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第一六九章 往事的甜與苦 文 / 彩信時空
第一六九章往事的甜與苦
卻見佚跪下說道:「皇兄,肯請皇兄讓臣弟來問她,請皇兄暫熄雷霆之怒,容臣弟告訴她真情。」佚也想起當年父親曾提起有一子一女的,但當時自己都在高度緊張之時,過後根本就沒把那話當回事,如果早知道的話,就把她找回來了,不會讓她落在奸人之手,受人利用了,如今成了這個樣子,自己也救不了她,便總得讓她明白真相,還皇兄清白也讓她明白自己是錯了。
信明白佚的想法,聽鄭綰所說的話他也聽明白了,這個孩子從小就被人灌輸了仇恨,將事情顛倒黑白讓她在仇恨中渡日,才讓她有了如此的怨恨之舉,雖然恨她害自己和彩靜受苦,但看在佚的份上還有她終究是聖祖之孫,讓佚來問她是最好不過了,信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佚謝過皇上,站了起來叫道:「那你應該叫李綰,而不是鄭綰,你所說的一切應該都是鄭之秋灌輸你的,對嘛?你知道我是誰?」
佚給她正了名,鄭綰聽了臉色一變,從她懂事以來,多想聽人聽她一聲李綰,自己沒有父母,從小義父對她就是瘋狂的訓練,沒對她有過一次笑臉,義母更是對她怨恨無比,她不知道是為了什麼,後來才從手下的人口裡得知,原來義母是父王的妃子,父王和她母親相愛後,
義母就離開了父王,所以義母恨她母親,恨母親把父親給毀了,所以把心中的恨都撒在了她的身上,只自己練不好功,義母就用針扎她的手臂和大腿,痛的她不知哭過多少回,義父卻告訴她如今她受這樣的罪都是當今的皇上李信和皇后申彩靜所賜,如果不是李信和申彩靜,那她就是高貴的公主,天下最耀眼的女子,所以她有恨只能恨李信恨申彩靜,恨這個朝廷,要她每天用劍刺他們一千下,
她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下長大的,如今聽到這個人叫她李綰,她的楞住了,這個人是誰,他為什麼要這麼說,他怎麼敢把自己叫成李綰,而那昏君卻不發怒,是在取笑她這個不是正式皇族的人嘛?鄭綰有些忿恨的看著佚。
「你不用這麼看著我,我是你的親哥哥,我叫李佚,是你父王的親生兒子,如果你說的一切都是真的話,那我怎麼會活著,你錯了,你被他們騙了,你母親是前丞相之女,為人驕橫跋扈,她從小就立志要當太子妃,為了達到目的不惜任何手段,
她是長公主慧明的伴讀,隨時都能進宮,可是她在宮中的為人處事卻是人神共忿,殘害宮女散佈謠言,她的父兄更是上欺天子下壓朝臣,魚肉百姓,結黨營私,買官賣官,她的大哥貪污受賄,因為被江南製造抓住了把柄參奏了皇上,他就和閔家黨一把火燒死了人家四十八口,
陛下奉太皇太后旨意與皇后娘娘完婚後,你母親因為得不到太子妃之位,因妒成恨,處處找碴陷害太子妃,買通太醫給太子妃下害,事敗後不思回改反變的更加凶殘,殺掉了太醫全家,她買通江湖組織也就是你的父王蛇靈組織,刺殺太上皇與皇上,事情敗露後,你的父王把所有的線索全部轉到你母親身上和閔家,這才引的閔家滅門之禍……」
佚苦口婆心的對鄭綰講著當年的事,聽到這些話,鄭綰連想就沒想過就罵了回去。
「你胡說,我母親從就和他一起長她,是這昏君貪圖美色拋棄了我母親,害她沒臉見人在外公家被害時,才遇到我父王的,你才是騙子,你說你是我父王的兒子,有證據嘛?」鄭綰有些害怕了,因為她聽著那些話,一下就能感覺到自己被騙了,她的臉色成了青灰色,嘴唇都被她咬出血來了。
「我騙你幹什麼?這裡的人多多少少的都與你母親和閔家有關係,你身上應該有一塊這樣的玉吧!」佚從脖子裡拿出來塊玉來交給鄭綰看。
