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金字初試建功 文 / 西方之炎
第五十五章金字初試建功
「美女江山一鍋煮?」戰天風一傢伙蹦出七個金字,無天佛一時間看得有些發呆,看得清了,不由哈哈大笑:「你這小和尚還真有趣兒,美女煮熟了,還能吃嗎?」
「怎麼不能吃?」戰天風嘻嘻笑:「秀色可餐啊。」
「有點意思。」無天佛大笑點頭:「那就讓佛爺試試你這鍋裡煮出的美女到底是個什麼味兒。」他說話時,彩雲凝住了,這時又急飄過來。
「又香又麻又辣,請啊請啊。」戰天風嘻嘻笑,七字當頭迎上。
金果卻知道戰天風字雖多,力太弱,絕不是無天佛對手,急喝一聲:「師弟速退。」反手取下脖子上一掛念珠,從側後向無天佛那團彩雲急射過去。
無天佛以七成靈力應對金果三個,只能分出三成靈力對付戰天風,射向戰天風的那團彩雲便也不大,只有丈許方圓,而金果那掛念珠在飛出後,竟一下變大了,也變得有丈許方圓,就像一個大圓箍一樣,一下子箍住了那團彩雲,隨即便往後面急扯,金果這串念珠是他師父圓寂時給他的,上面帶有他師父的一部份靈力,雖不多,卻也可以一用。
無天佛那團彩雲給念珠箍住後扯,急飄的勢頭一頓,卻仍緩緩前移,那情形,便如一頭背犁的老黃牛,犁頭雖重,卻仍是勉力前行,不過這會兒戰天風的美女江山一鍋煮七個金字也迎上來了,金字在前面抵住彩雲,念珠在後面扯,勉力前移的彩雲終於再不能移動一步,反向後面退了起來。
「你有念珠,我便沒有嗎?」無天佛大喝一聲,一把取下脖子上那串巨大的念珠,向戰天風急甩過來,那念珠並不變大,但內中靈力隱隱,顯然也絕非凡物,金果此時再無餘力,只有急叫:「師弟速退。」
「一串念珠有什麼了不起。」戰天風金字初試建功,興致正好,哪裡肯聽他的,嘻嘻一笑,道:「美女愛珠子,得,送你一美女玩玩。」手印轉動,江山一鍋煮五字繼續抵著彩雲,卻將美女兩字調過來,一左一右,抵住無天佛那念珠的兩邊,那情形,倒像是兩隻金手,劈空抓住了念珠一般。
無天佛這念珠是他隨身之物,頗具靈異,但靈力也並不是太強,給戰天風美女兩字抵住了,頓時再進不得一步。
一見美女兩字真個抵住了無天佛念珠,戰天風大喜,嘻嘻笑道:「我就說珠子配美女是最好嘛,果然你的珠子一見我的美女,立馬就走不動了。」
然而他高興得早了點,這邊念珠給抵住了,但那邊彩雲卻改退為進,緩緩的又飄了過來。原來戰天風手印不熟,雖只調過來美女兩個字,卻差不多分了一半的靈力過來,最明顯的是,美女兩字都有四寸多高,而那邊江山一鍋煮五字卻只有三寸來高,他六成的靈力加上金果念珠,可抗不住無天佛三成功力。
眼看著彩雲一點一點飄近,戰天風再無餘力,無天佛在金果那邊也加強了壓力,金果淨塵只是苦苦撐持,雖沒讓彩雲更近一分,但也休想再分出力道來相助戰天風,淨心三個對著嗔佛三個半斤八兩,嗔願兩個雖不能全部攔死佛印宗所有弟子,但把幾個功力略高的盡數攔住了,剩下的三流弟子,即便衝過來,也是毫無用處。
戰況一邊倒,給念珠箍著的那團彩雲這時離戰天風已不過三四丈,移動雖慢,最終還是會罩上來,一旦給彩雲罩上會怎麼樣戰天風並不知道,但想來也不是太妙。
「不能死等著給大肥豬的雲朵兒吞了。」戰天風心中轉念,忽地想到那半個鍋半湯,想:「對了,連根地母湯力大無窮,本大追風喝了湯來助力。」一手捏印一手便要取鍋,卻又生念頭,想:「本大追風這六鍋半寶湯是絕密,可不要給大肥豬看破了。」
想著哈哈一笑,道:「痛快,今兒個這一架打得真痛快,本方丈且喝口水解解渴。」反手取鍋,略藏在身後,不讓無天佛看見他是怎麼弄的,煮一鍋連根地母湯,打個哈哈喝了,立覺身上力大無窮,但一鼓勁發力,卻不妙了,力到臂上,無論如何也發不出去,原來連根地母湯只能增加肌肉之力,卻不能增加靈力,無法發出體外。
這下戰天風傻眼了,而那團彩雲卻又飄近了丈餘,戰天風腦子急轉:「連根寶湯不起作用,這可如何是好,要不玩個隱身法兒?只怕瞞不了大肥豬?」抓著鍋子正不知怎麼辦,忽聽得掠風聲,扭頭看去,頓時暗暗叫苦,來的是鬼瑤兒,身後還跟著一男一女兩個老者,都是眼光如電,顯然是九鬼門的高手。
