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帝后之戰 文 / 江湖瑤
第66章帝后之戰
「天子一怒，流血千里！兩國之戰，亦是流血千里！本宮不願多說什麼，你們只需記得，不能退！退後一步，那在你們身後的家，你們身後的親人，就是那千里之血中的一人！」
萬軍沉默。
從來沒有將軍說過這樣的話。
從來沒有人將話說的這麼清楚。
他們不能退！
退後一步，就是國，就是家！國可以不顧，家卻不能不要！家裡有家人！有他們眷念的人！
他們不能退！
「不破南國終不還！」
「不破南國終不還！」
「不破南國終不還！」
三軍同呼，聲震九霄！
不破南國終不還！孤煙四起，馬革裹屍。他們不能退！死都不能退！
南國士兵軍心動盪。一直以來被他們壓著打的合國何時有了如此氣勢，這種血氣，和他們的一模一樣。必死，卻不會讓開！
蒼涼邊境，鐵血孤城。自從冷無心來了後，將近一個月時間，他們都未能拿下。這是南國歷史上從來沒有過的事情。何況，他們的帝王還在，他們心中的神親自壓陣的情況下！
「南國的英雄們！」
一直未曾開口的南宮無傷終於亦開口！
同樣是運用內力，聲震四野。順勢將合國勢不可擋的士氣壓下少許！
「對手已經出現！讓我們放手一搏！酣暢一戰！」
短短一句話，已經將低迷的士氣挽回。
南國人好戰！天生血液中就有驕傲因子！嗜血也罷，殘酷也罷！南國士兵，是絕對不容許自己失敗，不容許別人站在自己頭頂上！
鐵血孤城，戰，一觸即發！
『吱——』
朱紅城門開——
萬馬整裝待發。
最先出先在南國士兵面前的是一匹血色馬匹。極為少見的汗血寶馬，沒有一絲雜質。這些，原本是最可以吸引人目光的東西。現在不然、更吸引他們的是坐在戰馬之上的人！
冷漠氣質，絕殺凌厲眼神！
和彈奏瑤琴的女子彷彿是兩人。
一個是仙子翩躚，一個是魔鬼嗜血！
正是冷無心！
三軍靈魂人物走在最前方！這是戰爭史上所從來沒有過的事情！如果……如果……一不小心，就會被敵軍射出的冷箭擊中。
可是……
現在已經沒有人想起可以用箭。沒有想到，只要這個纖細身影倒下，隨之倒下的便是偌大合國！沒有人想到！
即使想到了，也沒有辦法做到！
冷無心，武林盟主！雖然沒有最後一戰，但是與四公子之一的百里公子一戰，已經名滿天下！何況還有一人弒殺一百三十多人的事情！
不是他們沒有想到，是沒有人可以做到！
「戰！」
一人聲音！千萬人聲音！
合國士兵沒有原先絲毫慌亂，僅僅有條的魚貫而出。
行雲流水，沒有一個人壞了步伐。
片刻時間，十萬人已經列好方隊，與南國對峙。
冷無心遙看十丈之外，戰車之上的男子。男子凌然站立，背脊直挺，頂天立地。滿身肅殺，哪裡還有半點優雅慵懶？
這是一個多月以來，兩人第一次相見。
相見，便是戰！
「戰！」
冷無心戰馬出列，請戰！
這是戰爭之前，雙方的試探。一般來說，不會是大將軍出戰，只是，冷無心會出戰。這一點，南宮無傷也料想到了。
冷無心絕對不會放過這個鼓舞人心的機會。
若是第一戰，便贏了，那麼對於合**心來說，不能不說是一個偌大鼓舞。
所以……
眼眸一瞇。
戰馬出列！
三軍嘩然——
無法忍住的嘩然——
他們有些是老兵，有些是新人。但是無論是哪一種，都沒有看過，沒有聽說過，兩軍開戰。帝王先行！
合國這一次慕容夜沒有能來，被冷無心說服留守後方。
所以，從某些意義來來說，冷無心不止是將軍，更算是帝王！
一場戰爭，第一戰，便是帝后之戰！
戰馬，戰車！
兩人對望！
眼神如冰！
「戰！」
南宮無傷聲音低啞。
這也是一個多月以來，冷無心與他說的唯一一句話。
也是第一句。
戰！
這一戰，冷無心以自己為賭注。一定要在決出高低。
南宮無傷懂得，武林盟主的最後一戰，冷無心是在意的，被讓出來的武林盟主，她做的，想必還是有心結。而，一直以來，冷無心都以他為對手。他亦是知道的。因為，他亦以冷無心為對手！什麼賭注?什麼兩國之戰？
不過是兩人之間的互相測試。
而為了這一場測試，將會流血千里，伏屍百萬！
這就是所謂的，天子一怒，流血飄魯。
冷無心眸子更加冷漠，兩方戰鼓雷動。
冷無心沒有遲疑，首先出手，手掌接力一拍，縱身上躍，姿態若驚鴻，足尖輕點戰馬頭顱，急射向戰車。
南宮無傷同時一躍，硬生生對上冷無心八成內力一掌。
兩人空中虛對一掌，迅速分開……
風沙起，兩人同時頭退三步，同時止住退勢，甚至與同時擦掉嘴角血跡。
『咚——咚——咚——』
戰鼓敲的越發急了，更有千軍萬馬的趨勢。
這一次，南宮無傷沒有給冷無心出手的機會。方纔的試探已經夠了，他們兩人之間的武功機會旗鼓相當。畢竟，大部分的武功，兩人都是承自鬼醫韓非。朝夕相處六年，天下間也沒有任何人會比他們兩人更熟悉彼此的武功套路。
沒有在謙讓，沒有放水，南宮無傷與冷無心同時凝眉。
這一場，無論是誰，都不願敗！
風沙撲面，南宮無傷踏著與冷無心同樣的輕功踏雪無痕飛躍，虛空連踢出十八腳，籠罩冷無心週身各大穴位。
冷無心見招拆招，對上南宮無傷的燕子十八梯，同樣的招式碰撞。只是這一次，冷無心和南宮無傷沒有再退開，兩人同時出手。
手勢紛亂，招數太快。
兩方士兵沒有一人看清半空中兩人是怎樣交手的。
戰鼓如雷，他們的心也是如雷跳動。
兩人交手速度越來越快，身影幾乎糾纏到了一起，從戰車打到戰馬上，從戰馬再到地上。凡是兩人經過的地方無一不是飛沙走石。
明明看起來像是舞蹈的武功，威力到的無可思議。
唯有站在軍隊中的馬六清楚，這武功是什麼。
這是帝國皇家才能學習的武功。是聚集了一千多年來天下間所有優秀武功的精華。其中一些招式，甚至連一般皇族都不能學習。
只能是未來帝王和帝王最親近的人才能學。
南宮無傷十歲被選中到山谷之中，也正是按照冷浩的命令，陪冷無心的同時，也學習這套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