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 盯著那天機棺 文 / 西方之炎
第二百九十四章盯著那天機棺
這時那陰屍已移到了戰天風兩個頭頂,一聲厲叫,翻身便撲了下來,其勢如電。
「快閃,千萬不能給它沾著。」壺七公急叫一聲,飛身閃開,戰天風卻惱了,藉著玄天九變的奇速,一閃復回,反到了那陰屍頂上,煮天鍋盡全身之力,一鍋就猛劈在那陰屍的後腦勺上。
戰天風這一劈,是以鍋沿斜切,就像一把大刀一樣,可以說,即便那陰屍的腦袋是鐵澆的,戰天風自信也要切進兩三寸去,何況那陰屍終究不是鐵澆的吧,這一鍋,還不切下半邊腦袋來?
可惜他又錯了,鍋沿切在那陰屍腦袋上,感覺中好像是切上了一張千年的老牛皮,堅韌無比,雖也劈了進去,卻最多劈進去半寸來深,離戰天風想像的西瓜大開瓢一劈兩半,差得很遠。
那陰屍這麼高跳下來,再又重重劈了一下,落到地下卻形若無事,打兩個滾,翻身爬起,狂嚎一聲,又飛快的沿著洞壁爬上來,後腦的傷口也沒有什麼血流出來,只有一點綠色的樹漿一樣的東西,而且流得不多,身法也不見變慢,反而是激怒之下,好像還快了一點點。
這具陰屍帶了頭,其它的陰屍也紛紛沿著洞壁往上爬,然後往下撲,即不怕摔,也不怕打,其速如電,無始無絕,掉下來又爬上去,完全不知道疲倦,戰天風兩個只好不絕的閃來躲去。
眼見戰天風兩個陷於被動,棺中的胡天帝呵呵笑了起來:「戰少兄不會就只這點本事吧,別藏私啊,有什麼絕學全使出來,還有壺兄,我知道你偷的寶貝兒多,寶器也好,削鐵如泥的寶刀寶劍也好,都拿出來試試啊,哈哈哈。」
「老白臉,你別得意。」戰天風冷笑:「這些鬼怪雖然打不死,可他們想要抓到我們,卻也絕無可能,你笑得太早了點。」
「是嗎?哈哈哈。」胡天帝卻越發大笑起來:「早了,是還早了,那就慢慢來,陰屍千年不死,萬年不累,戰少兄玄功了得,身法更妙,我到想看看,你能撐得多久。」說著話,他從腰間一個袋子裡掏出一瓶酒,又掏出個形狀古拙的玉杯,倒了一杯酒,慢慢的喝了起來。
他這話說到了關健,陰屍千年不死且永不知疲倦,而戰天風兩個雖然玄功了得身法快速,卻終有疲憊的時候,說到持久,無論如何也是拼不過這些陰屍的。
「老陰賊。」戰天風暗罵一聲,對壺七公傳音道:「出去的秘道機關肯定藏在這老陰賊的棺材裡,這鬼棺材真的沒辦法弄開嗎?」
壺七公眉頭微凝,一面躲閃陰屍的撲擊,一面盯著那天機棺,眉頭銷得像個倒八字,好一會兒才搖搖頭:「傳說中的天機棺,只要蓋上了蓋子,外面無論如何也是打不開的,天機子後來在天機棺上做了手腳,在裡面加了機關,所以裡面能打開,但外面還是打不開,胡天帝敢公然呆在天機棺裡,就是知道我們沒有辦法打開。」
「這老陰賊,我要是打開了天機棺,非把他煮熟了再餵了陰屍不可。」戰天風罵一聲,不過也知道壺七公說的有理,而且他先前也試過了,這天機棺確實十分的玄異。
罵著,戰天風卻想到一個問題,道:「不對啊七公,就算天機棺從外面打不開,可他把陰屍放了出來,陰屍也不會讓他走啊,難道他在棺材裡呆一世?」
「傳說中,桑林王好像是從另一條秘道出去的。」壺七公盯著天機棺看:「你看那天機棺,底座有一部份鑲在石台裡面,所以天機棺底部應該會有機關密道,可以出去。」
「那就有辦法了。」戰天風大喜,道:「天機棺有鬼打不開,那石檯子沒鬼吧,我們想辦法把石檯子砸開,不就可以打開機關出去了。」
「石檯子是可以砸開,可這麼多陰屍守著你要吃肉,你怎麼砸啊。」壺七公哼了一聲。
陰屍牽制,這到真的是個問題,陰屍無論如何都不會停下來看著他們去砸石台的,戰天風一時沒了主意。
戰天風的玄天九變和壺七公的鼠竄功,可以稱為當世最玄妙的兩大身法,陰屍撲擊雖狠,便真想要撲到戰天風兩個卻也絕無可能,至少短時間內是絕無可能,但壺七公躲得雖輕鬆,一顆心卻慢慢的直沉下去,人力有時而窮,身法再妙,不可持久,這麼耗下去,無論如何都是耗不過陰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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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兄,如果我死在陰屍爪底,你以後會怎麼對傅雪?」壺七公忽地一閃,到了天機棺上頭,看著胡天帝。
