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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家族的延續 第212章 老妖 文 / 斷欲

    第212章老妖

    天陰沉沉的,好像要下雨。一陣冷風吹過,小磊不禁打了個寒戰。伸手抹了把臉,濕漉漉的一片,竟然是淚。一種茫然若失的感覺油然而生。他知道,他是想家了。

    也許是他從來沒有離開過家,心中湧起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牽掛。自己也不知道今天為什麼發那麼大的火。竟然打了小梅,一個素不相識的漂亮女子。他有什麼資格打她?難道是在顯示自己不被美色迷惑的偉大嗎、還是在標榜自己出淤泥而不然的情操?

    當巴掌掄起的那一瞬間,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那是他的妻子,一個和小梅身材幾乎一模一樣的農村女人。她在為他按摩,為這裡所有的臭男人按摩,她的手滑過他們的臉頰,脖子,長滿黑毛的胸。這是對一個男性尊嚴的最大挑戰,這是一個讓人發狂的終極侮辱。如果有一把刀,他會把這裡的男人一個一個砍光殺淨。

    從小梅的身上的確他看到了慧慧的身影,慧慧是他的老婆,他不允許任何人褻瀆她,侮辱她。今天他打了小梅,怪就怪她的身材太像慧慧。當她的手觸摸小磊的那一瞬間,他也確實把她當成了慧慧。她的年紀那麼小,為什麼淪落到這麼不乾淨的地方?他知道,這和他無關,她除了臉蛋漂亮一點,其他的根本沒法和慧慧比。慧慧勤勞,善良,善解人意,沒有那個女人能和她媲美。在小磊面前向來是言聽計從,好像他永遠都是正確的。當然這並不能表示他有大男子主義。寬容和忍耐是中國所有婦女的傳統美德。

    義群的單身宿舍,健男挺著一毛不拔的碩大腦袋,倒背著手來回地走,像一條生了虱子的狗,從東頭走到西頭又從西頭走到東頭。義群站在一旁一聲不吭,小磊卻像一個罪人紅著臉獨自坐在床沿上。

    「500塊啊,500塊,就這麼白白地打水漂了,」健男終於雷霆大發了:「你小子,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平時吹的跟西門慶似的,怎麼一到關鍵時刻,就掉鏈子。早知道你這麼窩囊,還不如我用!」

    「健哥,你也別生氣」義群怕小磊難堪,出來解圍道:「磊哥是個重情義的人,這你知道,他這樣不是怕對不起家裡的大嫂嗎?」

    「對不起大嫂?」健男反駁道:「那他就對的起我嗎?我好心好意請你,指望你能幹出點真事來,別丟了我們風雷三劍俠的臉,你不幹,好!肥水不流外人田,你讓給我們,就是給義群也好啊,你不知道,他還是個處男那?你到好,一甩手拍拍屁股走人了,走就走罷,還打了人家一巴掌,害得我裝孫子給人家賠禮道歉,可惜了我那500塊錢。」

    「去你的500塊!」小磊也暴怒了:「你以為是誰?我可是結了婚的人。如果小梅是你的老婆,你會怎麼想?是你的親妹子你會怎麼想?」

    一句話問得健男唐目結舌,張了半天嘴,說不出話來,噎在了那裡。用手搔了搔光頭苦笑了一下:「老大,現在什麼年代了,你往大街上瞅瞅,有幾個像你一樣的榆木疙瘩腦袋,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偉大?這有用嗎?現在就這個社會,有飯只管吃,有錢只管花,有妞只管泡,要跟著形式走,不然就會被這個社會淘汰。」

    「那是你,不是我。」小磊白了他一眼:「小梅是人,不是讓來讓去的東西,誰願意上誰就上啊?她這麼做一定有她的苦衷。」

    「苦衷」健男又是一聲苦笑:「老弟,別天真了,古往今來的招客女這麼多,那個沒有苦衷?你能救得了幾個?貪慕虛榮,唯利是圖就是她們的苦衷,她們的苦衷就是騙光你口袋裡的錢。」

