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家族的延續 第224章 綁架 文 / 斷欲
第224章綁架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過去,一切顯得都那麼平淡,轉眼小磊到邯鄲已經快3個月了。健男和義群每天照常上班下班,只有星期天是他們最快樂的時候,他們三個總要叫上小敏到幾家有名的飯店大吃一頓。吃飯時小敏常常提起她護理的那個女病人,她的丈夫每天愁容滿面陪在床前,有時候會痛哭流涕,看著令人感動。聽小敏說起那人的模樣,小磊猜一定是楊偉不會有假。那個不甘受辱,毅然從12樓窗戶跳下來的女人就是楊偉的情人。看來她並不像小麗說得那樣壞,是一個破壞她們家庭的第三者,風流成性的女人沒有這樣剛烈的秉性。這常常會讓他想起春妮,心裡好像被什麼揪了似的。半年以前她也毅然決然要從大連的立交橋上跳下去,幸虧他奮不顧身把她拉了上來。可憐的妹妹,你現在在哪裡?你知不知道小磊哥哥找得你好苦啊,那個欺負你的猴三已經被小磊哥哥給殺了,小磊哥哥已經為你報仇了,你一個女孩子,無依無靠怎麼生存啊?還有你年邁的奶奶,她日日思念你無時無刻不在期待著你的歸來。
小磊也知道憑他的脾氣,就算沒有和小麗的那次風流,只要楊偉開口,那15萬元他也照樣會借給楊偉,或者說他根本就沒有準備讓楊偉還,這大概和他時常會想起春妮有關。
幾個月來,老家沒有傳來什麼令他不安的壞消息,殺人的事每天都會發生,民不告官不究已經成為一種習慣,沒有人會自找麻煩。時不時會打電話給慧慧,向她詢問家裡的情況。她說只是想他,無論買賣成不成早點回來,別把她們母女忘了。當初離開時不敢告訴她事情的真相。只是說現在我們有錢了,想幹一些大點的買賣,到城裡去尋找商機。
就在小磊來邯鄲的前一個月,父親春生忽然給他打來了電話,說慧慧生了,是個女孩,孩子出生以後足足有8斤,媽媽鳳妮給孩子娶了個很好聽的名字,叫雯雯,小磊一聽眼淚就流了下來,現在自己逃亡在外,孩子的面也不能見一次,想起來就覺得心酸,只是希望時間可以沖淡一切,等那個狠心的開發商離開桃花溝以後就可以一家團聚。
離開的前一天晚上,慧慧像一隻乖巧的貓偎依在他的懷裡,他信誓旦旦對天發誓,對慧慧絕不變心。結果證明男人的誓言是最不能讓人相信的東西。儘管是一向狂傲不羈恃才傲物,以正人君子自詡的他,同樣拜倒在了女人的石榴裙下。小麗和小敏是兩個截然不同的女人,各有各的嫵媚。但都是天生的美人胚子,一個是冷艷芬芳,一個是梨花帶雨。
一個是富貴牡丹正鮮艷,一個是淡雅芙蓉剛吐芳;一個傲氣逼人不怒而威,一個楚楚可憐欲笑卻淚……
不知道為什麼,小磊來到邯鄲以後幾乎每個晚上都會做相同的夢,還是那樣的狂風暴雨,還是那樣的電閃雷鳴。一個赤身的女人,雙手被反綁著,趴在漆黑的寫字檯上,後面一個肥胖的禿頂男人在姦污她,一會兒看著像春妮,一會兒看著又像小敏。那男人轉過頭來衝著小磊一陣笑,他的臉一會變成秦壽升,一會兒變成在大連欺負春妮的那個男人,但笑卻是相同的。他又一次憤怒了,正要從腰裡拔出那把明晃晃的殺豬刀,卻發現自己一動也不能動,他的雙手和雙腳同樣被束縛著。原來自己被綁在一根柱子上,並且發現旁邊有兩個警察,漫無表情端著黑洞洞的槍口對著他,兩個警察正是他在老家殺死的那兩個人。他竭力掙扎,想脫離繩子的束縛,但一切都是徒勞,只有眼睜睜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任人蹂躪。女人終於痛哭著轉過臉來,他清楚地看到這一次卻不是小敏,而是春妮。她滿是痛苦的臉上閃過一絲絕望。口中不斷哀求:「小磊哥哥快救救我,春妮真的好想你,」怪不得他一直找不到她,原來在這裡受苦。小磊的眼淚嘩地流了下來,他看到春妮掙脫了那男人的雙手,然後無助地看了他一眼,奮力向窗口跑去,一個翻身跳了下去。他驚呆了,頭不斷向後面的柱子撞去,痛恨自己的無能,情不自禁發出一聲憤怒而又絕望的吼叫:「啊——」。
