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五章 送你個三兩件 文 / 西方之炎
第一百十五章送你個三兩件
朝議無事,無非是紛紛上表對天子表示慰問而已,玩了一陣虛禮,把戰天風煩得要死,好不容易散朝,卻又發悶,天子可不像市井混混,沒事了可去大街上人堆裡擠著玩兒,直把戰天風悶出鳥來,暗暗咬牙,想:「只說這天子是假的,若是真的,老子今夜就開溜,否則這麼憋得一年,非憋成二傻子不可。」
好不容易熬得晚間,剛要喝了湯溜去蘇晨行宮,風聲微動,鬼瑤兒現身宮中,宮中守衛已成倍加強,但鬼瑤兒卻仍是說來就來,戰天風也不得不佩服她本事了得,不知鬼瑤兒又有什麼事,心下警惕,臉上卻嘻嘻笑,作一個揖道:「娘子昨夜救命之恩,你相公我本人感激不盡,今生穿衣餵飯,來生做牛做馬,必要報答娘子。」
「少給我貧嘴。」鬼瑤兒哼一聲,忽地瞪眼:「什麼叫穿衣餵飯,你咒我嗎?」
「這話怎麼是咒你呢?」戰天風一臉冤枉的樣子。
「我有手有腳,為什麼要你——那個,你不是咒我是什麼?」鬼瑤兒瞪著他。
「娘子誤會了。」戰天風笑:「你是有手有腳,而且玄功高深,只是若給你家相公我抱在懷裡,再一親一摸時,嘿嘿,你玄功便再高深十倍,那也是手腳稀軟,自然就要相公我給你穿衣服了。」
「那要看你有沒有這樣的命了。」這話鬼瑤兒以前說過不止一次,但這次出口,臉上卻微帶羞紅,心下也怦怦直跳,強自抑制心神,道:「第三關的試題出來了,一百天之內,你不能碰任何女人,不能抱也不能親,我會親自監督你,過不了關,哼,那你就要闖鬼門關了。」
「這是什麼鬼試題?」戰天風怒叫。
「這不是鬼試題。」鬼瑤兒冷冷的看著他:「第二關考的是膽氣,這一關考的是你的自制能力,男子漢大丈夫,該當有鋼鐵般的意志,若連自己心中的**也控制不了,何淡掌控天下。」
「誰說我要掌控天下了。」戰天風大叫。
看著他口沫橫飛,鬼瑤兒卻突地笑了:「你不是天子嗎?」
戰天風從來沒見她笑過,最多也是冷笑,一時可就呆了,鬼瑤兒也立即意識到不對,霍地轉身,道:「出試題是我們的事,你沒得選擇,有種你今夜就再去找蘇晨,抱她親她。」說到最後,聲音重又變冷,身子也掠了出去。
「天下女鬼你最凶啊。」戰天風暗暗咬牙,不過沒敢罵出口,在宮中轉了幾個***,還是決定去蘇晨處,蘇晨昨夜沒見到他,今夜一定在苦等,雖然不能抱也不能親,但能見面也是好的。
到蘇晨行宮,蘇晨果然早等急了,一見戰天風便直撲上來,戰天風慌忙閃開,蘇晨猝不及防,差點摔倒,一個踉蹌站穩了,轉頭看向戰天風道:「風弟,你——你不喜歡我了。」說到不喜歡三個字,眼中已見了淚光。
「不是的,晨姐,你千萬別誤會。」戰天風慌忙搖手:「是那個鬼女人,在一百天內,她不准我抱任何女人和親任何女人,否則就要動刀子,所以我不能抱你。」
「是這樣。」蘇晨懸著的心放了下來,卻惱道:「那個女人,她是不是真的瘋了啊,她為什麼要這麼對你?」
「九鬼門不是要考驗我九次嗎?這是第三次的試題。」戰天風解釋,搖搖頭:「算了,我們不理她。」
「是。」蘇晨應一聲,卻又想到一件事,遲疑的看著戰天風道:「風弟,如果你過了他們的九次考驗,是不是真的就要娶了她啊?」
「是啊。」戰天風點頭:「當然要娶她。」
蘇晨眼光一黯,戰天風自然知道她想什麼,握了她手道:「我把她娶過來,但就是不和她上床,不親她也不抱她,不但不親不抱,而且我還要當著她的面和我的香噴噴嬌滴滴的晨姐親熱,讓她在一邊眼睜睜看著,活氣死她。」
聽到這話蘇晨開心了,卻害羞道:「不要,她在邊上看著,好羞人的。」
「不要她看著也行,那就讓她在房外聽著,讓她聽著我的好晨姐在和我親熱時的呻吟嬌叫,讓她心裡癢癢的象貓抓。」
「啊,不要。」蘇晨更害羞了,戰天風看她粉臉如滴,想著即不能抱也不能親,便不敢再逗她,兩個拉著手說話兒,一個千金小姐,一個街頭混混,本來是不可能有多少共同語言的,但此刻蘇晨對戰天風是頃心相戀,無論戰天風說什麼,都是動聽之極,不過戰天風這種街頭混的人,嘴皮子還是很會說的,只是不太高雅而已,若是心無成見甚至心懷喜歡,那跟他在一起便絕不會悶,蘇晨便是一直笑個不了。
