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第一二二章 夫妻逛燈會 文 / 彩信時空
第一二二章夫妻逛燈會
三樓的大廳裡擺了一幾張八仙桌,只有一張桌子既靠窗又臨飯店內堂的露台,坐下之後窗外的燈會看的清清楚楚的,還有錦秀園內的賽詩台也是心收眼底。
「律,你可是把京城裡賞燈的最佳地方的給佔了。」信坐下看了看笑著誇律。
「當然,今天可是皇兄你們婚慶的紀念,我怎麼能不上心呢,」律笑著回答。
眾人都落坐後,女兵們都散在樓外,一至二樓的樓梯口,八大侍衛守在三樓梯口,嚴方站立桌旁。
樓下面的賽詩正式開始了,鑼鼓喧天的敲了一陣,下面的人道:「我們今天的規定是這樣的,燈迷呢,大家可以選號答,我們送上到各位手中作答,答對的呢就送這燈給他,打錯的要用三倍的價格來買這盞燈回去,賽詩呢,以元宵節為題目,韻律不限,還有搶接元宵佳句,今晚的賽詩獎品是,一百兩紋銀或是這把琵琶!」此話出來立時引起來了片噓聲:「好大的獎啊!不過那琵琶能值一百兩嘛?」
樓上的信和彩靜聽了往下望去,太遠看不清楚,彩靜問:「信君,這是古琴吧?」
「嗯,」信應了一聲,就他具那琵琶的身影來看,應該是一把上古的琵琶,很有可能是那把失傳已久的紫鳳琵琶。
「很有意思哦!信君,我們也參加吧!」彩靜這裡竟然有這麼有趣的擂台賽,當然要玩一會了,她們就回宮也就是玩這些了,還不如人多一點好玩,他們又不用出面,有人傳送單子的。
「怎麼?太子妃娘娘有興趣一展才藝嘛?」信聽彩靜叫著要參加,逗趣的問她。
「怎麼不行嘛?」彩靜偏著頭帶著調皮的樣兒問他。
「你答應過的,不過多的要求的,怎麼忘了嘛?」信沒有回答她的問,笑著看她。
「現在又不是在外面,坐在這裡很無聊嘛,就玩一會,那怕猜猜燈迷也好啊,嗯,參加吧!……」彩靜看信一臉的不許,連忙嬌聲求道。
「皇兄,既然來了,就玩一會吧,你看若梅這會都快急出毛病來了。」佚拉著要走到窗口的若梅,如果信不讓玩,若梅一定要出外面去,出了事可怎麼辦呢,佚出聲道。
「信君,就玩一會,我保證,玩到三更我們就回宮,我發誓……好嘛……信君……老公……」彩靜輕輕的搖著信的肩膀,小臉微微的泛起紅潮,秋目盈盈的望著信,信看了又心疼又窩心,用手指點了一下她的額頭說道:「你呀,就是嘴甜,一會一變,說好的只看燈,這會又要玩,說准了,到三更哦,在變我可要罰你嘍!聽到了嘛?」信黑著臉說,眼睛裡的寵愛之色出賣了他。
「呀,謝謝你信君,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嗯啵啊!」彩靜高興的攬住了信的頸項,在那冷俊的臉上重重的吻了一下,信的臉騰的一下子就紅過了脖子,有朋友們還有兩個弟媳,這個小妖精一點也不顧及,信呆呆的看著她,其它幾們一陣的起哄,冰梅和強賢她們急忙低下了頭,彩靜轉動著那秋水般的美眸一眨一延的看著信,好像與她無關似的,信又是氣又是喜又是羞的,一伸手將她圈進懷裡,用力的擠了一下,咬著牙無奈的叫了一聲:「呀……你……」沒話說了,只有萬般寵溺的把她鎖在自己的眼中。
「呵呵……」彩靜望著信嬌憨的一下,眾人也被這個無厘頭的太子妃娘逗的哄堂大笑,太子這樣的寵愛她,她去一點都不持寵示驕,聖祖有這麼一位未來的國母真是幸甚啊。