當小磊驚魂未定大汗淋漓一下睜開雙眼時,才發現自己孤獨地爬在床.上,原來又是南柯一夢。其實剛才做夢的時候也知道那是一個夢,只不過一時醒不過來罷了。傍晚在酒店裡和健男小敏她門吃飯的情景還記得很清楚,好像是喝醉了,被健男他們送了回來,然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晃了晃腦袋,頭痛欲裂,不由長噓了口氣,感到有點口渴於是想起來找點水喝。剛要爬起來卻嚇了一跳,發現自己的手腳還是一動也不能動。用力掙扎了一下,不知被什麼東西綁得死死的,好像被綁在床的四角上,成一個大字形。(或者應該是一個太字形,中間的那一點不能去)怪了,難道我還在夢裡沒有醒過來?連忙伸出舌用力咬了一下,痛的他冷汗直冒,看來不是做夢。誰給我開這種玩笑,活生生把綁了起來。
女房東小麗,披頭散髮,眼中閃爍著邪笑,像一個白無常,倒背著雙手站在小磊的身後。她穿的還是與那天夜裡一模一樣的白色睡袍,他知道,睡袍的裡面一定還是那件粉紅色的乳罩。她深更半夜偷偷溜進他的房裡,並且把他劫持綁架,必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恐懼,像夏季天空上的烏雲,鋪天蓋地向陳小磊壓過來,他的心臟在突突亂跳,並且腦子在飛速旋轉。很怕小麗將他先姦後殺,再奸再殺。然後大卸八塊裝進麻袋,一塊一塊分批拖送出去,或許拿去餵狗也說不定。因為小麗的眼神告訴他,她已經對他恨之入骨,不把他置於死地絕對解不了她的心頭之狠。小磊忽然明白,從他借錢給楊偉大哥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成為小麗的仇敵,他為她們家第三者鋪好了一條平坦的大路。女人,為了捍衛愛情從來都是不擇手段。這一點從他看過的小說裡見到的太多了。
小磊的臉上閃過一抹善意的微笑,這時,也許只有微笑才能讓他的心裡稍感平靜。哆嗦一下,口裡甜甜叫道:「嗨!美女」。
「知道怎麼回事了嗎?」小麗肩膀抖動微微一陣冷笑,俏臉顯露出一股不屑。
小磊嘻嘻一笑,說:「知道,知道,不就是借錢給楊哥嗎?你也不必生氣,萬一氣壞了身子就太不值了。就會有別的女人花咱的錢,住咱的房,睡咱的老公,泡咱的男朋友,還打咱的娃。所以說女人就應該對自己好一點。」
「你的心腸還蠻不錯的嗎?」小麗眉毛一揚,倒背著的左手輕輕抬起,在他面前一晃,「知道得罪女人的下場嗎?」
小磊暗叫一聲命苦,因為她抬起的左手裡赫然拿著一把明晃晃令所有色狼心驚膽戰的剪刀。雖然他不是色狼,但同樣心驚膽戰。在小磊的心裡小麗是個瘋子,不,或許應該叫變態狂更確切。她是一個令人費解的女人,骨子裡那些東西,隱藏得很深,使小磊不可能一眼看穿。況且還有她倒背著的右手,裡面還不知道給他準備了什麼樣的刑具。
小磊驚呼一聲:「你要幹什麼?是想劫財還是劫色,不如你像上次那樣好了。我保證不會反抗的」一時間,許多偉大的英雄形象從他眼前疾閃而過,有黃繼光、邱少雲、董存瑞、甚至有陳然和江姐。心中忽的升起一種風嘯嘯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返的悲壯。