    健男的話也許是真的,每個人的一生都會犯很多錯誤,有的會去偷,有的會去搶,有的會去騙,但是他們都有一個另自己很滿意的理由,就是窮,彷彿都是可以原諒的。唯有一種就是你說破大天也絕對不可以讓朋友和家人原諒的職業,就是去**。一個人就是拾廢品撿破爛都可以養活自己,就算是沿街乞討要飯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所以小磊想,她們唯一的理由就像健哥說的那樣,唯利是圖,貪慕虛榮。

    夫妻之間如果感情不和,可以吵可以鬧,可以動手打架,甚至可以去離婚。但絕對不能容忍的是背叛。這種職業,背叛了自己的親人和朋友,甚至背叛了她們自己,為了或多或少的一點鈔票出賣了自己的身體和靈魂。

    小磊從不認為自己是一個多麼高尚的正人君子,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一塵不染的人,他也犯過很多錯誤,或許應該叫犯罪,如果不是殺了人他也不會逃難到邯鄲。但他對得起自己的良心,有的人你不殺他,就會有很多善良的人被他欺負,甚至生不如死。

    當然,他沒有權利決定一個人的生死,只有法律可以,可是法律不是萬能的,世界上沒有一座審判道德的法庭。況且法律一向都是富人弄權的工具,用來制約窮人的。不然也不會出現那麼多替天行道殺富濟貧的英雄好漢。

    從小梅的眼神裡小磊看到了她的純潔與無奈,她絕對不是那種風月場所賣弄風騷的浪蕩女子。如果她是慧慧,他就是真的窮的去要飯,甚至餓死,也絕對不會讓她幹這種職業。不會讓她傷透一個無辜男人的自信和尊嚴。

    「磊哥,你知道嗎?你走了以後,小梅哭了,哭得很傷心,」義群站起來悠悠的說到。

    小磊眼圈微微一紅,差點掉下淚來。很後悔自己的那一巴掌,不過後悔也晚了,以後有機會碰到她,當面賠禮就是了,如果她真的有難言之隱,他倒很願意幫她一把。想到這裡不由心裡輕鬆了一下,長出了口氣,笑了笑道:「算了,不說了,現在我要搬進新租的房子裡去,你們兩個誰願意跟我一塊走,歡迎,不願意去的趕快滾蛋。」

    「願意,願意,」兩個人興高采烈異口同聲:「我們風雷三劍俠什麼時候分開過」說著,屁顛屁顛地忙著收拾東西去了。

    其實也沒有什麼可收拾的,每個人的行李都不多,一輛出租車還沒有塞滿。然後吹著口哨鑽進車裡,一路向新房子馳去。

    邯鄲的經濟發展很快,小磊幾年前曾經來過一次,短短幾年不見,這裡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一座座高樓平地而起。路面也變得又寬又平。感到即陌生又親切。健男和義群當起了免費嚮導,一路指指點點給他介紹。每當一個苗條的身影從車窗外一閃而過,他們都要品頭論足一番,看到漂亮的還要大叫一聲:「嘿,美女!」接著來一個遙遠的飛吻。送上幾聲響亮的呼哨。

    新房子寬敞明亮一塵不染。傢俱家電都是現成的,所以沒必要買什麼,況且小磊正在讓健男聯繫買新房。等他們有了自己的小窩,那時再闊綽一番。女房東熱情好客,像只美麗的蝴蝶一樣在他們中間穿來穿去,晃得他眼暈。現在的小麗比在學校的時候成熟了很多,身材豐潤,而且小磊注意到,小麗並沒有認出他們。大家很快選定了自己的房間,轉眼,天已經黑透了。

