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三十八章：責眾妃 文 / 唐雲羅
第三十八章：責眾妃
眾妃聞得李警之言，這才驚醒，見皇后神情肅目，鳳眸威嚴，已然穩穩上座，慌忙紛紛排成兩排，按位份高低，齊齊跪地請安！
惜蝶微微垂首，額前流蘇搖曳，美不勝收，輕眨長睫，餘光卻見蕭貴妃將林儀兒扯著跪地而拜，嫣紅的唇勾了勾，冷冷一笑。
於是便不言聲，伸出秀手顧自的理著袖口，喝著綠屏遞來的香茶，望了望依然驚呆的李警，淺笑嫣笑，爾後懶懶的靠在舒軟的墊背上，將美輪美奐的正殿收入眸內！
心中卻在暗暗驚歎，原來要出這樣的事情，自己才有時間將這金碧輝煌的正殿仔細的打量！
而跪了一地的眾妃嬪，臉色朝地盡顯惱怒，卻是一個個敢怒不敢言，皇后不讓起身，自是不敢冒然而起！
「呵呵……」
望著跪地的眾妃嬪，惜蝶將眸中的厭惡隱去，展眸時一片清冽，佯作欣喜的掩唇而笑道，
「如果本宮沒記錯，那幾位應該是本宮前些時日見過的溫皇嬪、梁珍妃、李莊妃吧？」
「回娘娘！正是臣妾！」三位身著華麗宮裙的妃嬪隨即深深一拜，齊齊答話！
「恩……」
惜蝶淡淡的應了一聲，點了點頭，爾後輕撫著披風邊緣軟軟的白狐毛，抬眼懶懶的睨了她們三人一眼，目光一轉，落在梁珍妃身上時，看得猶為久些，直讓梁珍妃驀地打起寒顫！
她是被皇上禁足的妃子，本不應出宮，但是蕭貴妃卻遣婢子前來，說是眾妃嬪一道前去拜見皇后，如若皇上怪罪她一力承擔，而梁珍妃卻一直記掛著為林之賢謀差事的事情，所以也就不顧皇命，偷偷的跟著出了宮！
「那三位又是什麼份位？」惜蝶指著排在最後的三位從未見過的妃子道。
「臣妾孫玉，位屬貴儀，娘娘！」孫貴儀聲音柔弱，輕聲答道。
「臣妾吳嬌嬌，位屬貴儀，娘娘！」吳貴儀身形纖瘦，顫聲答話。
「臣、臣妾秦翡翠，位屬貴儀，娘娘！」秦貴儀年紀最小，已經嚇得瑟瑟發抖，話都有些說不明白！
而危座於梨木雕花大椅內的惜蝶，美麗的臉蛋上的笑意卻是越發的深沉，直讓那些大膽抬頭一望的妃子們心裡陣陣發毛。
一個時辰前，蕭貴妃遣婢子前來示意，說是聚集眾姐妹前去靈鳳宮給皇后請安！
半道上才言明說是要給皇后施施壓，令她勸勸皇上，也應該眷顧其她的妃嬪，正所謂法不責眾，就算皇上要怪，也總不能將全宮的妃嬪都懲罰了吧？
眾妃雖有責怪蕭貴妃沒有說明白，但細想，關係到自己的利益，皇上也有些日子沒有去她們那了，於是便一個個心照不宣的前往靈鳳宮示威！
「哦……」惜蝶笑瞇瞇的恍然大悟一般，伸手接過綠屏遞過來的茶，滿意的點了點頭，慢吞吞的喝了幾口，爾後又抬眼望了望憋笑的李警，又望了望憋笑的綠屏與如霜，有些不好意思的眨了眨眼，笑道。
「本宮不曾見過你們呢！三位貴儀是否顯少在宮中走動？」
「是的！娘娘！臣妾份位低屬，怕妨礙了各位姐姐！」三位婢子伏地做答，心卻快要跳到嘴邊了，俏臉蒼白，暗自後悔，不應該跟著前來！
「啊……」惜蝶突然間一聲嬌呼，笑盈盈的望向林儀兒道，
「林賢妃，好久不見，本宮甚是忙碌，所以少去探望，你可一切安好？」
「多謝娘娘關懷，臣妾一切安好！只是此刻肚中有些隱痛！」林儀兒一聽便怒火直冒，心知凌惜蝶故意讓自己一夥跪地不起，但卻不好發作，只得伏身下拜，裝出一幅弱相，輕聲說道。
