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ま六章 雞卻是膽包著天 文 / 西方之炎
第一百ま六章雞卻是膽包著天
壺七公說得興高采烈,戰天風卻有些發呆,冒充七喜王太子已是不可思議,現在竟然要去冒充天子,他行事雖然荒唐怪誕,這個卻更在他的想像之外,他到不是害怕,只是這個遊戲太大了,一時間難以接受而已。
壺七公看他發呆,笑道:「怎麼著小叫雞,嚇破膽了?」
「別人是天包著膽,本叫雞卻是膽包著天。」戰天風一拍胸脯:「七公你看著,到時還有個大意外你看。」
「去,就你小叫雞還另外能有什麼花樣出來?」壺七公不屑一顧。
「走著瞧。」戰天風感受一下玄女袋中的傳國玉璽,暗叫。不過傳國玉璽雖在他身上,到底要不要拿出來玩,他還沒想好。
戰天風先跟壺七公到他的右侍郎府,卻不是壺府,而是漆府,原來他把名字倒過來,改成漆虎了。壺七公的侍朗府還真不小,尤其傭人丫頭一堆一堆的,戰天風心中暗叫:「老狐狸還真會亨受,肯定又是偷的西風王的錢給自己花。」
壺七公讓兩個丫頭先帶戰天風洗了澡換了衣服,那兩丫頭竟是脫得半裸要服侍戰天風洗澡,戰天風沒經過這種,難得竟是有些害羞起來,還是自個兒洗了,隨後來見壺七公,卻是七彎八拐的,進了一間密室,丫環隨後便出去了。
壺七公向他上下一瞧,一眼看到他腰上的煮天鍋和裝天簍便大大搖頭道:「要假冒天子,朱饞嘴的這兩個玩意兒你不能背著了,要不像個什麼樣子。」
聽他這話,戰天風不幹了,搖頭道:「這可不行。」見壺七公老眼一瞪,忙道:「這煮天鍋有靈性,必要跟著我,拿都拿不下來的。」神鍋大八式無所謂,但六鍋半湯卻必要煮天鍋才玩得轉,他可不能讓煮天鍋離身。
煮天鍋有靈異壺七公是知道的,看一眼裝天簍,道:「這樣好了,你把那破鍋子塞進爛魚簍裡,再把魚簍子塞進玄女袋,玄女袋藏衣服下面,也就沒事了。」
「塞得進嗎?」戰天風大是懷疑,試著把煮天鍋往裝天簍裡塞,鍋柄先進去,到口子邊上,眼見鍋身比裝天簍口子大得多,但一塞過去,裝天簍的口子突地變大,竟真個裝了進去。
「還真裝進去了呢。」戰天風又驚又喜,隨又把裝天簍塞進玄女袋裡,戰天風曾見過玄女袋變得有大水牛那麼大,裝一個裝天簍自然不成問題,玄女袋他一直是用帶子綁在衣帶上的,也不怕會掉,把袋子往懷裡一塞,輕輕便便。
壺七公看他弄完,點點頭,又道:「還有一件事,假天子選的都是文弱少年,你功力太強了,會給看出來。」
戰天風一聽急了:「你老不是要廢了我的功夫吧,那我不玩了,別說假天子,真天子我也不幹。」
「沒見識。」壺七公老眼特不屑的斜著他:「知道老夫為什麼偷遍天下卻從不失手嗎?」
「你老跑得快啊,連馬大哥都追不上你,別人怎麼能拿到你。」戰天風說到這裡,眼睛放光:「七公,我拜你老為師,你把你那絕世身法教我好不好。」
「不好。」壺七公幹脆堅決的搖頭:「我天鼠門每代只傳一個弟子,而且必須只練我天鼠門功夫,別說你的資質不適宜練本門功夫,便適宜,你拜了那麼多師父了,也絕不能再傳我天鼠門功夫。」
戰天風大失所望,心中暗罵:「老狐狸,當日我什麼師父也沒拜的時候,你也不肯傳啊,現在卻拿這個來做借口。」
壺七公道:「老夫跑得快是一個原因,但不是最主要的原因,你跑得再快,沒進門就給人家發覺了,那你也得不了手啊,最重要的,是要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溜進去,這要得益於老夫的另兩門功夫,一是縮骨功,天鼠門的縮骨功神奇致極,老夫這麼高大一個身子,縮起來比一個飯碗大不了多少,隨便找個角落就可以容身,另一個是斂息功,像你小子,無論怎麼收斂靈力,玄功高手都能一眼看出來,便不用眼睛看,只要你小子摸到一定的距離內,別人也感應得到,所以絕瞞不了人,但老夫這門斂息功,卻可以將全身靈力盡數收斂,別說用靈力感應,就是當面對上,他也絕對看不出來,所以老夫摸到別人家裡,縮骨功一藏,斂息功一運,別人看不見感應不到,怎麼防我?」
「真有這麼神奇?」戰天風大是不信。