「現在開始分號,每桌一號,對詩不按號,接的對折對韻快就行,參賽區的詩在一炷香的時間交上來,來福,發號下去。」一聲鑼響只見店內的小二分頭按桌分發號,二樓三樓都以包間的名字為號。
小二到了三樓口,侍衛擋住了他,把筆墨紙硯接了過來送到樓上。
又是一陣的鑼響,對詩開始了:「玉漏銅壺且莫催,鐵關金鎖徹夜開;」擂主起頭,信他們在樓上聽的真真的,張敬想拋磚引玉讓信和彩靜出聲,便搶接道:「誰家見月能閒坐,何處聞燈不看來。」彩靜聽了問道:「這是前唐崔液《上元夜》吧?」
「嗯,往下聽吧!」信摸了摸彩靜的頭微笑著說。
這時二樓的雅間裡傳出來接句「縟彩遙分地,繁光遠綴天。」
「接漢疑星落,依樓似月懸。」煥跳起來大聲接了一句。
下面一樓的一位公子接到:「別有千金笑,來映九枝前。」
彩靜想都沒想就接了一句「燈樹千光照。明月逐人來。」
信笑著接道:「游妓皆穠李,行歌盡落梅。」
律一嘴給挑了起來接道:「金吾不禁夜,玉漏莫相催。」
仁也不甘示弱搶接道:「月色燈山滿帝都,香車寶蓋隘通衢。」
佚緊接著道:「身閒不睹中興盛,羞逐鄉人賽紫姑。」信笑了,這樣接下去,下面的人連一點機會都沒有,他碰了碰彩靜示意她往下看,原來所有的人都在仰著頭看他們呢,彩靜會意的一笑,信鋪開了宣紙,彩靜用桌上的小碟把兩邊鎮住,信拿起筆崔尚宮早將墨融好了,信潤筆之後往窗外看了一下,然後寫道:《元夕夜遊燈會》火樹銀花百妍春,晃見清輝映碧空.滿天玉珠猶似火,錦落羅袖欲生煙。
燭花好似空中影,暈氣得從月宮看。
末語東風暫相借,明年今宵盡余歡。
彩靜看著大聲叫著跳了起來,可能是今晚太累了,也可能是剛才興奮過度,突然小腹一陣翻騰,彩靜立時靜了下來,雙手捂著肚子,頭上的汗也下來了,信剛好寫完在審視那詩呢,一看彩靜抱著肚子,嚇的手中的筆也掉了,一把將她抱在懷裡大聲叫道:「彩靜……彩靜……沒事吧?不要嚇我……怎麼樣了?」信的右手在彩靜的手腰上輕勸的揉著,嘴裡不住的叫著她。
「哦,沒事了,是孩子在翻身了,這兩個小傢伙一起翻身,哦……」彩靜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因為有初一那次的經驗,彩靜知道是兩個孩子一起動了,今天走的太多了。
「不行,回宮,崔尚宮,準備去吧!」信開口叫著。
「信君,大家正在興頭上,不要掃興嘛?一會就沒事了,嗯……」彩靜連忙勸道,不想因為自己讓大家玩不痛快。
「不要說了,我們回去,仁他們繼續玩吧!聽話!」信可是不想在出現什麼意外的事,彩靜的身體為重,他冷著臉道。
「信君!」彩靜哀聲求道。
「不行。回宮」信命令著道。
彩靜看著信那嚴禁的神情,滿眼的擔心,知道在說什麼也不管用了,只好乖乖的點著。
「律,你們玩吧,我帶彩靜回去了,今天她太累了,」信對律他們道。
「那我們也回宮吧!」律站起身來說。
「不用,律,冰梅好容易出來一次,你們好好玩吧,還有信這首詩呢,一定要參賽的。」彩靜勸著律說,她可想知道信的這首詩能不能奪魁呢。
「那好吧,嚴大哥你們要保護好皇兄皇嫂。」律囑咐著嚴方說。
「是,王爺!」崔尚宮進來說準備好了,信抱起彩靜隨著崔尚宮從酒樓的後門出去,錦秀園的後院裡,女兵們早就圍了起來,馬車進不到這裡,一早在他們進錦秀園的時候,崔尚宮已經命人去準備了大轎來,信抱著彩靜坐進了轎內,起轎回宮了。