「林賢妃不舒服？」
惜蝶美眸圓瞪，一幅一無所知的無辜模樣，頓令一直觀戰的李警有一種想要爆笑的感覺，心中頓時泛出一絲憐愛，溫柔的注視著聰慧的惜蝶！只聽到惜蝶又顧自道。
「本宮略懂醫術，林賢妃要不上前來，讓本宮把把脈，本宮先前在驪國時，可是救過不少人呢！」
「多謝娘娘好意！臣妾不敢勞煩娘娘！待回宮後，臣妾會讓婢子請御醫前來診治！」林儀兒一聽頓時心中咯登一響，驚得臉色霎白，若不是因為跪著眾人見不到，那幅慌亂無措的模樣，便會暴露於人前！
「如此便作罷了！」惜蝶笑了笑，微微的朝前傾了傾身，清風領悟，拿了一個軟墊靠在惜蝶的背後，惜蝶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繼而又望向蕭貴妃話中有話繼續道。
「蕭貴妃，多日不見，似乎也沒見長進？」
「娘娘！」蕭貴妃聞言心中一慌，急急一拜道，
「臣妾多謝娘娘教誨，臣妾一直銘記於心，不敢有忘！」
蕭無雙一邊答話，伏地的雙手卻拳頭緊握，若是只有她與凌惜蝶二人，她必會撲上去，報那杖仇，自那日之後，皇上便再也沒有寵幸過她，想到此，美麗的臉蛋便騰騰的冒出殺氣，直令惜蝶柳眉濃蹙、李警的心陡的一驚！
「既然沒忘！那就做好自己的本份！切莫誤了自己的前程！」惜蝶依然話中有話，慢悠悠的毫不在意的說著。
「臣妾遵命！」蕭無雙聞言心中警音連響，眉宇一皺，好似明白惜蝶的暗示，又好似不明白！
而惜蝶卻依然一幅興趣盎然的模樣，落入殿內角落的隱密處的那雙湧出複雜情緒的利眸裡，他本想望望就走，卻不曾想，居然有如此好戲，於是便隱身微睜寒眸冷冷的觀望了起來！
「不知眾位前來靈鳳宮所為何事？」惜蝶托著美麗的臉蛋，輕聲問道。
「回娘娘！娘娘自入宮以來，臣妾們都未給娘娘請安，今日特地聚在一起，前來給娘娘請安！並無他事！」蕭貴妃這回倒是長性了不少，急忙施禮搶先答話，直讓她身後的林儀兒眸光憤恨四起，望得蕭貴妃背脊寒涼不已！
「呵呵……」惜蝶聞言，望著眼下眾妃的臉色，忍不住咯咯的笑了起來，繼而道，
「如此甚慰本宮的心呢！本宮在此多謝諸位的抬愛！」
「臣妾不敢！」
「臣妾不敢！」眾妃嬪急急慌忙齊齊道話，除梁珍妃臉色一成不變以外，眾妃子像是開了染房似的，紅藍綠白黑黃樣樣應有盡有！
「好了！既然如此，諸位妹妹就退下吧！如若諸位妹妹願意，可隨時前來靈鳳宮走動！」惜蝶突然間有些困泛了，不想再與她們糾纏，亦想看看林儀兒是否沉得住氣，於是揮了揮手，說道。
眾妃子領命正伏地而拜，卻見林儀兒挺直了身軀，眸中滿是憤恨，怒怒的盯著惜蝶道。
「娘娘！臣妾有事！」
「哦？」惜蝶故作驚訝，美眸微睜，那懶懶的模樣卻盡顯嫵媚之色只怕是身前的妃嬪無一人能及，接著便聽見惜蝶道，
「林賢妃有何事要說？」
「娘娘！娘娘身為六宮之主，不應獨自受寵，理應請皇上也去其它的宮殿走動走動！」林儀兒顧自站了起來，傲然挺立，微仰著頭，灼灼眸光直視惜蝶！
「請娘娘作主！」頓時眾妃子這才又齊齊出聲，聲音不大卻頗有底氣，又蘊含著無數的委屈，直逼惜蝶！
隱密處的眸光驀地一狠，李警的臉色亦是不大好看，綠屏、清風、如霜更是撅嘴含怒，憤憤的望著這跪了一地的宮妃！