「你放心,我不會把你應該有的地方切掉。只不過想教訓你一下,讓你知道,破壞人家家庭和諧的下場」小麗說著一步向他邁過來。
她抬起右手,小磊的汗馬上冒了出來,那是一把做工精緻彎如新月一般的皮鞭。
皮鞭的一頭挽著一股粉紅的櫻穗,像判官決人生死的硃筆,另一頭被她緊緊握在手裡。只見她銀牙一咬,一陣呼嘯的風聲劃過,說:「啪!」的一聲。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從小磊心愛的pp上升起,通過他的傳感神經,直湧上他的大腦。「媽呀」小磊慘烈的嚎叫再一次劃過長空,久久迴盪在空曠的房間裡。
小麗餘怒未消,揚起手來又是一鞭。小磊的慘叫再次響起。不由勃然大怒,口中不住大罵:「你這個比母豬還要醜上10倍的女人,誰娶了你一定是18輩子作惡的報應。哎呀媽呀!上帝失手摔下來的舊洗衣機,能思考的無腦袋生物,哎呀媽呀!想要『自殺』只會有人勸你不要留下屍體,以免污染環境,要移民火星是為了要離開你。哎呀媽呀!如果你的醜陋可以發電的話,全世界的核電廠都可以停擺,你這種人連丟進太陽都嫌不夠環保,哎呀俺的娘啊!……「
小磊對自己罵人的水平很得意,有罵人教授的風範。根本不用打腹稿,一氣呵成,並且不帶任何髒字。憑他的口才,絕對不次於九品芝麻官裡的包龍星。只見小麗停了下來,也許是打得累了,也許是被他罵得煩了,冷哼一聲,順手從窗台上拿起一塊布,猛地塞進了小磊的嘴裡。
起初小磊以為是塊抹布,等到了嘴裡才叫苦不迭。原來是義群隨手扔在他房裡的臭襪子。義群的襪子絕對和日本731部隊生產的毒氣有一拼,不用打,直接用襪子就可以把小磊熏暈了。他心裡不住用世界上最惡毒的語言再三問候義群偉大的母親。
鞭子的呼嘯聲又一次飛了過來,這一次小磊連呼叫的機會都沒有了,只能發出幾聲嗚嗚。憑良心說,開始的幾鞭子確實痛徹心扉,後來可能是痛過了頭,就感覺到不是很痛了。小麗手中鞭子揮舞的速度越來越慢,力道也越來越小。最後終於停住了手,抬手擦了把汗。一下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張口問道:「感覺怎麼樣?」聲音及其溫柔,充滿了愛憐和關心,好像一位年輕美麗的母親在關懷襁褓中受傷的嬰兒。
小磊嗚嗚幾聲,心中不住大罵,爽得很!你要不要過來試試?看我不把你打個彩雲漫天飛,算我不是個爺們。心裡也知道,就算小麗真讓他打,恐怕他也捨不得下手,憐香惜玉是他從小養成的良好習慣。
這時,全身的冷汗已經把衣服濕透,幾分鐘的時間彷彿過了一年,心裡一陣輕鬆,不由暗暗慶幸:「我的姑奶奶,你可算是打完了,如果你的心再狠幾次,哥們恐怕就吹燈拔蠟了。」
小麗這才明白原來小磊的口還被她堵著,伸手過來就要把小磊嘴裡的襪子拿掉,手剛伸到他的臉前卻停住了,可能是被義群襪子的味道震懾,抬手摀住了鼻子。她又看了他一眼,好像有些不忍。眼神開始迷茫起來,迷人的墨子閃爍幾下,竟然滾出一串淚珠。
小麗的這一舉動不由讓小磊大惑不解:挨打的是我,又不是你,好像哭的也應該是我,看到我如此狼狽不堪,你應該興奮或者歡呼雀躍才對,怎麼哭了?只見她輕輕抽泣幾下,手中的皮鞭滑落在地上,忽的坐起來,飛快拆下小磊手腳上的繩子,轉過身竟然嚎啕一聲,然後飛也似的向樓下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