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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六章 身世的事情 文 / 西方之炎

    第二百三十六章身世的事情

    「你要問三師兄什麼問題?為什麼要私下裡問?」木虛眼中射出懷疑之色。

    木泉霍地暴怒:「我問什麼要先向你稟報嗎?到底我是師兄還是你是師兄,你眼裡到底還有沒有一點長幼之序。」

    他這麼突然暴怒,木虛一時倒給震住了,瞪著木泉不再吱聲。

    看震住了木虛,木泉轉向濯風,道:「做了掌門,一是要替大師兄報仇,找出真兇,二是要將聽濤巖發揚光大,我要問三師弟的問題,就和這兩件事有關,師叔認為我問得問不得?」

    「這個當然問得。」濯風點頭。

    壺七公道:「這牛鼻子不但會說相聲,唱戲也是把好手。」戰天風點頭贊同,笑道:「不過人算不如天算,天算不如七公算,哈哈,呆會到要看他怎麼圓場。」

    「那是。」這話壺七公受用,大刺刺點頭。

    木泉看一眼木石,道:「三師弟,這邊來。」當先掠向戰天風兩個藏身的林子,木石隨後跟來。

    木泉直掠到離著戰天風兩個十餘丈的距離內才停下來,他停在那裡,戰天風反倒叫苦了,不是怕木泉發現他,林子密,他兩個又運起了斂息功,木泉心懷鬼胎之下沒心思細細搜索,根本不可能發覺戰天風兩個,問題是,林子太密了,戰天風兩個在樹冠上往外看能看得到,到了近前給樹葉攔著視線,反而什麼都看不到了,只能聽話聲。

    只聽木石道:「二師兄,你要問什麼?」

    木泉嘿的一聲,道:「我要問的,是關於你身世的事情?」

    「我的身世?」木石低呼:「你不是說。」

    沒等他說完,木泉又是嘿嘿一笑,道:「三師弟,你對身世可是瞞得很緊啊,別人都以為你憨厚老實,今天才知道,你心計深沉得很呢。」

    「我沒有瞞什麼啊?」木石叫:「我從小喪父,母親沒法養活我,就把我送進了觀中,這個誰都知道啊,師父師叔也都是知道的。」

    「師父是知道,不過師叔嘛,嘿嘿,那個殘廢,除了每天的兩斤黃湯,我不知道他還知道個什麼?」

    「二師兄,你怎麼可以這麼說師叔呢。」木石話中含了怒意。

    木泉道:「不必廢話,我給你看點東西,是你娘親筆寫的,你一看就明白了,你娘的字,你該認得吧?」

    「我娘親筆寫的?」木石驚呼一聲,又道:「我娘常有信給我,我當然認得的。」

    木泉沒再應聲,有掏東西的響聲,隨後便聽木泉道:「你自己看。」

    顯然他掏出了絹書,自己沒看,直接遞給了木石,戰天風壺七公兩個相視而笑,雖然看不見,但隨後兩人的表情,想也想得到。

    果然,先是木石一聲莫名其妙的聲音:「二師兄,這什麼啊,你怎麼自己罵自己?」隨後便是木泉的一聲驚呼:「啊。」然後便聽到衣服翻動的聲音,顯然木泉以為自己拿錯了,在懷裡亂找呢。