惜蝶手肘靠在雕花扶手上，斜仰著腦袋，單手撫了撫肩前的青絲，冷冷的對視著林儀兒，兩人都沒有說話，只是飛沙走石般對望著，身上散發出來的寒冽之氣，讓眾人都懼怕了起來！
良久，惜蝶紅唇輕啟，雙眸視著遠方，歎一聲輕言道。
「本宮……本……不想殺你們！」
「娘娘恕罪！」
「娘娘恕罪！」眾妃嬪一聽頓時一個個慌了手腳，嚇得花容失色，急急磕頭求饒，又開始暗自的後悔了起來，如若因為向皇后施壓，為難皇后而丟了性命，便真的得不償失了！
「皇后似乎沒有權力一次處置如此多的宮妃！」林儀兒心中一慌，卻依然驕傲的冷睨著不停求饒的宮妃，上前一步，指著凌惜蝶憤然道。
「況且臣妾懷有龍嗣，皇后不能動！」
「咯咯咯……」
惜蝶突然身子往後一窩，便靠在軟墊上，眸內寒如深冬，紅唇微勾，咯咯的笑了起來。
這笑聲聽進人的心裡，莫名的會產生一種慌亂與無助的情緒，而隱處的人聽著卻是心裡泛痛，因為他聽出來了，惜蝶的笑聲裡有著一種難以言語的苦楚與委屈！
「龍嗣？本宮都還未出，你一個賢妃，有什麼資格出，你就是縱然生了，本宮亦不會承認！」惜蝶凌厲的眸子直射向林儀兒，一字一字的清楚的溢著，爾後又繼續說道。
「本宮會為皇上育龍嗣，至於你，本宮看就算了吧，免得沾上你的種種劣跡，有辱國體！」
眾妃嬪一聽頓時驚得手腳冰涼，無數次幻想，為皇上生嗣的想法頓時被生生掐滅，唯有林儀兒強抑住心中的慌亂，想要做最後的一擊，俏臉滿是猖狂與不服。
而李警亦唇角勾笑的雙手環胸，退至一旁，冷然繼續觀望！婢子們紛紛上前擋在惜蝶的左右，免得林儀兒上前傷害皇后。
「皇上會承認的！」林儀兒上前一步，緊逼而來，狠聲言道。
「呵呵……那就拭目以待吧！小~蝴~蝶~」
惜蝶厭惡的盯著這死不知悔改的林儀兒，知曉她在隱藏自己的慌亂，乾脆挑明了說，於是美顏要笑不笑的用怪怪的腔調喚出小蝴蝶三字！
果然
此言一出，林儀兒的臉色頓時白如薄紙，踉蹌的後退三步，身子隱隱顫抖，爾後突然跪地，伏身道。
「娘娘！臣妾身有不適，先行告退！」
「告退？」惜蝶滿意的看著她的反應，暗自冷笑這種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人，挑眉說道，
「本宮還有事要與林賢妃說呢，呵呵！」
「娘娘請賜教！」此時的林儀兒已然迅速的收了滿身的傲氣，規矩的跪地，顫聲道。
惜蝶冷冷的直視著眼前這個女人，心中委實厭惡不已，望了望綠屏，卻見綠屏點了點頭，這才對著殿外喚道。
「來人……」
話音剛落，頓見八位侍衛迅速、整齊的出現在正殿內，四人一排，咚的一聲亮響，跪地轟聲道。
「屬下參見皇后娘娘！」
「恩……」惜蝶美眸瞇了一瞇，心道這隱衛好快的速度，一個個身形如此魁梧，定是歐陽宸楓訓練出來的高手，蘭花指指了指林儀兒冷冷的道。
「把這個宮妃拖下去，掌嘴四十，看在她有孕的份上，杖責便免了！」
頓時人群裡便傳來陣陣抽氣聲！
有一二個膽小的妃嬪已經嚇得倒在了地上，而林賢妃卻猛的抬頭，雙眸噬血的狠盯著惜蝶怒道。
「娘娘！這就是娘娘要與臣妾商量的事？臣妾懷有龍嗣，豈能說打就打？」