「壺兄放心。」胡天帝酒杯一舉:「我說過了,壺兄是我胡天帝一世人裡惟一的朋友,如果不是要殺戰天風,我絕不會對付你,所以你放心好了,我以後會把傅雪當女兒看待,我會讓她替你守寡,並保證沒有任何人能傷害她。」
壺七公雖在躲閃著陰屍的撲擊,卻始終直視著胡天帝的眼睛,看他眼中不像做假,抱一抱拳:「多謝胡兄。」心中鬆了口氣,想了一想,卻又搖頭道:「胡兄,這樣不好,我不要雪兒為我守活寡,你還是讓她嫁人吧,替她找個好人家,好好的把她嫁了。」
胡天帝沒想到壺七公會這麼說,怵然動容,放下酒杯,抱拳道:「壺兄真至性至情之人也,壺兄放心,我一定把雪兒象嫁自己女兒一樣,體體面面風風光光的嫁了她,一定會讓她幸福。」
壺七公知道胡天帝的性情為人,雖然風流放蕩女人無數,但說話還是算數的,即然答應了他,自會做到,抱拳道:「多謝胡兄,胡兄能善待雪兒,壺七即便身化厲鬼,也絕不對胡兄有半絲怨言。」
「先看他自己有沒有命吧。」戰天風猛地一聲大喝,身化狂風,連人帶鍋,猛劈向天機棺。
雖然認為壺七公說得有理,先前也試過一次,但戰天風始終不死心,從小到大,街頭苦苦掙命,養成了他極為強悍的求生意志,任何時候,都絕不會輕言放棄,因此壺七公心若死灰交代後事,他卻一直在琢磨,天機棺能吸靈力,但若僅是肌肉之力呢,他就想到了連根地母湯,壺七公和胡天帝說話的當口,他已暗中煮了一鍋連根地母湯喝了,這會兒這一擊,不但盡了本身之力,更借了連根地母湯的魔力,而且是劈不是砸,他就不信,那透明得像露珠的天機棺真就打不爛。
不過他失望了,煮天鍋這挾雷帶電的一劈,並沒有起什麼作用,先前沒借連根地母湯,戰天風還在陰屍頭上劈開了一條口子,這會兒借了連根地母湯,天機棺上卻印子也沒留下一條,天機棺的彈力並不脆,如果說陰屍的頭皮像一張千年的老牛皮,天機棺就是一張萬年的老牛皮,那種韌性,戰天風找不到言語能形容。
戰天風這一擊,到把胡天帝嚇了一跳,他剛拿起酒杯,手一抖,半杯酒倒在了衣服上,另一隻手更飛快的伸向棺材底部,不過眼見天機棺完好無損,緊張立消,哈哈大笑,重倒一杯酒,舉杯道:「戰少兄果然潛力無窮,好功夫,值得浮一大白。」一口喝乾,哈哈狂笑。
狂擊無功,戰天風大是喪氣,卻也留心到了胡天帝手的動作,暗想:「七公猜得沒錯,棺材裡面果然有暗道出口,只是要怎生想個法子誘開這些鬼陰屍才行,否則沒辦法下手砸石台。」
十三陰屍先前給戰天風兩個完全吸引,沒有留意到天機棺裡的胡天帝,戰天風這一劈,雖沒能劈開天機棺,卻讓其中的一具陰屍發現了棺中的胡天帝,那陰屍立時捨棄戰天風,改撲胡天帝,這陰屍一撲,另有幾具陰屍也發覺了,也撲向胡天帝,圍著天機棺又抓又咬又撞又叫,尖利的指甲在天機棺上劃出尖利刺耳的聲音,陰屍的抓咬其實還遠不如戰天風煮天鍋一劈有力,想抓破咬爛天機棺,卻也是休想,不過這些陰屍好像都有些不達目地絕不放手的死腦筋,越抓不開,越不放手。
十三具陰屍,去了五具圍著天機棺亂抓亂咬,另外八具仍是撲擊戰天風兩個,壺七公意志有些消沉,雖仍在躲閃陰屍的撲擊,面上神情卻有些恍恍惚惚的,戰天風卻是一如常態,眼珠滴溜溜亂轉,想著主意。
東想西想,戰天風忽地想到了一葉障目湯,前後一想,有了主意,對壺七公傳音道:「七公,我有主意了,我們用隱身湯。」
壺七公沒明白,道:「你那隱身湯不是只能隱半個時辰嗎?有什麼用?」
「山人自有妙計。」戰天風嘻嘻笑,伸手掏料煮湯。
胡天帝眼見壺七公垂頭喪氣,戰天風卻始終鬥志昂揚,這種時刻仍是笑嘻嘻地,也自暗暗點頭:「這小子屢打不死,到最後連枯聞夫人也要讚他一句,確是頑劣。」見戰天風伸手去腰間裝天簍裡掏東西,不由瞪大了眼睛,心下暗凝:「這小子又有什麼新花樣出來?」
戰天風煮一鍋一葉障目湯,一閃到壺七公面前,道:「七公,你先喝了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