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ま九章 堂堂黑蓮宗主 文 / 西方之炎
第三百ま九章堂堂黑蓮宗主
「一個月?」荷妃雨張大嘴巴看著戰天風,她性子雖豪爽,嘴巴到不大,仍可以稱得是櫻桃小口,這麼微微張圓了的時候,非常的好看。
「一個月。」戰天風豎起一個指點:「敢不敢賭?」
荷妃雨遲疑了一下,還是冒出了一句:「賭注是什麼?」她是個極度自信的人,絕不會輕易懷疑自己的判斷,雖然戰天風屢創奇跡,但她仍然不相信戰天風能在一個月時間內訓練出一支足可擊敗巨魚國艦隊的水軍。
「九鼎。」
「那你若輸了呢。」荷妃雨反問。
「呵呵。」戰天風笑了起來:「你不是要我做天子嗎?輸了你也拿九鼎來,本大神鍋便再做回天子玩玩。」
「這個賭注還是公平的。」荷妃雨點頭。
「你答應了?」戰天風伸手:「來,擊掌為誓。」
荷妃雨鳳眼斜看著戰天風眼睛,手伸了伸,卻猛又縮了回去:「不,我不跟你賭。」
「你剛才不是答應了嗎?」戰天風急了:「堂堂黑蓮宗主,說話豈能不算數?」
「誰說我答應了,不是還沒擊掌嗎?」荷妃雨偏頭一笑:「而且你剛才也說了,惟女子與小人最難養也,我是女孩子,天生就是可以賴皮的。」
「算你狠。」戰天風歪嘴吸氣,生似害牙痛,荷妃雨卻咯咯笑了起來,見戰天風斜眼看著她,笑道:「怎麼了,為什麼這樣看著我?」
「你這個樣子很眼熟。」戰天風搔頭,哦了一聲:「想起來了,我那鬼婆娘有段時間和你是一樣的,也是氣死人不償命。」
「真的。」荷妃雨大是好奇:「你也有給鬼瑤兒氣著的時候,說說看,是什麼事?」
「我說姐姐啊,人家閨房中的事你也要聽啊,那我和鬼瑤兒怎麼親熱的,你是不是也要聽一下啊?」
「哪個要聽那些。」荷妃雨輕呸一口:「不說算了。」
戰天風偷笑,心下暗想:「她其實有時候也還是像個女孩子的,是了,一定是她太厲害了,沒有男子在她面前抬得起頭來,從小少了男人哄,身上自然也就沒有女人味了。」
趕了一段路,荷妃雨終是捺不住好奇,道:「戰兄,能不能說說你練兵的法子,我真是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你到底有什麼辦法能在一個月內將一幫水手訓練成精銳的水軍,就是把大海船改成戰艦,時間也不夠啊?」
「誰說我要訓練水軍了?」戰天風突然反問。
「剛才不是你說的嗎?」荷妃雨愣了:「你不是要拿那個跟我打賭嗎?」
「你不是沒和我賭嗎?」戰天風笑了起來。
荷妃雨情知上當,做勢揚手道:「你個鬼。」
戰天風急一閃身,哈哈大笑:「我一直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這回是試出來了,你也有怕的時候,哈哈哈。」
他笑,荷妃雨卻不吱聲了,心下暗凜:「是啊,我對著他,為什麼就沒自信了?難道我真怕了他?」這麼想著,只覺心氣浮動,更是暗自吃驚。修真之人,最怕的就是對自己的不自信,心中有了失敗的陰影,便永不能成功。
戰天風看她不吱聲,以為她是惱了,到也怕她生氣,另外一點,他也確實覺得欠荷妃雨人情,也不想太讓她難堪,便笑道:「其實你是太高看我了,怎麼可能呢,一個月練出一支足可掃平巨魚國艦隊的水軍,神仙也做不到啊。」
他這麼說,並不能安慰荷妃雨,但荷妃雨並非等閒之人,立即便控制了自己的情緒,好奇的道:「那你到底有什麼法子?」
看她不生氣,戰天風可又賣關子了,嘻嘻一笑道:「佛曰,說不得,說不得。」
荷妃雨氣起來,嘴一噘道:「不說拉倒。」
「這會兒又像個女人了。」戰天風鼓掌。
「我什麼時候不像個女人了?」荷妃雨給他氣笑了,嬌嗔。
「說了不怕你生氣。」戰天風嘻嘻一笑:「我認識你這麼久,你就今天這會兒看起來像個女人,其它任何時候都不像女人,而像個女皇,或者說,女魔頭。」
「你才是個魔頭呢。」荷妃雨笑,心下卻突然湧出絲絲的迷惘。
她知道戰天風說的是事實,她才智高絕,玄功通神,從小到大,她就沒有見過比她更優秀的男子,白雲裳對人和而不親,是因身在禪境中,她不會白雲裳的禪功,心氣卻凌於萬人之上,世間根本沒有值得她撒嬌的男子,卻又怎麼去展現她女兒的風情?
