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家族的延續 第250章 出獄 文 / 斷欲
第250章出獄
「好啊！」老安眉頭一挑，頓時喜笑顏開：「從今以後你就是我老安的兄弟，在這裡我敢保證沒有人可以欺負你，只要你不為美女插兄弟兩刀就好。」
說著打開了隨身攜帶的盒子，從裡面提出一雙亮光閃閃的皮鞋，隨即說道：「今天上午按照你的那雙皮鞋買的，起來穿一下試試，看合不合腳，就算大哥為你送的第一份禮物。」
我暈！天下還有這等好事？一個看守所所長為一個罪犯送禮，這事聽起來倒新鮮。小磊頓時精神一振，雖然知道老安這傢伙是言不由衷，心裡恨他恨的牙根癢癢，但表面上不得不對他卑恭謙讓。真是個軟蛋！色膽包天的那股勁那去了？出了事就知道微微弱弱的人，他一貫看不起。不過感覺不錯，如果不是大冷的天出去一睹三級片的綵排，那有這樣的意外收穫？看來傷風感冒也是值得，下次如果還有這樣的事，兄弟我一馬當先絕不錯過。
剩下的幾天小磊的日子好過起來，每頓飯都有讓他吃不完的肉，每天還可以抽上5元以上的好煙。把同室的幾個兄弟羨慕得口水直流。有人問他看守所的老安是不是他姐夫，怎麼對他這麼好？小磊當場呸了他一臉唾沫。你兒子才有這樣的姐夫！你孫子的姐姐才嫁給了他！如果有這樣的姐夫和姐姐我寧可當場吐血而亡。
距離過年越來越近了，大街上也熱鬧起來，可以聽到兒童辟辟啪啪的放炮聲，看守所裡的日子對小磊來說簡直是在享福，有點樂不思蜀簡直忘記的回家。終於有一天一輛黑色的桑塔納開進了大門，從裡面鑽出一個衣冠楚楚的中年警察。下車以後直接就問：「陳小磊在那？他的事情弄清楚了，可以馬上回家。」
小磊正在院子的角落裡曬太陽，聽到這麼一聲不由扭頭看了過去，頓時，一股怒火竄天而起，不是別人正是他朝思暮想恨得牙疼的老秦，禁不住順手提起旁邊的一塊板磚就撲了過去。一旁的兄弟見事不好，衝上前就把他一把攔腰抱住。
老秦沒有生氣而是呵呵一笑顯得很大度，邁著方步不慌不忙走到跟前說道：「我知道你恨我，我們之間可能有些誤會，有些事情並不是你想像的那樣，你被關了拘禁，我的兄弟也是一慘三傷，我們的事算是扯平了。如果有可能的話我想跟你握手言和。」說著竟然真的把手伸了過來。
小磊抬頭怒視了他一眼，憤憤說道：「雖然你身上噴了古龍水，但我還是能隱約聞到一股人渣味兒。最好不要讓我抓住你的證據，不然第一個滅了你！」
老秦尷尬一笑：「那好啊，我隨時恭候，出不出去隨你的便，願意在這裡過年也沒人攔你。對了，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老秦頓了頓又說道：「小敏已經準備出國了，護照已經辦理下來了，過罷年就走。」
小磊心裡一怔不由問道：「是她讓你告訴我的？」
「那倒不是」老秦道：「她這次離開就是為了避開你，我勸你還是對她死心罷，你什麼也給不了她。」說著轉身向那輛黑色的桑塔納走去，隨手關住車門向外面馳去。
小磊一下蹲在了地上，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小敏竟然要走，到遙遠的國外去，這究竟是為什麼？難道真的是我傷透了她的心？難道這裡就沒有一絲值得她留戀的地方？也許她是對的，離開這個傷心的地方也好，我已經不值得她去愛，應該說我已經不配得到她的愛，家裡有了慧慧，在這裡小麗又和我如膠似漆，為了這段根本就沒有結局的愛情，她實在不值得浪費青春。現在我唯一能做到就是默默祝福她，希望她能找一個比我更合適她的人，得到自己應有的幸福。
