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家族的延續 第230章 再見，我的戀人 文 / 斷欲

    第230章再見，我的戀人

    老實說和小麗的兩次同床，小磊還沒有真正的看過她一眼，第一次是那個風雨交加的晚上，心裡只覺得非常害怕一陣惶惶，還沒有來得及看，她就給了他一巴掌。

    記的健男這樣說過，妻不如妾，妾不如雞，雞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小磊說，什麼邪門歪理我不知道，健男說玩的就是這種刺激這種高雅。小磊說對不起，高壓太危險，本人不敢摸，我心裡害怕，害怕被人捉姦在床。健男笑了一下說就知道你小子有賊心沒賊膽。

    現在小麗就躺在他的懷裡，緊閉雙眼酣然入睡而且一絲不掛，雪白的凝脂，勻稱的身材比起小敏來毫不遜色。特別是一頭烏黑的長髮，永遠那麼整齊那麼一絲不亂，小磊不由從心底升起一種深深的愛戀。

    小麗忽的睜開了雙眼有點不好意思：「看什麼看，還沒看夠啊？」

    小磊左手支著腦袋一動不動問道：「你多久沒碰過男人了？」

    小麗笑了笑把他抱的更緊：「不瞞你說，自從幾個月前跟你上過一次床，到現在根本沒有讓任何一個人男人碰過我。」

    小磊同樣笑了笑問：「為什麼？」

    「他們不配」

    「那楊偉呢？」

    小麗搖搖頭說：「也沒有」

    「那我就配嗎？」

    「你在我心裡是最完美的，那個男人都不能和你比，在我的眼裡他們都是垃圾。」

    這兩句話聽起來好熟悉，正是小磊離家時慧慧對他說過的，這使他忽然覺的很想慧慧，覺得自己太對不起她，每次想到慧慧他就忍不住要心酸，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變了，他曾經一次又一次地背叛了她，一次又一次推翻了自己的諾言，一次又一次感到了良心不安。

    《大染坊》裡有一句話說，男人無所謂正派，正派是因為吸引的力度不夠，女人無所謂忠誠，忠誠是因為背叛的砝碼太低，道德的力量畢竟是有限的。那麼是什麼吸引了他的忠誠？又是什麼加重了他背叛的砝碼？為什麼每一次他又別無選擇？

    義群就曾經罵過他，說他是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小磊說，我只是想吃著碗裡的，沒想要看著鍋裡的，是她們自己要撲過來的，人長的帥就是沒有辦法，這也是逼不得已的事。義群白了他一眼不再做聲，不過他知道這小子是心裡嫉妒，不過事實確實也是這樣的。

    小磊抬起頭叼了支煙在嘴上，小麗從旁邊拿起了打火機幫他點上，他狠狠抽了一口說：「你是情人眼裡出潘安，我根本沒你說的那麼完美，不過說實話，在學校的時候，我從第一眼看到你就有點喜歡你，好像很小的時候就認識你一樣？」

    小麗笑了笑：「小時候？我們見過面嗎？在那兒？」

    我搖搖頭：「不知道，可能是在夢裡，小時候曾經幻想我的夢中情人是一個像你一樣長髮披肩的仙女，但是結局是我只見到了她的坐騎，並沒有看到它的主人。」

    小麗又是笑了笑：「嫂子長的不漂亮嗎？」

    小磊點點頭：「不是不漂亮，是非常的不漂亮，不過她身上的優點是任何一個女人都比不上的。」

    小麗哼了一聲，有點生氣：「她有什麼優點，她能做到的我同樣也能做到。」

    「她勤勞，淳樸，善良，任勞任怨，而且特別的賢惠，如果長的再漂亮一點的話一定是個十全十美的人。」

    「不就是賢惠嗎，這個我也會呀，就是整天閒在家裡什麼也不會。」

    小磊被她的話逗得笑了，小麗嘻嘻一聲抬頭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問道：「你說我和小敏兩個人誰最漂亮，換句話說你究竟愛我們那一個？」

    小磊皺了一下眉頭：「女人怎麼老喜歡問這樣的問題，這很讓人作難，我不會貶低小敏，就像我在她面前也同樣不會貶低你一樣，你們兩個都很漂亮，各有千秋，應該說她比你文靜淑女一些，當然，蘿蔔青菜各人所愛，一個人的審美觀不同對每件事的認識都不同，很難取捨的。」

    小麗竟然撅起了嘴：「你就不能騙騙我？就知道你不會說好聽話，不過也不必這麼直率呀。」

    「對不起，本人從小就很聽老師的話，不會撒謊，不瞞你說我還拿過三好學生的獎狀呢。」

    他們兩個都笑了，互相抱的更緊，然後小麗又問道：「跟我在一塊你後悔嗎？」

    小磊歎了口氣：「老實說有那麼一點。」

    「為什麼？」她瞪大了眼。

    「通常情況下男女之間都是男人主動，可每次都是你主動，這讓我有一種被強迫的感覺，這種感覺令我很不舒服，你知不知道這很容易傷透一個男人的自尊心，不知道到底是你玩我還是我玩你？」

