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167章 文 / 鬼面蝴蝶
第167章
「不會的。」隨從肯定的回答道，「手下看得出來，娘娘對方子是一片真心，如果不是太后……娘娘不會誤會主子，主子和娘娘的也不會鬧成今天這個地步。」
男子苦笑，目光不曾離開那抹光彩四射，飛旋的身影，燈光在他分明的輪廓上，映出一片暗影，微不可聞的歎息一聲，終於，在歡呼響起，掌聲雷動中一聲不響的轉身離開。
隨從望著那抹遠去的背影，竟覺得那抹高大挺拔的身影，竟是如此的孤獨落寞，曠世孤寂，不禁歎息，原來，這個佔在權力和地位最高的王者，也有太多無奈和傷感，回首向台上謝禮的女子看了一眼，這才緊跟上去，卻聽那男子頭也不回的道：「如果我猜得不錯，他們一定會對她下手，你就留在這裡，暗中保護她吧，我不希望……不希望她知道我來過這裡。」
再不回頭看上一眼，加快腳步，疾速的消失在一片朦朧的月色中。
最後一個激情飛揚的動作完成，舒傾靈揮手一個謝禮手勢，台下這才響起雷動般的掌聲，舒傾靈知道自己表演成功，不禁落下一口氣，正想和碧月投去一個成功的眼神，眼角的餘光，無意中瞥見朦朧的燈光下，一抹高大孤寂的身影，在黑夜中一閃而沒。
舒傾靈身影一震，腦子嗡的一聲響，抽出龍廷握在手中的手，失態的衝下舞，惶惑的尋覓，然後，遊目四顧，除了滿臉激動的觀眾，和雷動的掌聲，舒傾靈卻似什麼也聽不見，看不到，目光緊緊的瑣定那個人影消失的方向。
「是他嗎？不，不會的，一定不會的，此時，只怕他還和宮中新選的秀女尋歡作樂，如何可能想得起她這個下堂妻，哈哈，舒傾靈，你別傻了，你只是她千千萬萬中的女人一個，他離了你，依然可以活得開心，你又何必固堅，退一步活闊天空，只要一個轉身，就有更精彩的風景，你別傻了。」
舒傾靈在心裡這樣對自己說，可是，為何心裡仍然這樣痛，這樣難受，讓她只想找一個地方，痛痛快快的哭上一場。
終於，眼中煙霧凝結成水，一點點跌到，直到一雙結實有力的的胳膊，自身後將她緊緊抱住攬入一個結實而溫暖的胸膛。
「龍胤玨！」舒傾靈無意識的低喚。
「舒姑娘，是我！」醇厚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舒傾靈抬起頭來，望進一雙關切心痛的深眸。龍廷望著那張淚水光綴落的臉，心中升起一瞬間的軟情，緊摟緊她。
「我們的表演很功夫，走吧，很多客人都看著你呢。」
舒傾靈點了點頭，向那人影消失的方向望了一眼，隨龍廷進屋。
拉丁舞激情火熱的舞姿，將場中的氣氛拉到最高點，隨後，碧月趁著觀眾們熱情高漲，讓樂師們湊起了舒傾靈設計的恰恰音樂，一時，數千客人，及樓中的女子們一起，首尾相聯，跳起了簡單易學而激情明快的恬恬。
這一次，舒傾靈一舞成名，這一夜，風月樓成為京城中最熱鬧的地歡，歡呼聲，奇特的音樂，緊快的恬恬，不但將風月樓的名聲完全打響，連其他青樓的客人，姑娘，都被這種前未未有的熱況所吸引，來看熱鬧，忍不住和大家一起熱舞起來。
第二天，風月樓的名字，立即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對那個帶著面具，舞姿激情的女子，更是百般猜測。甚至有其他青樓的姑娘也來打聽，昨日的舞是什麼舞。碧月自然是笑而不語，三緘其口，喜孜孜的回去告訴舒傾靈，幾日來生意火爆，問她怎麼有這麼好的腦子，能想出如此轟動的來舞。
不管碧月如何問，舒傾靈笑總是而不語，總不能給她說，自己是二十一世紀穿越過來的奇人，這是未來世界所流行的舞吧，只是笑道：「我還有其他的不同舞，可以教給姑娘，比之古代單一的琴棋書畫，自然更能吸引客人的眼光。」甚至有設計，將古代的青樓，改造成一種古今結合的酒吧，迪吧一類的，提意一出，立即得到碧月的及力贊同，同時，嘖嘖稱歎，她腦子裡哪裡就有這麼多的想法。
兩個女子正在說得高興，忽然，一名小婢過來稟道：「劉老爺來了。」
碧月奇怪道：「不好，我光顧著高興，把時間忘了，雖然這幾日的生意不錯，可是，總的收入，加起來也才七八百銀子，還上欠款，還是不夠，這可如何是好。」雖然舞會讓風月樓掙足了人氣，不過，時間緊迫，兩天多下來，又有一天多時間用於準備，所以，離所需要的銀子，還是差著一大筆，碧月如何不急。
向舒傾靈望去，舒傾靈一笑，從軟榻上起身，理了理了衣襟，笑道：「讓我和去他談談。」