老安的車停在我的面前，他抬腿一步下了車，後面跟著的是那位漂亮的女人，上前一步把我拉了起來：「走吧兄弟，哥哥我送你回去，在這裡能夠讓我老安親自送回家的人只有你一個，你面子不小啊？」他雖然嘴裡這麼說著，我知道他心裡是一聲苦笑，老實說他巴不得我趕緊離開。
小磊站起來和身旁的兄弟們一一握手告別，還進行了熱烈的擁抱，眼淚鼻涕流了一把。雖然在這裡待的時間不長，但大家經常在一起聊天，扯皮，互相吹牛，不知不覺中已經建起了深厚的感情。最後告別的是看大門的老搖頭，老姚抬頭看了我一眼，神情並不是太高興，好像對我有點依依不捨。終於歎了口氣，呲了一下滿是韭菜葉子的黃牙說道：「人生如夢世事無常，我們還有見面的機會，我在監獄裡等著你，不見不散。」
聽了這句話氣的小磊差點揪住他的那撮山羊鬍子，忍不住罵道：「你怎麼老是咒，就不能說點好聽的？」
老搖頭乾咳了一聲說：「那給你唱一首歌吧：」說著扯起一陣公羊般的嗓子唱了起來：「恭祝你福壽與天齊，恭賀你生辰快樂，年年都有今日歲歲都有今朝，恭喜你，恭喜你……」
小磊趕緊抬手摀住了耳朵，大叫一聲：「別再唱了！人家唱歌要錢，老姚唱歌要命啊！你身上有橡皮筋沒有？」
老姚終於止住了口，有點莫名其妙的問道：「你要橡皮筋幹什麼？」
「我做把彈弓，把你們你家的玻璃給蹦碎。你不讓我安生，你小子也別想安生。」
老姚笑了笑，沒有生氣，上前一步拍了拍小磊的肩膀，神情鄭重地說了一句：「記住，任何事情能忍的一定要忍，這才是解救你的唯一辦法，祝你一路走好！」
小磊終於戀戀不捨地上了車，沖大家揮了揮手，然後關上了車門。
汽車開在寬闊平整的大路上，一路向西，老安坐在前排，小磊和那位漂亮女人卻肩並肩坐在後面，一陣刺鼻的香水味撲面而來，差點讓他打了個噴嚏，不由抬手擦了把鼻子。這女人嘻嘻一笑說道：「小兄弟長的這麼帥，有女朋友了嗎？」
小磊雖然有點好色，有時候也想入非非，但真的若是和一個陌生的女人坐在一起還真的沒有話說，他的出息也就是僅限於偷窺，聽房，看三級片，有時候自娛自樂打一下飛機而已，屬於那種有賊心沒賊膽的人。聽到她這麼一問，乾咳了一聲說，說：「有了」。
「是嗎？」她一聽反而來了精神，向小磊的身邊靠攏了一下，如果不是冬天的衣服太厚，恐怕已經是肉挨著肉了：「你女朋友漂亮嗎？比姐姐我怎麼樣？」說著轉過了身子，抬手摟住了小磊的脖子，兩隻碩大嬌挺的山峰在他的肩膀上來回蹭了幾下，弄得小磊心裡一陣癢癢，嚇了一跳，不由抬頭看了一眼翻鏡裡的老安，老安的一雙賊眼正目不轉睛地盯著他，嘴角上卻掛著吃吃的嬉笑，看得出他並不生氣，反而有一種玩弄的滿足感。
小磊的身子已經縮得不能再縮，再縮的話就會把車門頂出個窟窿，心裡明白她和他坐在一起是老安的精心安排。這小子是誠心出他的醜，說不定是想故意把他拉下馬。抬頭看著她火辣辣的目光，有點不知所措。仔細看了她一眼，這時才發現原來她並沒有那天晚上看到的那麼漂亮。特別是眼角上細細的幾道魚尾紋顯得那麼扎眼，濃厚的胭脂水粉也擋不住漸漸衰老的年華。那天偷窺時的心情很緊張，窗戶上的洞又太小，使小磊1.5的視覺大打折扣。由於進來的時間很長已經很久沒碰過女人了，就是一頭母豬也會把它想像成貂蟬，把她誤認為一個絕世美女，就一點也不稀奇了。不過她的身段確實很好，該鼓的地方鼓該翹的地方翹，皮膚也很白沒有一絲贅肉，稱一聲美女實不為過。