「呵呵……」惜蝶一時氣極，只覺得頭痛欲裂，委實沒見過如此無恥之人，接過惜蝶遞過來的香茶，猛的朝地上一擲，頓聞「匡！」的一聲脆響，如一把利箭一般射向人心！
還未反應過這撥驚恐，卻見皇后蹭的從雕椅上站了起來，雙手握著披風威風一揮，邁至林儀兒身前，冷冷的說道。
「林儀兒，今日本宮打的就是你！」爾後秀手用力一揮，眸光一寒喝道。
「還不拖下去！」
隨即一旋身，披風隨即舞動，眨眼間惜蝶已經穩穩的坐回了位，而隱衛卻一把上前制住林儀兒，令她無法施展武功，其中一名侍衛靴子朝林儀兒膝屈狠狠一踢，林儀兒尖叫一聲，便跪了下去，還未說話，便聽到一陣啪啪的聲音！
「臣妾……啪……不……啪……服……啪！」隨著來往不停忙碌的刮掌聲，林儀兒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傳來。
跪了一地的妃子們更是渾身、瑟瑟發抖，忍不住緊挨著，誰也不敢說話！
「本宮的奴才，本宮自會調教，輪不到你一個賢妃來發落，本宮最愛看他的臉，你卻將他打得如此難堪，所以，本宮便要禮尚往來，而且是加倍的往來，賢妃應該感激本宮對你如此厚愛，豈能不服！」
林儀兒吼叫著猛的推開身前刮掌的侍衛，奮力的爬到凌惜蝶的身前，嘴中鮮血直流，指著惜蝶道。
「你居然為了一個奴才如此報復於我，你好歹毒！你難為六宮之首！本賢妃要上告皇上，讓皇上為本賢妃作主！本宮九歲便隨著皇上，與皇上感情無人能比……」
「匡……」又是一杯香茶被擲於地下，惜蝶被林儀兒的話激得真的怒火沖天，指著林儀兒喝道。
「打……繼續打……今日本宮就要看看，你一個將親生妹妹推落魚塘淹死，冒認他人的救命恩人，給本宮投毒的奸妃能把本宮怎麼樣！今天……今天本宮便要十倍償還……給本宮打……」
說罷單手狠狠一揮披風，重重的坐進椅內，胸脯劇烈的起伏著，那雙眸子似兩把利箭似的直射在林儀兒的身上！
林儀兒不提九歲入宮倒也罷了，打個十巴掌，惜蝶便會憐憫她有孕放了她，可是她居然專挑惜蝶的痛處，從未如此憤怒的惜蝶，頓時有些失去了理智，怒目圓睜，而侍衛一聽更是加重手中的力道，一掌一掌的劈在慘叫的林儀兒臉上！
「啊……」林儀兒口吐鮮血，不停的掙扎著慘叫了起來，卻令旁人沒來由的收裡一陣暢快。
「我要見皇上！我要見皇上！凌惜蝶，你這個濺人，我懷有龍胎，你沒資格打我……啊……」
「卡卡……」
正殿遠處的梁角上傳來拳頭握得卡卡作響的聲音，若不是計劃正在進行中，他必會飛身下去，將林儀兒這個濺人劈死不可！
眸光溫柔的落在惜蝶的身上，心中溢出陣陣自豪之情，微微的張了張薄唇，輕聲道。
「不愧是朕的皇后！有氣魄！」
這話惜蝶沒有聽見，眾妃子與侍衛也沒有聽見，因為為每個人都被林儀兒的嚎叫吵得甚是不耐！
唯有李警偷偷的睨向那時，看到了歐陽宸楓的口型，望著歐陽宸楓深情的眸光，他的心便劃過一絲痛色！
「凌惜蝶，你污蔑我，我何時做過你口中所指的事，你才是驪國派來的奸細，你才是驪國派來毀我陽國的濺人……」
「皇上不會放過你的！凌惜蝶！皇上不是你一個人的，他理應眷顧我們這些妃嬪，憑什麼被你一人霸佔！」
李警越聽怒火越是往外冒，瞄了一眼樑上那位已經氣得冒煙的歐陽宸楓，只好從盤子裡捏了一顆果子，暗含內力，打在了林儀兒的身上，隨即嚎叫聲便嘎然而止，唯見林儀兒不停的流淚，臉已經腫得比小貴子還要厲害了！