一路繞道從訓練營那邊進宮,女兵們一直將信和彩靜護送回東宮,這才折回訓練營去了。
「呀,好累,腿都動不了了!」彩靜坐在榻上動了動腫的發硬的雙腿說道。
「那還不想回來,真的貪玩!」信給她端了杯水來,彩靜喝了兩口道:「我想喝牛奶!」彩靜有些餓了。
「好,崔尚宮!」信走到門口叫道。
「小的在,殿下!」崔尚宮來到寢室門口應道。
「去端杯牛奶來,看有什麼娘娘愛吃的點心端一些來!」信知道她餓了,晚膳興奮的都沒怎麼吃好。
「彩靜,吃完了去泡個熱水吧,解解乏,腿腫也能消一些。」信扶起她的腿揉著說。
「噢!信君,真好,這可怎麼辦呢,我一會也離不開你呢!」彩靜靠在信的肩頭上說。
「離不開才好,這樣你時時刻刻都想著我。」信親了一下那柔潤的髮絲,親暱說道。
「呵呵,電線桿子,光讓我想你嘛?你就不用時時刻刻想我了嘛?哼,」彩靜聽了信的話,心裡甜的象吃了密一樣,可是嘴上卻挑著信的毛病,顧做生氣的樣兒嘟嘟著嘴說。
「我當然不用想啊,你想著我就夠了呀!」信順著彩靜的話逗著她,他好久都沒有逗她玩了,看著那小臉氣呼呼的嘟著,別提多惹人愛了。
「你……好呀,你個出土文物,欺負我,哼,你等著我才不想你呢,寶寶們,爸爸欺負媽媽呢!嗚……」彩靜一聽有點急了,但看到信眼裡的狡黠,她心裡發狠,好你個出土文物,等著,她裝的生氣拍打著信,伸手摸著肚子叫屈,眼睛一眨淚就出來了,推著信讓他走開。
信一看這個小妖精又要跟自己扛上了,明知道是在裝,可是他一看到那美眸裡的淚,心就軟了,明知那是假的,他也心疼的不得了,連忙抱住她就哄:「呀,我的小妖精,出土文物怎麼會不想你呢,想的一會都離不開,時時刻刻都在想,一分一秒都不想離開你!寶貝!」信棒著那笑意盈盈的而又玉珠滿面的俏臉,輕聲的哄著,一個灼熱的吻就印在那嬌唇上。
彩靜笑了,那幸福而調皮的淚從眼角滑落,溫潤的唇輕起於之纏綿在一起。
「殿下,牛奶端來了!」外面崔尚宮稟到。
「好,端進來吧!」信不捨的盯著那芙蓉般的俏臉說。
信從盤中接過牛奶給了彩靜說道:「去準備蓮花湯吧,水稍熱些!」
「是!」崔尚宮應聲出去了。
「在吃點梅花糕吧!」信拿起一塊糕點餵給彩靜。
「你也吃點吧!」彩靜拿了塊給信遞到唇邊。
信張嘴接著,眼裡泛起一陣陣的溫意,他的愛妻永遠都是這麼貼心,信伸手拂著她額前的髮絲,眼裡儘是寵愛。
「信君,幫我把櫃子裡拖鞋拿來!」彩靜彎不下腰,抬起腿將腳放在榻邊上,想脫掉有些緊的鞋子,信放下手中的糕點,擦了擦手幫她脫掉了鞋襪,在看那腳腫的一摁一個坑,心疼的信用力給她搓揉著。
彩靜靜靜的看著他,她伸手拉信坐在榻邊上,靠在他的懷裡,只想就這樣靜靜的讓他抱著,享受那愛人間的親密和關懷。
「走,去沐浴吧!」信看了一眼門口崔尚宮身影說道。
「嗯,我穿鞋……」彩靜想穿鞋,信卻一把將她抱起笑道「要鞋幹嘛?」然後欣然的一笑,看著那陽光般的笑容彩靜有點發呆了。
「信君,你要常常這樣笑哦,看起來好溫暖,好幸福!」彩靜撫摸著那依然笑意盈盈的俊臉。
「噢,」信只應了一聲,雙眸子將懷中的她緊鎖。
「信君,我重了很多吧?」彩靜看著有點吃力的信問。
