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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自射了一輪勁箭 文 / 西方之炎

    第一百三十七章自射了一輪勁箭

    無天佛知道今夜殺不了戰天風,所以想以西風城必破這話在戰天風心中種下失敗的陰影。

    無論是沮喪、仇恨、還是憤怒,都是人心的負面情緒,都將影響人靈智的發揮,而無天佛雪狼王都知道,西風軍這幾日有若神助般的勝利,其實都是戰天風的主意,整個西風城更其實就是他在撐著,只要他氣沮神消,雪狼兵破城便要容易得多。

    但白雲裳智慧高絕,一眼便看破他的險惡用心,反以無天佛數次殺戰天風不死這樣的話反擊,不但一舉打破無天佛的陰謀,更在無天佛心中種下天命難違的種子。

    以無天佛的身份,一次殺戰天風不死已是奇跡,數次無功,除了天意,還有什麼?

    無天佛雖修為精深,聽了白雲裳這話,禪心卻也微受撼動,哈哈一笑,宣一聲佛號:「那就走著瞧吧。」回身而去。

    他要走,便以白雲裳馬橫刀合力也是留他不住的,倒是宮中護衛空自射了一輪勁箭。

    「本大追風都聞到了閻羅王說歡迎時嘴巴裡發出的臭氣了,不想竟又打了回轉,還真是懸啊。」戰天風誇張的拍拍胸膛,猛跳起來,一把抱住馬橫刀,將他身子抱起掄了兩個***,歡叫道:「馬大哥,你怎麼來了,而且怎麼就來得這麼及時呢?」

    「想吃你燉的狗肉了啊。」馬橫刀攬了他肩膀笑。

    「不是。」戰天風大大搖頭:「你不是來找我的,是來殺假天子搶傳國玉璽的,對不對?」

    馬橫刀哈哈一笑:「兄弟神機妙算。」卻忽地一愣,向戰天風身子上下一瞧,有些發呆道:「兄弟——你——?」

    戰天風這會兒頭上並沒戴皇冠,但身上穿的卻是黃綢的晚裝,黃色是只有王與天子才能穿的服飾,所以馬橫刀有些發愣。

    戰天風大笑起來:「沒錯,你要殺的假天子就是我,不過傳國玉璽嘛。」說到這裡,一把掏出傳國玉璽放到馬橫刀手裡,道:「倒不要你搶。」

    看著戰天風將傳國玉璽放到馬橫刀手裡,所有人都愣住了,只有戰天風一個人的笑聲。

    馬橫刀一時間也愣住了,看看戰天風,又看看手中的傳國玉璽,隨即將傳國玉璽舉起來對著西斜的月光,一發功,傳國玉璽身上忽地射出紫光,形成一個丈許方圓的光團,光團中一條銀龍在不絕遊走。

    「真的是傳國玉璽。」馬橫刀一臉狂喜。

    他喜,戰天風卻愣了,叫道:「原來傳國玉璽裡面有一條龍啊,好像從來沒聽人說過呢。」

    「是的。」馬橫刀點頭:「這個秘密除了歷代天子,從來沒有外人知道,世間有真龍天子之說,卻不知道真龍天子的本意其實是在這傳國玉璽裡。」

    「原來真龍天子是這個意思啊。」戰天風大是好奇。

    「那你是怎麼知道的?」壺七公好奇的看著馬橫刀,這一次他倒是沒有一見馬橫刀就躲,沒辦法躲啊。他一開口,戰天風想起了刀譜進茅廁的故事,向他咧嘴一笑,壺七公則惡狠狠的瞪他一眼,做了個掐脖子的手勢,那意思自然是說,若戰天風敢說出來,他就要掐死他。

    「是天子告訴我的。」

    「即然是歷代天子獨傳的秘密,為什麼又要告訴你?」壺七公還是沒明白。

    這個問題似乎一時讓馬橫刀有些不好開口,白雲裳卻明白了,微微一笑道:「玄信是怕馬大俠信不過他,所以把這個獨門之密告訴馬大俠,以證明他是真玄信吧。」

    她這一說,戰天風壺七公都明白了,戰天風叫道:「難怪你一見傳國玉璽就先試一下,不但是試印的真假,還在試玄信的真假啊。」

    「是。」馬橫刀點頭,眼中露出悲涼之色:「想我天朝,萬代千年,曾經是多麼的輝煌,但近百年來,卻是內亂不已,外患不斷,文明喪失,綱常敗壞,甚至連天子都有假,真的是悲哀啊。」

    他的感概讓戰天風幾個心中都生出沉重的感覺,也明白了他為什麼不願說出玄信告訴他這個秘密的目地,堂堂天子,竟要以這種小秘密來取信於人,也確是夠悲哀的了,一時都不做聲。

    這時逸參那邊的援兵過來了,不多久逸參自己也趕來了,逸參身邊其實也有兩個可躋身一流的高手,還是一對兄弟,叫慶堅慶勇,早在最初給戰天風安排護衛時,逸參就想要把慶家兄弟留在戰天風身邊,至少留一個,但無論是戰天風還是壺七公,都有太多的秘密,所以堅決反對,這一次逸參便又舊話重提,戰天風哈哈一笑,一指馬橫刀道:「這位是橫刀立馬馬橫刀,西風王你可能不知道,但慶家兄弟該知道他。」