隱密處的歐陽宸楓見惜蝶還沒有要停的意思，怕她真的弄出人命，現在殺林儀兒顯然還不是時候，且今日這一招，怕是全宮上下都沒有人感惹她這位皇后娘娘了，於是用千里傳音吼道。
「小六子！還不出手！」
隨即眨眼間，一襲暗紅宮裝便飛奔一般，慌張的出現在正殿，轉身的那一剎那，便被這陣仗驚得整個人都呆住了！
眼前雖然繁花似錦，朵朵盛開，但怎麼就覺得一股濃烈的殺氣撲來！
皇后娘娘入宮近一年，卻也沒見過如此熱鬧的場景啊！
而且皇后娘娘一身明黃色鳳袍披身，寒冽的神情與威嚴的氣勢與皇上倒是越來越像了，令人不寒而慄，身旁跪了一地的妃子。
侍衛們正在掌刮林儀兒，李警與靈鳳宮的婢子們卻是眸含興奮的在一旁觀望！
小六子見狀頓時心頭喜得似要開了花似的，故意又退至殿門邊兒，慢吞吞的一步一步的朝殿內挪，直望得惜蝶很想發笑！
小六子見娘娘發現了自己，這才怕怕的近前施禮道。
「娘娘！奴才奉皇上之命，前來接眾妃嬪回宮呢！」
「恩……」
惜蝶聞言臉色陡的變冷，美麗的眸子現出晶瑩之光，直讓隱密處的歐陽宸楓心裡驟痛，直想衝上去解釋兩句，可是一想到案情還未有進展，如若是他猜的那般，他便是真真不能與惜蝶見面的，對著偷偷瞄來的小六子使了一個眼色，小六子便狠下心道。
「娘娘！請娘娘莫要讓奴才難做！」
「好！臣妾謹遵聖意！都退下吧！今日本宮在諸位妹妹面前失儀了！本宮也泛了！你們都退下吧！」惜蝶站起了身子，微微側身，冷冷的斜睨著小六子，手一揮，爾後便衝出了正殿！
「恭送皇后娘娘！」
「恭送皇后娘娘！」
眾人見狀連忙下跪施禮，直至明黃色的身影消失在殿門口，眾妃子這才一個個捶腿艱難的站了起來，齊齊步伐不穩額前冒汗的朝宮外奔去……
而梁珍妃卻卻在小六子奔進來的時候就將頭壓得低低的，心中慌成一團，卷在妃嬪群中跟著急奔了出去，如若不是因為答應過之賢哥要為他求一官半職，今日她也切不敢違聖意，出宮惹事！
吵雜的正殿瞬間又安靜了下來，一時間靜得令人有些心虛，至少隱密處飛出來的身影此刻就有些心虛！
李警施了一禮，急忙扶著歐陽宸楓坐下笑道。
「皇上不顧龍體前來觀望，適才的戲可好看？」
「精彩！精彩絕侖！」
歐陽宸楓英氣逼人的五官現出令人捉摸不透的神情，睨了李警一眼，口中卻讚歎道，
「想不到朕的皇后，居然有如此的氣魄，委實讓朕喜歡得緊！」
「呵呵……屬下倒是覺得皇后越來越似皇上了！」李警倒了一杯香茶奉上，想著適才惜蝶突地站立渾身散發出來的霸氣，輕聲說道。
歐陽宸楓劍眉聞言一挑，正欲回話，卻聽見遠處傳來腳步聲，李警知曉皇上傷未癒，於是急急上前，提起內力，助皇上奔行，兩人身形一躍，便消失在了靈鳳宮！
而正在宮道上氣沖沖直往御花園奔去的惜蝶，柔荑顧自的解下披在身上的披風，捏在手中狠狠的朝地上一丟，憤憤的罵道。
「好個歐陽宸楓！好個歐陽宸楓！我……我……我恨死他了！」
「娘娘！娘娘！興許皇上是有苦衷的呢！皇上定是不會青睞林賢妃的！」綠屏覺得小六子適才的神有異，於是便沉思了片刻，急急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