「噢,你現在是三個人啊,當然要重一些了!」信親了一下那微紅的粉頰道。
「你太累了,已經讓我自己走吧,」彩靜有些心疼的說。
「我不累,你們是我生命的全部,就是讓我天天的棒著也不累!」信收了收雙臂,雙眸含情的說。
「信君也是我生命的全部,」彩靜有些激動的說。
內殿裡,熱氣騰騰的大木盒裡飄散著陣陣清香,讓人心曠神怡,解除了所有的衣物,信將她輕輕的放入湯中,拿過一旁的毛巾輕輕的給她淋著水。
「喔哇,好舒服……信君也進來吧!今晚抱了我那麼久,」彩靜仰望著站著的信說。
「進來吧!」信看了一下,彩靜伸手解開了信的玉帶。
蓮花湯裡,一對玉人兒相擁在一起,熱水從頭上的竹皮流進木筒裡,渾身的疲乏漸漸的消去,隨著身子的清爽,困意便爬上心頭。
信看著累的睡著的她,輕輕的給她擦洗著,懷孕讓她笨重的什麼都不能自己做,看著那小山似的肚子,輕輕的撫摸著,伸手將她抱坐在自己懷裡,讓她睡的舒服些,輕撫著那有些微腫的俏臉,信的眼中泛起了一層白霧,今天是他們的大婚之慶,兩年來所有的往事都浮現在眼前,兩年前的元宵夜,自己拚命灌醉自己,結果錯過了人生最美好的時刻,她不認自己,保持著比朋友多一些的夫妻關係,她慢慢的開始關心自己,花朝節的那個夜晚她獻給了自己的初吻,自己今生難忘的二十歲生辰,那個美的象天外飛仙的她,講出了驚世駭俗的身世,為了愛她留在了自己的身邊,為了愛她忍受了所有的痛苦,為了愛她受盡外臣的羞辱,短暫的一個月的分離,讓自己和她嘗盡的思念的痛和淚,還記得溫泉宮裡人生最美好的那一刻,到現在還記憶猶新,另他神往。
信低頭凝視著愛妻,輕輕的在那櫻唇上一吻,懷中的她動了動,手兒自然的搭在他的胸前,無意識的輕拂著那塊永遠難已磨滅的傷痕,這塊傷是她永遠的痛,每次親熱的時候她都會看著發呆,讓自己更加心痛,生死離別讓她苦不堪言,為了自己她獨自己承受所有的壓力,為了自己她差點送了命,為了自己她竟然將人身上最寶貴的血輸給了自己,當初聽到她的歌聲時,自己用盡所有的力量醒來,看到了那憔悴萬分的俏臉,真的痛的要死,比他身上的傷還痛。
信想著這些,摟著彩靜的手不由得收的緊緊的,懷中的彩靜不住的扭動著,好像很難受似的,信這才回過神來,看著愛妻那粉紅的俏臉,和被熱水泡的微紅的身子,他輕輕的入她靠坐在桐邊,自己先出去穿好衣服,將簿被鋪好,回身撈出水中彩靜裹在被裡往回轉寢室去了。
寢室內,燈光幽暗,信看著睡夢中的彩靜,呢喃的叫著「oma……oma」聽到這些信低頭吻了吻愛妻,輕輕的拍著她,懷中的人兒往他懷裡拱了拱,安靜的睡去,信的思緒又飄向遠方,記得去年的中秋節,彩靜站在大殿門口的那聲淒厲的叫聲,讓他至今無法忘記,信那黝黑的眸子裡溢出了晶瑩的淚珠,他輕聲的自語道:「彩靜啊!三十年後,如果能回去的話,我一定陪你回去,讓你見到你的親人,」說罷在那粉紅的俏臉頰上輕輕的一吻。
「嗯,信君……不要回去嘛……我要那個琵琶……」夢中的彩靜還惦記著賽詩會呢,信欣然的笑了,一個長不大的孩子,輕輕的愛撫著她。
信就那樣的看著彩靜的睡容,腦子裡儘是她的一顰一笑,各種嬌柔嫵媚的體倩影都映在他的腦海裡,更樓上響起了過更的鼓聲,累了一天的信擁抱著愛妻靜靜的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