其實對女人的欣賞是一種學問，不能離的太近，太近了就容易看出弊端，這就好比拿著放大鏡看女人一樣，那簡直是一種糟蹋。應該保持一定的距離，是那種若即若離的關係，才能感覺到美。其實小磊和小敏的關係就是這樣，總是有一種似有曾無朦朦朧朧的感覺，到現在她也沒有讓小磊得償所願，這也許就是他愛上小敏的真正原因。不過可惜的是她已經不再屬於他了。
小磊知道身邊的這位美女在故意逗他，就像他們老家鄰居的嫂子逗自家的小叔子一樣，雖然臉紅心跳但心裡確實有一種幸福的滿足感。他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抬頭問道：「在老安大哥面前，我應該叫你二嫂吧？」
女人的雙頰一紅嬉笑一句，不過聲音有點發嗲：「人家還沒有結婚呢，我叫紅袖，你以後可以叫我紅袖姐姐」。
小磊全身發冷，近乎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就這年紀了還沒有結婚？真把我當做未成年的純情處男了？讓我叫你姐姐？做夢去吧！我可不想咱姐夫變王八。回去以後咱倆就拜拜，從此以後分道揚鑣，誰也不認識誰。有你這種姐姐對我來說是一種恥辱。
汽車終於在家屬樓前停了下來，小磊伸手往腰裡摸了一下，想往樓上打個電話。心裡感到奇怪，難道健男和小麗他們不知道他今天回來？按道理說他們應該到看守所去接他才對，怎麼一個一個都跟沒事人似得？伸手摸了一把竟然摸了個空，這時才想起來，原來自己的手錶，手機和那條玉觀音項鏈還在看守所的保管室裡。看來回來的心急，把一切都忘了。紅袖卻一把拉開了手提包，衝他問了一句：「是找這個嗎？看看是不是你的？知道你粗心，幫你領了出來」小磊低頭一看正是他的東西，手機項鏈一個不少。不由感激地看了她一眼道了聲：「謝謝」。
手機接通，裡面顯出健男嗡裡嗡氣的聲音：「我的天，你怎麼回來了？我們正要去搭救你呢，誰把你救出來的？」
小磊說：「別廢話了，馬上出來，老樣子，翠微居大吃一頓給接風洗塵。」
不一會的功夫幾個人就風風火火跑下了樓，最前面的是小麗，後面跟著的是健男，尤佳和邋裡邋遢睡不醒的義群。小麗看到小磊眼圈一紅呼的一下就撲了過來，一頭紮在他的懷裡嚶嚶地哭了起來。小磊拍了拍她的肩膀笑了：「怎麼又哭了，這可不像從前的你。」
小麗嗔怒地捶了小磊一下說：「人家想你嘛，你這個傢伙一走就是一個多月，就是不管我，總應該管你的種吧。」
也許就像健男說的那樣，小麗只有在小磊的面前才溫順得像隻貓，在他們的面前從來都是隻虎。
老安和紅袖相繼下了車，健男一步跨了過去連連和他們握手，口裡只說謝謝。老安抬頭看了小磊一眼說：「哥哥都到你家門口了，怎麼也不讓我進去坐坐？虧我把你小子送了回來。」
小磊連忙放開小麗，上前一步抓住他的肩膀，直接塞進了車裡，忽的一關車門說道：「白白吧你那，跟你作兄弟我實在高攀不上，從此以後咱倆分道揚鑣，我不認識你，你也不認識我，咱倆根本沒見過。你放心，不該說的話我從來就不會說，很多事情我已經完全忘記了」說著抬手一指旁邊的紅袖：「進去吧大姐，怎麼？還要我抱你呀？」
紅袖的粉面一紅，同樣拉開了車門鑽了進去，臨走送了小磊一個讚許的目光。
看著汽車漸漸開遠健男在一旁不解地問道：「這位警察叔叔是誰呀？怎麼不讓人家進去，他和你有仇？」
小磊冷哼了一聲：「看守所所長而已。」
健男吃了一驚，說：「你小子幾天不見長本事了，看守所所長親自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