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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169章 文 / 水月菱

    第169章

    可是不管他如何從旁敲擊,戴敏始終不肯說出小三是誰,而老程也絕口不提那女人的身份。

    漸漸的,他瞧出了端倪,老程的一夜情對像肯定是熟人。戴敏死不肯說出那女人是誰,大概是深知他絕不會放過那女人,為了保護那女人,她情願自己傷心也絕口不提。

    老程讓她紅了眼眶,可她還是原諒他了,儘管她嘴裡說他們不再有可能,可凌執隱知道她終究還是原諒老程了。

    明知道她在保護那小三,他也只能假裝不知道。

    從那時開始,他變了,變得殘酷狠戾,心狠手辣,他開始不折手段的往上爬,他遷怒於除了戴敏以外的所有女人,他始終惦記著要找那女人算賬。

    戴敏死後,他的心也跟著死了,可他還活著,他還沒找出當年那個小三是誰,他怎麼可以就這麼死去,讓那女人逍遙的活著?

    凌執隱揮去繚繞在心頭的傷感,是啊,他還沒找出當年的小三是誰,怎麼可以,怎麼甘心就這麼束手就擒?至於華世皓……

    他定了定神,語重心長的對未央說:「你不要怨我太狠毒,我只是在給你機會,讓你離開華世皓這個三心兩意的混賬。」

    凌執隱看著身體僵硬的未央,語帶嘲弄的道:「華世皓不適合你,嫁給他,你不會幸福。他和你在一起的時候,從來沒斷過跟別的女人的關係,就算你對他而言是特別的,可誰能保證日後他不會覺得另外一個女人也很特別。他有權有勢有錢,要什麼女人沒有,這樣的男人不能嫁,我不能看著你走一條和你親生母親一樣的老路。」

    未央錯愕地抬起頭,凌執隱的眼底一閃而逝的是寵溺,是縱容,還是算計?她分辨不清,只好沉默不語。

    「這是五天前的好沒來得及印刷的報紙,所有不利於華世皓的新聞,都被他的人及時攔下來了,我和報社的人關係不錯,這些都是別人偷偷給我保存的備份稿。」

    「你在外面四處奔波的四天,他的日子過得多愜意,身邊的女人換了又換,不過……」凌執隱嘴角扯出一抹譏諷的冷笑,抽出一份房產公證,「這份房產過繼協議,是三個小時前,華世皓的劉秘書找律師擬好的,他甜言蜜語哄你時,轉身就忙著送房子給另外一個女人,你知道這套房子市值多少錢嗎?」

    未央顫抖著拿起桌上的房產過繼協議,沒錯,這上頭確實是劉大哥的字跡,律師是華世皓的盛世的專用法律顧問……

    看著她煞白的臉龐,凌執隱有些不忍心,聲音不由自主的放柔,

    凌執隱繼續柔聲說道:「普天之下那麼多男人,你為什麼偏偏固執於這個虛情假意的男人,他表面上哄著你,背地裡做了些什麼事情,他存了什麼心思,你真的看清楚了嗎?」

    他的話音剛落,室內突然傳來碰一聲巨響,凌洛和宋裕風居然同時踢掉椅子站了起來。

    凌執隱抬起頭,玩味的目光在他們臉上打轉,宋裕風惱怒理所當然,可凌洛這小子……

    凌執隱巧妙地將未央拖到自己面前,隱著警告的目光在他們臉上輕劃過,「凌洛,裕風,我不止一次聽見有人說,你們和華世皓暗中勾結,我當然是不信這類讒言,你們倆,一個是我最信任的手下,另外一個是最讓我驕傲的兒子,如果連你們都不能相信,我還可以相信誰?」

    「對了,順帶告訴你一件有趣的事情。華世皓被人出賣了,國際刑警組織臨時倒戈決定站在我這邊,因為呢,我把某組織的恐怖分子頭目藏身的準確位置告訴他們,他們賣我一個人情,答應放過我,相信華世皓很快就會接到消息,不過他也沒多少時間悲憤懊悔了。」

    「因為,他很快就要和他老子一樣,被炸彈炸得血肉模糊……」

    凌執隱得意的笑出聲來,他膽敢來拉斯維加斯,當然是早有佈局。華世皓出身名門,有魄力有能力又如何,到頭來還不是輸在了潛規則之下。

    「等等!」未央不假思索地出聲打斷他的話!