「小子不信是吧,你看。」壺七公說著一運功,戰天風自然是一直看著他的,眼見他一運功,眼中神光盡失,就和一個他那個年紀的普通老頭再無二樣,而這麼近的距離內,也完全感應不到他身上的半絲靈力。
「這斂息功還真的是很神奇啊。」戰天風張大了嘴巴。
「服了是吧。」壺七公得意的哼了一聲,道:「為免遊戲穿邦,老夫便破例傳你這門神功,不過先說清楚,不是收你小子為徒,老夫對收你小子為徒,完全沒有半點興趣。」
「好了不起嗎?」戰天風大翻白眼。
壺七公當下將斂息功傳了戰天風,戰天風功底深厚,一運斂息功心法,功效立顯,壺七公就在一邊看著,眼見他靈力盡斂,點點頭道:「還不錯,但還要天天練,練得一個月,也就可以瞞過天下任何人了。」
「可以瞞過天下任何人。」戰天風心下狂喜:「那我以後用它配著一葉障目湯使,那才是真個隱形了,哈。」
「老夫想想,還有什麼破綻沒有。」壺七公在戰天風身上左看右看,猛地叫道:「你小子還是黃花雞崽兒是不是?」
「什麼黃花雞崽兒?」戰天風一時沒明白。
「就是沒上過女人啊。」壺七公嘖嘖搖頭:「小子不行啊,老夫在你這個年齡,早已身經百戰了。」
「誰說我沒上過女人。」戰天風臉一紅,強爭,別的好說,這臉他丟不起。
「是嗎?」壺七公斜眼看著他:「那你小子倒是說說,女人是個味兒啊?」
「不就是嫩豆腐的味兒嗎?」戰天風有些心虛,強撐著道:「不過比嫩豆腐要好吃多了。」
壺七公哈哈狂笑:「嫩豆腐?哈哈,你怕也只吃過嫩豆腐吧。」
戰天風素來皮厚,但這會兒他那張厚皮嫩臉卻也盡脖子通紅了,心中暗罵:「老狐狸,沒上過女人有什麼了不起,本大追風不是還小嗎?」又暗自後悔:「早知這樣,上次就該先到晨姐那兒跑一趟,先把晨姐那碗紅燒肉給吃了,也免得給老狐狸笑話。」想到這裡,想到一事,對壺七公道:「對了七公,我這七喜王太子是假冒的,但蘇大小姐卻把我當了真,你說我要跟她到了床上,是上她還是不上?」
「上她還是不上?」壺七公沒答他的問題,卻又是一陣狂笑,笑得老淚都出來了,笑得戰天風又羞又燥,暗想:「也是,上就上吧,不就是個女人嗎?又不是強姦她,用得著問東問西的?倒白給老狐狸笑話一通了。」
壺七公笑了一通,道:「沒上過女人可不行,跟你說,玄信可是個大色鬼,據那些宮女太監說,玄信那小子不到十一歲就和他老爹的一個妃嬪幹上了,現在的年紀比你也大不了多少,玩過的女人不說上萬,絕對上千。」
「那有什麼了不起。」戰天風還是不服氣:「上過女人又怎麼樣,沒上過又怎麼樣?未必上了女人頭上會長角啊?」
「不同,大大的不同。」壺七公搖頭:「上過女人的男人才能叫做男人,像你這種,只能叫黃毛雞崽兒,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田國舅玩得很大,假天子以後要見的人很多,這樣的破綻,是絕對不可以留下的,老夫挑了你上去,田國舅身邊的人絕對會看出來,不會同意的。」
戰天風想不到這中間還有這麼多說法,定定的看著壺七公道:「那你老的意思是。」
「今夜老夫給你破瓜。」壺七公哈哈一笑,帶戰天風出來,到外間,對一個丫環道:「叫黑白雙姬來。」
「我又不是女人,破什麼瓜?」戰天風叫,心中一時也是怦怦跳,雖然他也揉搓過蘇晨親過蜜雪兒,甚至還在白雲裳的美乳上咬過一口,但都沒有真的成就好事,想到真的要和女人到床上去玩妖怪打架,還是有點兒緊張。
不多會丫環擁著兩個年輕女子出來,都是二十左右年紀,都是身材妙曼,長相雖不能與蘇晨白雲裳那樣的絕世美女去比,卻也頗為秀麗,至少比戰天風在龍灣鎮上見過的小紅要強了許多。
兩女給壺七公見禮,壺七公向戰天風一指,道:「你兩個今夜好生服侍這位風爺。」
兩女顯然是壺七公的姬妾,但聽了壺七公這話,卻並不驚訝,驚訝的反是戰天風,跳起來叫道:「七公,你也太不地道了,這兩個女子是你的女人吧,怎麼叫她們服侍我呢,古話說朋友妻不可戲,你不是置我於不義嗎?」
壺七公卻又是一陣狂笑,搖頭歎氣道:「說你小叫雞沒見識你還不服氣,在達官貴人之間,姬妾相互贈送,乃是最平常不過的事兒,到你嘴裡,卻又是什麼不地道,又是什麼不義,你別笑死人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