    「是嗎？那你主動一次讓我看看？」

    小磊淒然一笑，「別想美事了，只此一回下不為例，我已經貞操不保了，不能再越陷越深自甘墮落，這樣下去不但會毀了你，也可能毀了我。」

    小麗用力咬了一下嘴唇說：「你放心，至少兩個月之內我不會再騷擾你」。

    第二天早上8點，一輛嶄新的出租車停在門口，健男和義群忙著收拾東西，小磊閒著沒事被他們抬進了車裡，透過車窗向小麗的房間看了一眼，她站在門口肩膀斜靠在門框上，就那麼一聲不響地默默站著，好像一座木雕。眼睛卻直勾勾看著小磊，沒有流淚，不過小磊知道小麗有些戀戀不捨。他甚至懷疑只要他一招手，小麗就會毫不猶豫地撲過來。和她對望了一眼，不知為什麼心裡感到酸溜溜的，不由的低下了頭。

    汽車終於發動了，行馳在寬闊的大路上，走了很遠回過頭來小麗的身影還站在那兒，小磊看到她終於抬起手摸了一下臉。鼻子一酸眼淚再也控制不住奪眶而出。幾天前他一直執意要離開這個地方，今天終於要離開了卻有些戀戀不捨，總覺得自己身上某些很重要的東西丟在了這裡，已經永遠也找不回來了，也許愛情就像兩個拉橡皮筋的人，受傷的總是不願放手的那個。

    再見了我曾經擁有的家，再見了我曾經擁有的戀人。

    搬家以後的幾天，小磊照常一個人獨自在家，一人獨自上網，雖然說新家很漂亮，裡裡外外一塵不染，但是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這時他好像隱隱約約感覺到了愛情是什麼，如果這時讓他給愛情下個定義的話，那麼他會毫不猶豫地說：愛情是一種只有失去時才能感覺到的留戀。

    健男和義群每天照常上班下班，只有星期天才能休息一天，有時候他們提議不如還像從前那樣，叫上小敏一起出去大吃一頓，小磊沒有作聲，因為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小敏，她現在一定很恨我，當然這對她來說不見的就是壞事，我和她之間是不會有結果的。幾天以來她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連個電話也沒有，很想拿起電話跟她解釋些什麼，可是每當電話拿起來又不知該從何說起。

    天氣一天比一天寒冷，不知為什麼每到冬天小磊總有一種深深的失落感，有時候覺得冬天就像一頭勞碌一生體衰年老的黃牛，把一生的精力全部獻給了春季的燦爛夏季的火熱和秋季的收穫，它耗盡了僅有的氣力，對生活已經變得意興闌珊興味索然。

    小磊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出的門，也不知道在了大街上徘徊了多久，最後又不知不覺的站在了小敏的家門前。抬手摸了摸口袋抽搐了一會兒，對自己要不要進去竟然一時拿不定注意。他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優柔寡斷，實在想不出如果小敏在家他能對她說些什麼。或許小敏看到他會大發雷霆怒火中燒，然後狠狠賞他一記響亮的耳光。真要是這樣心裡也好受些，因為從始至終他都不想騙她，捫心自問也沒有騙過她，只是想告訴她，從他第一次來她房間開始就個錯誤，這種錯誤在以後的生活中會帶來不可估量的後果。他不想傷得她更深，也不想自己陷入這段毫無結果的感情中不能自拔。

    猶豫了一會兒，終於抬起手按響了門鈴。按了半天竟然沒有反應，看來小敏沒有在家，只好從口袋裡掏出鑰匙打開了門。房間裡依舊是一塵不染，透過一股少女特有的芳香，小磊忽然想起從他最後離開這所房間的那一刻，小敏就已經開始傷心了。因為那時健哥正在與他通電話，這小子口無遮攔胡說八道，把他和小麗的事情暴漏得一覽無遺。當時根本就沒有在意小敏的反應。想不到自己竟然是這麼的自私，不是他不瞭解女人，而是跟本就沒有用心真正去瞭解她們。慧慧跟了他這麼久，都不知道她喜歡什麼，討厭什麼，愛穿什麼樣的衣服，甚至她的生日是那天都沒有問過，只會整天把她呼來喝去，像驅使一頭牲口一樣，而她卻沒有一句怨言。

    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感到十分無聊，抬頭看到了桌上的電腦，一時想起了什麼，不由坐到椅子上抬手打開了電腦。開啟主機以後qq軟件自動登錄，於是迫不及待點擊qq的好友窗，果然如小磊所料，跳出的第一個頭像她的名字叫——老妖。

    原來與他一直在網絡上對話的那位天真女子真的是小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