    「他以為自己碰到鬼了?」戰天風對壺七公做個鬼臉,傳音,壺七公得意的哼了一聲,卻猛地揚手,怒目傳音道:「你才是個鬼呢。」戰天風啞然大笑。

    木石道:「二師兄,你到底在做什麼啊?又說我娘有親筆信給我,說是我的什麼身世,卻又自己罵自己,你不是生病了吧。」

    「你才有病。」木泉一聲怒喝,隨即是他的嘿嘿冷笑:「木石,師父一直說你笨鳥先飛,今日才知道,果然是好手段啊,不過你想做掌門,卻也沒那麼容易。」說著飛掠出去。

    「二師兄。」木石有些冤屈的叫了一聲,也跟了出去。

    戰天風傳音道:「這三木頭看上去是個老實頭。」

    壺七公點頭:「這小子老夫還看得入眼,看那二木頭還有什麼花樣出來,三木頭這場子,老夫是幫定了。」

    木泉氣呼呼衝出去,濯風有些訝異的看著他,道:「木泉,怎麼了,你問得怎麼樣?」

    木泉嘿嘿嘿一陣冷笑,道:「問得怎麼樣?哈,我只能說,三師弟真個是好手段,我這做師兄的慚愧無地。」

    他這話,濯風木虛都是莫名其妙,木虛看向後面跟來的木石,道:「三師兄,二師兄到底問的什麼?」

    「不必廢話。」不等木石回答,木泉一口打斷,一臉橫暴道:「一句話,老三要想做掌門,除非我先死了。」

    他放了這話,場面頓時僵住,木虛一張臉黑得像鍋底,濯風眉頭上則像加了一把鎖,到是木石抿著嘴唇,沒什麼表情。

    戰天風對壺七公道:「這老實人其實也貪權,你看這會兒,他就不做聲了。」

    「除了泥菩薩,是人就都有三分貪。」壺七公哼了一聲,斜眼瞟著戰天風:「你小子還不是一樣?」

    「我哪有?」戰天風一臉冤枉的樣子。

    「你沒有嗎?」壺七公嘿嘿笑:「蘇姐姐鬼姐姐白姐姐,以後不知還有多少呢。」

    「雲裳姐可真是我姐姐。」戰天風叫,不過話裡有些虛。

    「是嗎?」壺七公哼了一聲,不再理他,轉頭看向場中。

    濯風看看木泉又看看木石,道:「那現在怎麼辦?」

    木石兩個都不吱聲,木虛眼光一凝,忽地道:「我有個主意。」

    「哦?什麼主意?」濯風看向他,木泉兩個也一齊看向他。

    「讓二師兄三師兄他們提前進靈劍洞去,兩個都進去。」

    「什麼?」濯風訝叫一聲:「你不是說胡話吧,你難道不知道,靈劍洞石壁上刻錄了祖師爺最後的心得,乃我聽濤巖最高絕密,除了掌門人,任何人都是不能入洞的。」

    「靈劍洞?」戰天風起了好奇心,看向壺七公:「在哪裡,裡面有什麼?」

    「就在這巖壁下的石洞中。」壺七公卻是不屑的哼了一聲:「據說聽濤子當年就是在那洞中坐化的,然後在洞壁上刻了幾式劍招,說是晚年悟出的心得,可後輩弟子誰也看不懂,卻還神神密密的,除了掌門人,誰都不准進去看,嘿,無聊。」

    兩人說話間,木虛道:「我當然知道,可師叔你也知道,歷代掌門,沒聽說誰能將石壁上的劍招全部悟出的,現在遇到了難題,不如就讓二師兄三師兄一起進洞參悟,若靈機觸發,誰能悟透師祖劍招,則不但掌門人有了,更可將我聽濤巖發揚光大。」

    「你這話倒好像也有道理。」濯風凝眉一想,看向木石兩個:「你兩個怎麼說?」

    「這還算公平。」木泉點頭,斜眼看向木石,木石想了一想,看一眼木虛又看一眼濯風,也點點頭,道:「好吧。」

    「那就這樣。」濯風一揮手:「你兩個今夜子時入洞,以三日為限,三日後子時出洞,再各自參悟三日,第七日的早晨,以劍法高下,決定掌門人的人選。」

    他這話說得明白,七日後不管兩人悟沒悟出劍法,總之以劍法決高下,定要選出掌門人,但其實他這個還是廢話,木泉兩個功力劍法相差無幾,除非生死相拼,難以分出高下,不過對兩人來說,這法子至少是公平的,而且兩道都抱了個僥倖心理,說不定真的靈機觸發,能有新的領悟呢,所以兩人都不反對。

    看群道散去,戰天風對壺七公道:「七公,你說那靈劍洞就在這巖壁下?」

    「是啊。」壺七公點頭:「怎麼,你想去看看?我跟你說,沒什麼看頭,就一個洞子,洞壁上刻了幾式劍招,他們說是聽濤子當年刻在洞壁上的,我說他們是放屁,聽濤子真要是悟出了什麼絕招,不會傳給弟子或用紙寫下來,要刻在洞壁上?吃飽了撐的啊。」

    「這話有理。」戰天風點頭,卻又想到一事,道:「說是他們一派的禁地,好像不見有人看守啊,那豈非任何人都可偷溜進去?」

    「有人看守的,在巖下。」壺七公指指巖壁下面:「我還是十多年前來過一次,那時看守的是個老道,養著兩隻靈猴,老道功力一般,但那兩猴兒十分靈異,巖壁上稍有風吹草動便會吱吱亂叫,我上次沒留意這兩猴兒,差點給發覺了。」

    「一般猴子是比較警覺。」戰天風點頭,取鍋煮一鍋一葉障目湯,道:「我進洞去看看,看到底是什麼鬼畫符,我也是練過聽濤心經的,或許也能觸發靈機,幫上三木頭一把也不一定,你要不要去?」

    「你能觸發靈機,哈,看你能不能踩上猴子屎吧?」壺七公冷笑一聲,卻接過煮天鍋喝了一口湯。戰天風把餘下的湯喝了,兩個到巖邊。

    巖高近百丈,巖底是個小谷,谷中搭著一間小小的茅廬,茅廬邊上有幾株矮松,一個老道盤膝坐在松下,旁邊有個小小的石灶,上面架著個砂鍋,旁邊一隻猴子,抓著一把老莆扇在灶邊扇火,邊上另有一隻猴子站著,兩爪像人一樣托著個托盤,托盤裡有一杯一碟,碟子裡好像是一碟松子,這時水剛好開了,扇火的猴子提了水沖到杯子裡,猴爪伸伸,又去那碟子裡抓了幾粒松子放到杯子裡,那托盤的猴子便托了盤走到老道邊上,那情形,生似一般大戶人家的童子給客人上茶一般。

    戰天風看得目瞪口呆,叫道:「這老道還真是會做怪呢。」

    壺七公倒是不以為然,道:「山中老猴多有靈異,並不稀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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