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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 發揮出最大的威力 文 / 西方之炎

    第二百三十九章發揮出最大的威力

    但看了半天,沒有錯,身法步法勁路都對,執棍再試,卻還是不對。

    「你攻我一棍試試。」壺七公站起來。

    他的意思,換上人實戰也許感覺又會回來,戰天風想想也有理,將棍子抽了兩抽,叫一聲:「小心了。」側身,斜挑,一棍刺出。

    他說小心了,其實只是說著玩,這一招威力確實不小,但除非是象上次那樣的神來一劍,否則還不到要壺七公小心的地步。

    但出乎他意料,棍一出,本來漫不在乎的壺七公臉上霍地變色,呀的一聲叫,飛身後躍,棍子不長,又只是試招,壺七公實在要閃,退一步就可以,可他這一躍,卻一去數丈,好像必須要退這麼遠,才能夠脫出棍勢的威脅。

    「七公,怎麼了?」他情形太怪,戰天風收了棍子,驚問。

    壺七公搖搖頭,恍似剛剛醒過神來,點頭叫道:「花癲子號稱聽濤巖僅次於創派祖師聽濤子的絕世天才,果然名不虛傳。」

    「剛才這一劍很厲害嗎?」戰天風看看棍尖,有些不太相信的看著壺七公。

    「是。」壺七公點頭,一臉凝重:「劍勢一起,在我的感覺裡,一切都再不存在,天地之間,就只那一點劍尖,橫穿天地,直刺過來,我無法擋,也無法避,惟一的辦法,只有拚命後退,雖然你並沒有跟上來,但在我的感覺裡,劍意卻是綿綿不絕,直要退到七八丈開外,那種感覺才能勉強消失。」

    戰天風跟壺七公混了這麼久,第一次見壺七公用這麼凝重的語氣跟他說話,一時倒也呆了,看看壺七公又看看手中的棍子,不知道要說什麼好。

    壺七公卻似意猶未決,又道:「本來如果功力相差懸殊,功力差的眼前是可以出現這種幻覺,可你比老夫高不了一星半點,卻能叫我出現這種感覺,說明和功力無關,完全是劍意,真的是奇妙啊,不可思議。」

    「可我覺得,這一劍就勁力來說,還遠不到那夜的十分之一呢。」戰天風揮揮棍子:「要是這一劍就這樣了,那夜那一劍誰擋得住,只怕雲裳姐也擋不住了。」

    「本來就是啊,一根棍子一棍刺進石頭兩尺深,那是人能擋的啊。」壺七公哼了一聲:「而且白雲裳雖了得,也未必就強得過花癲子吧,花癲子記在這拈花傻笑譜上的劍招,江湖上從來沒也出現過,很顯然,必是他晚年所悟,沒來得及傳給十六弟子,一代宗師晚年的心得妙悟,豈同等閒?白雲裳接不住,又有什麼稀奇?」

    「有道理。」戰天風點頭,吐吐舌頭:「真想不到聽濤巖竟還有這樣的絕招,面對這樣的劍招,什麼幻術法寶法器,都沒有一點用嘛。」

    「那自然。」壺七公翻起怪眼:「你什麼時候見馬王爺白雲裳鬼狂那樣的高手用過法寶法器了,人為萬物之靈,再怎麼神奇的法寶法器,終及不上人本身的力量,不入流才用法寶借外力,真正的絕頂高手,只仗手中一刀一劍足矣。」

    「那是。」戰天風點頭:「不過要是有法寶,還是可以用用的。」他想到了煮天鍋,煮天鍋雖然不能讓他天下無敵,但他混到今天,無數次鹹魚翻生,都是借的這寶貝呢。

    「我知道你小子就那點出息。」壺七公哼了一聲。

    戰天風也不和他爭,卻苦了臉道:「那夜那一劍到底是怎麼來的,究竟是哪根筋不對了呢。」

    反覆琢磨,一個晚上舞了數百次,總是找不到那種感覺,將近天明時躺倒冥想,不知不覺便睡了過去,忽然見白雲裳走到面前,對他微笑道:「這一劍是這樣的。」撥劍舞了起來,但不知怎麼回事,白雲裳明明就在眼前舞劍,戰天風卻怎麼也看不清楚,戰天風急了,叫:「雲裳姐,你慢點兒,我怎麼看不清呢。」白雲裳卻突然不見了,戰天風急了:「雲裳姐別走啊,我還沒看清呢。」

    一急睜眼,卻原來是個夢。

    壺七公見他睜眼,哼了一聲:「臭小子做美夢呢。」

    「我夢見雲裳姐來教我使劍。」戰天風還有些出神,但怎麼回想,也想不起白雲裳在夢裡是怎麼舞的。

    「若是白雲裳來使這一招,那確有可能發揮出最大的威力。」壺七公點頭。

    戰天風霍地生出明悟:「我明白了,那一夜那一劍,其實就是雲裳借我的手使出來的,所以威力奇大,我自己來使,當然是不行了,哈哈,明白了。」

    壺七公卻不明白了,看著他道:「你小子不是在說夢話啊,神神鬼鬼的,什麼白雲裳借你的手使出了那一劍,白雲裳附體在你身上了啊,白小姐可沒死。」

    「不是。」戰天風搖頭:「七公你不知道,雲裳姐曾把一部份靈力留在我體內,自從有了她的靈力後,我身上有一些古怪變化的,十分的玄,我現在都說不太清楚,但那一劍我卻是明白了,我當時迷迷糊糊,雲裳姐的靈力就發揮出了最大的力量,指引我使出了那一劍,我一清醒,一切自己做主了,雲裳姐的靈力發揮不出來,所以就不行了。」

