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五章 江湖的傳言 文 / 西方之炎
第三百五十五章江湖的傳言
白雲裳點頭:「也是,看來只有先找到蘇晨了。」
壺七公卻也跟著戰天風回天安去,戰天風奇了,道:「七公,你不回去陪你的小嬌嬌啊?」
「我先陪你這個小混混不行啊?」壺七公翻眼。
「行啊。」戰天風嘻嘻笑:「不過我和我姐親熱,你可不許偷聽,我可知道你賊耳最靈呢。」
沒想到他會說這個,白雲裳大羞,狠狠的掐了戰天風一把,這一把有些重,戰天風做鬼叫:「姐啊,你仙子一樣的人兒,別跟那些大屁股村姑學好不好,啊呀,痛死人了。」白雲裳一張玉臉越發羞得通紅。
壺七公卻翻起眼珠子哼了一聲:「省省吧,沒用的傢伙。」他賊眼靈光,自然看得出白雲裳仍是處女之身,這話可又羞著了白雲裳,瞪他一眼。對白雲裳,壺七公還是有些怕,忙扯開話題,對戰天風道:「戰小子,你這回是真要做天子了是吧。」
說到做天子,戰天風卻有些愁眉苦臉起來,瞟一眼白雲裳道:「我姐讓我做的。」
做天子而做到他這副嘴臉,可也真是稀有了,壺七公若不是和戰天風混得久,一定以為是他是故意矯情呢,他瞭解戰天風,卻只有大翻怪眼。
「怎麼著,你老是要三呼了萬歲才回去見你的小嬌嬌啊?」
「呼你個頭啊。」壺七公哼了一聲:「老夫給你一腳?」
「天子你也敢踹?」戰天風笑:「你不怕焦統領跟你急啊。」
「老夫拍天子馬屁不行啊?」說到焦散,壺七公到笑了:「那傻小子。」
逸參每日都有快馬傳遞朝政事務,知道拿到了傳國玉璽,立請戰天風蓋了玉璽,傳諭天下,戰天風便叫壺七公拿傳國玉璽出來蓋了章。
為什麼是壺七公拿傳國玉璽出來呢?不是壺七公一直藏著,壺七公把傳國玉璽給戰天風,戰天風要白雲裳替他拿著,白雲裳說傳國玉璽乃天下重寶,只有天子才配持有,讓戰天風自己拿著,戰天風只好自己揣著,可蓋得兩次章,掏出掏進的,這小子煩了,便封壺七公做了掌印大夫,專替他掌印蓋印,所以印在壺七公身上,壺七公到也樂意,壺七公一手好書法,草詔也是他,戰天風念,他寫,有時他有不同意見,兩個還要爭上兩句,打打罵罵,嘻嘻哈哈,天大的事卻當做小兒的玩鬧,白雲裳在一邊看著,也只有搖頭歎氣了。
「風弟絕不是那種沉毅穩重的人,但只要保持他這種本性,他就一定會成為一代英主明王。」白雲裳心中越發的清明起來。逸參得到蓋了重寶的詔書,飛馬傳詔天下,先前戰天風手中沒有傳國玉璽,天下諸侯表面臣服,心中仍有幾分觀望之意,待看到蓋了重寶的詔書,便再無人敢生二心。
比逸參的馬跑得更快的,則是江湖的傳言,戰天風率白雲裳鬼狂無天佛大破三絕陣,枯聞夫人師徒七個加上錢不多全死在陣中,這個消息象驚雷一般轟傳天下,幾天功夫,天朝的每一個角落幾乎都傳到了,也震撼了每一個江湖人的心。
戰天風要做天子,佛門不服,玄門不服,江湖梟霸豪傑更多有不服,但聽到這個消息,再無人吱聲。便是與枯聞夫人走得最近的古劍門修竹院也無半絲聲音傳出,古劍門山門緊閉,修竹院竹影空搖,兩派弟子絕跡江湖。
一錢會則一夜解體,地盤盡為九鬼門接收,門中弟子小半逃散,大半就勢歸附了九鬼門。
這中間的事,戰天風是不知道的,船行一段,上岸,到鵲橋山莊,曲飛橋父女已回來了,把冷月嬌遺體也運了出來,葬在了曲家祖墳中,壺七公把圖還了曲飛橋,再封了牛二愣一個王,也沒久呆,復又上船,消消停停駛向天安來。
回到天安城,戰天風登基的事便正式提上了日程,這可是件天大的囉嗦麻煩事兒,不過反正不要戰天風操心,他只要擺個天大的架子摟了白雲裳喝酒就行了,讓他頭痛的,是找不到蘇晨,蘇晨找不到,就不好去接鬼瑤兒,而沒有得到師門同意,白雲裳也不能正式嫁給他。
說到這件事,戰天風真急了,求白雲裳:「姐,咱們別的事都放下,先上白衣庵去,徵得了你師叔的同意,把你嫁給我吧,要不我一個光棍皇帝有什麼意思啊?天下人看著也要笑我啊,堂堂天子,老婆都撈不到一個,那也太寒酸了是不?」
他一臉天愁地慘的樣子,到把白雲裳逗笑了,想了想,卻還是搖了搖頭,道:「風弟,不行啊,就算徵得了我師叔同意,你也不能先封我做皇后的。」
「為什麼啊?」戰天風不明白。
「你想啊,蘇晨下落不明,身處險境,你封了我做皇后,她以後知道了會怎麼想,會不會傷心呢?」
