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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章 參領蘇晨朝見 文 / 西方之炎

    第一百十章參領蘇晨朝見

    「就這麼走了,明早晨姐肯定要哭的,但若不趕緊走,可真不一定控制得住。」戰天風心中思忖,轉頭四下一瞧,有了主意,到桌前拿一張紙,寫了八個字:細火熬粥,一生一世。

    寫完了,他卻又搞笑,把墨汁在嘴上抹了一圈,然後去紙上一吻,留下了一個墨汁印的吻痕,他自己還挺得意,想:「晨姐明早醒來,看了這烏七抹黑的甜甜一吻,一定美死了。」

    把紙壓在桌上,再看一眼蘇晨,取鍋煮一鍋一葉障目湯喝了,仍從窗口掠出。

    他離開不久,鬼瑤兒竟又來了,看一眼沉睡的蘇晨,掀起被子,眼見被子裡的蘇晨一絲不掛,她眼中射出寒光,但略翻轉蘇晨身子,見了臂上處女的守宮砂,眼中寒光略收,哼了一聲,轉頭四下一瞧,看見了桌上的紙條,走過去一看,那八個字讓她又哼了一聲,但當看到那個墨汁吻痕時,忍不住撲哧一下,嬌笑出聲,笑得一下,慌忙摀住嘴巴,轉頭看蘇晨並未醒來,才又轉頭,再看那紙上吻痕,仍忍不住暗笑,想:「想不到這人還挺多情呢,只是太也搞笑了。」

    笑了一會,把紙條仍壓在桌子上,方要出房,卻又回身抓起紙條放進自己懷裡,始才離去。

    戰天風回到王宮,解了魔力,壺七公聽到響動過來了,往他臉上一看,哈哈一笑,道:「混小子,你是跟美人親嘴還是跟硯台親嘴啊,弄得跟個灶王菩薩似的。」

    戰天風抹抹嘴唇,嘻嘻笑道:「你老年紀大了,這中間的玄機自然無法領會。」

    壺七公大怒:「你小子敢說老夫老,要不要比試比試,到看誰更強些?」

    「這個也比啊?」戰天風瞪大眼睛,抱拳:「怕了你了,你強,你強。」

    「算你小子識相。」壺七公哼了一聲,掃一眼戰天風,道:「怎麼樣,上了你的蘇大小姐沒有?不會臨上馬又還在想該不該上吧?」

    「沒有。」戰天風搖頭,眼見壺七公眼珠子一瞪,忙道:「不是你想的那樣,是因為別的,鬼瑤兒來了。」

    「鬼瑤兒?」壺七公失聲驚呼:「鬼瑤兒找到你了,那你怎麼脫身的?」

    「她並沒有動手,只是威脅我不准碰蘇大小姐。」戰天風眼中露出迷惑之色,道:「我現在都還想不清楚這鬼丫頭到底在玩什麼?上次說沒我沒強姦她,所以放我一馬,但是我毀了鬼牙石,是九鬼門必殺之人,結果今天找到我,卻又變了語氣,好像又回到最初出題考校我的時候了,真是莫名其妙。」

    「你沒有強姦她?」壺七公瞪眼叫:「什麼意思,你有什麼本事強姦她?」

    戰天風雖和壺七公說了分開後這些日子的經歷,但只撿大些的或可以說的說了,有些是沒說的,傳國玉璽,咬白雲裳乳房,曾制住鬼瑤兒這些就都沒說,這時便只好把那次在西風山借假死制住鬼瑤兒的事說了,壺七公聽了嘖舌:「鬼瑤兒竟曾落到你手裡,混小子還真看你不出呢,女孩子把貞節看得比命還重,鬼瑤兒又是在昏迷中,可能以為你是有意放過她,所以饒你一次算還個人情,那也說得通,但即然說了要追殺你,怎麼又放過你呢,這可不像九鬼門的風格啊,想不通了。」

    捋了半天鬍子,瞪著戰天風道:「你小子的混帳事還真多,現在怎麼辦,多了個鬼瑤兒,可就大大的不好玩了。」

    「我也不知道怎麼辦了。」戰天風搔頭。

    第二天早朝,逸參領蘇晨朝見。

    昨夜戰天風沒來得及和蘇晨說起他做了假天子的事,看著蘇晨從宮門口緩步進來,不由笑瞇了眼睛,想:「晨姐呆會見了我,一定要大大的吃一驚,對了,我再跟先前在七喜國做大將軍一樣,跟她玩一手若無其事,裝作不認識她,那她又要想半天了。」

    「臭小子,笑得賊忐兮兮的,想什麼呢,小心給逸參看見。」壺七公做了新天子的御前大夫,就站在戰天風王座下首,看到他的笑臉,以玄功傳音提醒他。

    戰天風瞟一眼逸參,忙裝出一臉正裝的樣子,不過逸參一直恭恭敬敬的站著,手捧玉圭,眼觀鼻,鼻觀心,目不斜視,根本沒往戰天風臉上看。另一面的馬齊也是一樣。

    逸參今年不過二十多一點,身材單瘦,眼睛卻很大,在盯著人看的時候,大眼睛裡會顯出一種執拗的認真,這正是他的性格,認真嚴謹,略略有點認死理兒,但卻是個好人。至少戰天風一眼就看出來,這是個好欺負的人,以前他在街頭混的時候,這種人是最好的靶子。