    未央低聲下氣的請求凌執隱放過華世皓,他裝作沒聽見,逕自走到餐桌前坐下。

    凌執隱端起酒杯對未央輕輕一舉,「今天說好要請你吃飯,用餐期間別提這些令人煩憂的事情。」

    一頓飯吃完,未央如坐針氈,相信身側的裕風和凌洛的感受與她一樣。對面這個男人多麼可怕,他漆黑的眸子深沉似海,什麼時候,什麼角度望過去,都不會洩露一點情緒。

    她和華世皓之間的事,凌洛和裕風的真正目的,凌執隱是否心中有數,未央看不出來,他表面看來似乎完全不知情,席間還頗有閒情的與他們談笑風生,這種彷彿胸有成竹的淡定讓她恐懼。

    當凌執隱拿起餐巾抹嘴時,未央的心一下子懸到半空,心裡有個聲音直嚷著,來了來了,老狐狸準備抖出狐狸尾巴了。

    凌執隱端起酒杯舉向未央,溫和地問,「我們來玩一個遊戲好不好?」

    未央木然地坐著,和凌執隱玩遊戲,除非她瘋了。

    可凌執隱興致正高,臉上的笑容也不再溫和,未央看見他緩緩地鬆開酒杯,盛滿酒的杯子宛如電影慢鏡頭一樣墜落,她陡然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

    凌洛和宋裕風幾乎是同時撲向她,未央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那只玻璃杯上,渾然不覺腦後的危機……

    嘩啦嘩啦,兩聲清脆的玻璃碎裂聲,打破了室內靜謐壓抑的氣氛,她還沒來得及看清發生了何事,只聽見凌洛和裕哥哥的悶哼聲接連在耳邊響起,震得她心裡直髮悚。

    她側頭看過去,只見裕風和凌洛痛苦地捂著肩膀,襯衣很快被血染成一大片,他們的腳下是一灘玻璃瓶碎片。

    她又驚又怒地瞪向站在他們身後的男人,他們手裡還拿著一段斷裂的酒瓶。

    凌執隱扶起傾倒在餐桌上的酒杯,一雙波瀾不驚的黑眸直瞪向凌洛,冷聲哼哧:「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警告你和宋裕風。你們以為,我不知道你們藉著秦集團的名義,假公濟私的撈了多少好處?」

    「我如果看不穿你們那點心思詭計,我能在黑道屹立不倒那麼多年麼?」凌執隱的眸中沉澱暴戾氣息的黑眸在凌洛和宋裕風強作鎮定的臉上游移,「不妨告訴你們,千盛上市到現在股價節節攀升,是我在幕後操盤扶了你們一把,我有本事將你們捧上去,也有本事讓你們從摔下來,今天的這兩瓶酒,就當作是給你們的一點小教訓,今後別再讓我發現,你們背地裡瞞著我做任何小動作,背叛我的人通常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無葬身之地。」

    擱完狠話,凌執隱的目光緩緩轉向未央,她顯然被嚇到了,臉色白得幾乎透明,儘管害怕得渾身發抖,可她沒有尖叫也沒有哭,只是倔強地睜著眼睛,猶如被困的小獸般,警惕又戒備地瞪著自己。

    酒裡摻了麻藥,凌洛和宋裕風很快被凌執隱的手下制服,凌執隱把玩著槍,面色陰鬱的盯著未央。

    未央幽幽暗暗的目光,讓凌執隱很快便意識到,不能輕易將這個女孩留在身邊,他得給她一個畢生難忘的教訓,免得日後還得時時防備她反噬自己一口。

    他告訴未央,他放過凌洛,並不代表他會輕易饒了宋裕風,當然也不會輕易饒了華世皓,她若想救他們,就得想辦法讓華世皓為她在紐約街頭狂奔,並且保證讓這消息轟轟烈烈的登上報紙頭條。

    未央驚恐地看著凌執隱,他正歪著頭看著她,眼睛裡清清楚楚的寫著他的意圖——他要給他們所有人一個沉重的教訓。

    她知道,這是凌執隱最後的讓步和妥協,她突然間想明白,也許媽媽早就料到了今天的一切,才會逼她發誓,這輩子絕口不提自己真正的生辰……

    「華世皓正要送陳安妮去機場,你考慮得如何?」凌執隱盯著手機屏幕,淡淡的揚聲打斷未央的思緒。

    凌洛和裕哥哥的傷口尚未處理,傷口仍在源源不絕地淌著鮮血。見識過凌執隱的手段和殘忍之後,她不得不妥協。

    她其實有很多方法可以激怒華世皓,然而當她看見陳安妮親暱地挽著華世皓的手臂時,理智一下子被酸楚的嫉意取代。

    她用了最笨拙的方法,將那份沒有機會排版印刷的報紙,連同房產轉讓協議一起砸到華世皓臉上。

    「華世皓,耍我很好玩是不是?」她盯著他,聲音裡因為怨怒而略顯尖銳。

    看見那份早就被他塞進碎紙機裡的報紙初稿,華世皓面色微凜,連忙走過來一手扯住她的手臂,「跟我上車,關於這一切,我會給你一個合理的解釋。」

    她清清冷冷的看來他一眼,視若無睹地從他身邊繞過去,華世皓的心一下子揪緊,難道真要按照宋裕風所說的那樣……玉石俱焚?

    國際刑警組織臨時撒手不管,他只能重新部署,而在這麼危險的境地,他實在沒有信心能護她周全,一心只想著將她扯進車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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