「晨姐是會傷心。」戰天風搔頭:「可找不到她怎麼辦啊?」
「還有鬼瑤兒,本來就傷著心呢,你不去接她也不管她,就先娶了別的女人,她又會怎麼想?」
她這一說,戰天風真的傻眼了,蘇晨下落不明還好說一點,鬼瑤兒那裡是絕對說不過去的,一時就只有唉聲歎氣了。
戰天風想哭的時候,荷妃雨突然來了。
當時是夜裡,戰天風和白雲裳在御花園裡談笑賞月,白雲裳全部心神都放在戰天風身上,沒去留意外面,但荷妃雨的靈花卻沒能瞞過坐鎮外宮的無天佛,挺身攔住,他的佛號驚動了白雲裳戰天風兩個,戰天風看到荷妃雨,眉頭一皺,道:「無天大師,放她過來。」
荷妃雨哈哈一笑,飄身過來,看著戰天風,道:「戰兄好手段啊,短短數月,天下盡在掌中,妃雨佩服。」
她笑,戰天風卻是冷眼相向:「你來做什麼?上次你使奸計差點害死了我雲裳姐,這次又想玩什麼?告訴你荷妃雨,你害過我雲裳姐一次,你我之間的交情便再無點滴剩下,可別逼我真的起心對付你。」
「戰兄煞氣越來越重了。」荷妃雨點頭:「不過也是,以白雲裳鬼狂無天佛合力沒能留得下枯聞夫人,結果師徒七個竟死在你手裡,你也實在讓人恐懼,不過我這次並沒有什麼陰謀,我只是來送個人給你。」
戰天風心中一跳:「晨姐在你手裡?」
「戰兄反應好快。」荷妃雨一笑,手指一彈,一朵黑蓮花炸出,迎風變大,綻放,蘇晨果然斜身跪坐在花中。
「晨姐。」戰天風喜叫一聲,跨前一步,卻又猛地停住。
蘇晨背後還有個人,但並不是蘇晨的丫頭玲兒,而是荷妃雨的黑衣劍婢,一柄明晃晃的劍,正架在蘇晨脖子上。
「風弟。」看到戰天風,蘇晨也是又悲又喜,眼淚嘩嘩的流下來,身子卻是動彈不得。
「晨姐莫哭,有我在,什麼都不要怕。」戰天風安慰蘇晨,轉眼看向荷妃雨,眼光微凝:「原來一切都是你在弄鬼。」
荷妃雨仰天狂笑,點點頭:「沒錯,殺木應靈棋的是我,給你送信讓你滅了神蠶山莊的也是我,目地很簡單,我要稱雄,枯聞夫人的實力太強,殺木應靈棋,削弱枯聞夫人的實力,更可讓七大玄門分裂,何樂而不為之,至於滅神蠶山莊那就更不用說了。」
這時壺七公也聞聲出來了,嘿的一聲:「原來那神秘人是你,果然好手段,但你引戰小子去天下第一樓,引枯聞夫人來殺他,自己卻又來救他,那是玩的那一出?」
「討好戰兄啊。」荷妃雨哈哈一笑:「推倒油瓶再特意去扶起來,戰兄才能領情啊。」
「厲害。」戰天風大拇指一翹,嘻嘻笑道:「害得我還白起了相思,以為你是喜歡上我了呢。」分清了敵我,他的神情開始輕鬆起來,但當他笑臉漾開的時候,荷妃雨的鳳目卻微微一凝,她在戰天風身上花了很多的時間和心血,對戰天風可以說有了相當深刻的瞭解,當戰天風嬉皮笑臉的時候,就是他的心機最活躍的時候,也是最需要提防他的時候,若是被他的嬉皮笑臉所迷惑或者輕視他,將死無葬身之地。
「不過我還有一件事沒明白呢。」戰天風揪揪耳朵:「對付天欲星那次,你何必要幫我,搭著還幫了我雲裳姐。」
「你對我最想不清的,尤其後面還對我有了好感,就是因為那一次是吧?」荷妃雨笑。
「是。」戰天風點頭:「因為你和我雲裳姐本就是對頭,讓她和佛門分裂,豈非正中你下懷,你又何必幫她呢?」
「還是因為你。」荷妃雨看著他:「你是我種下的樹,在你結下果子之前,我不能讓任何人砍了它,所以我不能讓天欲星毀了你,而白雲裳,是停在你這棵樹上的鳳凰,她和她身後的佛門如果全力支持你,你結出的果實就會更大更甜,只是東海那幾個老和尚如此固執,到是出乎我意料之外了。」
「原來你是想讓雲裳姐挾佛門之力全力支持我,所以不願她和佛門分裂啊。」戰天風終於明白了:「後來在鷹愁澗要害死我雲裳姐和東海三僧,就是見佛門不可用,要一網打盡了。」
「不會。」荷妃雨搖頭:「白雲裳是你身邊最鋒利的一把劍,我不會害死她的,當天只要她往上衝,我就會放她走,順便再做一個天大的人情給你,我已用九鼎挑起了內戰,有白雲裳在你身邊,你最終會出手平定內亂奪取江山,那才是我摘果子的時候,而你的表現果然遠超我想像之外,短短數月間,竟然把內亂外患一起掃平,甚至連枯聞夫人也給你收拾了,了不起啊戰兄,我一生不服人,但卻真的佩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