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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三章 陰陽眼的銳光 文 / 西方之炎

    第三百四十三章陰陽眼的銳光

    「看來你是不聽勸嘍?」鬼狂嘿嘿一笑,「既如此,廢話少說,你入陣去,看我破陣。」

    枯聞夫人冷笑一聲,返身入陣,陣中雷聲一響,三陣發動,現出幻象,與前兩次卻又不同,更顯得詭秘莫測,那混沌玄機圖確是玄力驚人。

    鬼狂諸人卻是成竹在胸,照預先分配的,三路齊進。鬼狂卻略落後一步,待白雲裳、無天佛兩路人馬進入陣中。始才飛身衝入人絕陣。錢不多與魚玄姑、舞弦在金山下站立。錢不多先不變陣,看著鬼狂道:「鬼門主,這些年來你我兩幫一直井水不犯河水,叵為戰天風小兒傷了和氣,也太不值。你破不了這三絕陣的,不如聽我一言,就在出陣去,還來得及。」

    鬼狂「嘿嘿」一笑:「古話說,第一莫做,第二莫休。你既替枯聞夫人賣命,那就該全力以赴,信念做了狗,卻還要留一手,自以為聰明,最終只慢是要兩頭落空,叵聽我勸,還是及早出陣去吧,或得保全。」

    當日枯聞夫人許下重利,錢不多經不住誘惑答應來擺陣,但卻知道江湖勢態不急,不願調動會中高手,只肯帶自己的兩個情婦來。他的算盤打得精,戰天風若真破不了三絕陣,三分功勞有他一分;萬一陣破,他就拍屁股走人,損失也不大,他這個想法,枯聞夫人自然知道,卻拿他無可奈何,不想鬼狂也一眼看了出來,更一口喝破。錢不多一時間惱羞成怒。

    厲聲道:「鬼狂,你既然不聽我勸,那就休慢我錢某人手下無情了。」金瓜錘一撞,三人身影忽地不見,那座金山卻真倒下來,無數金元寶密雨般砸落。

    鬼狂冷哼一聲:「區區幻象,敢來老夫向前現眼?」伸手去懷中掏一個葫蘆出來,那葫蘆不過七八寸高下,白玉雕成,並不出奇。鬼狂拔了塞子,左手捏決,念一個咒,葫蘆中一道白光直射上天。那白光呈圓住形,約有一抱方圓,內中約約靈力流轉,只是看不清有什麼東西。

    「寶貝睜眼!」鬼狂厲聲高喝,隨著他喝聲,白光中忽地現出一隻眼睛來,那眼睛有尺餘大小,眼一睜,一道銳光射出來,那光呈暗青色,就如寶錢鋒成時的那一抹銳色。

    隨陽眼中這道銳光射出來,在陣中一掃,所有幻象突然全部消失,現出大陣原貌,也只是平常,最特異的,是天絕陣中立有一根高桿,桿上懸掛著一幅圖。那圖有丈餘長短,三四尺寬,上面繪著山川地理之形。圖上更鑲有三粒珠子,各有拳頭大小,這圖便是混沌玄機圖了,綴的那三料珠子便是三教之祖用以壓圖的靈珠。

    錢不多等三人就站在鬼狂身前十丈開外,幻象突然消失,三人一下子都呆了。鬼狂反應卻是迅速至極,一見錢不多現身,左腳往前一跨,一爪就抓了過去,腳動,爪便到了錢不多頭頂,身後吊靴鬼和另一名好手也同時撲向魚玄姑、舞弦。

    錢不多功力本來就不如鬼狂,加上措手不及,霎時便落在下風。另兩陣中的情形也差不多,莫歸邪獨寶一陣,被無天伸縮師徒圍著打,快刀再快,也是只守無攻;天絕陣中白雲裳、戰天風攻向枯聞夫人,淨塵、淨世等則圍攻文玉梅等轟大弟子,以多打少,也是大佔上風。

    枯聞夫人見鬼狂以陰陽眼破了自己的混沌玄機圖,驚怒交集,長劍一挽,將戰天風的金字和白雲裳長劍一齊擋開,左手去懷中一掏,霍地紫光大放,一條紫龍,在紫光圈裡習舞咆哮,正是枯聞夫人說的什麼紫龍罡。

    枯聞夫人借傳國玉璽中的紫氣練成了紫龍罡的事,白雲裳上次就聽戰天風說過,而且她一看也知道,這紫龍罡威力不小,生怕戰天風冒進,於是晃身到了戰天風身邊,道:「風弟,不可冒進。」長劍虛引,以守勢力靜觀其變。

    白雲裳改攻為守,卻正中枯聞夫人下懷,她不進返退,身子一閃,她到了掛混沌玄機圖的高桿前,傳國玉璽對準混沌玄機圖,厲喝一聲:「氣東來,寶珠開光,開!」喝聲中紫氣大盛,形成一個數丈方圓的紫光罩住了混沌玄機圖。

    先前給陰陽眼一照,混沌玄機圖上的三顆寶珠都變得十分昏暗,毫無光彩,這時被紫氣一引,卻猛地又發出光來。戰天風眼前一暗,又與剛入陣一樣,天地一片混沌了,隨卻便又現出幻象。

    混沌玄機圖借傳國玉璽中的紫氣,竟擋住了陰陽眼的銳光,這一點連鬼狂也沒想到。白雲裳最先返應過來,長聲叫道:「鬼門主,無天大師,大夥兒先撤出去!」

    戰天風等人先行撤出,白雲裳斷後,一齊撤了出來,另兩陣中鬼狂,無天佛等也撤了出來。

    白雲裳等人要出陣,枯離夫人也攔不住,但借傳國玉璽穩住了三絕陣,也是意外之喜。枯聞夫人在陣中現出身來,「呵呵」狂笑,道:「鬼狂,白雲裳,本座說了你們破不了陣,你們就破不了陣,