「本光頭屋漏偏連夜雨,看來今兒真個要歸位。」戰天風心中打鼓,急轉念頭,腦中卻是一片空白,再無半條計策出來。
出乎戰天風意料的是,鬼瑤兒三個掠到離鬥場五十丈左右,卻停住了,和下面的信眾一樣,看起戲來。
戰天風一呆之下,明白了:「原來鬼丫頭不是來找我的,是聽到打架來看熱鬧的。」懸著的心落下來,心中卻轉開了念頭:「鬼丫頭可是一把好手,她後面那兩個老傢伙也絕對是一流高手,若能讓鬼丫頭伸手幫邊,趕走大肥豬不費吹灰之力,剩下鬼丫頭的帳,咱們再慢慢算。」
但鬼瑤兒恨得他要死,怎麼可能再幫他呢,戰天風一時大傷腦筋,心中滴溜溜亂轉,忽想到那夜脫鬼瑤兒虛影衣服的事上,一下就有了主意,反手取了鍋子,同時揚聲叫道:「大傢伙打架也打得累了,要不要歇口氣兒,本方丈玩一手美女脫衣的把戲給大傢伙看看啊,大傢伙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啊。」他嘴中叫,眼睛卻斜瞟著鬼瑤兒。
正如戰天風猜的,鬼瑤兒並不知道戰天風成了轉世靈佛到佛印宗做了方丈的事,只是聽得佛印宗新尋得轉世靈佛初演法輪,佛印宗非比等閒,她便想來看一眼轉世靈佛什麼樣兒,卻剛好趕上這一場大架。先前鬼瑤兒並沒怎麼看戰天風,她恨極了戰天風,說得誇張點戰天風化成灰她也認識,但戰天風剃了光頭穿了架紗,最重要的是能結印凝字,她便真沒把戰天風認出來,直到聽了戰天風這一番話,才轉眼看過來,看清了戰天風相貌再看了戰天風手中的鍋子,立時把戰天風認了出來,她一腔羞怒憋了這些日子,早在爆炸的邊緣,剎時爆發,身子往前一撲,急掠過來,但到戰天風身前十丈,卻猛地凝住,因為她突然就想起了戰天風剛才的話,美女脫衣,還有哪個美女,自然只能是她了,而她又不知道戰天風那江山美人湯的玄機,只以為有那只鍋子就可以,想到那夜的情形,如何敢不停步。
看著鬼瑤兒眼發電光飛掠過來,戰天風心中打鼓,面上卻裝作一臉的漫不在乎,他也是算定鬼瑤兒不知他寶湯的玄機,這時眼見鬼瑤兒停步,立知自己贏了這一局,心下狂喜,換了一幅笑臉道:「原來是本方丈的乖乖鬼老婆芳駕光臨了啊,看來這把戲玩不成,也是,自己老婆嘛,脫了衣服只能給自己看,哪有給這麼幾十萬人一起看。」
「住嘴。」不等他說完,羞怒到極點的鬼瑤兒已是厲聲怒喝,她緊攥著的雙手微微顫抖,兩眼死死的盯著戰天風,如果眼光有形,她眼中的殺氣已將戰天風切成了十萬八千塊。然而她的腳卻不敢再向前邁一步,她對戰天風已經有了大致的瞭解,一個小混混,無恥加無賴,逼急了什麼都敢做,萬一真的在幾十萬人之前拿她的虛影脫起衣服來,哪怕她即時『自殺』,也是洗不掉這份恥辱,所以無論如何也不敢冒險。
看了她眼中的寒光,戰天風心中也自發毛,但一張臉皮在街頭打磨十餘年,功力爐火純青,再不顯露半點怯意,仍是嘻嘻笑著看著鬼瑤兒,道:「不說就不說吧,不過親親小娘子啊,你相公我現在有難關要過呢,本來想奉送個美女脫衣讓他們放你相公一馬,可你又不願意,現在怎麼辦呢,你相公一條小命危在旦夕,生死關頭,可是有些顧不得了呢。」
那朵彩雲移動雖慢,但說得這麼一段話下來,離著戰天風已不到丈餘,鬼瑤兒自然是看見的,雖然本心裡無論如何都不願救戰天風,但不救卻是不行,一咬牙,盯著戰天風道:「我不是要救你,我只是要親手將你碎屍萬段。」
手一揚,袖中飛出一條白帶,正是那日從婚禮上帶走戰天風的那條,白帶如劍,唰一下便刺進那團彩雲中,手腕再一抖,白帶急旋,便如一條白龍在雲中翻滾,兩個滾子,便將一團彩雲滾散。
無天佛功力遠在戰天風諸人之上,是最先發覺鬼瑤兒三個的,只是一時收手不得,而且敵友未明,所以一面加緊催力,一面靜觀動靜,先見鬼瑤兒三個只是袖手旁觀,心中一鬆,後來更見戰天風還和鬼瑤兒有仇,更是一樂,卻再想不到一轉眼,鬼瑤兒突地給戰天風說得反對自己動起手來,又驚又怒,但他眼光如電,看得出鬼瑤兒修為雖還遠不如他,卻已在嗔佛等人之上,頗為了得,再加上身後的兩個老者也是一流高手,她三個插手,自己無論如何也討不了好去,當即收手,宣一聲佛號道:「來者何人,橫裡插手?」其實他已從鬼瑤兒的身法中看出的出身來歷,只是故意這麼問而已。