    馬齊身子卻很高大,但有些駝背,方長臉,看人的時候,同樣有一種認真的勁兒,在執拗這一點上來說,他和逸參倒真像一個模子裡倒出來的,為人端方嚴謹,清廉自重,有古君子之風,只要認為對的,刀架脖子上也絕不低頭,在西風國亨有極高的民望,田國舅權頃朝野,馬齊卻始終能穩坐丞相之位,與他在朝野的德望有極大的關係,而逸參能在田國舅的虎視下保得性命並最終坐上王位,則又全賴馬齊的頃力死保。

    蘇晨越走越近,她穿了寬大的朝服,頭戴后冠,同樣是手捧玉圭,眼觀鼻鼻觀心,一臉的莊嚴,但戰天風看著她的臉,卻想到了昨夜她春情萌動時的樣子,一時腹中火發,不過隨即警醒,暗暗斥責自己:「人家如此莊嚴,你卻想得如此無聊,簡直豈有此理,得虧你是假天子,你若是真天子時,天朝在你手裡,還不知要變成什麼樣子呢。」不過隨即就想:「不過本大追風居然做了天子,世上還有比這更荒唐的事嗎?」

    蘇晨到殿心,山呼舞蹈,禮畢,到殿前跪下,遞上賀表,戰天風命平身,蘇晨起身抬頭,看向戰天風,秀目剎時就瞪圓了,戰天風本來拿定主意,要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再戲弄蘇晨一把,但一看蘇晨的樣子,卻怎麼也忍不住笑意,只得舉袖子半掩了臉裝咳嗽,但他臉上的笑蘇晨自然是看清了的,也絕不會再把戰天風認錯,心中的驚駭疑惑,當真難以形容,不過好在她生性穩重,總算沒有驚呼出聲,沒有引起逸參馬齊的注意。

    照禮節,蘇晨朝拜完,戰天風出言問一下國情,撫慰兩句,也就完事,這次當然也一樣,蘇晨便有一肚子的話,當著逸參馬齊和西風國群臣也是說不得的,戰天風清清嗓子照老套問了兩句,蘇晨答了,隨後再山呼拜謝,請辭出宮。

    起身退出的剎那,蘇晨仍忍不住偷看了一眼戰天風,那一眼雖快,眼中的意思戰天風卻是清清楚楚,心中暗笑:「我的好晨姐,想不明白了吧,別急,本大皇帝晚間便會去找你,在床上脫光了衣服,自然就一清二楚,明明白白了。」

    到晚間,差不多三更時分,戰天風剛想取煮天鍋煮湯喝了溜去蘇晨行宮,卻突地聽到微微的掠風聲,有人跟他溜出宮一樣,也借輕身之術溜進了宮中,而且摸到了他的寢宮中。

    戰天風一驚之下,腦中閃電般想到一個人:「鬼瑤兒。」急要煮湯,但隨即卻又收手,心中思忖:「鬼丫頭昨夜怪得很,一定要弄清楚,她到底搞什麼鬼?」反手把鍋子插到腰上,略一凝神,回轉身來。

    他身子轉到一半,柱子後已有人影閃出,他猜得沒錯,正是鬼瑤兒。

    鬼瑤兒看著戰天風,眼裡的神情卻和蘇晨一樣,也是滿眼的疑惑。

    戰天風對上她眼光,嘻嘻一笑:「孤的鬼皇后來了,平身,賜坐。」

    鬼瑤兒一直走到他丈許外才立定,直視著他眼睛,道:「戰天風,你到底在搞什麼鬼,先做了佛印宗的方丈,後做了七喜國的大王,現在乾脆竟做了天子,你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這個嘛。」戰天風越發笑得燦爛:「天機不可洩露。」

    鬼瑤兒眼中射出寒光:「你不說,我立即就去城中到處宣揚,說你這天子是假的。」

    「請啊請啊。」戰天風全不怕她,伸手做勢:「隨你怎麼宣揚,現在喊也行,要不我再給你找幾個人來幫你喊,我現在可是天子呢,說話很有幾個人聽。」

    「這個你不怕是吧。」鬼瑤兒冷笑一聲:「我還有辦法,你和蘇大小姐戀姦情熱,我再遲來得一會兒,你應該去會蘇大小姐了是吧,本來你們偷偷幽會我也懶得管,只要蘇大小姐不破身,我也不殺她,但現在你若不老實交待,卻休想我會放你去了,就算你有本事偷偷摸去,一到蘇大小姐行宮中,我也會大聲叫起來,天子偷會七喜王妃,到那會可就有熱鬧看了。」

    這話正點中戰天風死穴,戰天風又氣又急,不笑了,瞪著鬼瑤兒道:「鬼瑤兒,你到底要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他急鬼瑤兒卻輕鬆了,回看著他,道:「無聊,悶,沒事找事。」

    「你放過我好不好?」戰天風抱拳:「我叫你姑奶奶行不行?」他看得出鬼瑤兒並無殺意,但鬼瑤兒即無心殺他,可為什麼又死纏著他呢,想不清啊。

    「不好。」鬼瑤兒搖頭:「而且我也沒那麼老。」

    戰天風沒轍了,斜眼瞟向鬼瑤兒,心中忽地生出主意,嘴角泛起邪笑,道:「你真想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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