這不是太上皇給的那塊粉玉玨,而是佚從小帶在脖子上的玉,鄭綰拿著玉一看,她楞住了,這玉和自己的玉一樣,只是比自己的大些,可她知道這是真的,因為她們的玉都能打開,在玉心的中間放著她們的生辰八字,還有父親給他們刻的名字,這個是不會有錯的,連筆跡都一樣,他真的是自己的哥哥,
可是他怎麼沒有死?怎麼會好好的活著?昏君為什麼不殺他?鄭綰帶著很多的疑問看著傻傻的佚。
其它三人都靜靜的看著他們倆,信在思考如何處理這個鄭綰。
「綰兒,你說的一切全是錯的,顛倒了,你父王他並沒有什麼皇位,哪個時候聖祖因先皇太子病逝,聖祖本來是想立他為皇太子的,可是在這個時候卻發現了是他下毒害死了先太子,他為了躲避聖祖的追查,裝病服了一種藥假死,騙過了聖祖,
聖祖念他是自己的子嗣才免了他的死罪,還追封他為鄭親王,祖母貴太妃是在鄭親王假死後太后在他的府裡發現了毒害先太子的坎兒草,怕太皇在追下去才假死離開的皇宮,可他們離開皇室並沒有在民間安心過平靜的生活,爭奪皇位就是他們假死的主要目的,
他們在民間建立了最惡毒的邪教組織,專門以殺人為生來掩飾自己反朝廷的行為,他把蛇靈滲透到皇宮裡來,我的母親就是當年他安插在宮中的內應,而我自己卻不知情,你母親闖下塌天之禍後,自己卻提前偷偷的逃匿了,被一直盯在她身後的蛇靈發現帶走了她,
她的利慾熏心與你父王爭權奪利的心態當然是一拍及合了,貴太妃遣回皇宮綁架了太上皇皇太后還有太皇太后,想用易容之術瞞騙朝臣,卻沒想到被當今皇后娘娘發現,這才救出來太上皇他們,貴太妃是在傷害皇太后時被皇后娘娘殺了,你父王為了一已之私竟然挑起戰亂,
讓天下的黎民百姓飽受戰亂之苦,他挑起四國圍攻聖朝,逼我造反不成痛下殺下,將我重傷荒野,要不是遇到我的妻子,我如今早以是做古之人了,不但如此,我遇救後,在大楊山遇到他,你那時候應該是剛剛出生不久吧,我們去了沒有見到過你,皇上帶兵平服了四國之亂,他見事已敗露,在蛇靈總壇對我們全力轉攻,
你的母親是被你父王當成了擋箭靶才死的,為了殺掉當時的太子妃你父王放下了斷龍石要把我們全部困死在山洞裡,他自己跳下了萬丈懸崖,葬身與大山之中,這一切都是我親眼所見,
哪個給你說是皇上殺害他們的,太上皇和皇上的事我都知道,他們並沒有因為父親的事牽怒於我,皇上更是待我恩重如山,何來你說的昏君殘暴啊?你錯的太過了,綰兒。」佚一口氣說完,長長的歎息了一聲。
鄭綰覺得自己的腦袋像是被大外向錘給砸悶了一樣,昏昏沉沉什麼都記不起來了,她的臉色蒼白,眼神渙散,那杏眼裡無助的淚滾滾而落,讓佚和律還有姜仁看的都心碎不已,信看著這樣的鄭綰不的心裡也不是滋味。
佚上前搖了搖鄭綰,鄭綰呆呆的看著他,癱軟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的盯著地,自己這十八年活了個什麼明堂,活了十八年全部活在恨中,從沒想過這事對不對,因為是義父給了自己活命的機會,所以他要報答他,
她所受的一切苦痛和活豐的理由都是因為那仇恨,要是沒有這恨,自己還會活著嘛?鄭綰呆了,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她唯有不信才能讓自己心不痛,才能讓自己好安心的去死,鄭綰呆了一會哈哈哈大笑起來,剛要說什麼,門外嚴方的聲音傳來:「陛下,鄭之秋帶到!」
「押進來!」
信給佚示了個眼神,佚明白提起癱軟的鄭綰往大殿的風屏後面走了,原來信看出了鄭綰那緊繃著的最後一根神精,不想相信佚所說的一切,信讓她先躲起來,聽鄭之秋說些什麼,這樣她自然會有想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