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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207章 文 / 水月菱

    第207章

    陳安妮眨了眨乾澀的眼睛,對不起,對不起什麼呢,他要對不起她的事情太多了。既然不夠愛她,當初為什麼跟她在一起,為什麼將她捧成幸福的公主?她以為那是愛,可他只當她是個美麗的消遣。

    以前吃盡苦頭時她總是安慰自己,世皓知道後一定會心疼的,世皓知道後一定不會坐視不理的……

    當真相赤裸裸擺在眼前,她沒有辦法自欺欺人了,在這一刻,陳安妮發現自己恨透了曾經深愛的他。

    她瞪大眼睛又哭又笑的看著他,抓起手可以夠到的東西,一件件朝著他砸過去,「你出去,不要出現在我面前,你給我滾出去!」

    「對不起。」他再次沉聲道歉,腳步竟真的朝著房門移動。

    見他真的要走,她掙扎著跳起來,赤腳踩在一片狼籍的地板上,使勁掙開他扯住自己的手臂,挑釁般冷聲說道:「你是我的誰,憑什麼抓著我的手干涉我的只有?」

    華世皓看著她溢滿戾氣的眼眸,無奈的歎息,側身讓開不再阻攔她。辦好出院手續後,她聽見他吩咐保鏢送她回去。

    陳安妮推開保鏢衝到他面前,手指一下下直戳他的心臟,「我叫你滾你就滾,我叫你愛我,你怎麼不愛我?!」

    他垂眸凝視著她,微抿的薄唇再次吐出那三個讓她情緒崩潰的字眼,「對不起……」

    她在他黑亮的瞳仁你,看見臉色灰白狼狽不堪的自己,陳安妮徹底崩潰。

    她狼狽地捂著臉衝出醫院,推開緊追過來的保鏢,攔下一輛計程車坐了進去,司機開車時突然扭頭對她微微一笑,「你恨華世皓嗎?」

    陳安妮抬眸看著前座眉目俊朗的中年男人,對方嘴角那抹不懷好意的冷笑,讓她心生警惕。

    「你要做什麼?」

    車座前的男人點了一支煙,慢悠悠地問:「放心吧,我對你沒興趣,我只是想邀請你跟我合作,一起對付華世皓……」

    未央接到宋裕風的電話時,恰好滾到床邊緣,看見是陌生號碼來電,她接電話時的聲音也是有氣無力的。

    「未央,你在哪裡?我去過好幾個地方找你,始終沒找到你……」

    裕哥哥輕緩低沉的嗓音,透過話筒敲進耳中,她的大腦有幾秒鐘的時間,是完全空白的。直到他一本正經的問她,「我的法律顧問一直沒法聯繫到你,你到底在哪裡?」

    「我在西班牙啊。」

    「西班牙?」他的音調急促的揚起,隔了片刻,他接著說,「你現在馬上回來,我們把離婚手續盡快辦妥。」

    她不高興地抿著唇,從小到大,他總是這麼獨裁。以前她歸他管,可現在,她不歸他管了,她有華世皓呢。

    「我和世皓約好,等千盛的風波完全平息後再回去,對了,哥哥你在哪裡,無故丟失的兩億存款該由誰來負責……」

    「丫頭,你能不能立刻訂機票回來?其他事情我們見面後再說。」他急促的語氣似乎已經沒有耐性聽她不話說完,只急著問出一個結果,她什麼時候回國,什麼時候和他辦理離婚手續。

    她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聽見他用這麼焦慮不安的語氣和她說話,她給華世皓打電話,他的手機不是通話中就是轉到留言信箱,她根本沒有辦法聯繫他。

    可裕哥哥急切地催促她趕緊回國,他說,他不想錯過他的幸福。

    這句話,讓未央澎湃了一晚的心湖再起波濤,她不想再理智的衡量利弊,或是反覆玩味裕哥哥究竟有什麼目的。從小到大,她最希望他過得幸福,她怎麼可以容忍自己成為他的絆腳石?

