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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心理醫生 文 / 寂寞煙花

    第88章心理醫生

    「陳董,陳董——」李翠連喊了他幾聲,陳一鳴才回過魂。

    他悶悶地問:「你說到哪裡了?」

    「哦,我剛剛跟你匯報,其他股東聯名要召開股東大會,說是,說是要改選董事長。」李翠小聲說,眼眉偷偷掃著陳一鳴。

    其實,她挺看好陳一鳴的,雖然加班的日子不少,但他對待員工挺尊重的。這一點,別的人估計是做不到了。只是人吶,都得為了錢生活,容美君給了自己太多好處了,雖然有點替陳一鳴難過,不過也由不得自己了。

    陳一鳴的眼眸沉了一下,果然還是來了。他收起手中的鋼筆,說:「李秘書,把聯名的名單交給我,然後去忙你的工作吧?」

    李翠把名單交給陳一鳴後,研究地望了陳一鳴一眼,猶豫著,然後才小心翼翼地問:「陳董,你那個碼頭工程的標書都做好了嗎?怎麼不見你讓我打印呢?」

    李翠看著陳一鳴有些凝重的臉色,埋怨著自己:都怪自己一時心急,先說了股東大會的事才記起要問這件事。本來不該在此時開口問的,但容美君已在那邊跳腳了,說她拖了這麼久還沒透露任何信息給她,要懷疑她的忠心了。所以,她才不得不在此時提醒陳一鳴,打探一下毅豐的動向。

    陳一鳴研究地望著李翠,心裡想,林中他們的貪慾還沒有滿足嗎?李翠對他們真是忠心耿耿啊,憑她交際多年的經驗,明知不該這麼打探卻按奈不住去打探,估計他們那邊已經急得要跳牆了。但是,他也不是所有的項目都讓他們奪走的,比如現在如此高造價的項目。

    陳一鳴莫測高深地輕輕一笑,說:「李秘書,謝謝你的提醒,標書我還要琢磨一下,整理好了會讓你打印的。」

    「哦,這樣啊,我還以為你忘記了呢,競標的日期也快到了。」李翠也淺淺一笑,說,要是不急,她也不會去問了。

    「嗯,那你去忙吧。」

    「好。」

    李翠鬆了一口氣,轉身走出陳一鳴的辦公室。還好,他在這敏感的時候沒有產生什麼懷疑。

    一會兒,陳一鳴抬起頭來,放下手中聯名董事的名單。

    顧曼清也在其中,只怕容美君他們也在其中吧。雖然名單上沒有她的名字,但是她購進了那麼多股票,不可能沒有任何動作的。

    人的貪慾真的只能讓人變得更囂張,有些事情不能因為某些關係而仁慈對待。

    林書把孩子哄睡了,進來書房,陳一鳴卻不在辦公,站在窗前吸煙。

    他有心事了,如果不是不會在家裡吸煙的。

    「在煩惱什麼嗎?」林書走過來,拿開他手上的煙到垃圾桶裡熄滅了。

    「林書,拋開一切,你願意嗎?我們到我們想去的地方去生活。」陳一鳴把她圈進懷裡,一同望著窗前的夜景。夜空中,星光閃閃,波瀾壯闊如縮小的燈海。

    「你是不是工作上遇到麻煩了?你拋得開嗎?」他一直堅持了那麼久,如果不是責任抗在身上,他早就過他想過的生活了吧。

    「我想拋開,卻又不得不說服自己回來。今天有機會讓我自己也讓別人選擇了,我又在說服自己,要去做最後的努力和堅持。你認為我該堅持嗎?」

    「不是一直在堅持麼,說明你不管有過多少次掙扎你還是會回來的。你在意的不是物質,而是人心。既然這樣,就不要去煩惱了,如果工作有麻煩了,就盡全力去解決麻煩吧,這才是你該做的。」

    摸了摸她光滑的下巴,陳一鳴輕輕笑了,說:「怎麼我認為很複雜的事在你說來,寥寥數語就解釋透徹了呢?」

    「你大概是把自己纏繞得太緊了,所以看不到問題的實際。不管怎麼樣,你盡力就行了。如果別人不選擇你,還有我選擇你,你別想那麼多了。盡力去做吧。」

    「那你呢?你能把心魔驅趕出來了嗎?」他的心揪緊了,認真地聆聽她的回答,輕輕把吻落在她的脖子上。

    「再給我一點時間好嗎?」

    「好,我等你,我們一起努力。」

    要是她在最後關頭能堅持下去就好了。陳一鳴在心底一聲輕歎。

    42%的股權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夠拉攏的董事僅剩份額極少的股東了。現在就算買入散股在資金上也已經力不從心,再說,在這麼高的股價上買入,三分的資金也只能當一分用。

    如果他從董事長的位置上下來,他能接受嗎?心裡能接受,但責任上會埋怨自己許久。

    但是,現在能做的他都做了,甚至在三四年前,他就做好準備了,雖然時間不再給予他做最後關頭的準備,但是他也盡力了,不是嗎?