    還是乖乖認輸吧。天意不可逆,玄信的天子寶座乃是天命,任何人想要搶他的寶座,必遭天譴。」

    鬼狂幾個都有些喪氣,戰天風卻是滿不在呼,「嘻嘻」笑道:「遭天譴啊?好慢好慢!不過傳國玉璽該是天子拿著吧?你拿著又算什麼呢?若有天譴,該是先譴你吧?聽我勸,早點把傳國玉璽交出

    來,否則天譴起來,讓你得個雞爪瘋什麼的,你看,就像這個樣子,那就難看了。」

    他說著歪牙裂嘴,聳肩縮脖,十指曲張,學了個雞爪的樣子。別說,學得還真像,總之是要多難看有多難看。白雲裳「撲哧」一笑,嗔道:「快別學了,難看死了。」鬼狂幾個則是哈哈大笑,心中的懊喪頓時一掃而光。陣中枯聞夫人的臉卻是氣綠了。

    戰天風「嘻嘻」一笑,收了雞爪勢,諸人一齊回營來,卻也煩惱,鬼狂道:「想不到傳國玉璽有如此玄力,能把圖上三珠的靈力全激發出來,陰陽眼竟是壓它不住。」

    白雲裳道:「門主不必懊惱,傳國玉璽為天朝重寶,自非等閒。陰陽克制不了它,也不奇怪,我們另想辦法好了。」

    說到另想辦法,一時卻還真想不出什麼辦法。無論是鬼狂還是無天佛都是見多識廣的一代宗師,但對著這混沌玄機圖,卻真是想不出有什麼東西可以克制,而只要克制不了混沌玄機圖,陣中混沌一

    片,變幻萬千,則任何異寶去陣中都起不了作用。破不了虛影,找不到枯聞夫人幾個真身,便有通天的本事,也是老虎咬天,無處下口。

    到夜間,戰天風見白雲裳老是凝著眉頭,道:」姐,別想了,真要找不到克制那混沌玄機圖的法寶,我就給他來硬的,把水龍調來,放一把火再萬弩齊射,不信那枯木頭還撐得住。」

    白雲裳搖頭:「那沒用的。三絕陣裡起作用的是混沌玄機圖,其他沒什麼東西,枯聞夫人幾個又都是高手,箭一出就可以走,就算給你燒死一些普通弟子,又有什麼用,還是破不了陣。」

    她這話有理,戰天風也只剩哼哼的份兒,腦中突地靈光一閃,想到一事,對白雲裳道:「姐,我去吩咐赤虎件事,一會就回來。」

    白雲裳道:「我跟你去。」

    「不要啊姐。」戰天風抓著他的手,「我又濁要溜去無聞莊,只是去跟赤虎說件事。」見白雲裳還是望著他,只得搖頭道:「姐,實話說吧,我是去教赤虎一個乖,看有沒有死魚撿。這法子有點陰

    ,你們都是高手,看不起的,但我們是低手,玩玩就無所謂了,所以不要你聽。」

    白雲裳明白了,笑:「你也不是低手吧?」

    「我有一雙魔手。」戰天風嘻嘻笑,雙手作勢要抓向雲裳高聳的雙乳,白雲裳嬌笑著往後一縮,戰天風一溜煙出帳去了。

    戰天風還在和赤虎密某呢,白雲裳忽派的來請,說有人要見他。赤虎聽了一臉慢笑:「怕不是別人要見老大,就是白小姐自己要見老大吧?」

    「我這姐姐什麼都好,就是這段時間看我看得太緊了點兒,真當我是三歲的娃娃了。」戰天風幸福地歎氣。回帳中,卻見無天佛、鬼狂都在,還多了一個家僕耍花樣的生人,戰天風道:「什麼事?」

    白雲裳:「這位說他家主人能破陣。」

    「哦?」戰天風既喜且疑,看向那家僕,道,「你家主人是什麼人,有什麼法寶可破此陣,要什麼條件?」

    「小人曲三。」那家僕深施一禮,道:「小人東家姓曲諱飛橋,人稱鵲橋仙,秘藏有異寶七夕鵲橋圖。此圖可以於虛空中化出鵲橋,借橋取物,易如反掌。」

    「你的意思是,可以化出一條鵲橋,到三絕陣中取出混沌玄機圖?」

    「是。」曲三點頭。

    「不是吹牛吧?」戰天風大是懷疑,「就算你家主人有那什麼鵲橋圖,但那三絕陣裡混沌一片,放眼只見幻象,怎麼找得到那掛混沌玄機圖的高手桿?「

    黃三搖頭:」這個小人不知,但我家主人說能借橋取圖,自然不會是假話。將軍只須跟小人去,與我家主人一會,自知究竟。「

    他不肯稱戰天風為天子,顯然是他家主人教他的了。戰天風也不在意,不過他是個成了精的人,只在這小小的稱呼裡,他便看得出那曲飛橋不是來送餡餅的,而是來賣黃瓜的,要想吃黃瓜,那要出得起價。

    「你家主人在哪裡?」

    「此去兩千里,鵲橋山莊。」

    戰天風看白雲裳,白雲裳點點頭,戰天風明白她的意思,去看看無妨,便道:「那好,你前頭帶路,我們今夜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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