行宮內外,除了蘇晨,還有兩個人在聽,一個是玲兒,她自然是不好進來打擾的,尤其前夜蘇晨讓她服侍戰天風,她害羞,更是不敢進來,只呆在外間等待召喚,聽得蘇晨嬌笑個不了,心中想:「這麼久來,小姐從來沒這麼開心過,看來大王不但是個非常了不起的人,還是個很能逗樂子的人,跟著他,一定會非常開心。」想著以後蘇晨肯定會讓她做戰天風的侍妾,心中不由又羞又喜。
另一個則是鬼瑤兒,她換了一身黑衣,悄無聲息的隱在一處屋椽下,玲兒雖然就呆在外間,有些話還聽不清,但鬼瑤兒功力深厚,雖隔得遠,卻反將戰天風的話聽得一清二楚,先前只是冷笑,心中不住想:「有什麼好笑。」後來戰天風說到一個故事,她卻也聽迷了。
戰天風說的是一個王宮裡的故事,說以前有個東來王,妃子太多,顧不過來,便想了個主意,做了一輛小車,讓羊拉著在宮中跑,跑到哪個妃子的宮門前停下,他就去哪個妃子那兒。最初的時候,羊車滿宮亂跑,但到後來,卻只去一個妃子那兒了,那個妃子因而最為得寵,但卻所有人都不知道為什麼。
戰天風說到這兒的時候,便問蘇晨了:「晨姐,你知道羊車後來為什麼只在那一個妃子門前停嗎?」
蘇晨還沒答,外面的鬼瑤兒早已冷笑一聲:「這有什麼稀奇,那個妃子肯定是買通了東來王身邊的太監,所以太監故意把羊車趕過去啊。」
不過隨即她就不笑了,因為蘇晨也是這麼答,但戰天風卻說不是,然後蘇晨又猜了幾樣,說是買通了宮女或侍衛什麼的,又猜要不就是東來王本來就喜歡那個妃子,故意只去那個妃子那兒,戰天風都說不是,後來乾脆說跟人無關。
「跟人無關,那是什麼原因?」鬼瑤兒心下嘀咕,她雖聰明,一時卻想不出什麼原因。
她猜不出,裡間的蘇晨也猜不出,卻撒嬌了,道:「姐姐太笨,猜不出來了,好風弟,你快說,到底是什麼原因?」
「要我說也可以。」戰天風笑:「不過笨女人是要受懲罰的,你是要繼續猜呢還是寧願受罰。」
蘇晨自然不怕他罰,偏著腦袋又想了一會兒,嘟了紅艷艷的小嘴道:「姐姐認罰好了。」
她認罰,外面的鬼瑤兒卻在心裡哼了一聲,但卻尖著耳朵聽著。
「其實很簡單。」戰天風笑:「因為東來王駕的是羊車,而那個妃子宮門前剛好有一片羊最愛吃的嫩草,那羊吃了一回想吃二回,吃滑了嘴,所以就天天拉了東來王去了。」
「啊呀,我怎麼沒想到。」裡間蘇晨拊掌嬌笑,外面鬼瑤兒也是恍然大悟,暗暗搖頭:「對啊,羊愛吃草的啊,怎麼就沒想到這一點。」隨即便聽到裡面的戰天風笑道:「說了要受罰的啊,罰什麼呢,對了,打一板屁股吧,來,轉過身,把屁股翹起來。」在蘇晨的嬌笑聲中,傳來啪的一聲脆響。
鬼瑤兒自然明白這聲脆響是什麼,那是手板打在屁股上的聲音。呆了一下,剎時間面紅過耳,身子裡面更生出一種奇異的燥動,全身一陣陣發軟,竟是要伸手扶著牆壁才能站穩了。
以前的鬼瑤兒身上,是絕不會有這種現象出現的,但現在的鬼瑤兒,已不是以前的鬼瑤兒。
變化便是在那一次被戰天風制住之後,她認定戰天風必會強姦她,強姦她後只怕還會殺了她,再毀屍滅跡,鬼瑤兒不怕死,可若是給強姦了,那種恥辱她卻受不了,對她這樣驕傲的女孩子來說,竟給人強姦了,那真是死也無法洗脫的奇恥大辱啊,可戰天風竟然沒有強姦她,在解開穴道發現自己竟然沒事的那一剎那,那種極度的喜悅,讓鬼瑤兒差點再次昏過去。她本來恨極了戰天風,但就在那剎那間,她竟再也不恨了,以前所有的羞辱,心中所有的恨,都給那一剎那的喜悅和感激抵消了。
她不知道,救她的其實是一隻猴子,理所當然的認定,是戰天風放過了她,一出谷,她便立刻下令,從此解除對戰天風的追殺,自己也回了九鬼門。
本來這麼恩怨兩抵,也就沒事了,可回到九鬼門的鬼瑤兒卻碰上了怪事,經常做夢,夢裡面,戰天風總是凶巴巴的出現,惡狠狠的打她的屁股,而更怪異的是,每當從夢中醒來,鬼瑤兒都覺得身子軟綿綿的,身上更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一種讓她害怕的感覺,為什麼害怕呢,因為本來應該是惡夢,應該覺得不舒服,可她隱隱中卻有一種暢快的感覺,竟似乎很喜歡給戰天風打屁股似的,怎麼就可能有這種感覺呢?這能不讓她害怕嗎?
這種感覺,鬼瑤兒找不出原因,但其實給蘇晨猜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