    這幾天一直下雨。

    健男和義群都有自己的工作,健男出來的時候,巧靈和狗子沒收了他身上所有的錢,找到義群以後,義群幫他聯繫了一家鋼鐵廠,暫時找了個開吊車的活兒,雖然掙錢不多,不過也夠他花了。義群是附近一所技校的老師,教一批學生學習家電維修。他們每天很早就上班,只有小磊一個人無所事事。買了幾本書,看得煩了,為瞭解悶,跑到樂怡大廈找熟人裝了一台電腦,拉上了寬帶在家上網玩。並且註冊了一個qq號碼,起名叫黑馬王子。

    這天,已經很晚,這兩個小子不知吃錯了什麼藥,沒有一個回來的,手機也沒人接。天上的響雷一個接一個。忽然,電腦上的qq窗口一閃一閃,嘟嘟尖叫,有人在加他。抬手看了看加入者的詳細信息,是本市一個叫老妖的22歲女子。網上的信息他不太相信,說不定是個四五十歲的半老徐娘。於是隨手關閉了。不一會又響了起來,一連彈出四五個窗口,好像狗皮膏藥粘住了他。無可奈何只有點擊了接受。

    剛剛接受,一個窗口就彈了出來,上面出現了一行字,說:「你好,可以認識一下嗎?」

    小磊對電腦是外行,剛剛學會打字,而且打字很慢,費了九牛二虎的力氣才憋出自己想說的話:「你好,可以,你在那上班?」

    「我在醫院上班,是護士,專門給人打針的,你那?」

    他又慢吞吞地打到:「咱是同行,我在中藥局上班,是專門搓藥丸的」

    「沒聽說邯鄲有個中藥局,在那條路上?」

    他又打到:「我也不知道。」

    「騙人,那你說你是搓藥丸的,怎麼連工作的地方都不知道。」」怎麼,只許你給人打針,不許我搓藥丸嗎?「

    「你這人真逗,我真的是護士,你怎麼想起來是搓藥丸的,你知道什麼是搓藥丸的嗎?」

    「不知道。」

    「真笨,是屎克郎啊,嘻嘻……」

    「那你知道什麼才給人打針嗎?」

    「不知道」

    「真笨,是蚊子啊。」

    「看來我們是一對蚊子和屎殼郎在對話了?」

    「西西」

    「呵呵」

    「和你聊天很愉快,希望有機會認識你,你一定是個大衰哥。」

    「我也一樣,你一定是個大涼妹。」

    「希望你有病的時候來找我,我給你打針一定會輕一點,保證不痛的。」

    「別價,大姐,那我們還是永別了。下輩子見吧,我最怕打針了。」

    「哈哈,膽小鬼,不聊了,我們主任來了,看到我聊天又該挨批了,我可不想被炒魷魚。」

    「真捨不得你,那好再見了。」

    「886」

    城裡的小姑娘真有意思,還衰哥那,他搖搖頭笑了。不過現在小磊覺得自己確實挺衰的,衰得無家可歸,逃亡在外,整天擔驚受怕。每當聽到街上的警笛嗚嗚亂叫,就嚇得心驚膽戰,總是以為他們是來逮他的。有幾次嚇得差點尿褲子,所以幾天來很少出門。看來,人還是不做虧心事的好。讓他慶幸的是有健男和義群在身邊壯膽,不然他非得心臟病不可。

    天還是陰沉沉的,外面又下起了雨,忽然,一道閃電當空劃過,卡嚓!一聲震耳欲聾的驚雷當頭響起。嚇得小磊差點坐在地上,接著房裡一片漆黑。居然停電了。

    「救命啊——有鬼啊!」一聲淒厲的慘叫從樓下傳來,小磊心裡一緊,暗叫不好,女房東還在樓下那。她一個單身女子,夜這麼深了又黑燈瞎火的,可別出什麼閃失。於是連忙站起身來,向門口衝去。

    剛剛開門,一個披頭散髮的身體就衝了過來,小磊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她已經張開雙臂呼地卡住了他的脖子,一雙**凌空躍起緊緊勾住了他,掛在了他的身上,著實嚇了他一跳,冷汗頓時刷拉出了一身。心裡大叫一聲,說:「我命休矣,看來今晚要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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