽然黯沉下來,忽感有絲壓抑,而對於自己要邁出的步伐卻也顯得有些疲倦,就想這樣的沉醉在風中,閉上自己的雙眼就可以被風帶走的幻覺越來越明顯,想要告訴西北方向吹來的風自己現在可以生活在風裡和沒有自己日子裡了——但是陣陣微風所襲來的寒意讓他不免有些淚意,看著灰茫茫的天突然在身後的程辰走到他身邊,默默的流下淚哭道:「朱延,對不起,你爸出事了!」

    一聲爆炸之後,只見四周傳來的都是呼喊聲:「怎麼了,啊,快救副市長!」。

    張夢得便和隨行的警衛趕了上去,撥打的救護車和聽聞消息的記者隨即趕來。當張夢得查看朱四楷的車內之後不忍看見的是兩個戴著手銬的人已經面目全非,沒有呼吸了,而微微顫顫的朱四楷在那急促的呼吸著。正當朱四楷被趕來的救護車送走時他回到自己的車裡卻不見周大福的蹤跡。看著開去的一輛警車張夢得心裡清楚人已經被帶走了。

    「部長,你能否向我們解釋下,這起爆炸事件是不是人為的恐怖襲擊呢?對於車內已經確定死亡的方鐘樂和陳近道這兩個危害國家安全罪的人你可否通過你的觀察來判斷下這起事件是不是他們策劃的呢?」記者們看著張夢得作勢要離開便緊追上去問道。

    「嗯,對於這樣的事我不便做些解釋,當然我不能排除他們策劃這起爆炸的可能,但是對於兩位的死亡我還是有些感觸的,就是害人必害己啊」說著張夢得便和趕來的警車一同離去。

    「這怎麼回事?你們怎麼來看管我交給你們的人的!」程欣多站在監獄長辦公室裡怒道。

    「市長,我真不知道!」監獄長畏畏縮縮的回到。

    「我要你們的監控錄像!」程欣多慢慢的說道。

    「我們全層的樓道的監控攝像頭都被炸了!」監獄長慢慢的回答道。

    「那你怎麼不去維修呢?」程欣多怒不可竭的喊道。

    「正在維修啊!」監獄長小聲的回答。

    「不好!」程欣多說著就趕快跑了出去,趕到監控室時已經看見幾個紅毛綠毛的小子正微笑著走了出去,趕來的警衛忽然看見市長的到來恭敬的站在那裡。

    「他們是什麼人?」程欣多問道。

    「回市長!他們是維修人員,對了,他們已經修好了」警衛慢慢的引著程欣多走進監控室裡面,看著全層的監控探頭都已經恢復正常,但是程欣多發現在監控系統裡面的所有資料都已經被刪除。

    「原來是早已預謀的,我要看他們的資料和你們知道的來訪的一切信息」程欣多看著監獄長遞來的方鐘樂和陳近道的資料和來訪的人員記錄。程欣多慢慢的看著他們的資料不禁疑惑道:「是誰採集他們的資料的!怎麼會這樣?他們的血型都不對的,不好了,我們都被算計了」程欣多慢慢的意識到自己當初犯下的錯,原來當方鐘樂和陳近道被自己送進來之後卻沒有在意他們的身份都不是真正的,所以在這裡的資料都是在戶籍上可查的真實的方鐘樂和陳近道,而對於打來的電話也慢慢的意識到死於車廂裡的兩個人只是真正的方鐘樂和陳近道罷了,程欣多最後一眼看了看來訪的記錄是:「公安部部長張夢得」。朱延慢慢的推開了急診室的門,看著躺在那裡的朱四楷默默的流著淚走了進去,站在他身邊默默的只是流下淚水。「嗯,呃」朱四楷的慢慢的移動自己的手示意著身邊的朱延。

    「嗯!」朱延只是靜靜的淚流著,淚水滴在朱四楷被炸傷的手臂上。

    「對不起?呵-呵-到現在我才有勇氣悔悟我自己的一切」斷斷續續的朱四楷拉著殘弱的語氣慢慢的說道:「我沒給你我自己的從黑暗裡攫取的財富,也沒給你一個美麗的家,但是我很慶幸的是你心中的勇敢和向上都是我欣慰的,爸爸,這次都是自己的懲罰,不要難過——也不要覺得爸爸會離開了,這樣我才真的覺得我可以永遠的在你身邊了,這樣我就能真的很自由的陪你在身邊了,不然爸爸會痛苦的生活在悔恨裡的,每個人都有什麼樣的開始,這雖然不能選擇怎麼開始,但是我們選擇怎麼樣來用自己的方式結束的,孩子,看見你為我流淚我覺得很快樂,真的,這是你第一次面對著我流下眼淚,堅強點,爸爸會欣慰的,嗯,呃,可是你要去阻止這一切啊,不要讓更多人——」朱延看著已經力不支竭的父親,口中的話已經被哽咽出的血代替,靜靜的淚忘了是怎樣經過自己的淚腺慢慢的湧現出來,為什麼在上帝捏出的一個人之後為什麼樣創造這樣的眼睛來流淚,有沒有人會在原始社會或還在女媧補天之前有那麼一種人從不流淚,眼睛只是看到最美的事物和未知的世界而不是對於這樣的悲傷怎麼會讓最初的人類知道自己的眼睛還會有流淚的功能——是不是在林黛玉這樣的絳珠仙子淚逝之後就沒有後來的人再次淚流而盡人隨花逝。第一次流淚的人會不會也被永載史冊或被人記錄的,但是為什麼自第一個人流淚之後後來的人,那些傻蛋都紛紛效仿要挖掘自己這樣的眼睛另外一個功能呢?為什麼,眼淚就這樣的輕輕的流下來,不知不覺,未知未覺間就這樣用一份眼淚來宣告自己失去了一切,流的越多或者是流的時間更持久就和自己心底的傷痛達成一種默契——說明自己已經失去了很多,或者只是簡單的定義一種叫「失去」的這個名詞所表達的真正含義。

    夜晚中的校園是情人們的世界,外有舞亭台榭微風拂面,內有佳人相擁醉語甜言,周佳荷雖然心有一絲失落之後但還是慢慢的走進男生寢室7棟的牆角處,忽然被身後的人影嚇了一跳。

    「小六?你回來了,你終於回來了!」周佳荷不禁欣喜道。

    「我要找到兇手,我要找到那個日本人,所以要找到他要的東西」有絲憔悴的陳敏亮狠狠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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