    他拿起電話,再試著撥打下一個股東的電話。

    忍耐了一會,他放下了,決定去拜訪這最後一位股東。雖然他只有3%的股權,但是他卻是他可爭取的股東裡最多股份的。如果這次親自拜訪都毫無結果,那就算命運替他作出了選擇,所有之前付出過的努力要留待下一次努力了。

    林書在中午的時候打的士出來粵城市中心,她約好了粵城中心醫院的心理醫生。

    為了他,她的人生應該更積極一點。在他陷在困境的時候,她就是他的力量。

    她希望通過心理醫生的力量,讓她去接受過去,面對未來,在他面前,保持永遠健康快樂的自己。

    林書敲門走進醫室,見抬頭望著她的是一位年輕的男醫生,她微微錯愕,有一絲猶豫。

    男醫生的頭髮稍長,劉海掩住了眼睛,五官十分精緻,膚色有點黝黑,但無損他的俊美。

    他微微一笑,嘲諷說:「這裡確實是心理醫生的醫室,你沒走錯,證明你的視力沒有問題。」

    林書被他一說,愣了一下,他的意思明顯就是在說:「我的確很帥,你很有眼光。」

    林書淺淺笑了笑,沒有因為他的嘲弄而顯得侷促,心裡想:實在有些自戀。但是,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男醫生見林書反應淡定,就沒有了嘲弄的興趣了。他收起笑容,平淡無常地說:「請坐吧,坐下來,你可以慢慢告訴我你有什麼煩惱了。」

    「哦,謝謝。」林書在他的辦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下來,心裡有些緊張,面對心理醫生,她想好的話不知該從哪句開始表達了。雖然心理醫生沒有想像中的嚴肅,沒有進門就能開那樣的玩笑,但是她想到面對一個男醫生去咨詢她的毛病,她就有些不好意思。

    「嗯嗯——」男醫生悶哼了幾聲,才說:「小姐,既然是來看醫生,請收起你那小女生扭捏的神情,你覺得男人當心理醫生很奇怪嗎?還是你對男性有偏見?」男醫生在問話的片刻,已在仔細地觀察著林書,專業的沒有讓人有絲毫的不自在。

    「哦,不是,我是有點不好意思,但是沒有扭捏,也不是小女生了,對男性沒有偏見,對男人當心理醫生也沒有偏見,只是我想,如果你是位女性的話,會更方便我敘說我的情況。」林書不緊不慢地解釋。

    「人的構造也就那幾樣,就算是s形女人擺在心理醫生的面前,他探究的也只是人的心理,沒有你想的色的東西,除非我吸引了你,而你覺得不好意思,對我有某種期待。我想問一句,你結婚了嗎?」

    他說話真夠直接的,一針見血。林書微微動了動嘴角,說:「結婚了,也生過孩子了。好吧,我也不扭捏了。我在那個性的問題上遇到麻煩了。」

    「願聞其詳。」

    這時男醫生起身給林書倒了杯清茶,然後又給自己倒了另一杯。

    在清香繞人的茶香中,林書慢慢地講述了她不能衝破的障礙。

    男醫生喝了一口茶,站起來,插著衣袋繞著辦公室邊踱步邊說:「你的問題出發點,都在於你太在乎你丈夫的感受了,所以你才這麼苛刻的要求自己永遠潔白無暇。在那意外裡,你沒有任何的知覺,你現在的恐懼不過是你假想的天敵而已。試著把你對你丈夫的愛放鬆一點,也把你自己解放出來,你這麼苛刻地要求自己,無形中也給了他莫大的壓力,你知道嗎?」

    「『愛』嗎?」林書自言自語。

    男醫生驚訝地問:「你們該不會從來不說愛吧?我的天啊,一進門我就覺得你是傳統得像復古的女人,你還真是復古得完美無暇啊。我開點藥給你吧,都說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就你這扭捏的資質,你老公,嘖嘖——」

    雖然不知這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是什麼意思,何種境界,但林書聽著他的嘖嘖有聲,估計是嘲諷她的話了。心理醫生說話不是應該婉轉一點的嗎?