來到廳中，只見劉姓的男子一副財大氣粗的樣子，坐在大廳中，見舒傾靈出來，冷冷瞟了她一眼，道：「怎麼，欠我們的帳準備好了？」
舒傾靈一笑，不慌不忙的道：「如果我沒有記錯，劉老爺說經我三天時間，如今，離三天時間還有三四個時辰，劉老爺是不是來得早了。」
「呵呵。」劉老爺粗眉一揚，拍案道，「如果拿得出來，終究是拿得出來的，早三個時辰，晚三個時辰，都是一樣，如果沒有，你們三個時辰內，還能湊齊幾千兩銀子來了不成？」
舒傾靈一仰頭，自信的道：「即然大家都是生意人，如果倒時候我們拿不出來，我們走人就是，不過，事先劉老他說的是三天，那就再給我們三個時辰。」
劉老爺見她說得肯定，一拍桌子，道：「好，如果三個時辰內，你們拿不出銀子來，對不起，我只好不客氣了。」帶著一群打手，大搖大擺的闖出去，嚇走了不少客人。
碧月怒道：「太過份了，這些人，簡直就是仗勢欺人。」忽然，神情沮喪的道，「舒姑娘，只有三個時辰，你讓我們上哪裡去湊齊這麼多銀子，我看，這樓真的是保不住了。」
舒傾靈揚起角，拍著她的肩膀，笑道：「放心吧，我不但可以湊足夠的銀子，便是三倍，三陪也不成問題。」
碧月目光一亮，又是黯，搖了搖頭，苦笑道：「舒姑娘別安慰我了，我們現有的銀子，已經是盡了所有的能力了，再不能多擠出一分錢來，更何況是幾百兩，我的朋友，也只有青樓裡的人，昨日我們大占風頭，他們晚不可能出手相助了。」
「銀子怎麼來，你就不用擔心了，你就只管坐著收銀吧。」舒傾靈揚唇一笑，拉過碧月，在她耳邊一陣低語，笑道，「只要你按我的這個辦法，別說三個時辰，就是一個時辰內，別說區區幾百銀子，就是上千銀子也不成問題。」
碧月疑惑的，不放心的道：「這……真的能行嗎？」
舒傾靈一笑，輕輕推了她一把，笑道：「你只管去做，包管銀子嘩嘩嘩的送來，你就只管數銀票數到抽筋吧。」
碧月對舒傾靈的話，雖然有些不信，不過，此時時間緊急，也只有死馬當成活馬醫。
根據舒傾靈的吩咐，在城內各地貼出靠示，風月樓開辦舞蹈班，教授恰恰、倫巴、桑巴、鬥牛和牛仔舞，蹈舞，等各類拉丁舞，學員一次性教清費用，有意者於今日內報名，名額有限，請大家抓緊時間。
昨天一場舞會，早就讓各類人群見識到拉丁舞的魅力，此通告一出，開始是一些青樓，舞妓，甚至有一些好奇膽大的大家閨秀，及小佳碧玉，都來報名。
一時間，碧月樓見門庭若市，碧月收授報名費用，名然是數紙數到手抽筋，樓中的姑娘一時笑得合不過嘴來，照這樣下去，縱然是姑娘不再接客，光收學舞者的報名費，也不愁吃穿了。一個勁和誇舒傾靈聰明。
舒傾靈抿嘴而笑，其實，昨天的舞會，正真的目的，就不是為了吸引客人，而是為了將拉丁舞的名報打響出去，日後，讓樓裡這些可憐的女子，可以以教授跳舞為生，不用在賣笑為生。
三個時辰後，劉老爺再到風月樓來，舒傾靈不但將一千兩銀子準備好，甚至連多的也有了。
舒傾靈將一千兩銀子教到劉老爺手中，笑道：「劉老爺，我沒說慌吧，三個時辰內，我一定可以將一千兩銀子湊齊，沒讓老老爺失望吧。」
「哈哈。」劉老爺笑得合不過嘴來，豎起大母指，笑道，「舒老闆果真是女中豪傑，令人佩服。」
「劉老爺客氣了。」舒傾靈目光一轉，忽然，笑道，「這幾日，我們風月樓的生意，劉老爺也看到了，不知道劉老爺有沒有興趣，和我們合作，掙更多的錢。」
三日時間，湊足一千兩銀子，劉老爺當然將風月樓的成績看在眼中，聽舒傾靈這麼一說，眼中立即透出生意人的精明來，呵呵一笑，道，「我和舒老闆，都是老朋友了，舒老闆有什麼需要，直接說就是了。」立即和舒傾靈拉起關係來。
舒傾靈一笑，暗道這姓劉的還真是老奸巨滑，不過，這舞蹈班要辦起來，還得少不了這京中最大的商人的辦忙，也虛情假意的客氣了幾句，立即把話題拉到正題上。
「劉老爺也知道，我們最近開了一個舞蹈班，抱名的人，有青樓女子，也在官家的歌妓，更有一些正當人家的千金小姐，如果到時候教起來，正然不便在一起，所以，我想多找幾個場所，供她們練習之用不過，我們風月樓手頭還不是很寬，不知道劉老爺有沒有興趣投資。」
劉老爺聽舒傾靈這麼一說，小小的眼睛，立即亮了起來。「請舒老闆說得明白一些。」
舒傾靈笑道：「這個容易，我的意思是，劉老爺對我們的舞蹈班進投資，提供場所，及所需的設備，到時候，掙到的錢，我們分成。」
「好，這太好了。」劉老爺雙目閃閃發光，即旋目光一轉，立即將問題拉回商人最關心的事情上，「不和道這分成是如何個分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