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八章 一把扯掉厚布 文 / 西方之炎
第一百十八章一把扯掉厚布
壺七公眼珠子卻是滴溜溜亂轉:「臭小子玩的什麼花樣?傳國玉璽是假冒不了的,無論你有天大的本事也假冒不了,否則別人早假冒出來了,老夫今天倒要看你小子如何收場。」
戰天風將傳國玉璽宣示一刻,隨即取過祭文,在祭文上蓋了寶印,讓侍從傳給眾王,道:「你們可現場驗看。」
逸參捧了祭文,眾王齊圍過來看了寶印,這樣當然看不出真假,逸參命人拿一個玉盤過來,自己先跪下,禱道:「臣逸參與三十三王共驗國寶,若此寶為真,臣死罪。」
「恕你無罪。」戰天風袖子一揮:「儘管驗吧。」
壺七公很看不得戰天風的輕狂樣,暗哼一聲:「臭小子,呆會驗出假貨,到看是他無罪還是你有罪。」
一個侍從拿了祭文,另一個取火點燃,逸參親手捧了玉盤在下面接著,眾王在一邊圍成一圈觀看。
侍從直接燒那印文,異事出現,印文周邊的絲綢開始燃燒了,那印文卻是一點灼痕也沒有,最後寫著祭文的整塊絲綢燒得乾乾淨淨,就留下蓋著印文的那一小塊,跌落盤中。
「真的,是真的。」「國之重寶,火不能焚,果然如此。」眾王議論紛紛,逸參則是兩眼放光,高喝道:「火已驗過,國之重寶,火不能焚,再取水來。」
侍從取過兩盆水,逸參將印文放入一個盆中,又另取一塊絲綢,蓋了自己的西風王印,又讓另外幾王蓋了印在上面,然後放入水中,不一會兒,絲綢上他的西風之寶及另幾王寶印的印文均漸漸模糊,最終漫成一團,再不可辨認,而另一個盆裡那一小塊絲綢上面,傳國玉璽的印文卻始終清亮無比。
「國之重寶,水不能浸。」逸參嘶聲高叫,再命取一塊大大的厚布,將自己與眾王連盆一齊罩住,眾王眼前一黑,隨即一亮,那亮光來自盆中的印文,紫光閃閃,竟透過水面射出尺許高的紫色毫芒。
「國之重寶,夜不能掩。」逸參再一次高呼,因為激動,聲音已有些暗啞,一把扯掉厚布,重整衣冠,對著戰天風拜倒,高聲道:「傳國玉璽為真,臣西風國之王請天子恕罪。」眾王一齊拜倒,包括宣固也跟著拜倒。
蘇晨跟著拜倒,心中驚喜無限:「他果然又創造了奇跡,可是,到底是怎麼回事呢?莫非他本來就是天子,可他不是七喜王太子嗎?」
壺七公則是猛扯鬍子,拜倒在地,卻悄然抬頭,傳音道:「臭小子,老實交代,傳國玉璽怎麼到你手上的?」
「老狐狸不明白了。」戰天風偷笑,傳音過去,故意哼一聲:「什麼叫怎麼到我手上的,當然是我父皇傳我的啊,今天可以告訴你了,我的真名不叫戰天風,而是叫玄信。」
「放屁。」壺七公猛呸一口,戰天風的話他當然不信,但戰天風不說真話,一時間他也沒辦法。
眾王起來,宣固卻不敢起來,叩頭道:「臣誤信閹賊之言,罪該萬死。」
戰天風當然不信他只是受了騙,但這時也不能怎麼樣,只有裝出大度的樣子,道:「即是受騙於小人,罪不在你,起來吧。」
言振在一邊發抖,王寬卻仍在叫:「他真的不是十四皇子玄信,他是假的啊。」
馬齊大怒:「還敢誣陷天子,來人啊,拖下去嚴加審問。」
逸參卻一臉怒色道:「誣陷天子之人,罪該萬死,還要問什麼,拖下去,斬了。」
當下便有侍衛拖了王寬兩個下去斬了,祭天重新開始。
戰天風沒想到鬧了這一場,還要祭天,而且原有的儀式半點也不省,不由暗罵,一邊木偶一樣跟著亂轉,一邊想:「玩來玩去,玩成個真的了,不過也好,馬大哥聽說真傳國玉璽出來了,必定來找我,倒也免得我滿世界去找他。」
他還暗樂,不過很快就不樂了,回到宮中,先是壺七公逼問傳國玉璽的來歷,戰天風還想開玩笑,壺七公卻直撲到他面前,雙手掐著他脖子,惡狠狠的道:「臭小子,藏著傳國玉璽竟然不說,老夫你也敢玩,好大的膽子,今天你若不從實招來,老夫活剝了你。」
他這麼說,雖也有幾分玩笑的成份,但戰天風知道,自己瞞著傳國玉璽不說,壺七公確實也是有幾分惱,只得舉手投降道:「招招招,怕了你老了,不過有句話要先說清楚,我瞞著你老,不是自己是想要,而是要拿給馬大哥然後轉交玄信的,如果沒有今天的事,我壓根兒就不會拿出來。」當下把在白胡遇到永樂公主的事說了。