    於是再無猶豫,再無遲疑,她左手拽住傅蘭心,右手拉著謝飛遲,三個人風風火火的奔到機場。

    謝飛遲突然很感慨的說了句,「我以前看過一句有趣的話,三人行,必有奸.情……不對,好像是三人行,必有第三者……」話沒說完,他雪白的球鞋馬上被兩個女人的平底鞋踩出兩個黑黑的鞋印。

    「我們去買吃的,你先把行李拿去托運。」蘭心側頭看著他,淡淡的丟下一句話,不顧他幽怨的眸光和未央揚長而去。

    她和他越像默契十足的情侶,他越是不安。

    登機時,謝飛遲俊朗的笑臉多了幾分陰霾,他側頭看著悉心照顧著未央的傅蘭心,喉頭苦澀得很,終於要回去面對一切了……

    漫長的飛行還沒開始,他卻厭惡著終點的來歷,在那個如花似錦的城市裡,有個被隱藏得很好的秘密,在等待著傅蘭心自己揭曉。

    謝飛遲在苦澀的等待著,蘭心那位缺席多年的初戀情人也在苦澀的等待著——等她的心作出最終選擇。

    蘭心細心地替未央蓋上薄薄的毛毯,透過玻璃窗看見謝飛遲正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深邃的琥珀色眸子泛著與往常不一樣的光澤。

    蘭心發現他的唇一直緊緊抿著,拳頭攥得青筋都爆出來了,似乎在極力忍耐著什麼事情。她拍了拍他的臉蛋,擔憂的問:「你怎麼了?」

    「我有點胃痛……」他胡亂找了個借口,看見她眼底清晰的憂慮,焦慮的心情稍稍散去,長臂一伸將她攬入懷裡。

    「呀!」蘭心沒有防備他,身體被他的手臂帶著跌在他腿上,她滿心滿腦都在疑惑著,有什麼事情能讓這個整天笑嘻嘻的男人露出這般愁苦的神色?

    「心,我們送未央回去後,立刻訂下一航班回西班牙好不好?」

    蘭心從他的的懷裡抬起頭,清亮的眸子困惑地看著他霧氣濛濛的眼眸,他到底怎麼了?

    她纖細的手指在他的下巴來回滑動,那緊繃的弧線慢慢鬆弛下來。

    「你一直沒跟我解釋,你最近的失常是為了什麼,別跟我說你患了間歇性精神衰弱……」

    蘭心瞇起細長的眼睛睇著謝飛遲,未著顏色的唇在橘黃的燈光下猶顯飽滿,她似笑非笑的問,「坦白從寬,還是嚴刑逼供,你自己選。」

    她眼底有抹誘人的流光輕轉著,飛遲只覺心魂都要被那抹漩渦般的流光轉走,他拉下她的頭,讓她溫熱的唇壓在自己的唇上,氣息綿長的吻將她的話悉數吞沒。

    等到他氣喘吁吁的移開唇時,她的手指竟靈巧地鑽進他的衣服內,謝飛遲倒抽了一口冷氣,黑亮犀利的眸光剎那間變得渙散。

    「心……」他低啞的出聲警告她,不要在這裡玩火。

    「飛遲,你知道嗎?每個人身上有26塊脊椎骨,只要折斷其中兩節,然後輕輕地敲下去,骨頭刺穿脾臟,那個人就會因沒法呼吸而活活悶死。」

    她清清淡淡的聲音,彷彿在談論著不相關的事情,手指在他的肌膚上親暱地遊走,他只覺太陽穴突突猛跳,無法控制的熱流在體內瘋狂奔湧……

    她伏在他的腿上,莞爾的看著他極力克制**的模樣,甚至壞心的湊到他耳邊輕輕吹氣,「飛遲,我和你之間還有什麼話不能說的?」

    她溫熱的呼吸,將他的理智徹底吹散,他扣住她的後腦勺,仰頭狠狠吻住她的唇,所有顧慮在瞬間消失殆盡,他的腦海裡,視線中,唯有她是鮮明清晰的……

    蘭心發現他的吻越來越激烈,情況越來越失控,連忙抬起手肘撐在他胸前,極力拉開他們之間的距離。

    強烈的失落感拍打著他的心頭,長期噎在喉嚨裡的一句話,在這一刻不受控制的衝口而出,「如果我說……慕非還活著,你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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