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會給本座撞破 文 / 西方之炎
第一百二十章會給本座撞破
鬼瑤兒沒想到戰天風會幫她,訝異的瞟一眼戰天風,戰天風剛好迎上她眼光,衝她一眨眼,笑道:「娘子莫怕,打架你上,罵架就交給你家相公我好了,不信罵不死她。」
他這話讓鬼瑤兒氣白了的玉臉又變得通紅如火,輕輕啐了一口,心下卻是甜滋滋的。
鬼狂一直冷眼旁觀,這時暗暗點頭:「難怪瑤兒拿這小子無可奈何,果然是有幾分潑性,敢這麼罵枯聞夫人的,天下怕也只他一個了,奇怪的是這人對權力卻好像沒什麼野心。」
戰天風這話可把枯聞夫人一面所有人全氣壞了,鄧玉寒一聲厲叫:「小子受死吧。」飛撲過來,焦散一聽他竟然要戰天風受死,長刀嗖的出鞘,刀尖指向鄧玉寒,口中卻喝道:「弓箭手。」下面弓箭手聞聲一齊指向鄧玉寒。
「還是你先到奈何橋等著我家姑爺吧。」鬼狂身後的吊靴鬼傑傑一聲笑,飛身迎出,雙爪迎上鄧玉寒長劍,一劍雙爪,剎時鬥在一起。
枯聞夫人看向鬼狂,冷笑一聲:「鬼門主,你好像沒料到攀龍附鳳的好戲會給本座撞破,因此沒帶什麼人來啊。」
鬼狂回她一笑,道:「但夫人好像也沒算到奪印大計會撞上老夫吧,老夫即在此,夫人想替歸燕王搶傳國玉璽的美夢,怕是要落空了。」
枯聞夫人臉色一變,道:「你休要胡言,本座只是不忍國之重寶落入街頭小混混之手,與歸燕王卻有什麼關係?」
「夫人瞞得了別人,卻如何瞞得了我九鬼門?」鬼狂冷笑:「聽說夫人二十年後又收了個關門弟子叫燕玉萍的,其實就是歸燕公主越萍吧,近半年來聲勢急劇擴大的風雨盟,背後的盟主便是夫人吧,風雨燕歸來,嘿嘿,夫人可真是不遺餘力啊。」
枯聞夫人收歸燕公主越萍為弟子,更成立風雨盟替歸燕國拉攏江湖勢力,這些事,枯聞夫人自信做得極為機密,不想仍是給鬼狂偵知了,最讓她想不到的是,這次親率弟子西來奪印,本來自付十拿九穩,不想鬼狂竟還先到了一步,有鬼狂在這裡,想奪傳國玉璽可就難了十倍還不止,一時間驚怒交集,連連冷哼道:「你九鬼門這些日子不也是在大肆擴張,現在更連女兒也賠上了,還不是想借此亂世有所作為,大家彼此彼此,誰也不必說誰,只在。」說著厲叱一聲:「齊上,速戰速決。」
說話間身子一晃,長劍在手,一劍向鬼狂刺去,她這一劍並無任何花巧,也不現任何幻象,一劍就是一劍,當胸直刺,但威力之強,卻有若閃電凌空,直要劈破天地,戰天風雖只是冷眼旁觀,心中也情不自禁的一緊,竟生出想要扭頭逃跑的心思,暗暗吃驚:「這老妖怪的劍法好生凌厲,本大追風若對上她,只怕撐不下十招。」
他卻不知道,枯聞夫人因擔心西風國更有高手過來相助,所以一出手便用上全力,像她這樣的宗師級人物的全力出手,豈是說著玩的?
「無聞無聞,聲裂長空,果然了得。」鬼狂哈哈一笑:「便讓老夫的九鬼搜魂手,會一會夫人的無聞劍。」聲出爪起,左爪橫出,九個爪影,右爪直出,也是九個爪影,二九一十八個爪影交錯成一個十字,迎向枯聞夫人長劍。
剎時間爪劍相交,枯聞夫人劍尖正刺在鬼狂兩排爪影的交匯處,波的一聲悶響,鬼狂十八個爪影消失得乾乾淨淨,枯聞夫人那看似無堅不摧的一劍卻也中途凝滯,勁氣飛炸,遠在數十丈外的戰天風竟也給激盪的勁力吹得衣服裂裂作響,面上生生作痛,就像有一隻無形手在揪他的臉皮一樣,心下更吃一驚:「這兩個傢伙比試,還真像妖怪打架呢,天搖地動的。」
鬼狂與枯聞夫人硬拚一招,半斤八兩,枯聞夫人劍法早變,鬼狂爪影重生,復又鬥在一起,漫天的爪影中,一輪劍光便如皎皎月輪,卻比天上明月還要亮上三分。
枯聞夫人一撲出,背後五大弟子同時衝出,文玉梅衝在最前面,卻是直撲戰天風,曾玉仁四個則撲向鬼瑤兒三個,焦散眼見文玉梅直撲過來,大怒,狂喝道:「女賊大膽。」揮刀迎上。
無聞七劍中,功力最高的是死在戰天風手下的馬玉龍,其次便是文玉梅,但早在二十年前,馬玉龍還只是個頑童,文玉梅便已成名,當時江湖中有七劍一花花最艷之說,說的便是文玉梅,當真是聲名赫赫,但這會兒卻給焦散叫成了女賊,當真要氣炸了肺,然而焦散是官家身份,俠以武犯禁,官家眼裡,俠和賊並無太大的區別,何況文玉梅竟敢侵犯天子,他這麼叫,非常自然。
