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72章 文 / 鬼面蝴蝶
第72章
龍胤玨抬起頭來,向他看了一眼,揚唇道:「安侍衛,你這個師父,還當得真是不錯啊,這麼早就幫她說起好話來。」
安冷星一愣,嚇了一跳,一跪落地,道:「皇上,手下不敢,手下這麼說,也是以實論事。」暗暗心驚,舒傾靈叫自己師父的玩笑話,怎麼他也知道了,可見這個皇帝心思深沉,一點風吹草動,也騙不過他的眼睛。
龍胤玨揚唇一笑,道:「安侍衛,你不用緊張,我也只是說說,這女人的脾氣,我又不知不知道,其實,有你這樣一個師父,也不是壞事。」
安冷星心裡一陣不安,道:「皇上,娘娘不過是拿我開玩笑呢,不可當真。」
龍胤玨一笑,道:「如何不可當真,即然這師父認了,就要當真,還有,你這師父,可得為了這徒兒,好好察清她的身份,如果確定,她和刺客無關,朕就可以放她出相國寺了。」
安冷星伸手抹了一把汗,道:「是,手下馬上就會派人去察這件事情。」
龍胤玨一笑,道:「好吧,你下去吧,朕還有一堆湊折要處理,今天晚上,只怕又不能睡了。」
等安冷星出去,龍胤玨瞧著手中的公文,不禁輕輕歎了一口氣。「但願舒傾靈那女人和刺客無關。」
相國寺中。
舒傾靈知道將自己救出,又將自己囚禁在相國寺中的人,居然是龍胤玨後,事情又過了十餘天。
因為上次舒傾靈鬧出的事情,相國寺裡的和尚,幾乎連送飯也不敢接近她,只怕一不小心,給這女人算計了,要是她又逃了什麼的,皇帝怪罪下來,那還有命在。
舒傾靈惱怒國師這身世驢,居然和龍胤玨一起來害自己,不禁在房裡大罵,說他要是再不來見她,她下次見到龍胤玨,就將上次,他非禮自己的事情,向龍胤玨說。
雖然,國師怕舒傾靈怕得要死,不過,要是這女人真把上次的事情說給龍胤玨聽了,就算龍胤玨一時不怪罪下來,可是,這個皇帝的心思太深沉了,保不定日後會對自己不利,於是,雖然不願,也只得匆匆趕來。
不過,這一次,她可不敢進去了,只站在門口,道:「娘娘,你有什麼話,你就在外面說吧?」
舒傾靈坐在房中,聽到國師來了,不禁惱怒的道:「死禿驢,你打算把我關到什麼時候,才放我出去。」
「天啊,娘娘,你又不是不知道,這事兒我可做不了主,我又跟你沒怨無恨的,幹嘛跟你做對啊,不過,這可是皇上的意思啊,你也看到了,皇上心思如此深沉,又是一國之君,我要是把你放了,除非我這顆腦袋不想要了還差不多。」
「你這個死禿驢,當初,如果不是我為你隱滿那件事情,你早就給龍胤玨那個混蛋給殺了,還有今天,早知道,我就告訴我,你在聖湖邊偷看我洗澡,還想非禮我,我看你死不死。」
「哎,妨娘,你要說就說吧,反正,放你出去一事,你是別說了。」
舒傾靈皺眉,要是真的被他們關在這裡一輩子,還不如死了算了,得想得辦法出去才是,向房外的國師看了一眼,忽然,哎喲一聲:「我說,哎喲,你這禿驢,剛才給我吃的是什麼,我肚子快痛死了,你快進來看年無吧。」
國師苦笑,上過一次當,還會上她的當嗎,又想騙她,可沒有那麼不容易。
「嘿嘿,娘娘,你要是肚子痛話,我讓人給你請一個大夫來。」
舒傾靈皺了皺眉頭,這該死的,這不上當了,可怎麼辦,眼珠一轉:「國師,其實,自從上一次我在聖湖看到你,就對你真心仰慕了,直到現在,我心裡想的,都是你呢,你可以進來,和我談談嗎,哎,我一個人在這裡,不會有別人知道的。」