    「是。」慶堅兩個一齊抱拳,對馬橫刀說了聲久仰,眼中都有敬仰之色。

    「有白小姐和馬大俠一刀一劍在,天下間誰能殺得了我?」戰天風哈哈笑。

    他這話牛氣,逸參雖不明白馬橫刀到底是什麼人,但馬橫刀站在那兒巍然如山的氣勢他還是感覺得出的,便不再堅持,告辭回去。

    見到了馬橫刀,戰天風興奮無比,拉了馬橫刀喝酒,還硬要白雲裳壺七公作陪,壺七公對著馬橫刀總有點心理障礙,不想一起喝酒,戰天風便威脅他:「你實在不想喝酒我也不強留,但我一喝醉了酒可就管不住自己的舌頭,到時你可別怪我。」氣得壺七公掐著他脖子提起來:「臭小子敢威脅老夫?」說是說,卻終是不放心,只好留下來。

    戰天風酒量一直都不高,偏生興致高,左一杯右一杯,沒幾杯,咕冬一聲,桌子底下去了。

    壺七公大翻白眼:「臭小子,這點酒量也要喊人喝酒。」

    馬橫刀與白雲裳相視一笑,馬橫刀扶了戰天風到床上,耳邊傳來白雲裳的傳音聲:「馬大俠,雲裳有事相商。」馬橫刀出去,戰天風卻是呼呼大睡。

    戰天風是給第二天的戰鼓驚醒的,一翻身爬起來,叫道:「馬大哥。」

    「臭小子,醒來了啊,老夫還以為你醉死了呢。」壺七公進來,冷哼一聲。

    「馬大哥呢?」戰天風再問:「走了?」

    「沒有。」壺七公搖頭,嘿的一聲:「馬王爺好興致,正在城外拿狼崽子開刀呢。」

    「太好了。」戰天風猛跳起來,臉也不洗便狂衝出去,他出宮,白雲裳也從側殿閃出,看了他那樣子,微笑搖頭,跟了上去。

    眼見清麗若仙的白雲裳緊跟著蓬頭散髮一身酒氣的戰天風,壺七公暗暗搖頭,輕聲嘀咕:「臭小子,也不知前世走了什麼運,竟能讓仙子般的白小姐做他的保鏢。」

    他聲音雖輕,白雲裳卻仍是聽得清清楚楚,她嘴角掠過一抹微笑,看向急火火前奔的戰天風,戰天風打小油慣的人,從來也沒個斯文氣象,便是以遁術飛掠,也是一副火燒屁股的樣子,再加上衣服不整,那模樣,不是什麼天子,倒像一個剛從大獄裡跑出來的逃犯。

    看了他那樣子,白雲裳嘴角含笑,搖頭輕歎,想:「他這人看外表真的完全看不出來,看外表,他和那些街頭混的小潑皮簡直就一模一樣,可天下間還有誰能像他一樣視名利如浮雲,傳國玉璽竟真的說拿出來就拿出來。」想到這裡,又想起上次地宮中的事,想:「換了任何人在那種情況下,只要是正常的男子,一定會欺負我,但他卻就能控制自己,真不知他那種定力是從哪裡來的。」

    戰天風是以遁術飛掠,很快便上了城頭,往城外一看,立即便跳腳大罵:「王八蛋狼崽子,以多打少,要不要臉了。」

    壺七公看他叉手跳腳,一副潑皮罵街的樣子,忍不住叫道:「臭小子斯文點好不好,你可是天子呢。」

    「跟狼崽子有什麼斯文的。」戰天風哼一聲,眼睛只是盯著城外。

    離城百丈左右,馬橫刀正與莫歸邪及另一個雪狼國高手狠鬥,那雪狼國高手身手一流,尤其使的是一桿丈八長槍,與莫歸邪的刀遠近配合,威力更增。

    如果只是這兩個人,戰天風也不至於這麼跳腳大罵,原來離著鬥場不遠處另有一個雪狼國武士,手執弓箭,時不時的便會向馬橫刀射一枝冷箭,這人也是玄功高手,功力可能可能比不上莫歸邪及那使槍的雪狼國高手,但這人弓上另有一功,射出的箭快得異乎尋常,極大的牽制了馬橫刀刀法的發揮,戰天風上城第一眼,剛好看見他向著馬橫刀連射了三箭,逼得馬橫刀不得不躲閃,所以氣急大罵。

    莫歸邪與那雪狼國高手聯手之力其實已略強於馬橫刀,但馬橫刀勇悍絕倫,雖在刀槍合圍之下,仍是招招進攻,長刀橫空,天地變色,若不是那放箭的雪狼國武士在旁牽制,莫歸邪兩人只怕還會給他壓著打。

    他幾個相鬥,雪狼兵便沒有攻城,城內城外十數萬雙眼睛一齊看著鬥場,卻大抵是看著馬橫刀一把刀縱橫來去,雖是遠觀,所有人卻都能清楚的感覺到馬橫刀魔心刃上漫天的刀氣。

    「馬大哥的刀法果然是霸氣無雙,只是那放冷箭的狼崽子討厭。」戰天風心下嘀咕,扭頭看向白雲裳道:「雲裳姐,要不請你出手,斬了那放冷箭的狼崽子。」

    白雲裳卻搖了搖頭,道:「以馬大俠之能,不需要別人出劍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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