「我碎了你。」文玉梅劍眉帶煞,長劍凌空虛刺,凌厲的劍氣有若實質,直刺焦散,焦散感應到她劍氣,知道輕忽不得,身子急停,橫刀斜斬,於一瞬間連斬一十四刀,他功力遠不如文玉梅,但刀法的是了得,這一十四刀刀出如風,竟將文玉梅劍氣如切黃瓜般切成了十餘截,化於無形。
「原來是關外焦家快刀的傳人。」文玉梅冷笑一聲:「再接三劍,倒看是你快還是我快。」聲落人近,劍出如風,倏地點到焦散喉前,焦散仍是一刀橫斬,眼前劍影忽失,卻覺小腹微涼,那是劍氣指向小腹之故,慌忙壓刀下劈,文玉梅長劍卻又早已變招,指到了他右肩,焦散刀還在下面,逼不得已,只有退了一步,同時翻刀上格,文玉梅三劍壓得焦散全無還手之力,咯咯輕笑,長劍如風,更不留情,唰唰唰數劍,刺得焦散手忙腳亂,焦散對自己的快刀素來自負,這時卻是臉色鐵青,但他是忠勇之士,背後就是戰天風,那是無論如何不能放文玉梅過去的,死戰不退。
另一面張玉全木玉貴雙戰鬼瑤兒,兩人上次吃了啞巴虧,這次吸取了教訓,一上來便是雙劍齊出,互相呼應,鬼瑤兒索魂帶雖仍是千變萬化,卻再不能佔據上風,不過張玉全兩個想要勝她,一時間卻也休想,要知鬼瑤兒確是非常了得,張玉全兩個合力,也僅是略勝她一點點而已。曾玉仁對上鬼冬瓜,廣玉昆則對上鬼冬娘,也差不多就是半斤八兩。
戰天風背著手看戲,眼見撐不住的只有一個焦散,方要上前幫手,忽地想到壺七公一直不見現身,便就作怪:「老狐狸想躲懶?看本天子撮他出來。」對著下面大叫道:「七公,七公,快來幫手啊,要死人了。」
上面的情形,壺七公當然是知道的,不是他想躲懶,實在是對手太強,無論九鬼門還是無聞莊,他都是惹不起的,如果戰天風實在有危險,像那夜對著無天佛,他逼不得已自也會幫手,但這會兒戰天風明擺著沒危險,雖然焦散打不過文玉梅,但戰天風自己可以上啊,兩打一,絕對有贏面,所以他不肯出來,聽了戰天風叫,暗罵:「臭小子,想給老夫招禍呢。」任戰天風叫,就是不上來。
但戰天風天生就是個鬼,即然純心要撮壺七公出來,哪裡肯輕易放過他了,眼見壺七公不露頭,眼珠子一轉,有了主意,對著文玉梅道:「我說美人啊,你凶巴巴的衝著我來,是因為我殺了馬玉龍是吧,可你知不知道,我殺馬玉龍的法寶,是天鼠星壺七公偷給我的呢,要不以我的功力,怎麼殺得了馬玉龍,所以你真要報仇,不該找我,該去找壺。」
「**你王八混帳小子的蛋。」話沒說完,壺七公已直竄上來,對著戰天風便是一腳踹過去,戰天風忙往邊上閃,嘻笑作揖道:「原來你老在啊,我還以為你老不在呢。」
壺七公氣得吹鬍子瞪眼:「臭小子,今天你不把話說清楚,老夫非碎了你不可,說,為什麼陷害老夫?」
「七公啊,話怎麼說得那麼難聽呢,什麼叫陷害啊。」戰天風嬉皮笑臉:「我不過只是使個激將法,激老將出馬而已。」
「你小子自己不會上啊。」壺七公更怒:「殘了還是癱了?」
「沒殘也沒癱。」戰天風揮揮手,卻隨即把手往身後一背:「不過我是天子啊,天子天子,天大的架子,這話你不知道嗎?豈可輕易與人動手,尤其對手還只是個又老又醜永世嫁不掉的老姑婆,那是更沒興趣了。」
文玉梅確是一生未嫁,但不是嫁不掉,只是太傲了點,錯過了機會,可給戰天風這一說,好像是因為她生得太醜嫁不掉一樣,聽到這話,當真要氣瘋了,厲叫一聲,撇下焦散,猛撲向戰天風,口中狂叫:「今天我不碎了你,誓不為人。」
「你不想做人想做什麼?做豬啊?做豬好,那些大公豬見個母豬就會上,估計不會嫌你。」戰天風嘻嘻笑,他以前在街頭罵人,別人越氣他越罵,當然,邊罵還得邊跑,不能給人逮著啊,這會兒也是老習慣,口中罵,身子可就往壺七公背後一閃。
壺七公又氣又怒又笑,反踹一腳道:「你去死吧你,老夫一世人裡,怎麼就識得了你這樣的混帳呢。」
腳踹,手卻沒停著,迅快無倫的掏出紅葫蘆,撥了塞子往上一拋,紅光一閃,烈火神雞急飛出來,從上往下猛撲文玉梅,下面壺七公自己也同時迎上,雙手成鼠啄之形,斜斜啄向文玉梅,而後面焦散也攻了上來,兩人一雞,將文玉梅圍在中間,殺作一團,文玉梅劍光如練,形成一個數丈方圓的***,雖再不能衝出包圍圈去追殺戰天風,但對著兩人一雞,一時間卻也不落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