    林書認真地問:「你開的藥是安眠藥之類的鎮定劑嗎?我現在已經不失眠了。」

    男醫生頭也不抬,在藥單上刷刷寫著,惜字如金地說:「不。」

    寫好藥單,男醫生往她面前一遞,說:「你拿藥單到樓下藥房取藥吧。記住了,只有你和你老公獨處一室的時候再服食。切記切記,否則有什麼後果我不負責。」

    林書很狐疑,這麼簡單就結束了嗎?

    她問:「那我還需要來複診嗎?」

    男醫生笑了笑,說:「如果這藥沒效果,我要代表醫院把它的生產工廠給炸了。」

    林書笑了笑,說:「謝謝,我也希望不用回頭看你了。」

    她去藥房取藥了,只有紙袋裝著的一片白色的藥片,沒有藥品的包裝,都不知道是什麼藥來的。

    往醫院出口走,陳建嚴相對而來,他的臉色發黃,眼睛無神。

    林書想叫聲「二叔」和他打聲招呼,但陳建嚴似乎沒看見她,直直往另一邊男科病醫室去了。

    陳建嚴坐在男醫生的面前,等待醫生給他分析他的檢查報告。

    「陳先生,你有服食過壯陽藥或者催情劑之類的藥物嗎?」

    說話的是位相貌嚴肅的中年男醫生。

    「這個——」陳建嚴猶豫了一下,才說:「服食過一兩次。」

    男醫生無奈地搖搖頭,嚴厲地說:「在醫生的面前,你不要有所隱瞞。報告的數據顯示,這類藥物已經對你的健康產生嚴重的影響了。你服食的時間有多長了?」

    陳建嚴嚇得血壓高昇,他老實說:「大概半年的樣子了。醫生,沒有藥物,我那個不聽使喚啊。」

    「你今年已經六十二歲了,性功能本來就隨著年齡的老化而衰退的,你還想靠藥物天天縱慾不成?」男醫生不可置信地說。

    陳建嚴認真地說:「沒有天天,就是每次做的時間比較長,所以我才吃藥的。」容美君雖然沒有天天來,但是她一來,他們就在床上滾好幾個小時。

    男醫生歎了一口氣,說:「都這個年紀了,床事你就讓它順其自然吧。我給你開藥吧,你別再吃壯陽藥了,否則,還要引起前列腺炎。」

    「哦,好。」陳建嚴的臉耷拉了下來。

    拿著報告單和藥單,他認真地看著。

    「陽痿早洩!」他傷心地說。

    「大哥,有這毛病啊?」

    一位穿著清涼,嚼著口香糖的艷麗年輕女人走過來搭著陳建嚴的肩膀,用盯著獵物的眼神盯著陳建嚴。

    這女人是個妓女,相當精明的妓女。她每天躲躲閃閃地避著醫院的巡視,守侯在這男科病醫室旁邊,等的就是像陳建嚴這樣的病患。

    以治病為誘餌,把他們吊上鉤,然後以極高的價錢讓他們享受她的色慾服務。這就是她的目的,攫取豐厚的金錢。

    陳建嚴陰沉著臉想撥開她的手,女人很快又說:「我有辦法給你治好哦,你要不要試試?」

    陳建嚴的臉馬上陰雲見日,焦急地問:「你有什麼方法?多少錢我都給你。」

    女人哈哈一笑,防備地看了一眼四周,急忙拉著陳建嚴走出醫院。

    在太陽底下,她撇著嘴角,說:「不多,一萬塊每次,肯定能讓你重振雄風,重新做回男人!」

    陳建嚴的臉色又沉了沉。他明白過來了,這女人是個妓女,就是他之前認為的骯髒的女人。

    女人見陳建嚴還在猶豫,急忙拉著他的手臂,笑著說:「你別猶豫了,要是治不好,我不收你的費用,好不好?」

    陳建嚴猶豫地抿了抿嘴唇,女人不耐煩地叫:「哎呀,好心幫你,你還不相信人家,看你還這麼年輕,要是不能男人了,別人不是笑話你嗎?」

    女人收住笑,附在陳建嚴的耳邊小聲又性感地說:「不能男人,那就是太監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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