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縱橫天下 文 / 江湖瑤

    第77章縱橫天下

    「合縱」，即「合眾弱以攻一強」，就是許多弱國聯合起來抵抗一個強國，以防止強國的兼併。「連橫」，即「事一強以攻眾弱」（《韓非子·五蠢篇》），就是由強國拉攏一些弱國來進攻另外一些弱國，以達到兼併土地的目的。這時各大國之間，圍繞著怎樣爭取盟國和對外擴展的策略問題，有縱和橫兩種不同的主張。所謂縱橫家，就是適應這種政治鬥爭的需要而產生的。

    對付合縱，用連橫是最好的辦法，而連橫中更好的，便是殺雞儆猴。而她，偏偏是殺猴給雞看。殺雞給猴看，不一定可以嚇到那群猴子，但是將猴子首領給殺了，不管是雞還是猴，都會安靜下來。

    「丞相不起，是看不起本宮麼？還是，本宮說的話已經沒有作用了？」

    挑眉，興味十足。

    南國丞相是何許人也，怎麼會看不懂冷無心的意思。到底是縱橫官場半輩子，這一下看皇后是殺心定了，也不客氣起來。

    「南國祖訓有雲，後宮不得干政。」丞相依舊不起：「娘娘站在這裡，是什麼意思？」

    丞相不起，他底下的那群大臣自然是不會起。

    『碰！』

    沒有和煦的辯解，一掌直拍而下，殺意十足！

    木屑紛飛，竟然是將龍案直接拍碎。

    大臣心頭一震。不知道不按常理出牌的女子又會怎樣。

    「反了！這南國天下只怕不是姓南宮了吧？本宮看，這天下倒是姓林了吧？」

    林天是丞相名字。

    大臣們噤聲，不敢發言。

    不等林天反駁，冷無心繼續道：「不是反了是什麼？丞相跪著，你們就跪著，連皇家都無法讓你們站起來了。怎麼，這麼做不是要給本宮一個下馬威？」

    「娘娘萬歲萬歲萬萬歲！」

    大臣們各個惶恐。

    端坐在上位的少年帝王還沒有發話，所有發話的都是皇后。不知道上位者的心理，他們更加惶恐起來。

    「大臣不遵大臣之道，妄圖攜天子而攛掇天下！」

    謀逆！這個罪名下來，還有誰可以活命。

    「娘娘空口無憑，含血噴人，如果因為這樣而定我們的罪名，我們自然是不敢違抗，只是，這樣，南國的士子們，只怕要寒心。」

    林天這話看起來是反駁冷無心的，實際卻是說給上位現在還沒有動靜和表態的南宮無傷聽的。天下士子寒心，那就是朝堂再無有才能的大臣。

    「好！好一個空口無憑！好一個含血噴人！」

    放在桌上的茶盞被摔碎！

    『轟啦——』

    朱紅宮殿大門被關上。四周被不止從何處出現的黑衣侍衛包圍。

    眾大臣被這一變故嚇得心驚膽戰。

    這些人是如何出現的，藏在哪裡的？沒有一個人知道。南國大臣，雖然大部分是文人，卻也不乏武功高強如左將軍一樣的人。

    居然沒有一個人發現這批人的存在。

    沒有人發現，他們早早就已經被包圍了。

    沒有任何人……

    驚恐抬頭看向上座，少年帝王淺笑，皇后亦是淺笑。兩人表情幾乎一致，只是一個給人聖潔空靈，一個給人嗜血殺戮感覺。

    這是什麼感覺呢？

    感覺一切都被別人操縱好了，等待的只是他們這些個笨蛋入網。

    「皇后，這是什麼意思？」

    林天第一個反應過來，首先質問冷無心。

    「不知道眾大臣聽過這樣一個故事沒？」

    沒有回答林天的話，冷無心面對眾人，越發淺笑迷離。

    「個農夫在寒冷的冬天裡看見一條蛇凍僵了，覺得它很可憐，就把它拾起來，小心翼翼地揣進懷裡，用暖熱的身體溫暖著它。那蛇受了暖氣，漸漸復甦了，又恢復了生機。等到它徹底甦醒過來，便立即恢復了本性，用尖利的毒牙狠狠地咬了恩人一口，使他受了致命的創傷。農夫臨死的時候痛悔地說：『我可憐惡人，不辨好壞，結果害了自己，遭到這樣的報應。』這個故事叫農夫與蛇，現在，大家覺得，本宮和帝王是什麼？」

    農夫與蛇，給他們一個殺他們的理由。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娘娘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娘娘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娘娘萬歲萬歲萬萬歲！」

    大臣們再次三呼萬歲。

    開玩笑，叫他們怎麼回答？

    是說帝后是農夫還是說帝后是蛇？

    無論是農夫還是蛇，都不能形容帝后。

    於是，他們只能選擇面對這種情況時常用的三呼萬歲。

    可惜的是，上位的女子似乎不給他們機會。

    「本宮以為，無傷是農夫，而你們，就是那條蛇！」

    毫不客氣，毫無掩飾！這樣的話，將南國所有大臣都罵了進去。沒有半點要留情面的意思。自然，冷無心若是學會給失敗者留情面，那她就不是冷無心了。冷無心是什麼人？傭兵。王者傭兵。在傭兵的世界中，失敗的人，只有死人。

    她不想成為死人，那麼就只能仇視死人。

    自然，在她眼中，這群不知死活的大臣，亦是死人。

    對於死人，是不需要客氣的。

    「南宮無傷，三歲登基的少年帝王。在登基的前三年，基本上朝政是被你們把持。到七歲那年，南宮無傷鐵血手腕清理朝政。留下了你們一群大臣。你們安穩了三年，南宮無傷十歲時候，出離南國，將國家托付給你們。這一消失就是六年。六年時間，你們當真以為，南宮無傷，被譽為少年帝王的人會完全不知道你們背後的手段？」

    怎麼會不知道？怎麼可能會不知道？若是不知道，那不用六年時間，南國就已經易主了。之所以沒有易主，是因為南宮無傷在背後留的手段。

    「難道各家大臣都不懷疑，為什麼帝王回宮娶本宮這件大事，後宮中一點消息都沒有傳出來麼？難道各家大臣們都不疑惑，為何本宮今天對你們下的套子，後宮一點風聲都沒有傳出來麼？」

    冷無心將書卷丟在丞相林天身前。

    「還是讓你們私底下擁定的新帝王來為你們解惑吧！」

    林天只掃了書卷一眼，臉色就已經蒼白到了極致。

    極致的蒼白，已經可以說是透著青色。

    那上面，事無鉅細，將他們這幾年來的所有動作都記載了。就連在私下的聚會裡，誰說了什麼，說了幾句話。都記載的清清楚楚。

    而那些聚會，都是他花盡了心思。基本上都是心腹才能參加的。這些記載，分明是有心人士所謂。可怕的是，他看完這些，回憶起參加聚會的人，居然還不能知曉，洩密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