壺七公明白了,罵:「臭小子,你一個小混混,到還真有女人緣。」罵是罵,倒也不懷疑戰天風的話,卻瞪了戰天風道:「現在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戰天風不明白,不過馬上就明白了,道:「你說這裡弄假成真了啊,哈,有什麼不好辦,先玩著,馬大哥聽到真傳國玉璽出世,他是守著真玄信的,絕不信我是玄信,自然會來找我,那時就舒舒服服的把傳國玉璽直接拿給他了,也免得我去找,一找二找找不著卻還滿世界給人追殺,你說我這主意高不高?」
他興高采烈,壺七公卻鼓起眼睛看著他,像是要把他看穿,但他從戰天風眼中看不到半點作假的味道,不甘心道:「你小子真的會把傳國玉璽交出去?」
「當然啊。」戰天風叫:「我留著它幹嘛,一不能吃二不能賣,最主要這是馬大哥要的,別人若要我還要想一想,馬大哥要的東西,那沒得說。」
壺七公一直眼鼓鼓看著他,確信他是說真的,扯鬍子:「你小子還真是個稀有怪物。」
打發了壺七公,不多會鬼瑤兒又來了,卻不說話,只是冷眼盯著戰天風看,戰天風給她看得全身發毛,作揖道:「姑奶奶,有話你直說,你這麼看,我肚子裡的蛔蟲都嚇得不敢喘氣了呢,可憐見兒的,母蛔蟲肚裡還有八個月身孕了呢,真要嚇死了,那也是一條蟲命不是?」
「鬼扯。」鬼瑤兒撲哧一笑,這是戰天風第三次看見她笑了,她笑起來確實非常動人,就像冰雪皚皚的雪峰上,突然盛開了一朵雪蓮花,那種強烈的反差,更讓人目眩神馳。
見戰天風看著自己發呆,鬼瑤兒笑容微收,道:「你這個人,詭計多端,你實話實說,傳國玉璽怎麼又到了你手裡?」
「什麼叫做又到了我手裡,本來就一直在我手裡啊。」戰天風當然不會跟她說實話,嘻嘻笑:「我就是玄信,以前不說,是怕嚇著你,不過現在也不瞞你了,我們也熟了,你也不要自卑,好好的服侍我,乖乖的,本天子自然不會虧待你。」
「呸,你再投八輩子的胎也做不了玄信。」鬼瑤兒呸了一聲,眼珠子一轉,道:「不會虧待我,好啊,你倒說說看,怎麼個不虧待我法兒?」
「那簡單啊。」戰天風笑:「你陪天子上床,可以封妃子啊,名字你可以自己想,例如冰妃,寒妃,冷妃,也合你的性兒,你想要哪一個吧。」
「那就冰妃好了。」鬼瑤兒冷眼看著他:「你封吧,記得蓋上寶印。」
戰天風只是跟她鬼扯,沒想到鬼瑤兒真要他封,眼珠子一轉,道:「封冰妃啊,好,跪下聽封吧。」
「愛封不封,要我給你下跪,休想。」鬼瑤兒冷叱。
她這反應正在戰天風算中,笑:「不下跪本天子可是不封哦。」
「要下跪也行。」鬼瑤兒忽又轉了話頭,道:「你封我做皇后,我就跪。」
「皇后?」戰天風一愣,腦中閃電般想到蘇晨的臉,心下低叫:「我的晨姐倒真是個天生的皇后。」
鬼瑤兒冰雪聰明,他一愣,鬼瑤兒竟就猜到了他心思,冷笑道:「怎麼著,想把皇后位子給蘇大小姐留著?」
戰天風嚇一大跳:「這鬼婆娘,本大追風腦子裡想什麼她也知道啊,也太厲害了吧。」嘻嘻笑道:「哪裡,她是七喜王妃,我真做了天子,那就只能和她偷情了,皇后是不能做的。」說到這裡,斜眼看向鬼瑤兒,道:「你要做皇后,那也可以,不過先得服侍本天子滿意了,來,小乖乖,跟本天子上床去吧。」張開雙臂向鬼瑤兒走過去,做勢欲抱。
鬼瑤兒竟似乎怕了他,一見他張開雙臂走過來,身子立時後飄,嘴中冷叱道:「你想得到美。」邊說邊飛快往外掠去,一閃不見,傳國玉璽到底怎麼回事也不敢問了。
戰天風本只是跟鬼瑤兒胡混,沒想到竟把鬼瑤兒嚇走了,一時笑得打跌,笑了半天,想:「這鬼丫頭跟以前好像是有些不同了,而且好像會笑了,怎麼回事呢?不會是哪根神經出了毛病吧?」得,他以為鬼瑤兒得神經病了。
晚間到蘇晨行宮,蘇晨自然也要問,戰天風跟蘇晨自然是實話實說,蘇晨是個老實人,可就給他嚇壞了,叫道:「這可怎麼辦呢,一旦給人知道了,那可是要滅九族的啊。」
「哈哈哈。」戰天風大笑:「我人一個嘴一張,有什麼九族可滅?」
「不。」蘇晨猛地抓著他手,一臉深情的看著他,道:「你不是一個人,無論如何,至少還有我,無論是生還是死,上天還是下地,我永遠是你的妻子,永遠跟著你。」
「晨姐。」戰天風也反抓著她的手,腦中又閃現出蘇晨白天蘇晨在祭壇前的那挺身一喝,那種柔弱背後藏著的勇氣,更讓他感動,腦中忽地一動,道:「晨姐,我封你做皇后吧,好不好?」
「皇后?」蘇晨一愣,隨即咯咯笑了起來,道:「那是假的,我可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