然而為什麼在戰天風面前,她突然就像個女孩子了呢?這一點她自己也不明白。
兩人往前飛掠,荷妃雨偷眼看著戰天風的側臉,心中暗暗轉著念頭,倒忘了追問戰天風了。
數日後到巨野澤陀家,家人見了戰天風,急要往裡報,戰天風卻攔住了,問得陀光明夫婦都在家,便自己進去,進大廳,先一眼卻看見了單千騎,正四肢著地在客廳裡爬來爬去,小虎騎在他背上,咯咯笑個不了,小傢伙應該還只一歲多點兒,長得卻是頗為結實,白白胖胖的小手揪了單千騎頭髮,竟是坐得穩穩當當。
戰天風一看便笑了起來,口中便也駕駕兩聲,單千騎聞聲抬頭,一眼看到戰天風,又驚又喜,叫道:「戰少俠,你怎麼來了。」
「我來看你爺孫倆騎馬馬啊。」戰天風笑。
「這小傢伙,現在是整天纏著我。」單千騎笑,話聲中卻是掩不住的得意之色,從閻王島回來後,他幾乎是天天往陀家跑,有時更是一住數天,他用心哄,小虎自然也纏他,相處得到是極為融洽。
單千騎抱了小虎起來,小傢伙還不幹,還要哭,不過陀光明單如露也聞聲出來了,見了戰天風也是高興異常,單如露接過小虎,陀光明抓了戰天風手道:「二弟,你怎麼來了。」
「我來跟你借點兒東西。」戰天風笑。
「二弟這是什麼話?」陀光明一聽就急了:「你也是陀家的主人,陀家所有的一切,也都是你的,要什麼你自己拿,說什麼借不借的。」
「呵呵。」看他發急,戰天風倒笑了起來,道:「那就拿,呵呵。」又跟單如露開玩笑:「我說大嫂啊,你到底有什麼秘法啊,比上次見你,又漂亮了三分,我大哥可真是好艷福呢。」
「你啊,就是油嘴。」單如露也是一臉的笑,道:「快請坐。」叫下人上茶,同時安排酒菜。
戰天風與荷妃雨坐下,單千騎屁股剛挨著椅子,忽又騰地起來,看著荷妃雨道:「你——你是——?」
「哦,忘了介紹了。」戰天風笑,對荷妃雨道:「這是我大哥陀光明,陀家少主,大嫂單如露,陀家真正的當家人。」
「小叔說笑了。」單如露羞笑,眼睛卻也看著荷妃雨,她不知荷妃雨是什麼人,但單千騎那種震驚的樣子讓她驚疑。
「這位是我大哥的岳丈,千騎社龍頭單千騎單龍頭。」戰天風向單千騎指了一指,再指向荷妃雨:「這位是荷妃雨,江湖人稱黑蓮花,黑蓮宗主。」
「啊。」單千騎先前還只以為自己看錯了,得到戰天風確認,更是驚得退了一步,急抱拳道:「小人單千騎,見過黑蓮宗主。」
「龍頭不必客氣。」荷妃雨也抱拳回了一禮。
荷妃雨竟然會回禮,單千騎受寵若驚,整個人好像都漂起來了,到是陀光明單如露不知荷妃雨到底是何來歷,只是客氣了一番。
小虎在單如露懷裡,圓溜溜的眼珠子卻一直在戰天風臉上溜個不停,這會兒卻向戰天風伸出手,口中還奶聲奶氣的叫:「抱,抱。」原來他認出戰天風了。
單如露忙道:「小虎乖,媽媽抱。」
戰天風笑了,道:「對了,叔叔見了小虎,怎麼可以不抱一抱呢,忘了誰也不能忘了你這個小大人啊。」過去抱了小虎,坐下,小虎到他懷裡,眼睛卻不看他,只是看著邊上的荷妃雨。
戰天風見小虎只看荷妃雨,故意誇張的叫:「喂喂喂,我說小傢伙,眼睛往哪裡看呢,小小年紀就學會了重色輕友,這可要不得呢。」
「你在胡扯什麼呢?」荷妃雨又氣又笑,白他一眼,戰天風斜眼看她,道:「妃雨姐,你抱過小孩沒有?來,抱抱。」三不管便把小虎往荷妃雨懷裡一塞。
別說,荷妃雨還真沒抱過小孩,接過小虎,一時還真有點別手別腳,戰天風自然看得出來,大笑,荷妃雨大是尷尬,瞪他一眼,心中卻生出一種奇異的感覺。
說說笑話,逗逗小孩,這正是最普通人過的日常生活,她卻從來也沒有感受過,也從來沒想過要去感受,但這會兒,卻突然覺得,這樣的生活,相對於威凌天下縱橫四海,另有一種情趣。
荷妃雨心緒紛飛,單千騎卻是心神狂震,偷看一眼荷妃雨,又偷看戰天風,心中無比震驚:「這小子,白雲裳是他姐,白雲裳的死對頭黑蓮花竟也做了他姐,這小子到底有什麼魔力啊,天下頂兒尖兒的人物,竟都和他這麼投緣。」
戰天風可沒注意單千騎在看他,對陀光明道:「說正經的,大哥,我要跟你借艘船,不對,我要調艘船用用,陀家海船隊中最大的船是哪艘?」
「這就對了,再說什麼借不借的,我可不認你這個弟弟。」陀光明點頭,道:「最大的船是你的天風號。」
「什麼我的天風號?」戰天風莫名其妙。
陀光明笑了起來:「這是你嫂子的主意,說要專造一艘最大的船,以你的名字做船名,頭幾天剛造好呢,不想你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