    「聽不懂你小子在說什麼?」壺七公哼了一聲:「不過白雲裳竟會給你小子灌輸靈力,嘿嘿,你小子的狗屎運還真是好得不得了。」

    戰天風不好把白雲裳靈力留在他體內的原因再說一遍,只是點頭:「這樣我就不必折騰了,雲裳姐是千年一見的絕代奇女,我再練一萬年,那也是發揮不出她那樣的靈機的,還是省點力氣烤兔子吃吧。」

    「臭小子,想偷懶就直說。」壺七公罵,不過說到烤兔子,他口水到來了,叫道:「天亮了,手腳麻利點,老夫可是替你小子費了一夜神了呢。」

    「什麼啊?」戰天風不服了:「昨夜只是我一個人在練,你費什麼神了?」

    「給你小子當劍靶不算數了。」壺七公直問到他臉上來:「老夫堂堂天鼠星給你小子當人靶子,嘿嘿,吃你隻兔子算多了啊。」

    「只吃了一隻兔子嗎?這山裡的母兔子差不多都要成兔寡婦了呢,還只吃了一隻兔子。」戰天風嘴裡嘀咕,腳下如風,早溜了出去,壺七公一下沒撈著,哼了一聲:「算你小子跑得快。」

    吃著兔子,又說起劍招的事,戰天風道:「花癲子這傻笑劍,會不會就是洞壁上的劍招呢,那也是七招啊,而且這第三招和洞壁上第一招有兩分像,都有劍招斜挑一式。」不過話說出口,自己隨即就搖了搖頭:「還是不像,洞壁上那一招式子可複雜多了,那些線條應該是劍路,花式多著呢,這傻笑第三招一挑就一刺,簡單得多,不過威力可不小。」

    壺七公點頭:「花癲子無論成就名氣,都不比他的祖師爺差,這些劍招該是他自創的,我只是奇怪一點,他這個怎麼也和聽濤子一樣,沒有傳給他的弟子,我先前以為是他死得太急,沒來得及傳,後來想一下,這個不通。」

    「是啊。」戰天風也大是疑惑:「有時間寫到書上,怎麼會沒時間傳給弟子,那聽濤子更搞笑了,有那刻石壁的時間,多少弟子傳下來了,這一派還真有有趣啊。」

    「想不通他們搞什麼鬼?」壺七公扯著鬍子,翻眼看天。

    「不管了。」戰天風懶得多想,道:「有這一招,三木頭能贏了二木頭做了掌門就成,對了,怎麼把這一招教給三木頭呢?」

    「這還不容易,裝神弄鬼啊,你小子幹這個不是最拿手了嗎?」壺七公白他一眼。

    「裝神弄鬼?這個好玩。」戰天風搓手:「裝什麼神?裝成聽濤子,假作顯靈傳功?」

    「你把花癲子的劍招抹到聽濤子臉上,這兩大神在地底下只怕都不樂意呢。」壺七公想了一想:「還是扮花癲子的徒弟吧,老夫扮初一,把三木頭引出來,你扮初二,傳他劍招。」

    「什麼初一初二?」戰天風一時沒弄明白。

    他一問壺七公倒笑了,道:「古怪是吧,花癲子十六個徒弟,道號分別叫做初一初二一直到十六,十六弟子就是初十六了。」

    「初一到十六,這花癲子還真是有些癲氣了。」戰天風大好笑:「尤其那初十六,哪有那麼叫的,元屑都過了,還初十六呢。」

    「初十六當時也是這話。」壺七公哈哈笑:「不樂意,老是嘟囔,元屑都過了,還初十六呢,江湖上傳為笑談,便叫他元屑都過了道人。」

    「初十六,元屑都過了,哈哈,有趣,這一派還真是越來越有趣了。」戰天風哈哈笑。

    當下商議好,到子時,戰天風煮一鍋一葉障目湯給壺七公喝了,以壺七公的手段,溜進溜出容易,不過要裝神弄鬼,還是得借一葉障目湯,壺七公又從豹皮囊裡掏了把劍出來,劍還不錯,是把寶劍,尤其劍柄上鑲的紅寶石一下子就讓戰天風垂涎三尺了,暗想:「這劍得留下,以後萬一用這一招要劍使不說,到那窮極無聊之處,把這劍賣了也夠一兩年嚼用呢。」幸好壺七公不知道他心裡想什麼,否則真要打破他腦袋了。

    壺七公如風去了,戰天風先不喝一葉障目湯,在林子裡呆著,直到聽到掠風聲,知道是壺七公引了木石來了,這才喝了一葉障目湯,到聽濤巖頂上站著,遠遠的見木石直掠過來,臉上有驚疑的神色,知道木石心中有疑惑,看看到近前,戰天風低喝一聲:「木石,跪下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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