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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不堪回首的從前 第140章 鬥爭(4) 文 / 斷欲

    第140章鬥爭(4)

    巧靈看著前面的陳默然,立刻傻了眼。臉紅的像初生的朝霞。陳默然狠狠瞪了她一眼,卻沒有搭理。飛身撲向了狗子。砂鍋大的拳頭舉過了頭頂,這一拳下去非要把他砸的骨斷筋折不可。但是拳頭揮到了半空卻停住了。根本就砸不下去。眼前的狗子渾身發抖,眼神裡充滿了乞憐。頭上的紗布仍舊在滲著鮮血。

    陳默然慢慢站了起來,沖狗子歎了口氣:「如果你真的想娶巧靈,我不反對,站起來,像個男人一樣站起來,以後對她好一點,離開你的造反派,堂堂正正做個人!」

    狗子不說一句話,還是一動不動。陳默然回頭一把拉住了巧靈,二話不說,拽住就走,跨過了圍牆,奔向了回家的路。身後的狗子牙齒卻咬得格格作響,憤憤罵了一句:「陳默然,這一腳的仇我給你記下了,咱們走著瞧!」

    一路上,爺兒倆一句話也不說。陳默然虎著臉,巧靈默默跟在後頭。一言不發。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教育女兒。巧靈不是自己的親閨女,打又打不得,說又說不得。再說人家也許是自由戀愛,只不過暫時超越了戀愛的限度。就像當初自己跟英子在東北的那個山洞裡一樣。可他就是覺得心裡不爽,極度的不爽!狗子是個什麼東西?忘恩負義,不知廉恥,恩將仇報,我怎麼養了他這麼多年?巧靈是怎麼了?難道眼睛瞎了?這樣的人能要嗎?他簡直不是個男人!

    巧靈走在父親的身後,幾次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啥,默然雖然不是自己的親爹,可比親爹還要親。12歲那年她來到了陳家。爹和娘您寧可自己餓肚子,也不讓她挨餓,後來又供她上學,不要說打罵,就是一句嚴重的話也沒對她說過。他對爹是又敬又怕。今天也許是第一次看到爹發這麼大的火。

    ……

    現在的巧靈心裡一陣後悔,後悔自己剛才的舉動,剛才所說的每一句話。

    很快到了家,默然把巧靈拉到跟前,自己坐到椅子上,說道:「巧靈,爹不是那種老封建,更不是老頑固,你搞對像我不反對,你也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我就勸你一句。狗子這孩子不可靠。你不能給你一生的幸福,你在陳家一天,就是我陳默然的閨女,不能眼睜睜看著你跳進火坑!」

    巧靈咕嘟了一句:「既然你知道他不是好人,還養他這麼大?」

    默然說:「這是兩回事,我養大他是為了你柱子叔叔,狗子是他唯一的血脈,誰也想不到他會長成這樣。看來當初是我把他慣壞了。我對不起柱子,我有虧!」

    巧靈說:「我知道,我喜歡的是春生哥哥,我想嫁給他,你反對不?」

    陳默然說:「我當然不反對,不是我自誇。從小到大你也看到了,春生是個啥樣的人,狗子又是個啥樣的人,只要春生同意,你就是我陳家的媳婦!」

    「這話當真?」

    「當真,你爹我說話算話,一個唾沫一個坑!」

    「那春生哥回來你就給我們完婚。」

    陳默然說:「現在說結婚還太早,不知到春生是啥意見,他不同意我也沒有辦法。」

    「你不是說一個唾沫一個坑嗎?」

    陳默然一仰頭:「是啊,我是這麼說的,前提是春生同意,結婚不是一個人的事,我是他,同樣不能自作主張。如果你對自己有信心的話,最好把他的心拉住!」

    巧靈笑了笑說:「我會有辦法的」。

    陳默然跟巧靈離開以後,狗子慢慢從地上爬了起來,他心裡怒火中燒。知道默然是手下留情,要不然自己的肋骨早就被他踢折了。哼!本來就得手了,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一腳踢飛了我的好事。陳默然,算你有種,打不過你,我斗死你。陳家是地主,大資本家。這一點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嗎?咱走著瞧,今晚我就回家,偷偷尋找證據。早聽說陳家當年富可敵國。家裡的金子比王爺還多。後來被蝸牛的爺爺給賣了,藏在哪裡誰也不知道。我找到以後立刻把你打倒。遊街,戴高帽子,看誰怕誰?巧靈早晚是我嘴邊的肥肉,想啥時候吃就啥時候吃,誰也攔不住。我還要巧靈跪在地上求我,求我放了你。還要玩她,睡了她。

    狗子的心裡全都是憤怒,陳家養大的恩情完全拋在了腦後。他拍了拍身上的土,慢慢走出了圍牆,同樣向家裡走去。估摸這時間,天快黑的時候才走到了家。來到了村裡,在一個造反派的家蹭了頓飯。等到後半夜提著手電翻過了陳家的牆頭。