國師苦笑:「我色膽包天,也不敢打你的主意啊,娘娘,你可是皇上的女人啊,除非我不要命了,我就進來,好了,娘娘,這時間不早了,你說了這半天,也該累了,好好休息吧。」反正,一個字,不管她說什麼,他就是不進去,別想讓他現上當了。
國師一面說著,洋洋得意的回房。不料,睡到半夜,忽然有一名小僧人來敲門,急道:「國師,那女子,好像真的出事了,你出看看吧。」
「什麼,她又出問題了?不是吧。」國師痛苦的笑著,從床上一坐而起,「這幾天,這個女人天天鬧,沒讓我睡一次好覺,皇上啊皇上,你給我這個苦差可真是夠苦的啊。」
「國師,不過我看這一次真的不像是裝出來的,那女子直嚷著肚子痛,平時,鬧一下就沒事了,可是她從昨天晚上一直鬧到現在,也沒有讓你去見她,就就是在閒上翻來滾去,我在窗外看了一下,幾乎連臉都青了,我看,這一次是不會有錯啦。」
「什麼?」這一下,國師真的謊了,「不會吧,真的連臉也青了。」
一時,匆匆忙忙的穿好衣服,跟著那小僧人來到關舒傾靈的房間。
果然,遠遠的就聽見舒傾靈在房裡嚷痛。國師皺了皺眉頭,從窗口向裡一探,果然見到舒傾靈捂著肚子,在床上叫痛,一張臉蒼白無色。
國師心中一慌,雖然,這女人是皇上關在這裡的罪妃,不過,看皇上的神情,對此女非同一般,所以,要是她死了,喀,自己這人頭只怕也不保了。
國師一面吩咐,道:「快去請寺裡會醫術的僧人來。」一面說著,拿出鑰匙,開門進去。
一進房間,果然見到舒傾滿頭是汗,在床上翻來滾去,不禁慌了。
「我說,我說你沒事吧,不要嚇我啊。」
可是,舒傾靈根本聽不見她的話,只是痛苦的嚷著,肚子好痛。
國師一慌,伸手在她的額頭上一探,額頭滾燙嚇人,不禁哎呀的一聲:「媽媽啊,這麼燙,看樣子,這個女人,這一次不是裝的了。」
終於,一名僧人背著藥箱匆匆趕來,見到床上翻來滾去的女子,不禁面上一紅,道:「國師,真的要我給這女子醫病。」
這名老僧人,一生在寺中長大,幾乎從來沒有下過山,更加說碰過女人了,見國師讓他給一個女子治病,一時,不知該如何下手。
一生中他治過的人,也只有男人,尤其是寺裡的僧人,也不清道這女人的構造和男人的構造一不一樣,不禁苦惱,不知從何下手。
國師一見他的樣子,惱怒的道:「我說,你快點看看,她有沒有事啊,要是她死了,你我這些人,一個也別想活命。」想想龍胤玨的行事作風,國師不禁打了一個寒戰,寧願得罪太后那老女人,也不敢得罪皇帝這種人啊。
「可是,國師,我從來沒有給女子看過病啊,這女子的病我也不知從何看起。」
「哎,我說你。」國師苦著一張臉,「你是怎麼給男人看病的,你就怎麼給這女子看病好了,現在,也只有死馬當成活馬醫了。」
「是,是,是。」那名老僧人聽他這麼一說,只有硬著頭皮給舒傾靈看病,國師皺了皺眉頭,看樣子,這女人病得不輕,還是先派人通知皇帝好,就算到時候她出了什麼事情,皇上也不能怪到自己頭上來。
國師一面想著,一面派人進宮通知皇帝。
終於,那老僧人心驚膽寒的給舒傾靈把完脈,道:「國師,據老僧疹斷,這女子手足冷,肚子痛,身上出紅點,及可能是得了急性絞腸沙,只怕治療不及時,會送命的。」
「啊,真的這麼嚴重。」國師抹了一把額前的汗水,「不是吧,我還以為她真的又是裝出來的呢,原來這一次真的病了,好,你就少廢話了,直接給我說這病怎麼治,讓人去煎藥就好了。」
「這方子簡單,就是蕎麥面一撮,炒黃,水煎服,可暫緩她的病痛,不過,要全渝,只怕還得過一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