    狗子早就鎖定了目標,就是陳家後院的那口枯井,他知道,那枯井裡一定放了什麼。小時候,他不止一次看到陳默然對著那口水井發呆。有時候長時間出神。村子裡謠言紛紛,都說解放以後,陳太雲賣掉了所有的生意,單單上海幾家鋪子的錢就裝了慢慢一卡車。可後來誰也不知道為啥那些錢一夜之間就不見了,難道是飛了?一定還藏在陳家,今天要偷襲,進到水井裡看看,是不是跟孫茂源一樣,把全家的財產放了進去。

    天已經是後半夜了,沒有月亮,伸手不見五指。狗子從小在這裡長大,所以對陳家的一草一木都很熟悉,閉著眼睛也能找到那口水井,並且他還知道。那口井從前一直乾涸,直到六三年發大水以後裡面才有了水,打水的碌碌就安防在井台上,上邊纏了一根粗大的繩子。可以順著繩子下到井底。

    院子裡靜悄悄的,一絲風也沒有,就是掉根針在地上也能聽見,默然跟櫻子忙了一天,早就累的睡下了。他躡手躡腳來到井台前,打亮了手電筒,向著水井裡照了照,黑咕隆咚一眼看不到底,裡面陰風陣陣,好像有一隻犀利的魔爪,隨時都會伸出來抓他一下,一把將他抓住,然後拉進裡面吃掉。嚇的他渾身打了個冷顫,頭髮根都炸了起來。

    他站在井台上猶豫了一會兒,在考慮要不要下去。再就聽說這水井裡淹死過好多人。蝸牛的娘小翠,當初就是跳進了這口水井,可是後來並沒有死。抗戰時期。日本人的一個步兵師在這裡駐紮,半夜的時候丟失了六個士兵,他們尋找了幾天都沒有找到。直到撤離以後,幾個士兵的屍體卻從水井裡冒了出來。還有解放戰爭的時候,這裡也跳下去幾個人,有八路軍,也有中央軍。死在裡面的人不計其數。

    很久以前,陳家一直鬧鬼,很多人都看到了。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誰也不知道這鬼藏在哪裡?不會是在這口水井裡吧?狗子越想心裡越是害怕。到底要不要下去?

    猶豫了很久,最後跺了跺腳。咬了咬牙。媽的!死就死了,只要能把陳默然干倒,出了自己多年的惡氣,死又何懼?他把手電別在了腰裡,將井台上的水桶慢慢放了下去,放了很久才聽到普通一聲。水桶終於挨住水面了。

    他一把抓住繩子,抬腳離開了井台,慢慢一步一步向下。每下滑一段距離,心裡就咯登一下。水井很圓,也很寬大,如果能夠伸開手的話,根本夠不著四周的牆壁。從前狗子曾經向下面看過,水井的四周都是青磚一層一層壘砌來的,非常的工整。下面的水確實很深,一眼看不到盡頭。打水的時候需要很長的繩子。下面陰森恐怖,不知道有些什麼?這時的他已經感覺到後背上冒起了一陣冷風。

    向下滑了五六米的距離。裡面的光線顯得更暗,手電筒的光束變得不再明亮。他知道是青磚將光源給吸收了。拿起手電向下照了照,還是深不見底。估計水面的距離還是很遠。心裡不由後悔了。也許裡面什麼都沒有,只是一口水井而已。那自己豈不是白跑一趟?

    要不要上去?狗子再次猶豫了。掙扎一陣,暗暗下定了決心,還是下去看看的好,只要能挖出一塊金條,陳默然是必死無疑。想到這裡,他毫不猶豫再次向下滑了下去。

    粗大的麻繩勒得他的雙手發麻。因為全身的重量都在手上,雙腳只能懸在半空。他感到手指幾乎要被掰斷了。呼吸也變的異常。眼前一陣一陣發暈。雖然如此,還是又向下滑了十多米的距離。正當他覺得體力不支的時候,手電筒的光束忽然亮了起來,接著發現青磚已經到底了。再向下竟然全是石頭,應該說上面的青磚,是坐在這些石頭上的。石頭非常的光滑,看來是經過特意的打磨,慶幸的是有幾塊石頭竟然暴凸出來,形成一個個狹小的井台。他連忙把一隻腳用力張開,放在石台上喘了口氣。

    還好,已經看到青青的水面了,在向下10多米就應該與水面接壤,下面的水應該不深,完全能夠蹬住地。只是不知道這裡會不會有什麼機關,或者是有暗道的存在,如果有的話,金條應該藏在暗道裡。

    狗子長長噓口氣。想馬上順著繩子溜到井底去看看。可就在這時,他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脖子被什麼東西給纏住了,這東西細細的,像一根麻繩。如果猜得不錯的話,這繩子用來上吊剛剛合適。上吊的繩子?媽呀!!狗子怪叫一聲,馬上騰出了一隻手,向脖子上摸去。這一摸不要緊。全身的毛髮瞬間倒豎起來。那不但是一根繩子,而且是一跳非常堅韌的繩子。這繩子好像會自動收縮一樣,將自己的脖子緊緊纏住,而且越纏越緊。勒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了。

    他大叫一聲:「有鬼!有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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